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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司懿走下台子向纳兰两兄弟走来,边走边举杯向周围人致意。他一步步走近,蓝静仪的心嗵嗵跳的更紧。
“寿星怎么能躲在这里?”纳兰司懿说着,眼睛在移过蓝静仪身上时停住了,他看着她,黑眸滑过奇怪的表情。
似乎被这个男人深潭般的黑眸吸住,蓝静仪也定定地向他望着。
“她是谁?”好半天,纳兰司懿才转向纳兰荻。
“她就是我们的家庭老师。”纳兰葎抢先回答。
纳兰司懿猛地回过头来注视蓝静仪,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
“啪”水晶酒杯碎裂,金黄的酒水撒了一地,所有宾的目光都投向这边。
“总裁,您怎么了?”一旁的sammi连忙俯身去收拾酒杯残片,她心里掠过不安,总裁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给两位少爷请的家庭女老师,而且他的手在轻轻颤抖,眼睛里有着恐惧。
总裁从没这样失态过,难道他们认识?可是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
“老老师”蓝静仪嗫嚅。纳兰葎和纳兰蕼面色微变都扭头不解地看向她。
纳兰司懿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蓝静仪,真的是你吗?”
蓝静仪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肩上轻颤着,他的眉眼几乎还和以前一样,只是那俊美的脸上多了一份岁月赐给的成熟魅力。
那狭长深邃的眼眸是让她在记忆中永远都无法抹掉的,怪不得,在第一次碰到纳兰葎和纳兰荻时她觉得他们身上似乎哪里有故人的影子,只是当初她真的没在意去想,现在想不到他们竟然是老师的儿子
“总裁,生日宴会要开始了。”sammi在一旁紧张地提醒,总裁实在是太失态了,一切都好像脱离了轨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也开始让她疑惑。
幸好,总裁终于拿开了他紧紧抓在蓝静仪肩膀上的手,他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就转身走向了中间的台子。
蓝静仪的身子遽然一轻,因为压迫她的那个高大的身影离开了。只是他说了什么,他说,让她不要走
“唔”就在她失神间,纳兰荻已经攫住她的手腕,他瞪着她,还有纳兰葎那充满研判的目光也似乎要将她洞穿。
“你们认识?你和我爸?”他的声音充满疑惑又布满阴冷。
“放开你弄疼我了,他,他是我的老师”连现在的她也觉得如在梦里。
“老师?”两个少年眼眸中都流露出怀疑的表情,是呀,他们父亲的反应太让他们怀疑和不安了“老师,你在开什么玩笑吗,在搞文字游戏吗还是绕口令?”
“没有啊。”蓝静仪委屈的“我也希望我在开玩笑”可是不是,事情变得远比她想像的复杂。
“老师?”纳兰葎轻嗤“著名的创天总裁居然做过老师,哥你信吗?”
纳兰荻深思,将目光调向蓝静仪“不管我们相不相信,看来这是真的,我相信她不会说谎话,不过我关心的是除了师生你们还有其它关系?”
蓝静仪惊慌地摇头“你不要胡说啊,我很敬重老师,我和他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
“敬重”两个少年咀嚼着这句话轻轻嗤笑,蓝静仪脸红了。
“以老头的作风想十几年都与老师毫无瓜葛是件很困难的事吧”纳兰葎说道。
“是真的,我在上初二的时候老师突然失踪了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好了,我们相信你,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要再去想它。”纳兰荻抓抓她的发,表现出难得一见的宠昵。
蓝静仪面颊微热,她很不习惯,被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大男生当作小女生一样娇宠。
他们三个的亲密举动都落在众人的眼里,当然也包括蓝蕼和纳兰司懿,每个人都各怀心态。
纳兰司懿再也没有看她,他潇洒而圆熟地与一些重要贵宾寒暄着,举手投足间充满成熟性感和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
他的眉眼还如原先那样好看,记得原来的他曾是她从孤儿院出来后见到的第一个好看的男子,只是好像又和原来不同了,似乎他身上增添了岁月洗炼的一种韵致。
“知道吗,我不喜欢你盯着别的男人看的样子。”纳兰荻低低在她耳边说,他的呼吸极不平稳,显然他在压抑他的不满。
蓝静仪惊觉自己失态,她连忙低下头“对不起,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过老师,所以”
“是这样吗?”纳兰荻冷冷地反问,蓝静仪咬着唇,眼睛再也不敢向纳兰司懿的方向看。
巨大的生日蛋糕被侍者推上来,上面插着醒目的十六根彩色蜡烛。
“今天是三个人的生日。”纳兰司懿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下面有人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第三个人是谁。
纳兰葎和纳兰荻也交换了一下眼神,看向正中央面色平静的纳兰司懿。
纳兰司懿继续说:“除了荻和葎外,另外一个就是蕼,他是我的第三个儿子,也是葎和荻的同胞弟弟,多年来他一直流散在外,今天终于父子团圆了,我希望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荻,葎,蕼你们是骨血相联的仨胞胎兄弟,希望你们今后能相亲相爱”
纳兰司懿的话一落,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表情不一,都为纳兰司懿披露的真想而惊诧不已。
蓝静仪捂住嘴,面色苍白地看向蓝蕼,蓝蕼面容严肃地站在那里,脸上无一丝多余的表情。
事情真的越来越复杂,他们三个竟然是仨胞胎兄弟,难怪她曾经不止一次地自他们身上看到彼此的影子。
她居然与纳兰家三兄弟撕扯不清而这三个少年又是自己思慕的老师的儿子
纳兰荻和纳兰葎脸上也现出震惊的表情,他们两个觉得被纳兰司懿耍弄了,怀疑和愤恨将他们紧紧地纠缠住。
“为了证明蕼是纳兰家的骨血,我特地去医院化验了dna,这是化验单。”办事老辣的纳兰司懿不给人们一点疑虑的空间,他将化验单出示给众人看,上边白纸黑字与着“系父子关系。”
“难道他真的是我们从小就失散的同胞弟弟我们还曾经想”纳兰葎面色苍白,胆战心惊地嗫嚅。
纳兰荻面色也变得铁青难看。
“现在我将亡妻遗嘱中公司20%的股份分别给荻和葎每人拥有公司股权10%,另外为公平起见,我将自己30%的股份中拔出10%赠送给蕼,这里是股权证明书,也算是我送给他们三个的生日礼物。”
今天纳兰司懿的话如同重磅弹,不断激起人们更高的惊诧。
创天实业公司可是国际性的跨国公司,商界的人想都不敢想拥有它百分之几的股份,更不敢想拥有它10%的股份,那将是一支象征财富和权力的金砝码啊。
“现在我们请寿星上台接受我的礼物同时接受大家的祝贺为大家切第一块生日蛋糕”纳兰司懿语气不徐不缓地说道。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恭贺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下面的三位少年。纳兰荻和纳兰葎对看了一眼,低头嘱咐蓝静仪“坐在这里别动,等我们一会过来。”
他们起身走出去,正与走过来的蓝蕼在过道里相遇,三个少年站在过道中央,同样的高大,同样的俊美,大家仿佛看到了世上难得一见的场景,漫画里的三位俊美无俦的男主人公狭路相逢般的神话画面。
三个少年对峙着,紧张而复杂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流淌,敌对,认同,微妙而让人无法忽视的血缘亲情在他们心中激起微澜,谁也不知道怎样面对他们重新定位的身份,不知道该怎样化解彼此之间的恩仇纠葛
纳兰荻率先走过去,接着是纳兰葎,蓝蕼也慢慢走向台中央,纳兰司懿唇角现出一缕似有若无的笑意,尽管他可以感受到三个少年之间曾有的敌意,但血缘的确是种世上最微妙的东西,这三个桀傲不训的少年或许自己都未发觉,他们是按照 兄弟的齿序向他走过来。
纳兰荻和纳兰葎理所当然地收下了股权证明书,这是母亲留给他们的,他们收的心安理得。
当纳兰司懿将股权证明递给蓝蕼时,少年却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我不会收。”他淡淡地说“来参加这个party完全是母亲的授意,现在我已经完成了她的旨意,明天,我会飞抵美国与母亲团聚,今后也不会再回来,这张股权证明对我来说完全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用处。”
众人轰然,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创天公司股权,这个少年却视为粪土!真是另类的可以!而且少年口中竟一口一个母亲,而纳兰司懿的妻子,纳兰荻和纳兰葎的生母已早于十几年前仙逝了。
纳兰葎轻哼一声撇头对纳兰荻说“这种时候还不忘耍酷。”纳兰荻眼中出现一丝疑色,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纳兰司懿。
蓝静仪身子一振,饮料从杯子里泼出洒在雪白的裙子上,印上桔色的污渍,她惊叫一声连忙用餐巾去擦拭可是为时已晚。
她懊恼地丢掉纸巾,有些神思不属地紧紧抓住饮料杯。
自己是怎么了,蓝蕼回不回美国与她什么关系呢,她不是很讨厌蓝蕼吗?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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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司懿面色平静“蕼,据我所知你的养母还希望你收下股权并与亲生父亲相认,这是她的心愿你怎么能不达成呢,而且我已经和她沟通过,她已经答应我要你继续留在国内,并且荻和葎也将搬来和我一起居住,我这所别墅一直以来都太空了我希望今后有你们在我身边陪伴,增进多年来荒疏的父子感情,也顺便增加你们兄弟间的情谊,况且你们已拥有创天的股份,现在是创天的大股东,理所就当要留在我身边多多了解公司的情况和知识,你应该不反对吧?”纳兰司懿不动生色地强调了“养母。”这两个字,众口轻嘘。
蓝蕼的目光慢慢落在不远处蓝静仪的身上,蓝静仪正低头轻啜着饮料,她的手紧紧抓住裙摆,那样子真像一个青涩的少女。
“并且荻和葎也将搬来和我一起住”那么她呢,她一定也会随他们迁来大宅,他狠狠地别过脸不去看她,可是心却动了
见少年不说话,纳兰司懿自动地理解为那是一种默认。
蓝静仪看到三个少年一搜狗燃生日蜡烛,许愿这种场景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剑拔弩张,她从未想过他们三个会在一起过生日。
而且她可以感觉到三个少年之间的别扭,但他们俊美的面庞都保持着微笑。
“你的衣服湿了。”一个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吓了一跳,迅速抬头,接触到纳兰司懿狭长深邃的双眸。
“哦,刚刚不小心饮料撒在上面了。”她因为紧张声音有点不连贯。
“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能穿件脏衣服呢,请允许我带这位漂亮的女孩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好吗?”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坐在这里别动,等我们一会过来。”纳兰葎的话浮在她耳边,可是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拒绝的话就是说不出口,况且他曾是她最敬爱的老师,从前她从来也不曾违抗过他的要求
他带着她穿过人群,进入到二楼里一个硕大的房间,他的手臂轻轻环着她,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的肌肤,她紧张地将背挺的笔直,她就那样如同做梦一般地跟着他走进房间里去。
那是一个女性的卧房,很大也很漂亮,纳兰司懿拉开衣柜,衣柜里挂满样式繁多的女服,他取出一件吊带的银色晚礼服给她。
“这件很配你,试试看?”他递给她,轻轻带好房门,不忘告诉她“十分钟后我来开门。”
蓝静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袭银色长裙,墨黑的长发末端带着娇俏的卷曲让她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她忽而从一个豆蔻少女变成风情万种的女郎,这一袭银色长裙将她的妩媚和成熟勾勒的淋漓尽致。
正在发怔间,门开了,她转过身,纳兰司懿站在门口看到她时也一怔,尽而眼眸中流露出真诚的欣赏。
“如我所料,真的很漂亮,不过好像缺点什么。”他走近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条别致的珍珠花项链为她戴上。
他的双臂环着她,轻轻拨开她的长发,她的脸被迫贴近他的胸膛,她闻到淡淡好闻的烟草香。
他双臂抓着她的肩膀仔细看着她,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这样就很好了。”
“谢谢老师。”在他面前她有点拙于开口。
“再听到你一声老师,竟让我等了十六年。”他黑眸沉沉的看着她,打开门将她领出去。
三个少年一起切开了蛋糕,装进精致的碟子,看不出他们曾经有着难以化解的恩怨罅隙,三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就已经学会做戏。
纳兰葎的狭眼瞟向贵宾席,一窒“她呢。”纳兰荻闻言看过去,他丢开水果刀飞跑下台,纳兰葎也迅速跟过去。
纳兰荻在旋转楼梯的中央顿住脚,因为他看到他的父亲和一袭银装的蓝静仪走下来。
纳兰司懿的手正环在她的肩上,一袭新装的她正对他巧笑俏兮,一股怒气在少年的胸臆里炸开,他面色冷峻地看着他们。
纳兰葎也面露不郁,阴柔俊美的面颊布满阴霾。
蓝静仪面色一僵,她拨开纳兰司懿的手,而纳兰司懿又不动声色地再次环住她。
“大家都在为你们两个庆祝,怎么又跑到这来了?”纳兰司懿淡淡地问。
蓝静仪紧张地握紧手,不敢去看站在楼梯下的两个少年。
“我们发现单纯的老师突然不见了,还以为她被某个不良的人拐跑了,所以上来看看。”纳兰荻面色恢复了平静,冷淡地说。
“如果有这个担心,也应该是去大厅外看。”纳兰司懿挑眉说“好了,静仪的裙子脏了我带她去换了一件,下楼吧,不要冷淡了客人。”
纳兰荻飞快地看了蓝静仪一眼,那一眼锐利的让蓝静仪想逃开,他向她伸出手,唇角紧抿不发一言。
纳兰司懿眸中闪过不快,他紧紧环住蓝静仪,父子俩在楼梯间对峙。
蓝静仪挣开纳兰司懿将手放在纳兰荻掌中,纳兰荻紧紧握住,手使劲一带,蓝 静仪身子投进他怀里,他的长臂紧紧搂住她,没看一眼纳兰司懿径自下楼去。
“爸,老师很单纯,她不是你喜欢的型,所以请爸放过她。”纳兰葎丢下一句,也大步地跑下楼梯。
纳兰司懿紧紧抓住楼梯扶手,但片刻间已经恢复成泰然自若的表情,他慢慢的下楼,依旧是原有的风度。
“啊”蓝静仪的身子被狠狠推靠在卫生间光滑冷硬的墙面上,两个少年按住她的肩膀逼视着她。
“不是说让你乖乖坐在那里等我们吗,老师怎么这么不听话?”纳兰葎问。
“你跟他做了什么?”纳兰荻压抑着怒气,黑眸停在她更换的衣服上。
“我的衣服脏了,是老师好心地带我去换了一件,不然会很出丑”
“老师只有十几岁吗,知不知道单纯的女人是怎么死的?”纳兰葎眯起眼睛说。
“衣服脏了就可以随便跟着别的男人走吗,啊?”纳兰荻的声音好刺耳,她吓的别开头去。
两个少年已经处在急怒的边缘,她没想到他们态度会这样极端。
“你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了,他看见你哪里了,是不是对你一览无余,你脱了衣服之后他对你做了什么?”纳兰葎说道。
“这是什么!”纳兰荻抓住她颈上的项链一用力,哗一声,项链崩断,上好的珠子叮叮咚咚撒了一地。
“啊”蓝静仪惊叫一声“你们太过分了,老师只是带我上去换件衣服,我们我们之间只是师生关系,他是我最敬重的老师,请你们不要这样龌龊地去想他”
“你还替他说好话。”纳兰荻上前攫住她的脖子,纳兰葎冲过去拉开他“哥,你冷静点。”
蓝静仪身体紧紧地贴着墙壁,面色惊恐地看着情绪失控的少年。纳兰荻盯着她,表情阴冷“今天的情况我们很难消化,特别是你认识老头这件事,所以请你收敛一点,不然你会不会死得很难看我也不保证。”
“对哦,不要挑战我们的极限,最好是乖乖的不要随便跟其他男人搭讪,即使那个男人是你的老师我们的父亲也不行,别以为我脾气好,我现在也恨不能掐死你,你现在没被掐死的原因是因为我比哥更有耐性,知道吗?”
蓝静仪轻喘着说不出话来,纳兰葎拉过她来搂住“这件衣服看着很不爽,但又不可能现在就把你扒光,所以乖乖的别再惹我和哥。”他亲了下她冰冷的唇瓣。
两个人带着她走出卫生间,他们的出现又引来大家注视的目光。
宴会终于结束了,当三三两两的人群散尽,纳兰荻和纳兰葎也拉着她走向跑车,纳兰荻打开车,将她塞进去,正准备上车。
纳兰司懿已经站在大厅的阴影里“你们去哪儿?”
“回家,再见纳兰总裁。”纳兰葎在车里挥挥手。
“别忘了你们答应的事,以后陪我住在大宅。”纳兰司懿不紧不慢地说。
“我们并没有答应,是您自己的想像。”纳兰荻淡然回答“从小没跟总裁大人一起生活,所以现在也不习惯。”
“这都是爸爸的错,以前因为忙于公司杂务所以疏忽了父子间的交流,现在我想补偿给你们,所以请你们给我一个机会,况且你们母亲遗嘱上交待,在你们未进入公司期间一定要预先培养你们对公司各种知识的熟悉,其中最好的办法是你们待在我身边,我会随时向你们灌输这些东西,你母亲还特别叮嘱,如果在你们还未参与公司事务之前你们有任何违背我告诫的行为,作为父亲我将有权力收回你们的股权,不过我想这种事不会发生的,不是吗?”
前一部分是煽情,后一部分才最重要。
纳兰葎和纳兰荻都停住了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他们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走下车摔上车门。
母亲的遗嘱确实有这部分内容,也就是说在他们十六岁获得股权后一直到他们毕业后真正进入公司这一段时间在经济上依旧受他们父亲的控制,也就是说他们不得不暂时压抑他们身上的野性。
纳兰司懿走近红色跑车打开车门“静仪,我郑重代表全家人邀请你留下来,帮我管理一下家务,另外还继续做荻,葎、蕼的家庭老师,答应我。”他向她伸出手。
蓝静仪看看纳兰荻和纳兰葎,两个少年都紧抿双唇撇开头去,她踌躇片刻就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他的手心还是一样的温暖,他轻轻将她拉下跑车。
她走下来,眼眸正与悄悄出现在大厅门口的蓝蕼撞上,少年疏离地站在那里眼眸如同秋天的荒沙,她的心刺痛了一下就立刻扭开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