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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母后是不是真的想让朕,断、子、绝、孙!”
一个帝王想要知道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何况上次太后匆忙出手,在宫中并不是毫无破绽。
秦贵妃随侍宫女很快将细节回想起来,贵妃什么时候来的月事,什么时候出现怀孕症状一切都有记录,只不过之前被太医糊弄,真的以为秦贵妃不曾怀孕罢了。
越是怒到极点,皇上的情绪越是稳定,“将给秦贵妃把脉的太医秘密带进宫来,我要亲自审问。”
太监领命而去,沈朗只觉身处冰窖之中。他因为二十年前平南王之乱,对薛家救命之恩一直心怀感激,就算知道定国公薛远狼子野心,亦多有纵容。
没想到他竟然敢谋害皇子?
还有太后!她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沈薛氏?
那话本里的故事,难道说的是真的?他沈朗,不是沈薛氏的亲生子。如果是,她怎会狠心害自己的亲孙子。
难道以后她的孙子继位就会不孝顺这个太后了吗?
好恨呀!
薛家这边,薛远狠狠的扇了薛烨一巴掌,“谁让你去尽欢楼闹的?想要处置那些人,有的是办法,为什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授人以柄?”
“那件事情好不容易压下来,如果皇上起了疑心,整个定国公府就是灭门之祸,你这孽障,到底知不知道?”
薛烨狼狈的跪起来,“爹,我知道错了。当时气愤之下,我只想着把此事掩盖过去,没想着尽欢楼就敢闹,更没想着他们竟敢闹到朝堂之上。”
“废物啊,我怎会有你这么废物的儿子?
上次我让你处理的太医,有没有留下把柄?”
“没有。”薛烨急忙保证道,“我亲自送他到了地府,保证没人敢乱说什么。”
“山上的兴武卫尽快训练,以策万全。”
“是,爹!”
谢危从今日早朝中嗅到特殊的气息,他知道薛远一定有什么把柄。回到谢府,他立刻让人去查这段故事跟皇宫有什么牵扯?
要抓住别人的把柄,不过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宫中守卫森严,一时半会儿查不出结果,但是薛烨不是个嘴严的。
兴武卫当中有人不是忠于定国公,听说薛烨曾经出过任务,只是不知那任务牵涉何人?
“如果宫中确实出现谋害皇子之事,那么肯定会牵涉太医院。剑书,你去查查最近有没有太医出现什么事故的?”
剑书立刻应是。
谢危敏锐的感觉到这次风波可能不是那么轻易能平息的,或许他可以趁机,铲除定国公。
太后宫中,“你说什么?皇上派人去了太医院找刘太医?”慌乱之间她摔碎茶盏,整个人跌落在小榻上。
“皇上的身体一向是李太医调理的,他找刘太医有什么事?”
太后难免想到秦贵妃那一胎,当时情急之下出手,现在想来心里难免有些后悔。
毕竟沈朗生的孩子也是她的亲孙子,虽然沈朗的身体不健康,不见得孙子也会不健康。
薛远不由说道:“娘娘,可听说现在民间传闻,一段《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里面说的正是武姜太后陷害郑庄王的子嗣,给公输段让位故事,其中之细节跟上次的事情如出一辙。”
太后慌乱摇头,“不可能,此事我们做的隐秘,何人能知晓?”
知道这件事的都是他们薛家人,说出来都是掉脑袋的,谁能这么没轻没重?
“此事已在闹市当中传的沸沸扬扬的,皇上今日听闻只当笑话,但是我怕如果引起他的怀疑,那就不太好了。”
太后首先质问:“这事为什么会传到皇上耳边?”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来问你这件事,就是想问你还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需要我来帮你。”
太后仔细回想,指尖微颤,“若说此事可能泄露,也只有秦贵妃和她身边的丫头了。”
太医那边薛家早就处理干净,唯有秦贵妃和她身边丫头可能模糊知道。如今,他们也不能存侥幸心理了。
“秦贵妃”薛远皱眉,如果是她,就有些难办了。
太后却十分果断,“实在不行就动用暗卫,不能让薛家在这个节骨眼出一点差错。”
皇上听说刘太医已经辞官归隐,派人去查,却听说已经消失不见。原本相信五分的故事,如今已经怀疑到了八九分。
“好啊,还真是朕的好母后!”除了薛家,谁有能力让一个太医从这世上消失?恐怕这刘太医已经去了地府。
秦贵妃在一边更是哭的不能自已,“是真的,竟然是真的,臣妾罪该万死呀,竟然无知无觉的让他们把臣妾最珍贵的孩儿给弄掉了。”
“这可是皇上登基以来唯一的孩儿呀,难道太后就不能顾念?这是他的亲孙子吗?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呀,臣妾愿意用这条命来换孩儿的一条命,求皇上一定要给我们的孩子出气呀!”
沈朗心中一时痛彻万分,阴鸷眼中闪过狠厉,“爱妃别哭,朕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谢危已从这蛛丝马迹中探究到事情的根源,对薛家和太后的胆大妄为有了重新的认识。
既然你们作死,就别怪我辣手无情!
沈朗招见谢危,神色憔悴,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
“陛下,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呀。”谢危一副关切模样,心中却在冷笑。
当年三百多家百姓痛失其子,如今你也尝尝这个滋味,果然肉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疼。可笑的是,皇家分尊卑,分贵贱,只不过如今这感情能否分出来?
“爱卿,你可知道朕命中当有一子!”说完,他浑然不顾自己平日温和内敛的模样,将手边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朕原本有机会做父皇的,可恨可恨!”说完,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来,“都盼着朕死,朕偏偏要坐在这皇位上,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到沈朗发泄够了,谢危才问:“皇上,这是何意?”
沈朗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身体摇摇晃晃的跌坐在椅子上。
“这应该不至于,太后一向与皇上母子情深,微臣不信她能做出这种事情。”谢危面上带着几分怀疑,一副正直忠诚的众人面孔,悲天悯人。
岂不知最好的逆言就是刺激,就是质疑,就是让皇上自己想明白,认清楚这个死理。
沈朗果然悲切,“你不信朕也原本也不想相信,可是刘太医已死,秦贵妃那里朕已查探清楚,确有此事。”
“皇上,当务之急还需保护秦贵妃,细细查找证据,难免薛家这边不会狗急跳墙。另外、薛家掌管兴武卫,一旦造反,恐怕京城危险。”谢危说道。
“朕亦是清楚,失子之痛痛彻心扉,搅的朕夜夜难以安眠,如皇儿的仇不报,朕如何面对沈家的列祖列宗?”
“如今勇毅侯已死,能跟薛家抗衡的唯有平南王。近日,臣听说,通州那边有平南王的乱党。我们何不借机将定国公调出去平定乱党,整顿兴武卫。如果能借机将平南王和定国公一块除去,皇上就消了心头大患。”
沈朗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爱卿果然是朕的再世诸葛,爱卿可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