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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感冒还没有康复,一段让人心悸的对话又令她想起了曾经的伤痕。在出了丁家门后,阮恋风又病了两天。浑浑噩噩中,她总觉得身边似有人在关注着她。她猜测那个人会是丁逍磊,那个她现在的挂名地丈夫。
一直以来头都是晕沉沉的,不过在这个清晨,她总算是真正地脱离了苦海。因为当她清醒地张开了眼睛时,看到了美丽的晨光散进这间不大的房子。
这是一间普通的公寓,独门独院的,同其他房子离得不远,但却是有它独特的清静。她知道这是丁逍磊的新家,只因在来到这里以后,她才真正的昏了过去,所以,她对这里还是有些印像的。
试着自己坐了起来,她打量着四周,却没看见丁逍磊的影子,想是就在附近了吧!她想不到他还会有其他的去处一个被扫地出门的落难公子,是不会比一个穷人好到哪里去的。
落难公子!她有点儿感慨,对于丁逍磊在离开丁家时所讲的那番话,她一直记忆犹新。她知道丁逍磊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来逃避一桩婚约,不过她认为他也完全可以在没有她的情况下得到离家这样的结果。为什么非要有她的参与?还是他在之前没有过要离开家里的打算?做出离家的决定只是一时的兴起?她不认为他是一个鲁莽的人,对他冷静的头脑她从未有过怀疑。那么这也非他的一时兴起如此,还有什么原因呢?也许他最后所要的结果是她不可能想到的。他,真的像是一团谜!
轻叹了一口气,想着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的原因,是有点儿想他了。此刻她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像他这样的一个人,自大得比林子慕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她会想念他,甚至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在危机时,止住了可能会奔流的眼泪。现在回想起来,她大致清楚自己是喜欢他了。她不会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去喜欢这样一个男人,他的魅力岂是她能够免疫的?光想到他曾经握住她的手,给她以温暖和力量,她就会有珍藏一生的愿望!只是,既然他是一位落难的公子,那他总会有恢复王位的一天,她深知两人的不相配,就算她在石小姐那里说得冠冕堂皇的,也终究抵不去她心底真切的自卑!没法子,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呐!她苦笑自己所喜欢上的第一个男人,竟是这样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起来吧!你想得太多了!”她对自己自语着,然后掀开被子,准备翻身下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一阵冷风伴着一声苛责传进了室内。
“你已经好到可以下床了吗?”丁逍磊的声音一如往昔的冷,但听到她的耳朵里,就会有直沉到心底的甜蜜的感动!他是在关心她,她很清楚。
“我是觉得好了很多。”她低声说。因为他的不同于一般人的关切方式而让她觉得好笑。
“所以你现在决定逃走了?”他的声音因为他的想法而又冷了几分。
“什么话!”这回她不悦地皱起了眉,眼睛有要发怒前的火焰迹像。不喜欢他这么说她。“就算我真的要走,也是光明正大地走,你气什么气!”她坚决相信,喜欢不等于包容。“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会不告而别的人,就算你真的穷得身无分文了,我也绝对会信守约定的。在没听到你的赌约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你尽可以放心。”
“这样最好!”她的话让他的心为之一动。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了解到,眼前这个要成为他妻子的小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在这个世界上,或许任何人对他的背叛他都可以看淡,却惟独无法原谅她的离去、她的背叛。这才是他对她真实的情感吧!完全的占有,不让她有逃开他的机会,甚至,他也是可以完全是属于她的,只要她不会远离他!
“我饿了!”不喜欢现在这种诡异气氛,她干脆称饿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她的话里也是有五分真实。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大病初愈也是需要补充体力的。
“我马上拿过来。”听到她喊饿,他才想到他做好摆在炉子上的东西,于是徐步走出了屋子。
不知他会拿什么食物来,她有些纳闷。或者是叫来的外卖,或者是什么速食产品吧?无论如何,她没想过他可能会亲手做出什么东西来给她吃。有些无奈地叹息,看来是要为难她的胃了。
想尽了一切最悲惨的下场,直到他再次走进屋子,她才一脸惊惧地感动起来。唉!她的感动不是因为他的食物正冒着香喷喷的热气,虽然他拿来的食物是足以让她晕倒的那一种,但惟一与她想到不同的就是,这些食物绝对都是他亲手弄出来的。除了样子焦了一点、丑了一点外加恐怖了一点外,就也没什么了!她非常感动让他亲自下厨还真的是难为了他。
“吃吧!”他就这样将食物送到了她的面前,微歪过头去一些,像是对自己的杰作也是不敢苟同。
“你还没吃吧!”他的样子像是她能吃到他的东西那都是八辈子修来的,就算她是很感动他能为她亲自下厨,那也不代表她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她将眉头蹙紧了,心下想到,如果他肯同她一道吃下这堆东西,她还是勉强可以接受这份早餐的。
“我不饿。”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他直言回绝了她。
“不是吧!我看你是不敢吃这些东西的,对不对!”她挑了下眉毛,想到一个好办法。“你为我做了这样的一顿饭,我是很感激的,作为回报,让我来做早餐如何,至于这一份吗?可以请你将它放下,有时间我会细细品尝的。”在她真正饥不择食的时候!
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他将那一份早点放到了桌子上。“厨房就在出门转左。”他离开了卧室,将大笑的机会留给了刚刚会意过来的阮恋风。
她并非什么国家级的大厨之类的,但是她做饭的手艺却是绝对不输于人的。于是,丁逍磊在来到这里的第三天,终于吃上了一顿像样的饭。
“真怀疑这些日子你都吃了些什么!”在收拾碗筷时,阮恋风还是念念不忘刚才在餐桌上的美好记忆!他那吃东西的样子虽然没有像是恶虎扑食,却也是与绅士差了一大截子,这就足够她大饱眼福了!而且她相信她一定是世界上第一个、也是惟一的一个看到他这副吃相的人。真是有损他的威严呐!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其实确切来说,他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话。所以他选择沉默,将看她收拾东西当做惟一可以做的事情。
“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啦?”她瞪他一眼,然后担忧地道:“我生病的这些日子里,该不会就是以你做的那些美味食品当餐点吧!”那状况可就惨烈了!“你放心!”他的声音阴冷得吓人,无法接受她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你这些日子的食物我是叫外卖的!”病人的需求他还是很清楚的!
“什么?我这些日子的食物,怎么,你都没吃吗?”该不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没拿什么钱吧!那以后的日子可就真的“很好过了”!
“我的金卡己经被冻结了。在花掉身上所有钱之前,我买了一些储备的粮食。”他说话的语气像是这根本无关紧要一般,却惊得她无言以对。
这,他竟然说他买了一些储备粮!一想到储藏室内的那些粮食,她就不得不眉头紧蹙了!那些粮食最多能维持三天就已经不错了,看来他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只是会不会柳暗花明就有待考证了!
“我不得不说,你虽然外表冰冷,但心里却乐天得吓人!你,该不会是认为你买的那些粮食能够吃一辈子吧!”有钱人家的铺张浪费是会成习惯的,他的前途这回才真正的堪忧了。“你是过不惯这种生活的,我看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好了。”
“你让你的丈夫回去同别人生活在一起?”他突然欺近她,吓得她差点儿将手中的碗筷丢到地上去。险险的抚平一下因他而狂跳的心脏,她将碗筷放到水槽内后,才将脸看向他。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嫁他的人应该是一名非常卓越的女人才对吧!那个女人会有较好的出身、会有好学历、会有好样貌,更重要的是,那个女人会有当家主母的威仪!他需要一个贤内助,而不是一个像她这样平凡又无奇的女子。
“你不需要一个没有钱的男人?”果真如此的话,她确实没有嫁给他的必要了。他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同他共进退的妻子,而不是一个会以金钱地位对人品头论足的庸俗女人。
“你总是这样武断的吗!为什么你总是不停地对我做出不合情理的判断?还是你以为你所想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天下并非是你一个人的。”她是无法接受别人的误解的,尤其是来自他的!
“你没有考虑过我己经失去了一切?”他无法不去想她可能离开他的理由,毕竟她并没能爱上他!
“我说过,就算你穷得身无分文了,我也会信守约定的。我绝非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好意,那么,我收回我刚刚说过的话。”眼泪又在酝酿中了,她讨厌自己的懦弱!更加难以忍受来自于他的难堪盈盈珠泪就这样溢出了她的雾眸。
微皱起了眉头,他的眼里是因困惑而燃起的恼怒。曾经,他也同样是见过她的泪水,那时的心疼让他明白她在自己心目中的价值。如今,她的泪水是更加让他无措了!他要她成为他的新娘,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正因为如此,不让她再流泪,就是他这一生的责任。
看着她微颤的柔软红唇,他更蹙紧了眉峰,如果别无他法的话
“呜唔”他的唇猛然堵住了她的呜咽声,唇唇相碰的撞击,更加让她失了神智。在心脏停跳的那一刹那,她呆了!不明白他的吻代表了什么?
她喜欢他,所以她不讨厌这样的接触,甚至有些喜爱着他舌尖不停的挑逗及其所带来的感官上的战栗。但是,不应该呀!他并不是真正的爱着她,他并非同她真心相待!他现在的举动无非是一时的兴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她产生真正情愫的。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泪水干涸在脸颊上,她对他的喜欢是真诚的,她不想欺骗自己对他的感情。如果可以,她能够偷偷地、偷偷地认为他是在喜欢她,才来亲吻她吗?没有用了她已经在如此地欺骗自己了!让自己坦然地接受他深沉的吻,让自己认定,拥有这样美好的初吻是多么的幸运。
渐渐地,空气像是正在不断地流失,她柔弱地瘫倒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拥抱着,小声地对自己说:“这就是你今生的依靠。”
像是经过了一生的时光,两人才结束了这个热切的深吻。他非常满足地看着她那羞红娇美的俏脸,泪水已经不复存在。更加不可思议他对她的渴求不知道对自己妻子的把持不住算不算在**之列!他在心底浅笑着,脸上竟露出了生平仅见的柔情。直叫阮恋风看的痴了!呆了!他原来在柔情万千时,是这样的迷人心魂。她,可以自私得让他的柔情只为她一人展开吗?
他收紧了双手,将她紧紧纳入自己的怀抱内。他是真的爱上了她,他如此告诉自己。
用下巴抵住她的小脑袋,轻嗅着她发丝上的味道,他是要早点娶她过门才好!他已经无法忍受她仍是未婚的现状了。那将代表着她会有更多的追求者,如此,他是无法放心下的。不过在婚礼之前,他还是需要完成他早笃定了结果的,他与她之间的赌约。
“说说我们的赌约吧,风儿。”他在她耳边低语。却浇熄了她本来还迷惘的眼色。
赌约,她倒是忘记他们之间的赌约了。也许,他们的相处本来就是一场赌注,只是输的一方,她已想到会是她了。他的高不可攀,她是不该忘记的。
在他认同的情况下,她没费多大的力气就挣脱了他的钳制,动手清洗碗筷。
“说说吧!你的赌约。”她的声音有点儿轻,像是在飘。
他倚在了门框边。“两个星期为限,如果你爱上了我,嫁给我。否则,你可以离开!”
她的心因为他的话而猛地抽痛了一下。富家人都是拿别人的幸福来开玩笑吗?她又怎么能够相信他?两个星期!这已经足够让她把对他的情意加深更多了吧!她是配不上他的,她有自知之明,他,只是想用她来排解这段孤单日子里的寂莫罢了!
“你不会现在才来否决我们的协议吧!”
“不,我答应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两个星期也好,每个人不都有自己不同于其他人的回忆吗?这就当他是她的回忆吧!她喜欢他不是吗?
“只是你不可以”她有些尴尬。
“刚才的事情是不会再发生的。”他了解地道。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拥吻之前,他依旧是那么的冷淡,只是,那段记忆却清晰地印进了她的脑袋。抹不掉也忘不了了!他的温柔,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珍藏着,也许其她女人也会见到他柔情的一面,但,她宁愿欺骗自己,他的那份柔情,是她的今生仅见。
接下来的日子会是一个谜,也是一种期待吧!
她突然想到了小磊磊,不知为什么,她很想让他认识它,让他认识一只同她命运相近的狗。她想,也许他会喜欢上它,毕竟它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乖!
“如果可以的话。”她看向他,又看见了那双冷漠的眼睛。“你这里让养狗吗?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把我的小狈带来行吗?”
“狗?它对你很重要?”
“是!”没有考虑她就脱口答道。随后神情却黯淡了下去,它对她的重要,或许旁人是很难理解的。有了它的存在,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相依为命。
“我想这套公寓内可以多进驻一条狗。”看她的神色,他猜出了这条狗在她心目中有着怎样的地位,有些汗颜,或许他还没有那条狗来的重要。不过至少他知道,她对他也是有所感觉的。刚刚的那一吻并非只有他动了感情。
“那我一会儿去接它!”她因此而欢快地笑了起来。没想过他会这样爽快答应她,她曾经打算过如果他不同意应该怎么来说服他,毕竟她不知道他对狗儿有几分的好感。现在他一允许下来,她的心里更像是长了翅膀,己经有好一阵子没见到小磊磊了,很想它的,也不知道它过得好不好。
“明天再去!”她的过度兴奋让他有些醋酸!这女人让他直想拉过来好好痛打一顿。
“为什么!”他的样子像是有些火大!她不太明白其中的原因。“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对!”他硬是点了下头。“我今天要出去找工作,所以你不可以今天去接你的狗。”
“不明白!你找工作是好事情,可这同我去接我的狗有什么关系?”她不会相信家里会需要人留守,以保家财平安。因为只要看看也知道这房子里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发现在面对她时,他皱眉头的次数越来越多。这个小女人果真是不受教得很!
“到时候我要同你一起去接它。”他是该早些认识认识那条看起来同她关系很亲密的狗。
“如果你今天找到了工作,第一天上班是不好迟到的。”真不知道他到底明不明白,上班第一天所给人的第一印像有多么的重要。
“就这么决定了!”原来她唠叨起来和其他女人是一样的。他转过身就要离开这片是非地。
“哎!等一下!”她的叫声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我只是想问你,你可以让我回花店上班吧!我是绝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家里”
“家里有我就行了。”他打断了她“还有,以后叫我逍磊或者磊,不要再忘记了!”
“哦!”泄气地应了一声,她早就知道,这样一个霸道的男人,又怎么会允许她回花店去工作?这个男人,还真是死性不改,还当自己是什么有钱少爷呢!这样子又怎么能找得到工作?
对了!堡作!“喂!不,逍磊,你等一下,我还有事情没有说完呢!”看他根本没作反应的向门外走了去,她赶快三两步跟了上去。
“等一下,逍磊!”她挡在了他的前面。
丁逍磊不再移动步子,而是直看着她又有什么事情。这个女人,她的问题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逍磊,我告诉你,你一会儿去外面应征工作的时候,你能不能能不能笑着去?你这个样子是不会有人愿意请你的。”她担忧地说。以丁逍磊那副冷漠不爱搭理人、霸道中又透着阴冷的样子,凶得可以!哪还会有人敢请他做事?就算有人真的有胆敢请他去工作了,那个胆敢请他的地方,应该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关门大吉了。没法子,以他这张冷脸怎么会有客户敢上门呢!
笑着去?他仔细地打量着她,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会对他的表情产生置疑。
“你不认为这毫无必要吗?”他绕过她,然后继续往外走,让他笑着去应征工作?他是爱上了一个改造欲极强的女人吧!
“不!你错了!”她再次挡在他前面。“请你注意,你现在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而是一个急需工作的失业人士,请注意这一点!”她认真地说。“你认为我应该笑着走出去?”他挑眉,仍旧不认为这会是一个好主意。让一块冰封千年的寒冰在一秒钟之内化掉,这是不可能的。而他也不认为他有改变自己的必要。到冷天傲那里去工作,笑与不笑的区别仅在于是不是会吓死一票人。
“嗯!”完全不了解内情的她只是再认真不过地点头。“这样才能让老板知道你去应征的诚意呀!你难道不想快点儿找到工作?”
“我会考虑的。”做出这种让步已经是极限了。
“那你先笑一次让我看看才行。”他的脾气让她不得不认为验收一下成果才有放心的可能。
他没有作声,而她将这当成了无言的反抗。
“我可告诉你!”她瞪着眼睛靠近他。“如果你不笑一下再离开的话,我可是会跟随着你去应征工作的。到时候你可就糗大了。这么大个人,找个工作还要一个女人陪着唉!那可是会很没面子的。”她威胁着。
的确是个不错的威胁方法!他点了一下头。“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笑着走出门去。不过,我必须得到一份同等价值的回报。”
“一个笑!”
“一个吻!”他撇唇道。在丁家老宅时曾展现过的促狭之色,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而前。
“你可以走了!”她马上立正站好,力持不会尖叫着跑开。他,真是可怕!
一、二、三、四阮恋风无趣的摆弄着手指头,心脏则因不安而持续不规则的突然停跳两下。窗外的夜幕早已拉出了闪烁的星子。室内的光亮则因为心底的寒意而显得黯然。挺冷的!她用外衣更加将自己裹紧,等着丁逍磊的归来。
他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她对他这样的观感从未停止过,从初次相见一直到现在。只是除此以外的情愫短短几天的时间,他整个人像镶在了她的心上。四天时间不长吧!可是她却可以用这段时间来喜欢他、来关心他,甚至于为他担心伤感——就像是现在!
她对他从未有过奢求,答应同他一起度过两个星期,其一是信守承诺,其二也不过是想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她不想嫁给他。“他是闹着玩的,他从未当真过。”她一直如此地警告自己。她知道她会因为这两个星期同他的相处而更轻易地让心易主。可她,不会后悔!
时间已经指到了十二点整,她有些困倦地趴在了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窗外有风吹过的声音,足够当替她催眠的曲子了。
而当丁逍磊回到家里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阮恋风趴伏在客厅兼饭厅的桌子上沉睡的情形。
他知道她是在等他回来。
轻手轻脚的来到她的身边,双臂一伸轻易地将她打横抱起在了怀里,而睡意正浓的她,则因为他身上残留的冷气而微皱了俏鼻,以头抵住他的胸膛,双手不安分地直插到他的两腋下,以取得一丝暖意。
“你这小东西!”他轻声斥责,不见往日的冷冽,此刻的他是温柔且无害的。
带她回到了卧房,他将她轻放在了床上,为她盖了被子,自己则也脱去了外衣,钻到了被窝的另一侧,同她同枕共眠起来。
台灯昏暗的灯光照到她的脸上,使她多了几许妩媚。他将手放在了她的腰侧并收紧,以保证她完全的贴近他。合上眼帘,他深切感受着她的存在。
在过不久,危险就会逼近他们。他的妻子应该有知道一切的权利。明天,他会选择一个时间他希望她够坚强,坚强到有足够的勇气同他一起面对一切的困难或是对生命的威胁。
清晨时分是有些微冷的,更何况是怕极寒意的阮恋风。清醒时她还可以自制,但是沉睡后那就是不同的情形了。这被子太薄了,况且在身边有供烘烧的暖炉的情形下,她更是没有必要让自己冻成大冰块。
无意识的情况下,她就顺应着自己身体的需要,直往丁逍磊温暖的怀抱钻去,让本来就警戒性极高的丁逍磊马上清醒了过来。
看着她冻得有些苍白的小脸,他有些不舍的抱紧了她,可这似乎还是不能够让她满足。她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希望自己离热源更接近,像是准备将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一般。这样,他就不得不以叫醒她来保证两人之间的相安无事。这小妮子确实有让他失去自制的能力,而这一点是他现在最需要克制的。
朦胧中听到一个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像是在召唤着她。她无法自已的将一切的主导权统统交给了声音的指示。由着它带她走向某处她缓缓的张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眸的是雪白一片的天花板,她记起来她现在是同她所喜欢的男人住在一间屋舍里丁逍磊!对了,昨天她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
“丁逍磊!”像是反射性的动作,她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还带着迷茫。
“风儿!”
有人在叫她!她将目光转向发声的一侧。
“你还知道回来!我昨天等了你那么久,你怎么连个电话也不舍得打回来?中午的时候也不见你回家吃饭!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知道担心一个人是很难过的吗?你以为你还是做少爷的!你的少爷脾气就不能改一改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毫无责任感可言,你,你”她劈头就是一顿大吼,直到一口气喘不过来,只好以眼睛死瞪着他,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来。
他的风儿果真是凶悍得可以!
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他轻吻了下她的脸颊,让她马上红云满布,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你不可以这个样子。”她挣开他的怀抱,以警惕的神情看着他“你说过,你不会再吻我了!”她是不讨厌他的吻没错,可是如果真的上了瘾,以后没有他在的时候,她该怎么办?
“我只说过不再吻你的唇!”他说得理所当然,让她一时间无言以对。也没错,当时他只是说“刚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可没协议过不去亲她的脸颊老天!她都想到哪里去了,无论怎么说,他就是不可以再次侵犯她的。
她嘟起了嘴巴。“我不管我们曾经说过了什么,反正从今以后,你都不可以再再”
“再怎样?”他好笑地看着她,而脸上也真的挂出了笑意,让紧张过度的阮恋风,更加脑筋秀逗得直了眼睛——他,他竟然笑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笑。虽然只是浅浅的,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是它就是存在的,就在她的眼前!
“为什么不说话?”他发现自己是真的爱极了这种逗弄她的方法。
“我你在笑耶!你的笑好漂亮!像是朝阳。”她如此痴痴的呆呆的,完全被他这难得一见的奇景收了心魂。
笑?为什么不呢?他的笑容是可以展现在她面前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她更有权利看见他的笑容吗?于是他的笑容自然地加深了些,他将他的脸凑到了她的面前,让她看个仔细。他喜欢看她发怔、发痴的样子。他的妻子
盯了他半天,直到许久后才发现自己竟痴傻地看了他好久。不自觉地红了脸,垂低了头。同时,她发现他们两个竟然在一张床上
“丁逍磊!”她吼了出来“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如果再多几个此类的爆炸情结,她想她会很快变疯掉的,这还只是早晨而已。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他好心情地做了解释,然后从容地离开了床铺,走去洗漱。在临出门以前又爆炸性地说道:“它是属于我们两个人共用的床。”天呐!她发现丁逍磊同她越来越不像初相识的情况了,他虽然有时候还是很冷淡、很霸道,只是那不时表现出来的温柔和他的微笑,这些不该都属于她这个外人的吗?她一直在想,她所得到的或许是连他的父母都不曾见到过。可这是为了什么呢?他,果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妻子?不!她是不该如此奢求的,她,平凡的不足以匹配他,她不相信他会真的喜欢上她就像不会去相信自己写过的虚幻故事,会在某一天真实地发生在她的身上麻雀是终究变不成凤凰的,她非常的清楚!
起床洗漱,然后做早饭,一切做来相当的机械化。她总是在发呆,想着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什么含意,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只是,她一直都是想不明白。或许,她是该找他好好谈一谈。
吃过早饭,他并没有急着去上班,她想他可能是向老板请了假,他说过会选今天同她一起去接小磊磊的。她知道他是一个守信用的人。
“你,找到了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将东西全部收拾好,她坐在了他的身边。
“诱饵!”他简短的回答她。
“诱饵?什么意思?”他的话让她有些糊涂。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诱饵这项工作的。
“去做引诱坏人出洞的工作!”在她愣神时,他将她揽在了怀里。随即换来她不满的挣扎,只是他并不会轻易地放开她。最终在明白她终究是抵不过他的力气后,她宣布放弃。
“你当了警察吗?”如果能在一天之内找到这样的工作,他不是太有本事,就一定是被骗了。去做诱饵,那可是极其危险的事情“现在家里的粮食还够吃一阵子的,要不然就不要去了,那样的工作是没有安全保障的,你该不会是被诓去干这种活的吧?”
“当然不是!”她的关心让他很高兴“这是我自愿的。而且你也已经参与其中了。”
“什么!”为什么她越听越糊涂?还是她根本就是掉进了一个陷阱里?她无法忘记他是如何走出丁家大门的。她一直都在奇怪自己的出现根本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帮助。会不会就是他现在所要说的?她凝神看着他,知道在今天或许他必须给她一个答案了。
“我之所以离开家里,是有着某种必需的原因的。我想你一定早有疑惑了。”
她点头应是。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串神奇的项链,它的名字叫做‘透天’。它出自一位很有名望的科学家的手里。拥有了它的人,在佩戴上它之后,将会具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也正因为如此,那位科学家遭到了狙杀。一直到科学家同他的妻子坠机身亡风儿?”
眼泪不知为什么竟流下了她的脸庞,阮恋风只觉得心里一阵的难过,说不出这到底代表了什么。也许只是只是她的悲伤因子又再作祟了。她一向是最爱感情用事的她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他轻拭去了她的泪水后,才继续道:“这位科学家留下了一个女儿,是我的好朋友。我答应过她,要为她的父亲报仇!”
“他们”
“没错,坠机事件是有人捣的鬼!而我就是要把那个家伙给揪出来。我之所以离开家,是想将家里人的危险降到最底!”
“可你”她担忧的看着他。
“你放心!”他注视着她“你忘记了吗?我还有你呀。”他更拥紧她。“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开玩笑的。我既然说在两个星期内如果你爱上了我,我就会娶你,我就一定会做到!你不可以有任何的异议!明白吗?”他警告,霸道的口气让人不得怀疑。
“你”她被他吓到了。
“我不是个会勉强自己的人。而且我知道你的心迟早会是我的。今生你注定了要成为我的妻子,你别想逃开。”他微笑了起来。“从现在开始,我们共同进退,这就是为人夫妻的本分。”
他是真心的!她偎他更紧些。
或许,他们真的会有明天只要他不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