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夏树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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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没有人来访。令费以爱抬起了头看看来人是谁。一看,他愣得嘴几乎合不拢。

    “你回来了!”

    “嗯。”宋功稷含糊的响应了声,令费以爱无法辨别他究竟意欲为何。

    难道他真的是回来赶他走的!

    “不要!我不要搬走。”费以爱崩溃地声嘶力竭地?群埃你荒苣敲床锌岬囟源你?荒埽?

    他会失去生存下去的勇气的。

    “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要搬,我不要!我不要你有女朋友!我不要你被她抢走。我不要!”

    “以爱,冷静点。”

    宋功稷抓住他的肩膀,想让他冷静下来。

    “以爱!?你叫我以爱,不再叫我学长了?你不要我了!哇啊”费以爱不像男人似地嚎啕大哭,了无形象。

    他那传脑的魔音教人不头疼也难,宋功稷吻了下费以爱的额头,成功地止住他的哭号。

    “不想走,想留在我身边?”

    “嗯。”费以爱相当肯定的猛点头,生怕他不信似的。

    “为什么?”

    “我”

    嗫嚅了数声,费以爱仍是说不出口。

    “唉!”

    宋功稷叹了口气,欲转身离去。

    见他又要走了,费以爱惊惶得拉住他,他真的不能失去他;失去他,小小的自尊对他而言又有何用。

    “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

    费以爱如八爪章鱼般紧紧攀附在宋功稷身上,以致没瞧见他脸上奸计得逞的邪笑。

    “真的?”口气里满是不信。

    费以爱慌乱地抬起泪眼“真的,真的!”

    “你教我如何相信你,你和那女的”

    “我们什么事也没做,真的,她只是亲了我几下而已。”他惧怕地看着宋功稷益发难看的脸色。

    “我根本不想和地做,对象要不是你,我谁也不要。”请到后来,费以爱的声音细如蚊蚋,而他的脸庞也红烫得可以煮蛋!

    “我不相信。”

    宋功稷如此断然的结论令费以爱更加无措。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把衣服脱了。”

    “咦?”他有没有听错?

    “我走了。”

    “好,我脱,我脱。”

    心慌地环顾四周,他这才发现费以仁早已离去。

    费以爱紧咬下唇,羞得双手不禁颤抖个不停,在热切的视线注视下,他连颗扣子也要解个老半天。

    他从不知自己竟笨拙得可以。

    褪去上衣后,他的手迟疑地抚上腰带上的环扣,手却抖得解不开平日早已熟透了的小事。

    他窘得抬眼想寻求帮助,但宋功稷仅是立在他身前不发一语,静静地等候。不愿伸出援手。

    他急得想干脆拿把刀子将它割断算了。

    喀拉一声,还扣应声而解,费以爱一咬牙,将长裤脱卸,却怎么也无法将自个儿身上残存的贴身内裤脱掉。他的手颤抖得厉害。

    看在眼里的宋功稷不禁在心底窃笑,这就是他心爱的人儿,他的青涩令他觉得逗弄他真有趣。

    “过来。”

    虽然有种宋功稷在对他下达命令的感觉,但现在不是在乎这种小事的时刻。费以爱听话地走向他。

    “脱掉我的。”

    费以爱顺从地颤抖着双手想解开宋功稷衬衫上的每一颗钮扣,与它们奋战许久。

    宋功稷则好整以暇地瞅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愈是盯着他看,他的手就愈是不听使唤。

    他隐约知道,再这么下去,可不是只脱掉彼此的衣物,互相欣赏便能了事,但他只想留下他,不顾一切地留下他,不论自己得付出什么代价。

    觉悟是一回事,不听指使的肢体又是另一回事,他真怕自己的笨手笨脚会留不住他。

    但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羞涩,更令木功稷把持不住自我。

    他半粗鲁地解开衬衫,露出宋功稷伟岸的胸膛。

    那份结实与费以爱精瘦得略显纤细的感觉全然不同。

    那优美的线条,令费以爱目不转睛,难以将视线移开。明明已羞得头顶几乎冒烟,但他仍无法将自己的视线移走;明明已是看了千万次的身躯,为何现在会

    瞧见费以爱的专注,宋功稷忍不住想揶揄他。

    “还满意吗?看样子你是相当满意你 ?

    “我”说不出话,又不知该说什么的费以爱,干脆闭上嘴,省得让他再度讥笑他。

    “生气了?还没脱完呢!”

    他的笑谑气得费以爱突地扯下他下半身的衣物。心想:让他全身赤裸裸地,看他还能不能再如此自如地对他;比起他来,至少他还剩一件。

    费以爱还真是识人不清,相处这么多年,他始终没认清宋功稷的本性,他深陷在宋功稷织下的天罗地网中难以逃脱,甚至连自己已步入其中方不自知。

    他早已被他深深地网住,不能想象不再被他束缚住的一天会是怎样的情景,更何况对他而言,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是种束缚。

    从没正眼瞧过宋功稷的灼热的费以爱,羞答答地扭转过身。

    宋功稷怎么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已经身无遮蔽物,而且他什么都还没做,他怎么就哎哟,好羞啊!

    想逃又不敢逃,费以爱只能僵直身子立在宋功稷张开的双腿间。

    “哈哈哈!”

    终于隐忍不住笑意的宋功稷,很不给面子地爆笑出声。

    笑声冲进费以爱的耳膜里,令他更手足无措地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让他钻入。

    他到底笑够了没有?笑那么久也不怕笑岔了气。可恶!

    为了止住嘲弄他的笑声,费以爱倏地抚上宋功稷的敏感处。他得意地想着:哼!再笑啊,就不信你能笑多久。

    但地的得意却持续不了多久。

    因他的动作而倒抽一口气的宋功稷,箝住了他的手。将他压在身下。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既然你这么心急,我就给你好了。”

    “不”

    想否认的言语被封缄在宋功稷热情的唇里,他的舌在费以爱的唇瓣上描绘着,酥麻感让他在他身下战栗。他微敢双唇邀他入内,无言地似在请求他停止这磨人的折磨,这样的轻描淡写反而令他更难受。

    火舌窜入贝齿间,画过齿列牙龈,再和费以爱的舌嬉戏,被封缄的阵阵嘤咛亟欲奔出,宋功稷却咬住他的舌尖,像是在惩罚他让他等待已久似的。他狂暴地又吻又吮又?埽?钡缴你姆岩园?附?毖酰?喂︷2派陨苑潘伤?淖齑剑?盟?贝?夭钩溲跗你

    宋功稷又覆上他的芳唇,这回,他灵巧的大手也加入逗弄爱人的行列,抚弄着胸前两朵鲜艳欲滴的蓓蕾,突地使劲地一捏。

    “啊!干嘛欺侮我?”

    “都怪你让我等太久了,我非得好好地整治你不可。”

    来不及脱逃的费以爱,被埋首在他胸前的唇齿咬拜下,丧失气力,纵使们想逃也力不从心。

    黏滑的舌挑逗地滑过每一寸肌肤,并在每一处留下他曾逗留的痕迹,点点红花遍布。费以爱只能咬住牙关,微微发出似抗议的轻吟,任他为所欲为。

    烫人的唇舌下滑到他平坦的小腹上,画着圆地停留,一圈又一圈,在画过肚脐的凹槽时,费以爱难忍地弹跳了下,登时红了眼眶,噙着惹人怜爱的泪滴。

    抬眼见着此景的宋功稷更是恶意地在他身上的敏感处吮咬,大手则滑进大腿内侧,刻意忽略重点处地抚摸。

    “功稷、功稷”费以爱说不出哀求的话诏,但声调中的欲望甚是明显。

    勾起一抹邪意的笑,宋功稷明知故问:“想要我吗?”

    “要”承受不了过重的羞耻感,费以爱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轻颤,泄露出他的心切。

    宋功稷拿颗枕头放在费以爱的腰后,让他的下身抬高不少。

    费以爱羞怯地扭身想滚至枕下。这样太差人了!

    “别动,难道你不想要了?”

    回答不出不字的费以爱,泪潸潸落下。反倒激起宋功稷的嗜虐心,他的泪让他心疼,却更让他想折磨他。

    泪烫伤了眼眶,但宋功稷的目光更炽热,令他浑身发烫,肌肤沁出薄红。

    “功稷”

    甜腻地唤着爱人的名,他想要更多,他的手不禁抚上自己,想获得满足。

    宋功稷扯下他的手,放在他螓首的两侧。

    “你是我的,不准碰。”

    啊?为何他不能碰触自己的身体,无法得到解脱让他难过得想哭。

    “功稷,求你”饶了他吧!否则他会先欲火焚身而亡的。

    “这样你就受不了了?真是的。”

    听来像是在责备他不佳的忍耐力,但为何声音会如此粗嘎?

    宋功稷突地翻过费以爱的身子。

    “啊!”他不经易地轻呼出声。他要做什么?

    费以爱还未问出口,宋功稷的大手已捻弄起他的凸起,模糊了他的思绪。

    “啊”他舒服得呻吟出声。

    “功稷嗯啊!”他的娇喘引来更猛烈的攻击,宋功稷更加放肆地侵略,直至和他共达欢愉的殿堂

    终于攻占心上人的身心,宋功稷心中的澎湃激动难以言喻。

    “以爱。”

    宋功稷扳过费以爱的脸,吮吻芳唇,将他的喘息声全数吸进口中。

    而费以爱则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失神了好一阵子。

    宋功稷贴着他的背,紧搂住他,吐出浓浓的爱意。

    “我爱你。”

    涌现强烈幸福惑的费以爱,同应道:“我也爱你。”

    他紧攀住宋功稷搂住他的手臂,多希望自己能融进他体内,两人永不分离,那他就不必担心有一天他会离自己远去。

    无语的两人,智能感受到彼此浓厚的爱意,更明白他们此后的牵扯只会更深,深到难以分割。

    以前的宋功稷用柔情网住费以爱,现在的他则邪魅得令他移不开身;他早已陷入他设下的陷阱中,再也无法逃脱。

    他终于得到他了,终于!

    原本就算成功率有百分之九十九也不敢赌上百分之一的宋功稷,虽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却也不敢冒然行事,就怕会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他已被在心头以狂猛之势延烧的妒火燃尽了残存的冷静,将他所有的耐性化作灰烬

    还好他终究得到了最爱,否则宋功稷亦不知自己将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至于他为何能出现得如此刚好?

    要赌就要有万全准备的宋功稷在他们的房里装上窃听器。

    他用长久的时间让费以爱不能没有他,他的离去是在逼他承认他不能没有他,他在他的心中占有绝对的地位。他要逼他承认他爱他。

    在费以仁的帮助下,费以爱提前识清自己的内心,那他当然得在最佳时机登场。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