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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想到那白衣蒙面人就是我,谁也应想到其实我并没有死。而事实是如何?得从当晚遇刺后说起。
当晚,武飞看所有人都走了后,走到诈死的我面前道:“主公,他们都走了,你可以起来了。”
我憋气这么久,真让我快不行了,听武飞说他们都走了,我终于可以吸一口气了。
我问武飞道:“你怎么知秦卿是故意让我收留她,是想趁我不防行刺我?”
武飞道:“当时我们在沅水河边救了秦卿时,她说她曾被青城山道姑所收留教授武艺,可是后来回府后,我见她所使剑术并非道姑之流。而是带有很强刚之气,暗带杀机。”
“哦?此话怎讲?”我问道。
武飞道:“一般女道所练之剑术大都以至阴至柔为根本,而男道多以至阳至刚为主,这样加上与其男女自身之阴阳配合方能发挥极致。就算以女阴习男阳之武,再强也不过极致的十之八分。”
“可这与她杀我又有何干系?”我问道。
“记得前日深夜里我巡视时,见秦卿姑娘与一个男子谈话,我便去探个究竟,却打草惊蛇,我速藏匿于花草丛中,那人怕事败露,便飞身跃墙而走。”武飞道:“随后,我想告知于主公,可是主公忙于政事,所以先禀明于凤夫人。于是夫人向主公出此计策,一来可以躲过此劫,二来可以将计就计瞒天过海,骗过刺客。”
我道:“这都是你所想到的?”
武飞傻笑了一下道:“嘿嘿,这都是凤夫人教的。”
“我说是嘛,不然一下子你怎么会变得这么聪明呢?”我道:“不过你也是变聪明了,不愧是我的护卫军统领。”
武飞道:“主公,你的伤事如何?让主公以身患险,真是不应该?你又何苦呢?”
我按摸了一下伤口,道:“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我早有防备,当时我知后有人,所以刚剑刺到我就退倒,诈死,幸亏这剑刺的不深。我只是不相信秦卿会行刺我,才以身患险。没想到刺我的真乃秦卿,不过我总认为她是迫不得已,并不忍心杀我。”
“事实就在眼前,难道主公还不相信?”武飞道。
“并非我不相信,而是我认为刺客幕后有个更大的阴谋。这样吧,我们得陇望前去查个究竟。”我道:“我们换上便装出行吧。”
次日,武飞道:“大哥,杀了人岂有不跑之理,我想他们可能已出武陵城了,还是出西门看看吧。”
我道:“说得甚是。”
出西门之后,走了几里,时已正午。来到路边一小店坐下,我对武飞道:“小武,先吃点东西再上路吧。”
叫了几个馒头,吃了起来,武飞道:“主公待擒拿他们之后,你应如何处置?”
“我心里也没有主意,到时候再说。不过我总感到事情并没想象的那么糟。”我边吃边说到。
正好在此地遇到了秦、风二人。
秦卿风我一剑劈烂了桌子,大惊道:“请问这位仁兄是何人?想必是兰将军之昔日好友,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仁兄能否相允?”
我道:“有何事,但说无妨。”
秦卿道:“我想去为恩公上香戴孝,肯请仁兄允许小女子进城为恩公尽此意。”
看了他们二人还真的以为我死了呢?我细想了一下道:“此地并非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另找地方适宜。”
秦、风二人听后点了点头,随我进城去了。
忽见风义郎急步拦我去路,道:“这位兄台欲带我们去何处?莫非相引我们二人进城,再来个封城———翁中捉鳖?”
我道:“兄台是何意?如果我欲捉拿你们二人,我刚才就可以多带兵士把你们团团围住,何需多此一举。”
“那到未必,兄台不敢以真面目视人,哪知你心又暗藏何阴谋?”风义郎道。
我蒙面是想让人们都以为我死了,以瞒天过海,骗过行刺之人。可如今事已大白,应露出真相了。不行?我要将计就计,以此让曹操、孙策、刘璋等以我真的死了。我就算发入消息说我没死,但张鲁之人未见我曾露面,也不敢确定;虚则实之
可我不露出真相,又不能在秦、风二人面前说清楚。
我道:“你们给我来。”
秦、风二人随我到一无人角落,我除去蒙面之纱。秦卿大惊道:“恩公?!恩公,怎么会是你?”
风义郎也惊讶,道:“兰将军?你不是?”
我的伤口因刚才用剑劈桌时动怒而裂,此时正作痛。
秦卿又悲又喜,跪拜道:“恩公,秦卿对不起你,刺伤了你。”
我道:“秦姑娘、风兄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待入城宫我再为二位一一道来。”
我、武飞、秦卿和风义郎进了城宫,凤娥与林英正焦急地等着我。见我们走进来,立即叫护卫道:“给我把那女子拿下。”
我见势对欣怡(凤娥的字)道:“欣怡,你这是何意?”
欣怡道:“她便是行刺你的凶手秦卿啊,你怎么?!”
我命令道:“李副将,你们全退下。”转身对欣怡道:“欣怡,这事我们坐下,让我慢慢向你详解。”
进堂入坐,我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欣怡走到秦卿面前拉着秦卿之手道:“秦姑娘,真是对不起,我等不知事情缘由错怪了你。”
诗梦也起身走过去道:“是啊,秦姑娘。幸亏子云细想周到,探知事情真相。秦姑娘的身事也够可怜的了,以后秦姑娘就住在府中,不知秦姑娘意下如何?”
秦卿道:“虽说恩公得已脱险,但行刺恩公的确是秦卿。恩公对我不但有救命之恩,且收留秦卿于府中,对秦卿这般地好。秦卿却恩将仇报,你们却不记前嫌,我秦卿自问自惭形秽。”说着泪流而下,走到我身前跪下道:“恩公,秦卿论罪当死,但无不怨无悔,因为我这条命是恩公给的,现愿任凭恩公处置。”
风义郎急了,风般快扫到秦卿身旁道:“师妹,将军尚健在,你这又何苦呢?”
我忙起身扶起秦卿道:“风兄说得极是。以后也别再叫我恩公了,都说好了我们是兄妹了,应叫大哥才对。如诗梦所说,你与你师姐以后就住在府中吧。”
风义郎跪拜道:“兰兄不但不记前嫌,还如此待我等。如若兰兄不弃,我风义郎愿助兰兄一臂之力。”
秦卿道:“大哥若不嫌小妹武艺差劲,我愿与师兄一起披甲上阵。”
我忙扶风义郎道:“风兄快快请起。有风兄和小妹夫妻二将相助,我简直是求之不得。”
秦、风二人呆看着我,我道:“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哦,你们还没成亲,不过没事,找个吉日立刻成亲便是。”
秦卿道:“大哥,此事不急于一时,何况大哥有伤在身,还是退后再说吧。”
“没事,我乃小伤。婚姻大事,‘岂能’有你作主?现在我乃你大哥,为自己小妹婚事作主,你不会怪我吧。”我问道。
秦、风二位相互目视都笑了,秦卿道:“那就一切听凭大哥作主便是。”
欣怡、诗梦走到秦卿都为她而高兴,欣怡道:“诗梦,以后我们又多一个妹妹了,如果羽彤妹妹也在武陵那该是多热闹啊。”
秦卿问道:“欣怡姐,你刚才说什么多一个妹妹,羽彤是何许人也?”
诗梦道:“羽彤是子云的妹妹啊,哦,算起来,你比羽彤大。”
见她们有说有笑地,我心里也感到甜滋滋的。我叫风义郎到一边道:“风兄,有一时我先得与你说。”
风义郎道:“主公有何事?”
“风兄为何如此见外呢?你与我何以君臣相称呢?”我道:“你我兄弟相称便是了。”
风义郎停止步道:“这怎么可以?君臣就是君臣,怎能以兄弟相称呢?”
我道:“那在众人之下,你我君臣相称;无人之时,你我兄弟相称,意下如何?”
风义郎思绪半响,勉强点了点头,道:“兰兄真乃平易近人之人,哦,对了,兰兄方才所说何事?”
我道:“你与秦卿的婚事,要委屈你们了,不能为你们办得风风光光的。”
风义郎道:“我知兰兄乃为百姓着想,兰兄对义郎和师妹如此待遇,怎么算委屈呢?”
我道:“你明白我就不多言了。我行刺之死现已传得纷纷扬扬,恐他势人以此来患,我得快速发放消息,告天下实情,以荆州百姓民心。”
风义郎道:“兰兄说得极是。不过我与师妹”
“你放心你二人我决不会在我除去张鲁之前向外提及你们。”我转身对武飞下令道:“小武,你吩咐李副将带护卫队发放消息,说我兰子云被行刺后却命不该绝,大难不死。对了,不得提及刺客乃何人之事?”
武飞领命道:“是,主公我这就叫李副将去办。”
在汉中城宫中。
“主公请放心,以秦卿的武功,以取得兰飞信任之后定能杀之。以兰飞的性格,他怎么也猜忌不到行刺他的乃他曾救过的小女子。”杨松道。
张鲁道:“就算如此,但是也不能打消荆州来患之心啊。”
杨松道:“此一时彼一时。此来缓兵之计也。只要兰飞一除,我们再加后守备阳平关。”
此时有兵来报道:“禀主公,秦、风二人已完成任务,但”
张鲁道:“有何话,但说无妨。”
“秦、风二人说背叛主公而去。”
“他们二人去了何处?”张鲁问。
“他们二人并未说。”
张鲁气怒道:“岂有此理。”然后转身对杨松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看吧,现连秦、风二人也陪进去了。如今如何是好?”
杨松道:“主公,以二人可退兰飞军上万雄兵,难道又有何不值?”
张鲁道:“只怕到时行刺的幕后主使被兰飞部下将所知,愈加快了荆州来患。”
杨松道:“主公放心,我们有西凉马超相助。现荆州兰飞已死,所足惧哉!”
张鲁道:“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
三日之后,有兵报张鲁道:“禀主公,听闻荆州兰飞并未死。”
张鲁听后气急败坏道:“快,快去给我把杨松却我叫来。”
杨松一来,见张鲁正发大火,在房里走来走去。张鲁一见杨松就大骂,又道:“你不说此计可行?可如今兰飞命并未绝,汉中城将危危可及矣!现应如何,现应如何?”边说边急得晃来晃去。
杨松道:“昔日报信之兵回来不是亲见秦、风二人吗?其二人亲口说出兰飞已死。如今又传出兰飞未死,以我看,兰飞未死是假。发放此假讯不过是以此安民心,防他势力来患之计罢了。”
张鲁一听,言之有理,方止步道:“你所言也不无道理。不过以我看,还是令探子探荆州动静,以防患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