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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老老夫人，我想我还是不不要去去少爷那里了。”于鱼听从陆水长的建议，到了陆老夫人这里准备将这件事情推辞掉。自己想了几个晚上，终于还是觉得吹长哥哥的话很有道理。是的再怎么样，自己是无法插进大少爷和表小姐之间的。何苦去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呢。就算是老夫人不原谅自己，要自己一辈子在陆家做丫鬟，自己也就认了。
“是吗？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吗？”陆老夫人威严的坐在椅子上犀利的看着于鱼道。
“老夫人，大少爷与表小姐本就是青梅竹马，两青相悦，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在插进去的地方，更何况大夫说的表小姐的病只要好好调理还是会好的。您又何必去逼迫他们呢？”于鱼分析道。
“小鱼啊，你说的话老身又何尝没有考虑道，但是你知道不知道，做为一个当家主母连容忍自己的相公找个侧室的肚量都没有，你说怎么能让她坐上这个位置？你看看我，看看你家夫人，哪个人的相公没有个妾室的。我们陆家向来人丁单薄，你家太老爷是家中独子，你家老爷也是独子。到了你家少爷这辈，总算除了你家少爷还有个水长，但是唉，本来这是家丑不便相说，既然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和你说说也无妨。水长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却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说要我们怎么去面对水长，怎么面对水长的母亲。所以陆家开枝散叶的希望只能落在了水深的身上，我们不在乎孩子母亲的出身怎么样，只要她是健健康康，出身清白，与我们陆家没有迁畔的就好了。”说完这些话的陆老夫人感觉好象一下子老了十岁。
“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即将要埋进黄土的老婆子吧。”听到这里，于鱼感觉自己就象是被困在笼子里一样，怎么样想跳出去，都是没有办法跳出去。于是认命的点了点头。
“鱼儿，你还是答应了，是吧？”陆水长一听到消息就赶到了陆老夫人这里，但是还是没有能将于鱼拦在门外。于鱼抬眼一看是陆是长，于是委屈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陆水长一看到于鱼流泪了，心就不打一处痛起来。
“走，我们去奶奶那里，就说你其实喜欢的是我，不能去大哥的房里。”慌乱的陆水长口不择言道。
“不要这样子水长哥，我既然已经答应老夫人，就不会改变的。”于鱼喃喃道。
“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啊？”陆水长失控的摇晃着于鱼道。
“算了，一切都是命，更何况，我也是喜欢大少爷的。”于鱼道。
“呦，你们这算什么啊？一个是准大嫂，一个是准小叔，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都不觉得扎眼吗？”正准备去陆老夫人那里去理论的陈凤兰老远的就看见陆水长与于鱼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找那个下等的死丫鬟的麻烦了。
“表姨妈，说话要厚道啊。我和鱼儿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再说我也是要劝阻于鱼不要成为我大哥的妾室，毕竟插在茹表妹和大哥之间是不好的。”陆水长看见是陈凤兰来了，就准备让这个女人去自己奶奶那里去闹一下，让于鱼与自己的大哥圆不了房。
“什么老夫人已经同意了？”听到这个消息很紧张的陈凤兰道。
“不是奶奶同意了，而是这原本就是她的意思，表姨妈，你难道不去奶奶那里去看看应该怎么处理？”陆水长挑起自己那好看的眉毛道。
“哼，那是当然，就家世而言，怎么可以先找小妾，再娶正房的道理。我要和老夫人去理论一下。”陈凤兰于是就象一个准备战斗的母鸡一样快步走进了陆老夫人的斋堂。
“不要哭了鱼儿，相信哥哥，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陆水长安抚着怀中已经哭的在哽咽的于鱼。但是一切还是没能象陆水长所预料的那样，九月十五，于鱼还是成为了陆水深的妾室。虽然不能象娶正室那样的大张旗鼓的操办，但是陆家老夫人还是给足了于鱼面子，大红的嫁衣，名贵的珠宝，甚至于是八抬大轿。但是作为新人的两个人却是脸上没有半点笑容。于鱼是一脸的忧郁。而陆是深却是一脸的愤怒。
在隔天陆水深又被自己的姨妈陈凤兰请到了尹樱茹的房间，那柔弱的尹樱茹一连绝望的看着陆水深。静静的看着，慢慢的嘴角却涌出了许多的鲜血。看的陆水深很是心惊。
“表哥，你是不是喜欢小茹？”尹樱茹缓缓道，喘息间嘴角还是有许多的鲜血涌出。
“是，表哥永远喜欢你。是真的。”此刻陆水深在面对尹樱茹的时候第一次有了厌烦的感觉。居然在面对尹樱茹的时候眼前有了于鱼的影子，就更让陆水深觉得烦躁。
“表哥我觉得终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再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尹樱茹躺在床上虚弱的喃喃道。
“怎么会？就算是全天下人都不要你了，但是表哥还是会在你身边的。相信我，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妻，只有你才能生下我的子嗣。”激动的陆水深想要否定掉在自己脑海里不断漂浮的于鱼的影象，没有经过大脑考虑的话就这么的冒了出来。此话一出，却让在自己怀里的尹樱茹高兴的连脸蛋都红了。但是却让送补品来的于鱼很是愕然。虽然已经做好了不被爱的准备，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痛苦。
新婚的洞房夜，也许没有一家的新郎会和新娘象陆水深和于鱼这样，一个在床上盖着盖头干坐着，一个却远远的坐在了靠门的那张贵妃塌上呆呆的看着烛光。‘叩，叩’“大少爷，老夫人说，您和小少奶奶该安歇了。”一个喜娘模样的人在门外提醒道。
其实陆水深知道那是自己的的奶奶在要求自己去履行自己的承诺。
“别以为你进了我的房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陆水深狠狠地将于鱼头上的喜盖揭下后道。
于鱼看着陆水深道：“少爷，于鱼从来就没有想要高攀你，也知道你对表小姐的心意。所以我们在表小姐进门前就做对假夫妻吧。”陆水深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于鱼，感觉自己非但没有觉得松了一口气，而是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翻绞着，很不舒服，但是又说不出口。
于鱼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把切水果的刀，在自己的手上轻轻的划了一下，血一下就涌了出来。
“你你在干什么？”陆水深有点惊慌失措道。
“少爷虽然我和你有着协议，但是我还必须对老夫人和夫人有个交代。”说完便将自己手指上的血抹在了红色床单上的那块白绸布上。看到此处的陆水深痛苦的闭了闭眼睛道：“谢谢！”
“有什么可谢的吗？只是少爷我希望您答应鱼儿一个条件。”于鱼将自己的伤口止血后道。
果然这个女人还是有目的的。陆水深想道。
“其实少爷我只要等到你和表小姐成亲后，将我的卖身契给我就好了。”于鱼一口气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就这么简单？”陆水深觉得不可思议。
“就这么简单。”于鱼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