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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车子追上来了。”
毕飞宇瞄了眼后视镜,后边几百米远一排排摩托车车灯雪亮,拼命拉动油门追踪着悍马车。刺耳的马达声,在静夜中仿佛铺天盖地扑来。
他踩了两下油门,道:“何少,这里已是城郊结合部,我在前边拐弯处让你们下车。我开车引开他们,你们找个地方躲藏,天亮后咱们再联系。”
这是当前最为恰当的安排。以他特战队队长的身手,在黑夜的掩护下,引开一群小混混并安全脱身,绝对没有问题。
“行,我们准备下车,动作快点。”何鸿远干脆利落地道。
车子拐弯后,一个急刹车。何鸿远飞快地打开车门,带着温馨等人下车,钻进路边黑乎乎的巷子。
悍马车咆哮着冲向黑夜,瞬间远去。
何鸿远四人在巷子里奔跑,拐进另一条小巷子,引来犬吠声一片。
稍顷,十余辆摩托车和轿车呼啸着从马路上经过。再过几分钟,几辆警车发出凄惨的警报声,闪烁着警灯呼啸而过。
何鸿远从巷口缩回脑袋,嗅着身侧臭水沟里散发出的酸臭气味,转身带着温馨等人,顺着臭水沟边上向前走。
小巷深深,走了十几分钟,他们脚下的水泥路面逐渐变成斜坡,边上水沟里已可听到潺潺流水声,路边的民居变得稀疏。
何鸿远示意众人继续前行。施浩然坐在一座民房门前,喘息着道:“我浑身酸痛,实在是走不动了。”
“上了山。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何鸿远轻声道。
“还要上山啊?”施浩然不乐意地道,“找户人家寄宿一宿,养养精神,总比露宿强。”
何鸿远一边拉起施浩然,一边道:“这附近有山脉,很利于特种作战,宇哥车子开不远,可能也会进山。只是他会向我们的反方向引开追兵。只怕那些人见宇哥仅孤身一人,到附近村庄搜捕我们。”
温馨道:“施哥,听何少的。”
施浩然由何鸿远搀扶着前行,气喘如牛的样子。
从水泥路到石子路,再到崎岖的石阶山路。月黑风高,众人不敢拿手机照明,只能摸索着前行。
在前头探路的朱润霞有好几次滑倒。不过她出身山里人家,由路边树上折了树杈探路,走得便平稳了许多。
山路沿溪而上,走了十几分钟,便见到一座山神庙。庙宇仅两间平房大小面积,门前有一对古柏,拾阶而上,黑暗中一对门神如暗夜的阴影,想来白昼里定是栩栩如生。
何鸿远搀扶着施浩然,率先推门而入,以手机灯光照到一鼎香炉,绕炉而过,再拾阶而上,推开殿门,让施浩然在供桌前的铺团上坐下,依着桌腿休息。
温馨和朱润霞也分别找了铺团,放到墙边,靠墙而坐,闭目养神。何鸿远去合上神庙大门和殿门,却并不锁门,然后借着手机灯光,
在大殿边上找到一道侧门,门外有一个小水塘和一口水井。水塘边上有小径,通往后山的竹林。
他回到大殿,见温馨拿着手机意欲拨打,她似乎想了想,又按掉手机。
“是否想着给宇哥拨打电话?”他问。
“小毕应该能逃脱得了吧。”她自我安慰般地道。
“不要对宇哥这么没信心好吧。”何鸿远笑道,“这只是给了他实战练兵的机会。”
殿里已没有多余的铺团,他在墙角找到一小块木板,顺势坐到上边,盘膝运起吐纳术打坐。
温馨起身拿着铺团,沿着墙壁摸索着走到他身旁,依偎着他坐下,挽着他的臂弯,螓首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臂膀上。
伊人在侧,暗香浮动。
何鸿远哪有心思再练吐纳术,装着闭目养神,心儿却扑腾得厉害,似是它自个儿鼓捣着要做何勾当。
温馨一只玉手绕过他的臂弯,摸索到他温暖的手掌,不安份地以手指轻挠他的手掌心。
他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就这么沉静而温柔地握着,让暗夜掀起缕缕涟漪。
丰城气候温暖,比之静海的气温高了十几度,和天寒地冻的京都相比,更是天壤之别。他俩仅穿打底长袖体恤衫和外套,下飞机后身上的厚实衣物连同旅行包,全都寄存在新城机场。此时夜半时分,不竟觉得寒意,都有借彼此身体取暖的感觉。
运动后身体的热量散去,更感觉寒意入骨。
温馨娇躯打颤,紧贴着何鸿远阳刚而充满热量的身子,有着依靠的安全感和柔柔的温情,因之而生。
他放开她的玉手,伸手将她搂到怀里。
她埋首在他胸前,俏美的脸颊紧贴着他宽厚的胸膛,倾听着他的心脏在有力搏动,仿佛在欢呼她的亲近。
想到和他的过往种种,从那天去龙泽乡暗访开始,似乎都是她在主动亲近他,为他的事而奔走。她总是在心里叩问自己,一名小官僚,值得她如此青睐吗?可是她心里就是抹不去他的身影。
她送他的金锁,莫名其妙地救了他一命;他收到她一条毫无头绪的求救信息,仿佛从天而降来到她的面前……一切的一切,似乎冥冥中自有注定。
她得去一趟龙泽乡回龙观,让道一道长帮她算一下姻缘。不过这位老神仙有时也不靠谱,总是巴不得他的宝贝徒弟身边美女越多越好,也可能会忽悠他。
大神棍教出了小骗子、偷心贼。
她不知哪里来的怨恨,凑嘴咬住他的肩膀,舍不得狠狠下口,却是咬住不放。
何鸿远搂着她曼妙的娇躯,正值意乱情迷,冷不防被她咬住。他搂在她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下移,对着她的翘臀,报复般地轻拍一下。
她喉间轻嘤一声,似是伸手要去拧他的耳朵,却是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低头,感受到她逼迫而来的温润气息,极其自然而然地和她对了一个嘴。
四唇粘合,温湿怡香。
他有过被她咬得舌尖鲜血淋漓的记忆,当时虽是醉酒之后,回想着仍然令人心怵
这小魔女是属狗的,指不定就会乱啃乱咬。
他正欲退却,却被她勾住脖子,以贝齿咬住他的下唇,似侵扰他,又似生怕他逃走。
他不甘如此被动,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搂紧她的纤腰,大嘴覆盖住她的樱唇,以一个热烈的湿吻,使她逐渐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