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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地听完吕洞宾的话,乔文华沉默了好一会儿。
“文华,你还好吧?”吕洞宾小心地问。
他扬起眉,不答反问:“二哥的房内搜过了吗?”
“搜了。”即使依儿说已经悉数毁去,他仍然努力搜过了。
乔文华缓缓闭上眼,表情平静得令人看不出他在想着什么,也看不出他是否正难过于妹妹的背叛。
当他睁开眼,眼中闪烁的是吕洞宾熟悉的光芒,那是对猎物势在必得的眼神!
“二哥一定藏有解药!”他肯定道:“二哥行事小心、生性多疑,当然也怕依妹反扑他,怎可能不为自己预留后路?所以二哥那儿一定至少还有一份解药!”
“呃”“一定要逼他吐出来!”乔文华狠厉地眯起眼,严厉的神情镶在他苍白且双颊凹陷的脸上,显得特别无情。“任何手段!”
吕洞宾却觉得很悲哀,他言下之意不就是
“要对他用刑吗?”
睨一眼他,乔文华勾起唇角“用刑得到的,不一定是真。对付二哥得用交换的手段。”
自家人的性格,他还不了解吗?
二哥喜爱名利荣禄,相对便显得贪生伯死,如今东窗事发,只要诱导得当,必会以解药交换一线生机,最忌一味威逼,否则只会弄巧成拙,故而必须软硬兼施。
“这就交给你了,洞宾。”他起身拍拍好友肩膀。
“嗄?”吕洞宾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切就仰仗你了。”他再重复一次。
吕洞宾掏掏耳朵,确定自己没听。这是乔府的家务事吧?
乔文华虚弱地咳了几声,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长气,双眼望天道:“虽从信笺上得知依儿涉嫌重大,但仍比不上亲耳得知的震撼与感伤,我是那么地信任依儿,她却唉!”
“然后呢?”吕洞宾冷冷地抱胸问。
他把视线调回正常高度,幽幽地说:“我现下实无心情面对二哥洞宾,你我多年知交,难道忍心让我面对这种手足相残的事实?”
哼哼,吕宾眯起眼,冷冷地双手抱胸道:“忍心。”
看来他精神好得很,他白担心了。
乔文华不敢置信地倒退一步,手刚好扶着桌子,溜出一串咳声,连绵不绝--
“文华。”吕洞宾叹了口气“我是大夫。”换言之,骗不了他。
或许是得知好友有救--文华的判断从未出错--所以他也能以较轻松的心情来面对,免去被他要得团团转的机会。
乔文华干脆坐下,抬头露出笑容“洞宾,你愈来愈精明了。”
“托福、托福。”吕洞宾假笑地拱手作礼。
叹了口气,乔文华的笑容里有一丝无奈“但我真的不想面对二哥”
“文华”他实在说不出安慰的话。
“尽管不合,不亲,我依旧当他是二哥,私底下仍有一份期望,未料”乔文华叹气地说:“或许是我惟一的失策,低估了财势对人性的影响”
或许该说,他对外人从未曾低估过,甚且利用其中矛盾抢得许多利益;但他却忘了“严以律己”低估了自家人。
手足相残,是天下最悲惨的事。
吕洞宾陪着他叹气,不忍道:“你去歇息吧!”
“洞宾怎好意思再让你卷入我乔府家务事?”
“你说这话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他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豪迈地说。
乔文华望着他,千言万语只能化做一句“谢谢。”
呵呵小心不让心里的想法流露在眼神里,乔文华在心里微笑。洞宾,显然你托的福还不够深厚哪!
嗯,小小还在等他一同上街,他怎能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二哥,而让小小空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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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府里似乎有事,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殷小小虽走在花花绿绿的街上,却心系于乔府中的沉重气氛。
每个下人都是如丧考妣,满脸沉重,整座乔府死气沉沉,一点都不像大过年的!
对照起街上的欢乐气氛,殷小小心里的疑惑更甚。
乔文华缓缓地走着,微笑道:“小小,我只是一个养病之人,府里发生的大小事,我大多不会知悉的。”
“是吗?”殷小小持保留态度,顺手将他的毛皮大衣拉紧一些“若是感到身体不适,便要立刻说啊!免得倒在路中央,我很丢脸的!”
“遵命,娘子。”
年初八,北京城里还是一片热闹繁华景象,为了即将来到的上元灯节,街上卖灯笼的小贩多了许多,专为没时间自己做灯笼的父母孩童服务,各式各样奇巧的灯笼高高挂起,使人感到上元的脚步近了。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有时驻足观赏变戏法的,有时则光顾点心摊子一解殷小小的嘴馋!
离上次出门已有月余,乔文华有些感叹。
“小小!”一道惊喜的嗓音半路杀出,接着一道身影挤过重重人潮来到他们面前站定“小小,我、我好久没看到你了!”
殴小小眼中露出惊喜“瞿书生!”
“小小,你好吗?”瞿书生一张脸也不知是天寒抑或是跑步的关系,红红的像是喝了酒。“自你进乔府,只出来见过我们一次,我我们大家都挺想你。”
“我也想你们呀!”
乔文华在一旁微眯起眼,见他们上演一出相见欢。
很明显地,瞿书生故意忽略他。
“咳咳”他很适时地轻咳几声,引起殷小小的注意。
“三少!”她立即反射性地扶住他,左右张望了下,想找间茶肆休息一下。
瞿书生自然觉得眼前男人很碍眼,却还是说道:“我与古董张他们在前面酒楼相约,小小与乔公子何不移驾该处稍事休息?”那酒楼是城里有名的,价钱又不高,大伙趁着过年奢侈一下。
殷小小自然是答应的,何况一听说古董张他们这群朋友也在,更是毫不犹疑。
当一行三人踏进酒楼时,右首几桌爆出欢呼,全是殷小小熟悉的人。
“红姑,真的是你?”
“哎呀,你变美了哪!”
“红姑快过来喝一杯。”
乔文华扬眉看着眼前景象,他知道小小很受城隍市集的摊贩们欢迎,却不知到这种地步。
“你们今天都不上市呀?”殷小小将夫婿扶进一人让出的座位,后头正靠着房柱,能让乔少华疲累时靠着休息。
“乔三少爷,你好呀!”古董张首先同他打招呼。乔文华拱手为礼,微笑寒喧“大叔也是一样的好精神。”
“小伙子,你有没有亏待我们红姑呀?”卖绿豆汤的灌下一大口酒地问。
另一人插嘴道:“若是你欺负红姑--”
“怎样?”一人接着问。
“不用我们教训,红姑自会把你们乔府闹个天翻地覆了!哈哈哈!”他又灌下一大口酒哈哈大笑。
“不会的,我不会也不敢。”乔文华笑答。
瞿书生闻言酸溜溜地说:“不敢吗?你是怕红姑,而非喜爱红姑吧?”
为了维持气氛,大伙儿很自动地把瞿书生的话省略过。
大伙儿都听过传言,乔三少活不过今年上元,可他--嗯嗯,左看右看,既然还能上街,就代表应无大恙。
看瞿书生仍不死心,古董张于是道:“小小,好久没看你算姻缘,信女们都同声惋惜啊!来来,趁今天这机会,你给瞿书生算算,看他今年有没有机会讨个暖被的婆娘?”
“?恚你嗽谀忝茄壑兄皇桥?坏陌。 ?br />
“哎呀,只是一种说法嘛”
殷小小转向瞿书生“喏,本大师今天就重出江湖--”
“不必了。”他突然叫道“我、我”
“嗯?瞿书生你信不过本大师?”她皱起眉问。
“不、不是的--”瞿书生见她皱眉,急得满头汗,却又为她的举动感到伤心难过。
“不是就伸出手啊!”“我、我--”
最后是乔文华看不下去,出声帮助他“小小,莫强人所难。”这些朋友也太狠了些,这帖药下得太重了,连他都不忍卒睹。
“我哪有?”殷小小不服地抗议。
“瞿公子看来是个有志向的人咳咳,该是志在功名,待功成名就,要什么美娇娘没有?现在为他看姻缘,徒然使他分心。”乔文华缓言说来,很有说服力。
“是吗?”殷小小一想也对。现下成天想着未来娇娘模样,哪有时间读书求功名?“好吧!就等你高中状元再来找我!”
哈哈,状元公上门求指教,到时她该有多威风?
小吃胡一眼看穿,取笑道:“瞿穷酸高中状元就等皇上指婚,哪需要你这个神算子?”
“那可不一定!”
“殷小小?”一道惊疑不定的声音很杀风景地闯入众人的欢乐之中。
殷小小身子一僵,坐在她身旁的乔文华首先感到异样,抬头望去,是一个衣饰华丽的年轻男子,生得还算俊朗,此刻正直盯着她的侧脸瞧。
乔文华感到一个不悦,略微移动身子挡去视线,还来不及开口,便听得古董张问道:“是啊,你来求姻缘吗?可惜啊!大师今天不开业,去城隍庙口找城隍三鬼吧!”
来者没答话,轻蹙着眉移动身子绕到另一边去把殷小小看个仔细。
“你真是小小?”他瞪大眼,下敢置信。
她深吸一口气,抓紧了身旁夫婿的手,勇敢抬头“好久不见了,阿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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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国荣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她--他的前未婚妻,更意外的是,她竟会沦落到此种地步。
这群人虽坐在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楼中,却显得格格不入与粗俗,真不晓得酒楼伙计怎会让他们入内?
而小小竟混坐在他们之中?一个女子独身!
“你--”他皱起眉“你太让我失望了。”
殷小小眨了眨眼。她还有什么地方让他“失望”的?他们解除婚约了不是吗?若真要说,是他让她失望吧!
“小小?”乔文华靠近她一些,担忧地望着她。
看来吕洞宾又欠他一笔,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殷小小紧握着他的手,回他一笑。
“殷小小,你竞在我眼前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你太、太无耻放荡了!”
此言一出,城隍市集的人一瞬间全数眯了眼备战,欢声稍歇。
“你说什么?!”最义愤填膺的当推瞿书生莫属,只见他激动站起,连酒都打翻了。
古董张起身笑道:“这位公子,你是哪根葱,红姑的事轮得到你说话吗?”
约莫发现四周全是她的人,邢国荣收敛了些,却仍是道:“你怎会与这些低三下四的人混在一块儿?快同我回去,别再给殷家丢脸!”
“公子,我们不出声,你就愈说愈过分喔!”
“是啊,什么叫低三下四?”
这公子以外表取人,未免太没涵养了吧!若是旗人还说得过去,连自己同胞也歧视?
“小小!”自认站得一个理字,邢国荣绷紧脸“不要给我丢脸了,回去!她是我未婚妻,谁都不能管!”
他不能接受殷小小活得这般快乐,她应该是贫病交迫地窝在破草屋中,欣羡地望着窗外的热闹,想着他的好、她的愚昧。
“未婚妻?”众人面面相觑,有志一同地望向她身旁的乔三少。
喔哦!乔三少好像忍得很辛苦,要发病了吗?
乔文华是忍得很辛苦,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前未婚妻。”殷小小终于忍不住出声“别忘了,你已经退聘,连信物也退回了不是吗?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
“小小,你别逞强了,跟我回去吧!你娘呢?”说着,他动手去抓,瞬间几十只手臂全横了过来挡掉他。
“公子。”乔文华缓缓站起身“咳咳咳,小小已是在下的妻子,未曾上岳父家门拜访是我的疏忽”他看一眼做贼心虚的小小。她从未曾说过她还有爹以及前未婚夫。“改日定备礼上门拜访,咳咳现下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拙荆。”
邢国荣一听愤怒地回道:“殷小小,你竟敢改嫁!你当我死了吗?”
这指责一出,众人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嗯这人脑袋有问题吗?改嫁者,妇人被休,或丈夫死去后再婚称之--他们成过亲吗?似乎只定过亲吧!
乍见故人的惊诧过去,殷小小也恢复了正常,不甘示弱地说:“邢国荣,你是哪颗蒜呀?律法有规定被退亲的女子不得成亲吗?我们既无婚约,你姑奶奶我爱嫁谁便嫁谁,你管得着吗?”
邢国荣倒抽一口气“你变得低俗了!”
“你有真正知道过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她讽刺道。
“这些人比得上我邢家--不说别的,你丈夫?活得像快死了一般,你是饥不择食,想证明什么?”他话中有话地说。
“你--”瞿书生袖子一挽便想冲上前,让乔文华阻止了。
“乔文华,你不气愤吗?”
“咳咳”乔文华低低地咳了几声,更让邢国荣看不起这病痨子“公子,有教养的人不会藉由辱骂别人来抬高自己的身价咳咳你看他们低三下四,但衣冠禽兽又比这群认真生活的人好上多少呢?”
“你、你骂我衣冠禽兽?”
“在下没说,公子何必自己承认?”乔文华微微一笑。
哈哈哈!虽然听不太懂,但知道这嚣张个屁的家伙吃鳖,就足够他们大笑三声。
“小小选择我,绝对是经过仔细考虑的或许物质上无法给她什么,但我能让小小一辈子快乐无忧。”他缓缓道,双眼有神地直视着邢国荣,不若久病之人混浊无光的眼神。
“自欺欺人的说法。”邢国荣根本嗤之以鼻。
“若公子一般,最是可悲”乔文华又咳了几声“既然公子无法认同,在下也无法勉强,但决不能原谅辱骂小小之人”
“你能做什么?”邢国荣身后的家丁戒备地盯着一干人。
他叹了口气“公子难道习惯以暴力解决问题?也难怪你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以为在下想以暴力胁迫”
“乔三少,你同他嘀嘀咕咕什么?像个娘们!红姑都比你爽快!”一人忍不住叫道。
乔文华微笑“人家远来是客,总不能让他以为京城里都是些无赖但是,公子,从此以后乔家商铺不欢迎你。黄掌柜。”
站在一旁已久,却机伶地不出声的黄掌柜应声而出。
“将这位公子请出飘香楼。”
“是。”黄掌柜连忙直身招呼小二“将邢公子的行李整理出来。邢公子,抱歉了,您的房资敝人全数退还。”
邢国荣愣住了,指着他眼中活不久的病痨子“他他是谁?”
黄掌柜微微一笑,三少爷容貌虽改变许多,他依然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乔府三少爷,文华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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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有许多话要对我说。”两人被黄掌柜派人密告给逮回乔府后,回到房内,乔文华一贯和善地笑着。
“呃,”殷小小陪笑道:“我想你也大概都知道了”
“小小。”他悠然微笑,端起一旁的茶水啜一口“我喜欢听你亲口说。”
是她的错觉吧?她觉得被威胁了--
“乔文华!”吕洞宾大步一踏冲了进来“你这家伙!”
一听说在哪里逮回乔文华这“好哥儿们”的,他立刻冲过来兴师问罪,不爽地一把拎起他衣领“谁伤心难过、悲不自胜啊?”
“咳咳咳咳”“吕洞宾,你做什么!”殷小小大眼一瞪冲上前去,往他胫骨便是一踢“你想害死三少吗?放他下来!”
“噢!”吕洞宾一吃痛,手一松。“殷小小,我在帮你出气耶!”
这没义气的家伙,过河拆桥啊!竟敢自己带着老婆去逛大街,留他在乔府做牛做马?他要他知道,好兄弟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不必!”她忙拍着他的背,见他咳得凶,心里着急“快有没有药?”
乔文华握住她的手“小小,我不想看到他”
殷小小立刻抬头骂道:“你还不滚!”
吕洞宾瞪大眼,不想见到他?这家伙是忘了,他跟他老婆的解药都在他手里是吧?
“小小。”
“你还不滚?”殷小小扶他起身躺到床上。
“小小大师,我想你一定很有兴趣知道一些事”吕洞宾微笑着,不与他动怒,因为那是傻子的行为。
“咳咳咳咳!”
“三少!”殷小小急叫。“你不是大夫吗?快看看他!”
吕洞宾悠然拿出一个小黑陶瓶,神情倒是不急。自他拿到解药以后,就把乔文华当成无病无痛的人了。当然,他中毒过久,还需调养,不过
呵呵!基本上可以欺压了。
“来,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特效药,让他吞下即可。”他微笑道“然后我再跟你说一些,你绝对有兴趣听的事。”
乔文华用眼神杀他,但凭著“特效药”三字,殷小小也不急着赶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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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最热门的话题盖过了元宵灯节的余韵,传得沸沸扬扬。
乔老爷派乔二少出关去打拚,怕要好几年都无法回花花京师了,而乔府六小姐也忽然宣布欲出家,削发为尼
这算好事或坏事呢?今年乔府真不平静啊!
但至少有件好事--听说乔三少寻得良药,病体逐渐康复之中。
嗯这算冲喜的结果吗?
不管是不是,好事的人还是一迳把它加入神算大师的丰功伟业之中,又添一笔佳话。不知乔三少是否有意愿,让如今已成三少夫人的神算大师重出江湖啊?
天下旷男怨女多,再多几个神算大师都嫌不足啊!
“依妹,你仍不愿说吗?”乔依人决定出家为尼,乔文华偕同送行。
他忍不住要问,是他无意中伤害过依妹吗?否则她为何欲置他于死地,不惜联合二哥下毒?
乔依人神色平静,看了一眼哭红双眼的亲娘。“没什么好说的。”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那段日子像是作梦一般,她看见自己变得丑陋,或许长伴青灯是一种解脱。
她坐上车,乔文华轻声道:“我仍当你是妹妹。”
“我却不曾当你是兄长。”乔依人说完,马车开动,载着她远离红尘。
闻言,乔文华脸上有些受伤的神情,吕洞宾拍拍他“别想太多。”
结果,他还是不知道依妹为何要下毒害他?
服下解药的乔文华身体逐渐康复,正由吕洞宾帮他调养身子,把累积多年的毒素慢慢排出,至少得一年半载;至于殷小小的毒解得快,她甚至未曾察觉自己中过毒。
“你也是。”乔文华看向他,知道他虽表现出无所谓,毫无影响似地,但心中也难受。
吕洞宾大踏步向前走,哈哈一笑。
“你该烦恼的是小小不让你进房吧?”
得知那什么狗屁“点亲”根本是乔文华安排的,殷小小错愕之余,气得连续十天不给他好脸色,成天与末出嫁的乔府小姐们玩在一起,甚至学起琴、识起字来,连晚上的时间都忙着学习“风雅的兴趣”
她识字之后,开始学习“测字”这门高深的学问,成天兴致昂扬地抓着人测字,就是不抓他。
乔文华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吕洞宾只是笑着往前定,戏谵地抛下一句“可惜啊,好不容易身子好了,却无用武之地,夜夜独守空闺。”
唉!他或许也该去找设小小算算命,看看他的姻缘在哪里啊!
希望明年过年时,他也能有个老婆好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