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沈玠受伤

风落青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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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姝没想到薛远做了这样的打算,不过她还是心动了。

    男人的情谊总比不过权势来的靠谱,何况她对沈朗本也没有几分真情实意。

    薛姝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我听父亲安排。”

    “很好。”薛远满意点头,将一包毒药递给她,“这药你少剂量下到沈朗的饭食当中,连太医也查不出来问题,一个月的时间,他就会暴病而亡。”

    薛姝接过,“父亲放心吧,别忘了你答应的。”

    薛远勾唇“你放心!”

    姜雪宁刚回到王府,就听说谢危来访。

    她认命来到客厅,“拜见先生,不知先生到访有何要事?”

    谢危病怏怏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支撑着额头,“我头疼之症又犯了,恐怕还得麻烦王妃,再弹一遍那首曲子。”

    “不如我将曲谱交给先生,先生找善琴之人弹奏。王爷现在不在府中,孤男寡女实在不便。”她笑着说道,眼中冷漠淡然,仿佛之前的亲密接触都是梦境。

    谢危心中冷笑,“王妃当真拿得起放得下,昔日在御花园……”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雪宁打断,“昔日之事先生且放下吧。我想了想,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劳,为先生弹琴更是弟子应当的。”

    姜雪宁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没眼色的,还不快把我的琴拿来。”

    “先生体寒畏冷,还不快拿个暖炉给先生。”

    “吩咐厨房那里,端上些精致的小点心,别饿着先生的肚子。”

    她这一番殷勤伺候,终于让谢危那张冷淡的脸浮现出些满意之色。

    “太客气了,会不会麻烦王妃?”他嘴上这样虚伪的客套,似笑非笑的盯着姜雪宁那张强忍怒气的脸庞。

    “怎么会?我们王爷都把先生当成父亲对待,雪宁岂敢怠慢?”

    主打一个你既然敢问,我就敢怼!

    谢危的脸顿时乌云密布,他身后的剑书强忍住笑意,眼神别扭的移开。

    谢危闭上眼睛,平息心头的怒气,淡淡说道:“谢某心里向来无拘,想要得到的,从来逃不出我的手心。”

    对上那双危险黑眸,像是被野兽锁定一样,姜雪宁心头不安跳动。

    “哈哈……我这脑子,刚才似乎忘了什么没交代,我出去看看。”

    刚走到门口,就见丫鬟已经把琴拿过来了。

    姜雪宁拿过琴,净手焚香以后,神情一变,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悦耳的调子在空气中流转开来。

    谢危心中的烦躁也慢慢平静下来,积压在心口的难题,仿佛也没有了平时的重量。

    他眉头疏散开来,像是刀劈一样快要裂开的头,在琴声的安抚下渐渐弥合。

    良久,他睁开眼睛,眼神定在姜雪宁指尖的红色上面。

    琴声依旧,他的心却慌乱了。

    “够了!”磁性低沉的嗓音从谢危口中说出,“王妃已经受伤,不知道适可而止吗?”

    “这点伤口估计走到门口都能愈合了,先生太过大惊小怪了。”姜雪宁说的坦然,将手收回袖中,“先生既然已经无事,学生就不留先生了。”

    她还真是迫不及待的,跟自己划清界限。

    明明知道她这么做是对的,谢危心头仍然不爽。

    “拿药来!”他朝剑书伸手。

    剑书连忙把怀里常备伤药递给他。

    “过来!”他命令。

    姜雪宁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反而说起:“先生可知,上次贤妃娘娘让臣妾入宫所为何事?”

    谢危看她疏远模样,心里已有猜测:“难道跟你我有关?”

    “先生既然已经猜到,就该明白人言可畏,有些人有些事只适合藏在回忆当中。”

    谢危攥紧药瓶,他两人相隔数步,却咫尺天涯,犹如隔着万千星河。

    无论他往前迈出多少步,那个女人只会躲避后退,胆小懦弱。

    谢危走到她身侧,眼神盯着前方,“姜雪宁,总有一天,你会求我!”

    姜雪宁垂首而立,沉默不语。

    谢危走到马车旁,踉跄一下,剑书扶住。

    就见先生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冷汗,“先生,您怎么了?”

    “没事,先回去。”他上了马车,浑身发抖,眼底渐渐浮现一抹猩红。

    再次睁开眼睛,凶光毕现。

    圣人模样,魔鬼心肠。谢危从袖中抽出匕首,抚摸着冰凉的触感,“沈玠,该杀!”

    姜雪宁这边眼皮直跳,心里惶惶不安。

    她用手摁住眼皮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该不会有什么倒霉事要发生吧?”

    她回想一遍宁安如梦的剧情,前世本身只在姜雪宁偶尔的回忆当中出现过,并无多少参考价值。

    何况因为她的出现,改变了很多事情,她也拿捏不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半夜的时候,她起身听见管家匆匆过来门口禀报的声音。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了!”

    姜雪宁披了一件衣裳,隔着门板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王爷那边,出现刺客刺伤了王爷。”

    “什么?”姜雪宁大惊失色,“王爷在小青山那边有众多护卫守护,怎么会出现问题?”

    “这老奴也不清楚,侍卫来传话就是这么说的。”

    “我收拾收拾,马上去看看,你去安排马车,让府医也跟着我一块出发。”姜雪宁顾不得其他,马上穿衣。

    管家立刻去办,匆匆安排。

    姜雪宁心中焦急,一路上想着这件事,到底是谁动手?

    她想起谢危白日临走的时候,那双杀意升腾的眼睛,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太依赖自己的先知,总觉得沈玠就算出事也会是成为皇帝以后,没想过一个问题。

    姜雪宁是否跟谢危有牵扯?

    第一世的时候,姜雪宁的回忆跟谢危牵扯,主要是在她临死的时候。

    谢危对她的感情恐怕报恩,多于爱意。

    第二世的时候,却截然不同,谢危跟姜雪宁有了更深入的接触,对张遮的出现尤其戒备。

    几次动了念头,想要杀了张遮。

    难道白日里自己给谢危的拒绝刺激太过?让他提前黑化了!

    姜雪宁捂住额头,“这都什么事啊?”

    不管怎么说,希望能保住沈玠的命,她是真的不想连累无辜。

    姜雪宁来到小青山,就见一众医师围着王爷身旁,而沈玠的肩头上插着一支铁箭。

    “王爷,你怎么样了?”姜雪宁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腿脚酸软,跑到沈玠身旁,拉住他的手,眼泪就扑通扑通的往下掉。

    沈玠脸色苍白,嘴角艰难的牵出一抹微笑。“你来了雪宁,别看!大夫说不要紧,只要把箭拔出来就行。”

    “他们还没有动手,是不是有什么顾忌?”姜雪宁并未失去理智,转头看着那些面露难色的大夫。

    “回禀王妃,这箭的位置差一点射到心脏。虽然,虽然没有大的妨碍,却唯恐现在拔箭,会堵不住血。”其中一个老成持重的大夫率先开口。

    姜雪宁心头一凛,脑中急忙联系系统,“商城当中可有立即见效的止血药?”

    “叮,止血丹,价格50积分,见血即止,效果奇佳。”

    50积分,她现在总共才10分了,之前花了一些。

    人命关天,容不得她犹豫。

    “给我兑换,我先欠着积分。”

    系统闪过一段雪花,还是给她了。

    她在脑中联系的这段时间,不过就是几秒,她立刻命令道:“拔箭!”

    “出了任何问题,我来担责任。”明白这群大夫担忧的原因,姜雪宁手头有止血丹,心里不慌。

    “王爷相信我吗?”

    沈玠微微一笑,攥紧她的手,承诺道:“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出事。”

    刚才说话那位老大夫沉吟片刻,上前一步,“既然王妃担保,老夫就勉励一试。”

    姜雪宁抚摸着沈玠的脸颊,在大夫动手瞬间,低头将唇落在他的上面。

    “刺”箭拔出瞬间,带起一道血箭。

    “快止血!”老大夫急忙吼道。

    沈玠全部心神都在雪宁给自己的触感上,察觉雪宁给自己嘴里喂了什么东西。入口即化,顺着喉咙咽下以后,胸口那道伤痕火辣灼疼之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凉舒服。

    他低头看去,伤口的血肉眼可见的停住。

    他震惊的看着雪宁,对着众人哑声说:“你们先下去,让王妃给本王上药吧。”

    众人虽疑惑,但见王爷精神尚可,这可能贵人命大,这箭并无伤到要害,也就顺势退下了。

    “雪宁,这到底怎么回事?”

    姜雪宁抚摸着他已经干固的伤口,心中大安,“这药是我小时候在乡野的时候遇到一位长须白发的老神仙给的,他说我命中夫君将来会有一劫,会用到此物,让我谨慎保管。”

    “说来好笑,我从来不信这些什么鬼神道士的。如今看来,那位老神仙是真的有本事。”

    临淄王大惊,“还有这回事儿,那位老神仙能算准未来的事,难道真的是天尊下凡?”

    “谁说不是?我还记得那人说过,我的夫君承皇命,否极泰来,有蛟蛇化龙之资。”

    “这话我们两人知道就行,可千万别在外面说了。”沈玠心头一跳,连忙嘱咐雪宁。

    “我又不是傻子,这次让王爷吓死了!”姜雪宁抱着他,试探问:“对了,王爷有没有看清刺客是谁?”

    “那人脸上蒙着黑布,藏在树林当中,我并未看清!”

    “可恶,到底是谁想对王爷不利?”

    “本王也想不通这一点。”沈玠遭受这一遭,心神大损,眼皮子撑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姜雪宁给他盖好,害怕他伤势未愈,半夜起热。索性直接坐在他床边,时不时的抚一下他的额头。

    谢府这边,剑书来回走动,神情急躁。

    刀琴从外面扶着谢危进来,剑书连忙过来,“你们一晚上去哪了?可急死我了!”

    刀琴目光闪烁,避开剑书这个问题,“先生累了,先扶他进去休息。”

    剑书连忙扶住谢危另一边,无意发现,先生手掌有道细长血痕。

    他很熟悉这痕迹,分明是射箭留下的。

    顾不得多想,两人扶着谢危躺到床榻上。

    剑书连忙让人去请大夫,自己则给谢危擦拭伤口。

    随意开口:“先生发病,他这次到底去了哪里?”

    刀琴想起昨晚情景,心头仍然为先生的疯狂感到不安。

    那除之而后快的疯狂,神情当中躁郁不安,像只垂死挣扎的野兽。

    偏偏他想要得到的那人,根本不可能!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剑书一脸凝重的看着他:“先生,是不是闯祸了?”

    每次先生犯病,他们都在附近看着,倒也没出什么大事。

    这次可不一样,先生偷偷跑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刀琴犹豫,到底没把昨晚的去向跟剑书说,省的多一个人担心。

    “没事,先生就是在树林里发疯,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平静下来了。”

    “吓我一跳!幸好没事”剑书松了一口气,没看到刀琴那严肃的表情并未松懈。

    “你先照顾先生,我出去吃口饭。”刀琴想着出去打探一番,就随意找了个借口。

    “去吧,给我也带一份。”

    半个时辰以后,刀琴回来,神态轻松了许多。

    他提着给剑书准备的饭,正好看见谢危坐在床上死死盯着他。

    “先生,你醒了。”刀琴提着心,一向严肃的脸紧绷着。

    “他死了没?”

    磁性低沉的嗓音像是恶魔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