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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人咧?人咧?”
安至昕像发疯一样,用力砸着看得到的贵重摆饰、器具,好象不摔光所有家产不甘心般。
“少爷,有事吗?”佣人们全吓得不敢出来,最后才推派一个大胆的出来说话。
“王妈呢?王妈怎么不见了?”见不到老管家,安至昕的人生就像失去重心一般。
王妈这称呼只有安至昕才能喊,大家都又叫她职衔。
刚开始,大伙儿都觉得奇怪,但试了几次,只要一喊老管家“王妈”少爷脸色就不对,最后大家都规规矩矩地喊“老管家”也因如此,老管家在安家的地位特别崇高。
所以,一听到主人发脾气是找老管家,大伙儿全都松口气,还好不是针对他们没想到少爷事业做那么大,对老管家的依赖心还那么强,不禁想笑,但又没胆在他面前笑,只好憋着。
“老管家说她女儿生小孩,她得回去帮忙。”代理管家职务的人赶紧禀报。
听到这样的回报,安至昕的眉头还是没松开,不爽地质问“她为什么没告诉我?”“老管家说临时知道的,没法提早讲,请少爷通融一下。”这部分老管家有交代。
“有没有说要请几天假?”怒气还是未消,因为他从小就习惯天天看到老管家,几天没见到都不行!
“没说,大概事情处理完就会回来吧?”
“哼!”这个没用的废物,人要走也不会问清楚安至昕心里嘀咕着,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猛然转过身大吼──“王妈没结婚,哪来的女儿生小孩?你们这群废物!”气死他了!
啥?哪a安奈?老管家临时请假,还要耍他哦?这样子玩不好吧?他平常工作认真,也不常出纰漏,为什么老管家要这样整他啊?
代理管家职务的人一脸大便,继续窝在炮声隆隆的大厅听训。
看样子,他暂时走不开了。
“可恶!”安至昕坐在吧自前,替自己倒了杯威士忌,面无表情地猛喝了一大口。
他泡在酒精里,借着酒精来麻痹神经过日子,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没人拿他有办法,干脆闪得老远。
可他也拿自己没办法,心情恶劣,家里像个空城,佣人看到他像看到凶神恶煞,全闪得老远;来到兄弟们聚会的场所,今天没拍卖,他们全都在家里抱自己的老婆靠!他到底走什么狗屎运?甩了邵德媛,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突然间没人缘起来了,没人愿意跟他喝酒聊天。
向来疼他的老管家老实跟他说,她是去照顾怀孕的邵德媛,要安至昕自己多多保重。
这是什么状况?为了邵德媛,全世界都跟他反目成仇,真是超级郁闷的!
“再来一杯威士忌加冰块。”安至达不知何时来到非凡酒店,径自坐在弟弟身旁,对着酒保呼喊。
安至昕心情正值恶劣,对平日和善、待自己没敌意的同父异母兄长的突然出现,并没好脸色,自顾自地把玩手中的酒杯,透过褐色的液体,想看透酒吧里的摆设甚至,自己的一生。
无聊、无奈、孤苦伶仃
虽然他继承母亲遗留下来的财产,再加上安氏财团的后盾,在个人可运用的财力上搞不好比安至达更多,孤苦伶仃这字眼实在不适合他;但是“孤独”这名词并不是只能用在穷人身上的,好吗?
他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真心关怀他,除了老管家;但也被抢走了!他的人生到底有啥意义呢?
“为什么不娶德媛?”安至达沉默许久,终于开回。
“为什么要娶?”安至昕满不在乎地微笑,不懂安至达为什么会跑来质问他这件事。
八卦杂志上臆测的传言并不好听,而他,是被屏弃的男人,为什么要来帮邵德媛说话?安至昕不懂!
邵德媛怀孕的消息甚嚣尘上,所有事情都乱七八糟,今天谁来质问他为什么不娶邵德媛,他都不会惊讶。
但,眼前这个被邵家耍着玩的冤大头例外。
“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抢走她?”安至达一向不懂弟弟的心理。
“他是你的女人。”安至昕心情太恶劣了,也懒得管说实话会不会引起其它不良反应,老实禀报。
“真无聊!”安至达皱起眉,不赞成弟弟这么做,太伤人了。
“你知道我向来无聊啊!”安至昕满不在乎地承认。
“乘机欺负女人,又算什么呢?”难得可以讲这么多话,安至达决定要好好跟安至昕开诚布公地谈谈。
“还好吧?女男平等,邵家不也派出爱耍心机的邵德芯来履行婚约?他们也欺负你这个纯情男啊!”哪壶不开提哪壶,漫不经心的安至昕猛往兄长的自尊心上踩。
“大家都看得出来,算哪门子心机?”安至达并没生气。
“我就知道你也知道。”刚满十八岁的女孩耍这什么诡计啊?哼!连安家的看门狗都不上当。
不过,狠就狠在在车子的煞车上动手脚
万一邵德媛真的出事,或者他的泳技不好,来不及救邵德媛,这小女人不就后悔一辈子?
“德媛太文静,德芯比较适合我。”安至达只是将计就计,顺道换未婚妻。
“那女人以后什么不顺心都来这招,那你不就要带盾牌睡觉?”安至昕连这都想到了,说不关心安至达是假的。
“德媛发生车祸那阵子,她也睡不好,以后应该不敢了吧?”安至达微笑。
“哼!最好是这样。”安至昕抿着薄唇,如果大家都不追究,他就私下去会会这个蛇蝎女,看看她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是不是只要有钱有势的男人,她就好?
“书多读一点,事情多处理一些,她就会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多愚蠢,等她长大吧!”反正目前只是订婚而己,手连接处理的事情一堆,他也不急着结婚。
安至达有耐心等邵德芯成长。
“你今天专程来开导我做男人要有宽大的胸襟?”斜瞄着兄长,他们兄弟很少讲这么多话。
“我是怕你出手太狠,伤人伤己。”万一以后后悔,那就不好了,聪明人做事,总要留点退路给自己走。
安至达认真地看着安至昕,虽然他们是不同母亲生的,但总是兄弟,相互帮忙是应该的。更何况,他不认为安至昕不喜欢邵德媛。
如果只是抢来玩玩,干嘛把她藏在别墅那么久?根本就是陷进去了,现在还在死鸭子嘴硬哼!根本就是花心大少不承认自己动凡心而己。
“好啦!好啦!我自己斟酌。”知道安至达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安至昕赶快摆摆手。
他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