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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路的颠簸,我们就要到达湘西了。对于湘西,印象里是一幅幅如诗的图画,而对于凤凰古城的向往却来自于沈从文的边城。
当汽车疾弛在一段坑凹不平的土路时,蓦的,我从车窗外发现了远处蜿蜒起伏的长城,司机师傅告诉我这就是著名的南方长城。
南方长城原来是苗疆边墙。唐宋时期苗家划分为“生苗”和“熟苗”生苗属于不向统治者纳税的我行我素的苗人,而熟苗交税,比较文明些安分守己,与汉人大同小异,因此得到统治者的保护。由于当时明朝统治者不堪忍受生苗的进攻和滋扰,为了划分“生苗”和“熟苗”的界限,就建起了一道屏障,把“生苗”和“熟苗”人为隔离起来。
后人就把这座苗疆边墙称为南方长城,它是中国历史上工程浩大的古建筑之一,经过多次修缮,如今它已成为旅游圣地。
我们紧张的行程里没有安排对它的游览,我也只能从心里想象它的战火硝烟的曾经和它的险要位置了。
第二天,我就置身在秀丽迷人的凤凰古城了。
凤凰古城,始建于唐代,位于湘西群山环绕的西南少数民族区域与楚汉交汇地,历史上曾作为统治少数民族的军事重镇。
走进凤凰城,感觉小城的确有着凤凰一样美丽迷人的风采。山水相依,钟灵毓秀。站在桥上,远眺青山苍翠如屏,近瞰沱江澄清似练。楼阁民居,鳞次栉比,灰砖青瓦,红灯高挂,我仿佛置身在一幅时代久远的水墨丹青画卷中。
而沱江和架在河上的吊脚楼是画卷中最浓重的一笔。
沱江是绕过小城边廊的一条河,河水清莹澄澈,河底的水草清晰可见。我们坐在原始的木船上,欣赏着那些悬挂在高高的河壁上的吊脚楼。
如果说,穿城而过的沱江是凤凰城的灵魂,那在水一方托起沉沉岁月的吊脚楼,则是古城灵魂的美丽庇护所。
吊脚楼分上下两层,由十几个木棍支撑;垂悬于河道之上,木楼后面的青山倒映在沱江清澈的波光里,那和谐、淡雅的意境,只有从唐诗宋词或水墨画中才寻得见。吊脚楼上的房檐上都雕饰着凤头或各类兽头、花卉图样。
看到吊脚楼,我脑海里立即想到了一个成语:空中楼阁。有的吊脚楼已经很腐朽了,正在拆掉,新建的吊脚楼一看就不是私人住宅,而是旅游宾馆、饭店,差不多一样的模式。
下了船,我们踏上了一台一级的石板路,走向沈从文的故居。
通往沈家公馆的巷子太窄太深,我们七拐八弯踩碎了昔日的旧痕,寻到了他的故居。参观的人并不多,可所有来的人无一不把脚步挪得很轻,很轻。
创作出边城的那张桌子还在。左厢房、右厢房,都蕴藏着他一辈子墨汁的芬芳。他年轻时的照片,是那样的英俊和飘逸。
我的思绪霎时如飘渺的云缠绕在他的边城和翠翠的梦之间,那淡淡的哀伤故事始终停留在记忆深处:“到了冬天,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可是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翠翠等到心中那个人了吗?我不得而知,隐隐的希望她永远的等下去,等下去,那样还会有梦存活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