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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煞格,何家的院落竟然是双煞格,怪不得大牛的娘会有眼疾,也怪不得他父亲这么早就生病去世了。”
细细地察看着何大牛家门前的环境,张横的眉毛剧烈地跳了起来。
如果换在以前,张横还没有获得天巫传承的时候,看何家的环境,一定会认为挺不错。
何大牛家门前有一口方形的水塘,门口右边又有一颗如天然大伞般的槐树,有水有木,在一般风水的常识里,水为财,这叫藏风聚水,乃是处聚财的福地。
更因为这棵槐树枝叶茂盛,遮天蔽月,可谓是夏能遮阳蔽荫,冬能遮雪挡风,看起来也应该不错。
但是,获得了天巫传承,张横对风水地理的理解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此刻更是一眼看出了何大牛家风水的破败之处。
而且,他家的风水破败之处,正是在这棵大槐树和那个方形水塘上。
天巫风水有言:入门若见木中木,必定其家有涕哭,院中院外树一片,妻子儿孙不相见。
这句谒语的意思是说,在家居的院落里,种植大型的树木是一个禁忌。
住宅称为阳宅,必须阳光充足,住在里面的人才会得阳气滋润。
如果四周种满了大型的树木,遮住了阳光,阳宅整年得不到阳光照耀,便会阴煞之气凝聚,自然对居住在里面的人大有害处。
何家的情况就是这样,门口右边种了这棵大槐树,而且这树的枝叶特别的茂密,几乎遮掩了整间屋的范围。在夏天的时候,阴凉确实是够阴凉的,但却也完全遮蔽了阳光,让此处阳宅成了阴煞汇集之地。
不仅如此,槐树是木中鬼,这从它的字形中就可以看出来,在上回说过的五阴之木中,它就是其中之一,特别容易招引阴邪之物。所以,就更加不能种在家居的院落里。
事实上,风水对家居院落到底该种些什么树木,是非常讲究的。
一般来说,以东植杏、桃,南植梅、枣,西植栀、榆,北种李为吉。
东有杏桃,意喻儿女姿色秀丽,早结良缘;南植枣树,意喻能够婚后早得贵子;西植栀榆,意喻中年财运享通;北种李树,意喻晚年有成,桃李满天下之意。
宅旁树木的风水有言:门对垂杨,披发悬梁。树木弯抱,清闲福到。门前桃杏,贪花酒性。独树当门,寡母孤孙。门对林中,灾病多凶。独树平秃,二姓不睦。大树古怪,气痛名败。树下肿根,聋盲病昏。树弯驼背,丁财俱退。枯树当门,火灾死人。屋顶枯树,必要寡妇。树头向外,必遭人害。树头垂水,必遭水危。两树夹屋,骨肉受苦。门前死树,失财倒路。大树压门,家无后人。空心树对门,痨病不断根。屋在大树下,灾病又孤寡。
何大牛家就正犯在了大树压门与屋在树下这两点上,所以这棵大槐树对他家来说,非常的不利,乃是一个大破败。
再说他家门前的方塘,这更是一处凶煞之所。
正所谓家有方塘在门前,代代劳苦不堪言,一塘便作一人葬,此话不对外人传这就指出了何大牛家门前方塘的凶煞。
其实家居风水中,对于家中屋前屋后挖池塘以及水井都是有特别要求的,并不是随意可以挖,要是方位选的不好,就会遭灾引祸,甚至破坏阳宅的风水,从而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
现在的何大牛家,就是有这棵大槐树和这个方形池塘的破败,可以说是双煞之局。
住在这样的阳宅里,屋里的人能好,那才是真的见鬼。
“阿横,你先坐一下,大牛去溪边洗澡了,马上就会回来。”
季春姑自然不知道张横心中的想法,还在热情地邀请他坐坐。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竹椅上站了起来,准备要把自己坐的那把竹椅让给张横。
望着何大牛母亲灰白的头发,看着她苍老的面容,张横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季春姑其实年纪并不大,也就四五十岁,但是,她的容貌却比实际年龄要大的多,甚至能看成是六十岁上下的老太了。
说到底,她丈夫去世的早,这些年又身患眼疾,把家里的三个孩子拉扯大,确实是够辛苦的。
幸好,如今三个孩子都长大了,女儿也已出嫁,生活才好过了些。
只是,季春姑有如今这样的遭遇,却跟她住在眼前这处有双煞之局的房屋内有关。
如果她早年能遇到一个精通阴阳风水的大师,那是不是也许就能让她的命运有所改变呢?
心中想着,张横不禁有些黯然,神情也变得难以喻意起来。
“啊呀,阿横,你来我家了啊!”
这个时候,院门口传来了何大牛大咧咧的声音。
紧接着,赤着上身,只穿了条湿漉漉短裤的何大牛,咋咋呼呼地走了进来。
何大牛刚才与朝百万的那些手下,在张横家的药圃里打架,整个人象是泥浆里滚过一样。
因此,回到家后,他就先去村头溪边洗澡去了,直到此刻才回来。
何家门口的池塘本来是挖来准备养鱼的,只是养了几年,池塘里的鱼就是养不好,所以后来废弃了。
又因为池塘是死水,水质并不好,所以,这个池塘平时也就洗洗一些杂物,不能在这里洗澡,何大牛这才会去溪边洗浴。
“大牛,你没事吧?”
张横目光望向了何大牛,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他这次过来,就是想来看看,何大牛刚才与朝百万的那些手下打架,有没有受什么伤。
“哈哈,我没事。”
何大牛大咧咧地笑了起来,还做了个健美先生的展示动作:“我大牛就是壮的象一头牛,那几个家伙能把我怎么样,哈哈哈!”
“大牛!”
望望何大牛,张横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
刚才如果没有何大牛出面,只怕自己赶到之前,父母他们肯定会吃更大的亏。
不仅如此,在当时的情况下,也只有自己的这位铁哥们肯帮自家,全村其他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可以说,自己的这位铁哥们,对自己家,确实是够讲义气的。
“对了!”何大牛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陡地变得无比的精彩起来:“阿横,我刚才在溪边洗澡的时候,听许多人在说一件事,那是真的吗?”
何大牛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满脸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