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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琴海诸岛某私人岛屿
“喂,先生,你到底有没有问题,干嘛突然带我来这座小岛?”冷月头重脚轻地问着身旁的雷德。
今天下午一睡醒,她就被这家伙死拉硬推地塞人一艘游艇,经过两小时要命的晕船后,她才七荤人素、莫名其妙地来到这座不见人烟、乌漆抹黑的鬼小岛。她生平最讨厌坐船了,混帐!
“带你来这座岛屿,自然有我的目的。第一,在婚礼举行前,我不想见到亚娜。第二,我想让你仅剩七天的寿命能够过得快乐一点,懂了吗?”他边说边将好几大袋的食物及日用品自游艇内搬至岸上。
“七天?真谢谢你喔!欧纳多先生,没想到小女子还有七天的寿命可活,真是感激不尽,掉了牙齿也不会忘。”她向上翻了翻白眼,满脸的受不了。
有没有搞错?这句话应该是她说的才对。七天之内,若是她还没完成任务,那么七天之后,这家伙铁定难逃一死。因为就算自己不杀他,老总也会找人暗杀他。
总之,雷德.欧纳多就只有死路一条,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
“冷月,难道你不想求我放你一条生路?”他挑了挑眉地问。
“求你?别傻了,你干脆现在一枪毙了我,省得我等会儿口吐白沫而死。
“是吗?”他笑了笑,抱着几大袋的东西在黑暗中缓绶前行。这女人的脾气还真不是普通的硬,相当难缠呵!
他们两人步行了约十分钟后,终于来到一栋小巧的白色木屋前。
“待会儿你可以先找个房间休息一下,等我把晚餐弄好后,你再出来吃舨。”
他踢开木门,走了进去,随即将手上的东西抱进厨房,开始动手准备晚餐。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带我来这里野餐啊?”她百思不解地在屋子里到处乱逛,脑中思绪一片混乱。
在此之前,她的确时时刻刻害怕自己随时会被雷德解决掉,毕竟他这家伙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在自己的身体状况极差,又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他要取下自己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有如囊中取物。
当初她认为雷德没有立刻下手的原因之一,是为了从她口中套出话来;之二,他是为了想要得到自己。如今这些假设都已一一证实,虽然他的逼问并没有得到结果,但她的身体的确已被他强行占有,成了执行这次任务意外的牺牲品。
她尽管难过、痛苦,但眼前的情势根本不容许她为自己的清白而哭泣,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及早完成这次的任务,其他的伤心事就等自己回到台湾,再慢慢去哀悼。这大概就是身为一个无情杀手最大的悲衷吧,没有自己的灵魂,没有自己的躯体,更没有所谓的自由、所谓的爱情她早已将所有的一切出卖给恶魔之子撒旦,除了这具虚有其表的美丽躯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拥有什么?哼!多可笑。
胡乱地逛完屋内外的周围环境后,冷月最后还是来到厨房,拉了把餐椅,反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头地看着雷德忙进忙出。
一边忙碌地料理一堆食物,煞有其事地准备晚餐,似乎还满有那么两下子,有模有样的。
“不了,我又不是小猪,说睡就睡,今天下午已经睡得够饱了,再也撑不下任何一只瞌睡虫,晚上八成也睡不着了。”她摇摇头,皱了皱鼻子说。
下午一睡醒,竟然发现她整个人窝在他怀里睡觉,差点没让她羞愤得从二褛阳台上跳下去。
“晚上如果你真的睡不着,那么我们雨人可以找些真他事情做做,嗯?”他暖味地回头向她眨了眨眼,笑得好邪恶。
“你会做饭?”她扬了扬眉地问。
看他身穿围裙,手拿锅铲的奇怪模样,令她对这位在欧洲赫赫有名,令人闻风丧胆的狂狮不禁感到好奇。他那熟练的料理功夫,以及做饭时的专业态度,倒真的像极了一位整天窝在家里的家庭“煮”夫,若非自己亲眼看见,打死她都不相信这位全身充满沙猪味道的大男人,竟然愿意脱下西装、卷起袖子,洗手做羹汤。看来她立则对他所下的评论,似乎并非完全正确,还有待修正。
“嗯,我的父亲是一位世界级的大厨师,六岁之前我都跟在他**后面到处晃,久而久之,在耳濡目染下,多少从他那里学到一点厨艺,再加上我对做菜也非常有兴趣,只要有时间、有心情,通常我都会亲自下厨、不过,距离上次下厨又隔了两年时间,所以厨艺有点生疏,等一下做出来如果不好吃,就不要太见怪。”
他边口答边铲动大锅内的菜肴,就连翻菜的动作也很有架式,令冷月不得不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六岁就会煮菜?天啊,我六岁的时候连味精和盐都分不清楚,更甭提煮一道菜了。”
不要说六岁,就算是已经快满十八岁的她,能够摆上桌的菜根本少得可怜,平常三餐大都是吃学校的美味便当,要不就泡速食面凑和着吃,或者干脆叫外送披萨。
总之,她向来敬厨房而远之,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根本就是不会做菜。相较之下,她倒真的佩服起这个大男人的厨艺,实在是勇气可嘉,令自己跌破眼镜。
“你一定很饿了吧?大概再十分钟就可以开饭了,忍耐一下。”他拨拨落在额前的头发,不经意地向她笑了一下,随后又埋人那堆五花八门的食物中。
冷月双手撑头,困惑的看着雷德忙碌的背影,不知为何,她突然有股莫名的感动。
从小她就有个愿望,希望能够像现在这样,反坐在餐椅上,撑着头笑看母亲穿着围裙,忙碌地穿梭在厨房中,而她那位温柔慈祥的母亲也会回过头来,笑着叫她饿扁的肚子忍耐一下,只要再过一会儿,等父亲下班回家后,全家三口就可以围着餐桌,一起说说笑笑地吃着晚餐,到时的她将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小孩,也是父母怀中的心肝宝贝。在充满饭香、菜香及说笑声的温馨气氛中,她真的是很幸福、很幸福
“冷月,冷月,怎么趴在椅子上睡着了?可以开饭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呼唤着自己,她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撒娇地低喃:“妈,人家快饿扁了”
“妈?冷月,还没睡醒啊?,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拍她的脸颊,令她一下子自恍惚中清醒过来。“雷德
她睁开眼睛,便立刻瞧见他那如星子般的深邃眼眸,正以一种异常温和的神态望着自己。他的眼神好温柔,和平常顾盼自锥的骄傲态度完全不同,真的好柔
“你一定是作梦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来,晚餐已经弄好了,我们赶快开动吧!我都快饿死了。”他用那强健的手臂把她拦腰抱起,将她抱进餐桌前的椅子上,让她好好欣赏一下他的精心杰作。
“我的天!你当是在“办桌”啊,怎么弄了满桌子菜?而且好像每道菜都很好吃的样子。”望着彷拂是满汉全席的精致菜肴,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从来没见过如此丰盛的料理,真的从没见过
“不是好像很好吃,而是真的狠好吃。我猜想你大概吃不惯南欧的食物,因此才会把自己饿得像个难民似的,所以我就随便弄了几道中国料理让你解解馋。来,吃吃看,尝尝味道如何?”
他将一双筷子及一碗盛得满满的白米饭交给她,并细心地为她解说餐桌上的每一道菜名。整体说来,雷德自己对这些佳肴还算满意,毕竟中国菜远比南欧食物入味多了,现在就等冷月尝过这些菜肴后,听听她的心得了。
“咦,不喜欢这些菜色吗?怎么不动筷子?”他纳闷地看着呆坐在餐桌前的她,不解地问。
“雷德,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没有必要为了填炮我的肚子而弄大工夫,真的没有必要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她呆坐着,竭力压抑内心的激动,就算是最后的晚餐,也没有必要弄得如此丰盛。她真的迷惘了
“冷月,别想这么多,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嗯?”他回避她的追问,笑着敲一下她的小脑袋,为自己再盛一碗饭。
“对不起,我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我想出去走走。”
说完,她便放下手中的碗筷,头也不回地冲出屋外。
“冷月”
雷德见状,还来不及拉住她,她就像是一苹美丽的蝴蝶般快速地展翅飞走。他连忙追上前去,以免她想不开而做傻事。
不理会雷德的叫喊,冷月不要命般往前冲。她真的被搞迷糊了,现在的她已分不言己和雷德所持的相对立场到底是什么?
他是她的猎物,而自己则是他的阶下囚,在以前和他相处的时间,她有许多次机会可以取他的性命,但她并没有这么做;而雷德也该在逼问不出任何结果时,一枪解决掉她,但是他也没有下手。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待什么?亦或在依恋些仟么?雷德是头暴躁的狂狮,但今天下午及晚上所不经意表现出来的温柔和体贴,却又令自己深受感动。她不懂,他和自己的态度不知何时已悄悄地走了样,完全和初见面时那种舞刀弄枪的火爆场面迥然不同。为什么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局势?雷德甚至为了她而亲自下厨,这未免太可笑了吧
“冷月,你给我回来,听见没有?”雷德在她身后大吼,急促的脚步声不停地追逐她。他看见这小女人不要命似的直往海里跑去,海水已快速淹没她的上半身,眼看就要将她整个人全部吞噬。
她究竟想干嘛?自杀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令他无法看清楚她的踪影,只能像无头苍蝇似的,拼命地在海中寻找她的芳踪。“冷月,别做傻事!”
好不容易,他终于抓到她了。不顾这小女人的拼命抵抗,他将她紧紧地拥人自己的怀中,不让她有丝毫轻生的白痴举动。
“你放开我,不要管我!我的死活不关你的事!”冷月声泪俱下地全力挣扎,无奈就是挣脱不开雷德强而有力的臂膀。他将她死命地搂在他温暖宽阔的怀中,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机会。
“冷月,我很想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可是连我也无法摸清楚自己的心思,我不知道自己为何无法忍心下手杀了你,更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莫名的冲动,将你带来这座属于我和丽莲两人的蜜月小岛上。如果你硬是要我给你一个答案,我只能说我想和你一起好好珍惜现在的这种幸福感觉。和你在一起,我感到狠快乐,自从丽莲死后,我不曾再有这种感觉,真的。”
微晕的醉人月光下,雷德低柔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边。咸湿的海水早已将两人打湿,阵阵海潮声不停地自黑暗那方有节奏地传来,仿佛是首能够抚平人心的安魂曲般,令她原本汹涌的心涛悄悄地平静下来。倚靠在雷德结实温暖的胸膛中,她只听见他那不停鼓动的心跳声,只闻到他充满男性迷人气息的熟悉体味,好温暖
“雷德,我我还是得杀了你”她的心好痛,这男人对自己愈温柔,她就愈忍不下心来杀他,她的心好苦、好难受
“我知道,我不会怪你,只要能拥有现在这份感觉就够了。”他抚着她濡湿的秀发,轻声地安慰。
这场暗杀游戏中,终究必须有人付出代价,这是游戏规则,他明的。老总这家伙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更不会让未完成任务的手下苟延残喘,这次他势必得放手一搏,和这只老狐狸好好斗一斗,不仅是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这场游戏才进行到一半,鹿死谁手甚至还没定局,他要让那位想要取走他性命的幕后主使者知道——他,狂狮雷德,可不是好惹的!
“雷,你还要在小岛上待多久?塞顿已经放出狠话,若是你再避不见面,他可是会跟你翻脸。为了他的宝贝女儿被你狠狠掴一巴掌这件事,他简直气得跳脚,要你出面给他个合理解释,我看你还是早点回来好了,免得罗马这边给他搞翻了天,吵得大伙不得安宁。”
纳克的声音自话筒彼端傅了过来,由他充满焦切的求救语气听来,罗马那边极可能已是风雨满城,厉兵秣马。
塞顿当然不会原谅他打了亚娜一巴掌这件事,但他在动手之前”考虑到整个事情的后果,并决定是该跟义父摊牌的时候了,他不想一辈子活在塞顿的阴影下,活得一点尊严也没有。至于亚娜被打的事情,他才不想出面说明,也懒得去理它。
“钠克,我还不想这么早回去,你告诉塞顿,我会在三天后的结婚典礼中自动出现,请他不必派他的爪牙四处找我。我既然已答应了他,就绝不会做个落跑的新郎,请他不必如此着急,要相信他儿子的人格。”
他懒懒的朝着大哥大说话,眼神却一直飘向坐在屋檐下的冷月。她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事情,只是一直呆坐在木制阶梯上,待会儿一定要好好问问她。
“雷,你至少得在婚礼前一天回来吧!你故意拖到婚礼当天才出现,分明是想把塞顿及亚娜气死。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就算你活得不耐烦,也得替丽莎想想。你总不希望这孩子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吧!”纳克担心的劝道。
“我自有打算,你别替我瞎操心了。纳克,后天我会和你联络,到时你再照我的吩咐去办事就行了。”
他想尽早结束这通电话,因为他看见冷月已自木阶上站起,慢慢离开自己的视线。
“雷,既然你另有打算,那么我就不多说了。冷月冷月她好吗?”
显然纳克对这句表示关心的问候还有些犹豫,语气不由得顿了一下。究竟即使冷月现在过得不好,他又能如何?他根本什么忙也帮不上,徒然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罢了。
“嗯,她刚刚还坐着发呆,现在人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他拿着电话站在屋檐下,白花花的刺眼阳光将整片沙滩照得雪亮,但却不见她的踪影,不由得令他开始担心,连忙四处搜寻。
“雷,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说过,只要我能够找出一个充分的理由,说服你不要杀掉冷月,那么你就愿意放她一条生路,是不是?
“没错,如果你已经找到,不妨说来听听。”
听到纳克这么说,他倒也好奇起来。就连他都找不出一个令自己心服口服的原因,来说明他为何迟迟不除掉冷月,而纳克竟已找到理由,不免令他急着想知道答案。
“我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你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冷月,所以你绝对不能杀她。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纳克信心十足地说道。他跟在雷德身边这么多年了,若连这一点也看不出来,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我爱上冷月?”他仿佛五雷轰顶般地停下脚步,仔细地过滤纳克所说的每一个字。
若是说他迷恋她的身体,同情她的处境,这些柩都愿意承认;但若说他已无可救药地爱上她,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1他不认为自己会去爱上一位处心积虑想要干掉自己的女杀手,他和她之间绝不可能存在“爱情”这码子事。自从丽莲死后,他早已没有心情去触碰这个令人魂牵梦系的鬼玩意,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站在洁白的灼热沙滩上,他不停反覆地思索这个问题。至抬头,他忽然看见冷月那纤细的身影,他终于找到她了。
此刻她正站在前方的海岸线上,遥望海天一色的湛蓝海景。温暖的海风将她的长发柔柔吹起,吹乱了她的连身雪纺洋装,也吹醒了自己迷乱不已的心。
他看不见她的脸庞,也无法想像此刻的她有着什么样的表情,她纤弱的白色背影看起来是如此孤单、如此落寞,令他感到心疼、难受,好想奔上前将这个小女人紧紧拥人自己怀中,不再让她感到寂寞。他终于了解,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她,不知不觉
“冷月!”他大叫,丢掉手中的大哥大,麦疯似的直往她的方向冲去,将她整个人旋空抱起,拥入自己宽阔的怀中。他已决定再也不放她走了!
“雷德,你做什么?”
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冷月不由得皱着眉躲避他的拥抱。他以为他是谁?每次总是把她当成宠物般逗弄,说抱就抱,说吻就吻,一点也没有顾虑到她的心情。就算他只剩三天寿命可活,他也不能如此率性而为,她是个杀手,并不是他的专属情人。混帐东西!
“冷月,听我说,我有话要告诉你,我喂!你不要乱动,干嘛一直挣扎个不停?”他没好气地说道。他只不过有些话想要亲口告诉她罢了,她干嘛躲自己就好似躲瘟疫般,拼命想脱离他的怀抱?
“雷德,你有话就直说,何必一定要抱着我?”冷冷的声音自她紧抿的唇瓣传出。
由于无法挣脱他的箝制,她不禁气恼地撇过头,不想理会这苹突然俯冲过来的狂狮。他以为他是谁?愚蠢少女的梦中情人吗?
“冷月,你”见她满脸冷漠样,原本想脱口而出的话语立刻又吞了回去,他真不懂自己为何迷恋上这位冷得足以冻死人的女杀手?简直是头壳坏掉!
“如果没事,请不要来烦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刚才她才在考虑要如何把整个游戏做个了结,正当她准备下定决心时,这家伙竟不识相地冲过来捣蛋,让她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又像浪潮般地消失无踪。
“冷月,看着我说话。”他抬起她柔嫩的脸蛋,沉下脸说道。他讨厌见她如此幽冷、不理不睬的德行,谁都不许用这种漠然的态度对他说话。
“你休想,除了我的身体,你休想强迫我做任何事情。我不是那种可以随意任人摆布的笨女人,你所需要的昱苹唯命是从的哈巴狗,而不是我,你懂吗?”她冷冷地讥笑他。
自从那天晚上发现自己几乎已快沉溺在雷德不经意的温柔后,她便时时发现自己不能再以软化的态度对待他,以免愈陷愈深,无法自拔。所以这几天来,她刻意地远离他、惹怒他,只想把内心深处的某种依恋给冲刷掉,不想让他的些评温柔再次侵蚀自己层层隔离的真心。
她不明白,她到底还在犹豫些什么?这场暗杀游戏已经拖得太久,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玩下去
“好,既然只能强迫你做这件事,那么我们就玩这件事。”
他火大了!她这几天一直惹恼他、反抗他,态度甚至远比初见面时更加恶劣。他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自从他好心好意地弄了那桌菜后,她便有如长满针刺的玫瑰般,不停刺伤他的心,难道这就是她回报自己的方法吗?
“快放开我,你这只禽兽——”
她整个人被他推躺在酷热无比的洁白沙滩上,谩骂的话语被他温热的双唇封住,强烈的阳光刺痛她的眼睛,令她看不清楚雷德此时的神情。
他的动作好粗暴,四处探索的唇舌毫不客气在她嘴内窜动,粗大的双掌在她全身上下游移抚摸,弄得她好痛
“是你先惹怒我的,小女人,别怨我。”
说完,一手扯裂她的洋装,雪白的诱人肌肤立刻暴露在燠热的阳光下,无所遁形。他俯下身用力吸吮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的唇、她的颊、她的颈、她的肩,还有她那挺立诱人的蓓蕾
“不要,雷德,别这样,
她踢他、打他、推他,用尽全身所有力气抵抗他,却都徒劳无功。他怎能如此龌龊,光天化日之下,竟在沙滩上强迫她做这种事情?他不是人,是禽兽,是畜生
“如果你再胡乱挣扎,可别怪我弄伤你!”
冷酷再度袭上他俊逸的脸庞,他的膝盖正抵在她两腿之间,让身处下方的她强烈地意识到自己脆弱的处境。
“我恨你!雷德,我恨你”她嘶哑的低喃着。别过头,晶莹的泪珠自她眼角悄悄滑落,濡湿了她的秀发,滴落在细白的沙子上。
她的心好痛、好苦,这个游戏究竟何时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