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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曲清幽看着手中的凤镯赶紧推拒地道。
“这可是本宫的赏赐。”皇后眯着鹰眼道。
“民女谢过娘娘的恩典。”曲清幽见状也不再推辞屈膝道。
“这就对了。”皇后和蔼地拍拍她的手。曲清幽真是感到受宠若惊。
罗梓桐上前道:“姑姑,侄女对刚刚在球赛中险些误伤曲姑娘,而向曲姑娘道歉。”说完,朝曲清幽一弯身拱手。
曲清幽忙避开道:“罗姑娘无须自责,人家还说场上无父子,姑娘认真对待值得赞扬。”这罗梓桐能屈能伸,实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曲姑娘不计较我的过失,梓桐感激之至。”罗梓桐站起微笑道。
皇后笑着上前拉过罗梓桐道:“桐丫头知错能改,不枉姑姑疼你一番。”
罗梓桐在皇后面前都是一番小女儿神态,娇嗔了几句,惹来皇后高兴地大笑了起来。
众人对曲清幽手腕上的那只凤镯既羡慕又嫉妒,可知大夏国的龙凤图腾那可是帝后的专利,旁人都不得私自使用,惟有皇家赏赐方能拥有。
四皇子朝罗昊随意地道:“二表兄的心愿看来可要成真了。”母后都将凤镯赐予她,这态度表得可是在场的人精没一个看不出来的。
罗昊笑道:“那四皇子可要来捧场喝杯喜酒了。”
“那是当然,我可是出了不少力气的,可不许你过河拆桥。”四皇子状似警告道,定国公府不但是母后的外戚,更是他不可缺少的助臂。
罗昊笑而不答,这四皇子虽是表弟,外表时常一副笑脸迎人,内心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目前大皇子与四皇子两人可是皇位有力的争夺者。
马球赛结束,临离去前,粟太妃抓着粟夫人的手不舍地道:“你这一去,不知我是否还能再有见到你的一天?”
粟夫人自也是哭了,自小就丧母的人,粟太妃比起徐姨母来说更多的扮演了母亲的角色,直到那年一顶小轿把粟太妃抬进了宫中,自此见面的机会自是少之又少。曲清幽扶着母亲自也是安慰了几句。
徐姨母在一旁劝道:“姑姑想念小妹,往后自是再找机会召入宫中来见,姑姑也莫要如此悲伤。”
粟太妃这才缓过伤心来,细细地与粟夫人叮嘱了几句,这才放粟夫人离去。
“姐姐。”粟夫人心中有许多的疑问想向徐姨母问清。
徐姨母眼睛朝四周瞄了瞄,挥挥手道:“有话我们回头再讲,你带幽儿先回去。”
“姨母,那侄女与母亲就先行告退。”曲清幽扶着母亲坐上轿子,转身朝徐姨母屈膝行了一礼,这才坐上轿子离去,母亲心中有疑问,她又何尝没有?不过这是皇宫,有问题也得回家才能从长计议,母亲过于急躁了。
曲清幽转着手中的凤镯,皇后这是什么意思?真是打赏她的?不见得吧,她只是一个尚书之女,皇后就仅仅只是赞赏而赏给她如此有代表意义的镯子?想起穆老夫人的态度,看来她好像不知不觉之中卷入了某场预谋当中。心中自嘲一笑,本欲平安度日,只因一时的不淡定终招来了大麻烦。
回到府邸后粟夫人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那只凤镯,这是福还是祸?拉着女儿的手道:“回头把这只镯子褪下,鸾儿记得要把它收好了,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赏赐的。”
鸾儿急忙应道:“是,夫人。”
“娘,不用太担心。”曲清幽只得安慰数句,她在这个时空最重要的人无疑是粟夫人了,明知道有时候出风头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无论如何她也做不到为了避祸而自辱,这样别人就会笑话粟夫人教女无方,难怪无子云云。
回到了倚莲院,换上了家常服,曲清幽坐在炕上吃了些糕点,喝了碗杏仁露,这才靠在炕枕上歪躺着。鸾儿与鹃儿、莺儿两人说着宫中的见闻,惹来两人羡慕的眼神。遂笑道:“不就是宫中一日行吗?别听鸾儿那丫头瞎扯。”
“我哪有瞎扯?今儿个姑娘可风光了,连带我也有光彩来。”鸾儿笑着道。
“风光?风光背后才是真谛,这种风光宁可不要。”曲清幽嘲道。
“姑娘这话是何解?婢子不明白。只是听闻姑娘今儿不但见了太妃,还见到了皇后,姑娘,皇后长啥样的?是不是神仙一般?”莺儿凑近曲清幽求她给说说宫里的情形。
“我哪知道啊?不就跟你我一样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巴,也没见多长了些什么。”曲清幽笑着道。
“姑娘今儿个不是见着了吗?”莺儿追问。
“好了,就你的问题多,姑娘进宫一天都乏了,还不让姑娘歇息歇息。”鹃儿上前扯开莺儿道。
曲清幽确实是累着了,沐浴过后,鸾儿扶着她到床上歇息,她反而清醒得很,想着心事直到外面敲了三更之后她才幽幽睡去。
清明祭祖时,曲文翰带领一家子给祖宗上香,当然这种场合姨娘是没有资格参与的。曲文翰宣布了一条对于曲府的格局来说有着重大意义的事,就是新生儿被命名为曲寰,派人回乡上族谱,正式过继到粟夫人的名下,甚至让府里的人不准再提前曲寰的生母是孙姨娘的事。
曲清幽听父亲宣布之时,眼角往曲宽的方向扫了一眼,曲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状似一副好儿子的样子,心下摇摇头,母亲这回真是有点操之过急。
曲寰洗三时,曲府自是大排宴席,请了不少亲朋好友来庆祝。席间添盆仪式时,徐姨母出手大方,朝盆里扔下了一些金银倮子,还给旁边一位端着茶盘的稳婆好几张银票,喜得那些个婆子连说了好几句吉祥话。
汤夫人也不遑多让,临了时还抓了一把红枣、桂圆、花生等吉物扔到水盆子里。
洗三的仪式完了之后,曲清幽自是送舅母汤夫人与表妹粟丽离去。
惟有徐姨母仍坐着,粟夫人见长姐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送了宾客,也转身回来,让铃兰在帘外守着,道:“姐姐,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