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一

晓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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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才当上项氏企业总裁的女婿,却一点实质的好处也没捞到就要离婚,俞伯鸿说什么也不甘心。

    为了要力挽狂澜,他于是来到项氏企业找上岳父大人。

    总裁室里,项振升听到女婿来找时,一开始还考虑要不要见他,毕竟心里对于这个女婿他从来没有欣赏过,尤其女儿离家,可以说跟他脱离不了关系。

    只是在考虑过后,他还是勉强见他,想知道他今天突然过来有什么目的。

    敲门进入的俞伯鸿一见到他,立刻摆出低姿态求饶“爸,我知道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真的很爱玉洁,请爸帮我跟玉洁说话。”料想岳父应该已经知情。

    坐在牛皮办公椅上的项振升,最先注意到的是他脸上的淤青,接着才是他说的话,却是不明白他过了一年才上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有什么话等玉洁回来自己跟她说。”

    以为岳父是不想理会自己的请求,俞伯鸿把一切归咎到自己身上。

    “昨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冲动,可我是因为太爱玉洁了,我说的那些话都是无心的。”希望能挽回颓势。

    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项振升眉头微拧。什么昨天的事?

    俞伯鸿已经自顾自的说下去“我知道我活该被打,简律师会那么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也是我太过害怕失去玉洁,才会说出那样冲动的话。”

    突然听他扯出简尚齐,项振升很意外“尚齐动手打你?”印象中,尚齐从来就不是个冲动的人。

    以为岳父会因此维护自己,俞伯鸿进一步谦卑道:“是我自己活该被打,因为我真的很爱玉洁不想跟她离婚,爸,拜托你帮我跟玉洁说些好话。”

    至此,他终于听出端倪,便试探的问:“你已经见过玉洁了?”

    俞伯鸿先是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旋即以为岳父是不知道女儿来找过自己的事。

    “玉洁她没有告诉爸吗?”

    项振升心头一震,只是当着他的面,还是维持不动声色,纵使急着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对象不是他。

    所以他只是说道:“你回去吧,有什么事你们年轻人自己去说。”

    以为岳父是不想帮忙,俞伯鸿正想求他“爸——”

    “听到我说的话了。”

    见岳父拿出总裁的威仪来,尽管自己心有不甘,却也担心惹得他不快,不得已只得同意离开。

    临走前,他不忘再强调“不管怎么样,我真的很爱玉洁,希望爸知道我是真的不想跟玉洁离婚。”

    在女婿离开后,项振升的第一件事是拨内线.要简尚齐立刻到总裁室见他。

    正忙着处理商标问题的简尚齐,突然接到总裁这通十万火急的电话,多少有些纳闷,不过他并未多问,放下手边的公事立即到总裁室报到。

    项振升一眼就注意到他嘴角的伤口,像是跟人动过手,因而确认了俞伯鸿的说法,遂直接问他“你见到玉洁了?”

    简尚齐一阵错愕,不明白他是如何得知“总裁”心底还在迟疑该如何回答。

    “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无法再瞒下去,他干脆承认“对。”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听你说起?”

    理解总裁的急切,他慢条斯理的说明“前阵子到宜兰时碰巧遇到,抱歉没有跟总裁提起。”

    项振升这会在意的根本不是他的道歉“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说?而且不带她回来?”他以为尚齐应该了解,他嘴上不说,心里其实相当挂念着女儿。

    “我答应过要先替她解决离婚的事。”

    “什么?”他一时没能听明白,继之想到刚才也听女婿提起离婚的事,总算稍微理出一点头绪。“玉洁还是要离婚?”

    “对,她想离婚的念头还是没有改变,只是担心总裁会反对,才不敢回来。”

    “这孩子实在”项振升没想到女儿这一年来离家不回,居然是因为离婚的事,还以为她是在跟自己呕气,一时间又气又没辙。“玉洁现在在什么地方?马上带我过去。”

    “总裁要去见她?”

    “总不能一直让她在外面。”

    “那离婚的事?”虽然理解总裁的念女心切,他也没忘记承诺要替项玉洁解决离婚的事。

    “就算再怎么不想要这个婚姻,也应该要先回家商量后再解决。”

    “总裁同意她离婚?”

    “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理由要继续?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当初只是因为要给女儿一个教训,却没料到会导致她离开家这么久,他其实也很懊悔。

    听到他同意,简尚齐回答“她人在宜兰,还是我过去接她,总裁就不需要心急了。”

    “要是她还不回来——”

    “不会的,如果知道总裁已经答应她离婚的事,她会马上回来的。”

    项振升这才安下心来“那你快去吧,让她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我会告诉她。”简尚齐允诺后便准备出发,对于去宜兰接项玉洁的事心里并不勉强,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他实在不认为她继续住在那里恰当。

    去趟台北回来的项玉洁,再也抵挡不住两个八卦男的追问,终于吐露是去乔离婚的事,阿胜和阿伟才在消化她已婚身份的事实。

    再听到她当初赌气结婚,居然是因为简尚齐,两人忍不住咋舌摇头,为她的冲动与任性。

    因此,再看到简尚齐的车出现时,明白前因后果的阿胜道:“再怎么喜欢也没必要黏成这样吧?”他才不相信这个城市佬频频找上门来,只是因为玉洁她爸的关系。

    “什么啊?”项玉洁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昨天你到台北,今天就又追来了。”

    她这才注意到刚从车上下来的简尚齐“你怎么会来?”她以为直到离婚的事解决以前,应该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

    见她又和两个大男人在田里干活,他直觉拧眉,一边走上前来。“你爸已经知道我见到你的事,我是来接你回去。”

    “爸怎么会知道?是你——”

    “不是,不过他已经同意你离婚的事,所以让我来接你。”

    “爸他同意了?”项玉洁诧异极了。

    “去收拾东西吧,今天就回去。”虽然没有立场干涉,但他实在不想她继续留在这里。

    “今天?现在?”她不懂,有必要这么赶吗?

    一旁的阿胜和阿伟也问:“今天就要回去?”不过心里倒是替她高兴“终于可以回去了。”

    项玉洁也觉得开心,毕竟离家都已经一年,接着有些不舍的转向他们“要是我回去——”

    知道她想说什么的阿胜打断她“得了,我跟阿伟会去台北看你。”

    “去收东西吧,你爸妈还在等你回去。”阿伟拉着她要回屋里,同时不忘招呼简尚齐。“先进来坐吧!”

    他的视线胶着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一旁的阿胜则打岔道:“对啊,她老是拖拖拉拉的,可能要等会了。”语气像是对她再了解不过。

    简尚齐看着三人往屋里走,当目光扫过走在一道的项玉洁和阿伟时,心里掠过了莫名的情绪。

    在屋里等待的时间里,他听到两个男人在房里帮她收拾的讲话声,三人的感情听起来相当熟络。

    因为东西也不是很多,一会就看到项玉洁提着简单的行李出来,她嘴里还交代着“记得要到台北来找我。”

    “放心吧,我跟阿伟一定会去狠敲你一笔的。”阿胜打趣的说着。

    她也习惯性的回他“我是在约阿伟不是约你,不过要你不跟也不可能。”

    简尚齐留意着她说的上一句话。

    “有空的时候我们就过去。”阿伟也回应道。

    “记得一定要来,也好让我爸妈认识你们。”

    听到她要介绍项氏夫妇跟他认识,简尚齐不确定是否是自己想的那层意思,虽然他没有理由介意。

    “走吧!”他开口催她。

    项玉洁这才看向他“好。”又对两人依依不舍的道别“走了。”

    “走啦走啦,别婆婆妈妈的。”阿胜催她。

    之后两个人一路送她到简尚齐的车边,他提过她的行李放到后座,接着又替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不打算让她再多逗留。

    上车后,项玉洁因为刚跟两个朋友分离,加上想到要回家,心情有些复杂,以致没有开口说话。

    简尚齐则留意着她的沉默,并联想到她稍早在屋里,约那男人到台北见她父母的话。

    “所以才想离婚?”

    一时没听清楚他意思,她转过头看他“啊?”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问话不恰当,他遂改口“为什么想离婚?”

    以为他已经知道她是因为赌气才结的婚,对于她离婚的理由应该没有任何疑问才对,项玉洁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这么问她。

    不过他既然间起,她便也认真的回答他“既然不喜欢,当然就不该再继续下去。”

    简尚齐没有答腔,对于她的回答。

    项玉洁这才注意到,似乎从刚才开始就见他显得沉默,像是不高兴她回去。难道有什么理由?还是说,是因为要特地过来接她?她不确定。

    “其实如果你有事,可以不用急着过来接我。”她并不想勉强他,虽然心里是会想见他没错。

    他回头看她“不想早点回去?”

    “不是,只是觉得麻烦你。”如果他并不想过来接她的话。

    要是在一年前,简尚齐绝对不会从她嘴里听到这种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我麻烦?”

    语气听起来虽然不像调侃,项玉洁却忍不住羞赧起来,为自己以前的任性和不懂事。

    反而是简尚齐见她没有答腔,忍不住道:“不是说过要你像以前那样?”虽然没有理由在意,却下意识地想起她刚才与他们熟稔的相处模式。

    听到他又这么说,她不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前,他明明就对她感到不耐烦的。

    等不到她答腔,简尚齐转过头来,对上他的视线,项玉洁先是尴尬,跟着才承认道:“以前我很不懂事吧?”

    他看着她腼腆的表情,点点头“是不懂事。”

    什么嘛?好歹也应该婉转一点,就算是事实。

    “那你还要我像以前一样?”怀疑他该不是在要她吧?

    不自觉的抱怨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也让简尚齐露出笑容。

    见到他笑容,项玉洁像才意识到。搞半天,他是在笑她?还以为是因为两人拉近距离咧!

    虽然该感到懊恼,不过看到他的笑容,她的心情还是随之上扬,心里并不是真的介意他的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