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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雪湖,齐秉禹快速地走回齐庄大宅,满脑子都是担心。
虽然雪湖和珞儿一再向齐秉禹跟韩柏安保证无事,可是他们还是不放心的把她们抱回了迎月合,直到请来的大夫证实她们没事,他们才敢放心的让她们下床,其细心关怀的程度简直无可比拟。
“无论如何,不许你再女扮男装了。”他严格的命令“这次碰巧是遇见了我,如果遇到的是胡吃飞醋的莽汉可怎么办?谁还能来救你?”一想起雪湖可能伤在任何男人手里的情形,齐秉禹就不禁手心沁汗。
“哪那么倒霉?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月盈的准相公,喜欢喝干醋打着玩吗?更何况又没别的姑娘会看上我,你急什么?”
“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她不知自已着女装时漂亮,穿男装时更是吸引人。“你以为自己不怎么样,人家姑娘却迷得很。你没看我送你回来的路上,那些围观的姑娘看你的眼神,活像你是世间仅存的美男子般,谁敢保证你再扮男装出去会出什么事?”
那是人家看你抱着个男人的缘故。
韩柏安、培儿和雪湖三人如是想着,却都聪明的不敢说出口,以免惹恼齐秉禹,来个火上加油。
“总而言之,就是不许你再冒险扮男人,知道吗?”
“知道了。”才怪。她已经得中状元了,以后多的是女扮男装的机会,她怎么可以答应呢?但看在他如此关心的份上,她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毕竟答应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看她如此顺从的样子就知道其中有假,但是没关系,以后请韩柏安多注意她们两人就是了。“还有,虽然大夫说你们都没有受伤,但还是必须在床上躺几天,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下床,知道吗?”
珞儿跳了起来“什么?你管你的雪湖,可别算到我的身上来,我不归你管的。”她抗议的直摇头。
“你是不归我管。”齐秉禹会意的笑了起来,他朝一旁的韩柏安道:“韩兄,你忍为如何呢?”他一副“你的人归你自个儿管”的意思。
韩柏安瞟了他一眼,这个人一逮着机会就糗他。
他走到珞儿的身边,弯身将她抱起来“那我就同她到隔壁房间谈吧。”
“干什么?”珞儿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他抱着走了。“快放我下来啊!”珞儿的打骂声与韩柏安的朗笑声渐渐消失在门的另一端。
“现在留下咱们两人,一切都好说了吧?”齐秉禹露出一抹邪笑。
就是只留下他们两人,她才觉得紧张。
雪湖舔舔干涩的双唇,有些困难的启口:“不是都说完了吗?还有什么好谈的。”
“就是都谈完了,才好谈我们的私密事。”他接近她,吐出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颈上,让她全身都紧绷了起来;而不久前的那一幕也浮上脑海。
“什什么私密事?”天啊!他请得如此暧昧,好象他们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般。
“就是你女扮男装的事啊!”他更显亲密的靠近她,在她耳畔轻声道:“我问过守门的家丁了,根本没有人看见你出去。告诉我,你是如何办到的?”
如此的靠近,如此的呢喃,教她如何找回理智认真回答呢?
雪湖不安的回这:“趁家丁们换班的时候溜出去的。”难道他对任何人都是如此逼供的吗?
“你以为我会上当吗?”他轻笑的咬着她珍珠般的耳坠,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后,笑得更得意了。“我的人都不是粗心的瞎子,他们不会放过一只猫或一只老鼠,更何况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他们主子心中最重要的女人。“告诉我实话。”
他的一再侵略让她快失去心神了。
“别这样。”她不得不站起来避开他。“不管你信不信,那都是实话。”总不能告诉他,说是珞儿跟月盈在后院挖的狗洞吧!
“我不希望你骗我。”
“我”她的声音被他的唇封住了。
感性而不粗暴的吮吻让她再次尝到他的温柔与威胁。
“你不能--”她的挣扎只是让他更有机会长驱直入,就连她抵抗的双手也被他抓住。
挫败于他的力量,雪湖只得闭上眼睛以示抗议。
可是他的灵舌却像是有魔性一般,不住的在她口内吸吮翻搅,挑逗起她体内那道无法自抑的情感,让她想假装冷感也难。
就在她发出娇吟,迷失于他的狂吻中而全身酥麻无力时,他却倏地轻咬她的下唇,痛得她惊醒过来,羞得满脸红霞。
雪湖又羞又愧的想逃开他,却被他紧紧的箝在胸前不得动弹。
他在她的唇边呢哝着:“别走,我只是提醒你那两个人回来了。”
羞得无脸见人的雪湖低垂着红颜,咋这:“那还不放开我?”
“放自然是要放,不过我话还没说完。”看见她的香唇被自已吻得肿胀发红,齐秉禹忍不住又偷尝了一口。“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知道,我不过问就是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单独出去,免得我提心吊胆的,知道吗?”
“知道了。”他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真诚,让雪期深深感受到他的关心。“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让月盈进庄里来。”
齐秉禹略微思索了下才道:“好,不过别让我瞧见就是。”
又是面子问题!
雪湖柔柔一笑“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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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答应齐秉禹不女扮男装,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可是身为状元的雪湖哪能一上任就宣告失踪呢?因此,她还是瞒着他偷偷上朝见驾。
乍见干隆时,雪湖委实吓了一跳,原来那天遇到的贵公子根本不是考生,而是当今的皇上,亏她还乱误会人家,将他当成了什么内定的状元而大犯不敬之罪,这下可怎么办?
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皇帝会不会一怒之下将她革去功名,打入大牢呢?
“传爱卿,怎么见着了朕都不抬头呢?难道不觉朕很面熟吗?”干隆询问她。
看来这个皇帝不怎么爱记仇,不然语气也不会这么温和了。
“是。”雪湖安心的抬起豉来,其俊俏带有英气的五官让干隆和罩大臣都深有好感。“罪臣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圣驾,请皇上恕罪。”
干隆轻扬着笑道:“不打紧,朕微服视察,自是不想让人看出。传爱卿不认得朕是应该的,何罪之有,起来吧!”
“谢皇上。”雪湖依命而起。
众大臣见皇上不止不怪罪傅状元的无澧,还赏赐府邸、银两,命令他留在京城作官陪伴圣驾。这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因此大臣们不由得纷纷臆测,皇上是不是看上他的俊美,有意指婚给哪位格格作额驸了?不然怎会有此殊宠呢?
拜过圣驾之后,雪湖就随着顿路的李公公到皇上赏赐的官邸去。
宽敞的官邸虽然没有齐庄的豪华陈设,却也够气派了。而住在里面的仆人都是一些老奴仆妇,想是之前的大人留下来,不愿带走的吧。
“傅状元如果嫌这些下人们老弱、不堪使唤,尽可作主换了去。”李公公说道。
“不了,就这些人吧!”雪湖回道。反正她一时还离不开齐庄,无法住在这里,用不着换人了。
“那好,咱家就复命去了。”
“谢公公。”
李公公一走,一直躲藏在暗处的月盈和珞儿就出来了。她们一路跟到这里就是怕雪湖会出事。
月盈四下转了一圈,看了看环境。“这下可好,你要住在这里吗?”
“怎么可能?”雪湖瞟了她一眼“你大哥可能放我出来吗?”
“不可能。”月盈想都不想的回答。大哥在乎雪湖比在乎自己的命还重,怎么可能让她住到外面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珞儿追问。有了状元府没住,那这个状元岂不成了只在朝上才看得见的隐形人?
“我也正在想。”雪湖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思索的眸光不住的转着,最复转到那些局促不安的仆人身上。
瞧他们一副茫然、不安和惶恐的模样,她突然心生一计,脸上露出了豁达的笑容。
她朝月盈和珞儿使了个眼色,故意挺胸背手而立,然后学着齐秉禹平时那冷漠傲然的口气,无情的说:“要我住在这里也可以,但是得先把这些人换掉才行,以免坏了大人我住的兴趣。”
那群仆人都是前任大人不要而留下来的,老弱的他们早就在担心新来的大人会嫌弃,将他们赶出去,现在一听雪湖这么说,心里更是紧张慌乱。
“大人,请留下小人们吧!我们虽然年纪大,但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您的。”一个年纪最大的老朴带着其它人跪下来恳求着。
“是啊!大人,我们一定会忠心耿耿、守口如瓶,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请您收留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奴才吧!”他们异口同声的叩求。
珞儿也假装心软的站到他们那一边求情“就留下他们吧!他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到哪去讨生活?留着他们办事,我们也方便些。”
“这个”雪湖故意低首犹豫着。
月盈偷偷一笑,该是她上场的时候了。
“就留下吧!”她轻移莲步的走近雪湖的身边,用着无比娇媚的撒娇口吻道:“相公,反正我们都不住在这里,很多事情也需要有人来打理,就算是多养几个人看家也是好的。更何况,我看他们也都挺忠心的,绝对不会泄漏任何事情,你们说对不对?”她巧笑倩兮的回头。
“是啊!夫人说的极是。”仆人们连忙应声保证“我们只求赏口饭吃,绝对不会胡乱说话,请大人尽管放心。”
夫人?月盈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雪湖怨对的白了她一眼,责怪她的顽皮多事;谁知不服气的月盈也立刻还以颜色,做了个鬼脸回敬她。
雪湖又好气又好笑的摇头。还好目的已经达成,她也毋需再扮黑脸了。
于是,她表现出好不容易被说服的模样,扬手说道:“算了,就留下你们,都起来吧!”说完就负手走入大厅。
“是,谢大人,谢谢两位夫人。”那些奴仆不忘谢谢为他们说情的珞儿和月盈。
珞儿和月盈两人没有想到她们竟被当成雪湖的大小老婆,不禁相视大笑了起来,令那群仆人好生奇怪,还以为自已说错了什么。
“你们之中谁是这里的管事?”雪湖有模有样的在太师椅上坐定,态度威严的问。
那位年长的老朴走了出来,躬身道:“回票大人,这里的田管事已经被前任的大人带走了。老奴胡刘是现在的总管,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小的。”
胡刘?好奇怪的名字。
她们三人听了忍不住掩嘴笑着。
“好,除了胡总管留下,其它人都下去吧!”雪湖命令这。等到其它的下人都走了,她才继续这:“胡刘,本官现在就有几件事要交代,我希望你好好的记清楚,并且不许宣扬出去,知道吗?”
“是,小的会仔仔细细的听,仔仔细细的记清楚。”
“很好。”雪湖满意的点头,看来这个老人家还算机伶。“本官虽然是初次上任,但是住在京城已经有好一阵子了,在他处早已有了豪宅美眷;虽蒙皇上厚赐赏府邸一座,但是我在本家过惯了,不想更改。所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并且代为掩饰。”
“可是,万一皇上要召见,或是官里有要事时怎么办?”毕竟是做过官家下人的,设想得也很周到。
“这就派人在齐庄后门的树上绑个黄绫吧!”雪湖思虑再三,这是最不得已的方法了。
尽管胡刘的心里对这个新主子充满了疑虑,但为了能有个安定的窝和饭吃,他聪明的选择缄默。“是,奴才都听清楚了,奴才一定听大人的吩咐。”
“很好。”事情比预期的还要顺利。“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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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亲王府的人最近为了月盈的婚事常到齐庄走动,可是都得不到齐秉禹的善意响应。
而月盈为了雪湖的事,最近也常常溜回齐庄来。虽说是溜,其实和光明正大差不多;只要她不让齐秉禹当面撞见就行。
“其实你倒不必太焦虑,我觉得你大哥是故意放你走的。”
这日,雪湖与珞儿、月盈一同在庭园内散步。当雪湖听完月盈所讲的事后,就直觉的认为齐秉禹是认同这桩婚事的,不然以他的武功才智,岂会那么轻易的就被一封突来的信所骗倒?
“他一定是碍于面子,不肯向麒贝勒服输而已。”她分析道。
奕麒被人称作“断袖贝勒”而癖好的对象又是她大哥齐秉禹,那就无怪乎他会有如此反应了。
“这能怪得了奕麒吗?是大哥长得太漂亮了,这才让别人误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月盈一面倒的护向奕麒。
没办法,谁教奕麒是她未来的老公呢?
“月盈说得没错。”珞儿点头附和。“齐庄主的确长得太美了,简直不像是人,所以这不能怪麒贝勒。”与月盈相处的这段日子,她已经完全拜倒在她的淘气可爱之下,所以对她所说的,她无一不赞成。
“对,是他长得不像人,怎么可以怪奕麒。”月盈道。
这对活宝。雪湖笑着摇头叹息。
“为什么不请你家的长辈出面作主呢?”
“请过了。”月盈悻悻然的道。“姥姥已经答应了,婚期也订下了。可是他毕竟是我唯一的大哥,我冀望他参加婚礼,得到他的认可。”
兄妹之情终究是不容抹灭的。“没关系,我们再找个机会劝劝他吧。”雪湖安慰道。
这时,一阵争吵声由假山旁的八角亭内传来。
“什么事啊,这么吵?”月盈好奇的跑上前去,完全忘了她是偷溜进来的。
“不会是瑞亲王府又派人来说亲了吧?”珞儿凑热闹的跟了过去。两个人一起躲在假山石后偷听。
八角亭内聚集了四个男人,分别是齐秉禹、韩柏安、奕麒和奕翔。不必说,奕翔当然是陪着奕麒来提亲的,只是看他们面红脖子粗的模样,恐怕又无望了。
“你们请回吧!我齐庄乃是布衣平民,高攀不起皇亲国戚。”齐秉禹冷傲的神态却比那两位皇亲国戚要高出许多。
“高攀不起没关系,你也去参加举试,得个文武状元什么的不就成了吗?”奕麒一副嘻皮笑脸,无所惧的模样。“不然求我阿玛也行,让你混个一官半职的更好。”他就是不激怒齐秉禹不爽,不讨一顿打不畅快。
唉!天生的贱骨头。奕翔暗忖。
“你找死。”齐秉禹剑眉一扬,掌风突地劈向奕麒。
奕麒一个飞跃,朝假山逃去,避开那一掌。
“来呀,来呀,让我看看你的武功是不是退步了些。”他挑衅的反击,激得齐秉禹双目泛红,双掌齐发。
一个不察,奕麒被他突来的掌劲击飞出去,硬生生的撞向假山后方--“啊!”凌厉的撞势吓得躲在假山后的月盈和珞儿赶紧闪避,可是,朝她们身后缓缓走来的雪湖就没那么幸运了。
只觉一道劲风袭来,肌肤生疼,她还来不及意会出了什么事,身子就被人轻盈的抱起;而随后跌来的奕麒则摔了个结实,疼得背股发痛。
“小心点,没长眼睛吗?”齐秉禹对他咆哮着,双手微微颤抖的抱着怀中的雪湖,安稳的着地。
当他发现奕麒飞撞而去的方向是雪湖时,他的心脏差点停止。幸好及时救下了,不然他一定拆了那小子的骨为雪湖报仇。
怎么又怪上他了?奕麒好生无辜的爬起。别忘了是谁打他,让他飞摔出去的,现在还来怪他,未免太不讲理了吧!
“要不要紧?”齐秉禹怜惜的望向怀中的美人。
被他如此横抱着,雪湖的心一阵狂跳,脸上布满红霞,她挣脱开他的怀抱,站回地面。“没关系。”
“真的?”他那股焦急的模样看得众人一愕。
“怎么这小子也会关心人啊!”奕麒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讥笑道:“他不是一向抱持着事不关已,漠不关心的态度吗?怎么今天吃错--哎哟!”脚上传来的一阵剧痛让他嘎然的住嘴。“是谁踩我?”
“我。”韩柏安双手环胸斜睨若他“你不开口没人当你哑吧。”什么贝勒爷嘛,根本是呆瓜一个,他难道看不出来齐秉禹喜欢雪湖姑娘吗?
“喂,你为什么欺侮我相公?”月盈见不得心上人吃亏,授着腰挺胸上前。
“别对韩大哥这么儿,他没有恶意。”珞儿一个箭步护卫在韩柏安的面前。
“什么没有恶意,你没瞧他踩得那么重,像是与奕麒有仇似的。”月盈心疼的说。
“那是在提醒他,叫他别多话。”珞儿一边解释,一边使眼色要地望向后方。
“什么?”月盈甩头朝齐秉禹跟雪湖望去,这才发现大哥正铁青着一张脸瞪着她。
完了,她忘了自已是偷跑进来的。
“你什么时候又溜进来了,梁总管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齐秉禹生气地说。
“是我带她翻墙进来的,有气对我发好了,别朝她吼。”奕麒保护性的站在月盈面前,替她?n下了他噬人的怒火。
齐秉禹哼笑的扬起一眉“这样最好,两人一起滚吧!”他毫不留情的挥手送客,拉着雪湖转身离去。
他这一生最讨厌的人就是奕麒,要他亲口答允妹妹的婚事,门都没有。
“大哥怎么这样嘛!”月盈难过的垂下头。“都是你,撞人都不看清楚。”她说着就抡起两只小拳头捶向奕麒的胸膛。
“搞什么,受伤的人是我耶。”奕麒抚着受伤的背,哭丧着脸抗读。
“不管,谁教你不长眼睛。”月盈瞪着他,波然欲泣的埋怨。
“我”
“可不是吗?”奕翔也不怜悯他。“下次注意点,要摔之前先看清方向。”说完就甩袖走了。
“对,看清楚点。”韩柏安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也拉着珞儿离去。
“喂你们我”奕麒铬愕的指指他们又指指向自己“这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嘛!”他哀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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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他在生妹妹的气,没有理由也拉着她一起跑啊!“这里是月盈的家,你凭什么不让她回来?”
“就凭我是她大哥。”齐秉禹看起来已经没有了怒气,可见他的气是装出来的。
“你似乎并不真的气恼。”雪湖突然有此感觉。
“那么明显吗?”齐秉禹泛着慵懒的笑容坐在树下的大石上。
“是让人有那样的感觉,而且”她顿了顿“好象还满高兴她找到好对象似的。”
走近他身旁,她静静的观看他抬起石块掷入湖中的优雅动作。小小的石块在湖中荡起一串串的涟漪,惊走了一旁的鱼儿。
“站在兄长的立场来看,奕麒的人品、家世都是上上之选,月盈能嫁给他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而且他们这段姻缘也来得奇巧,是上天的注定也是月老的安排,我实在没有理由反对。”
“那你又是为什么迟迟不答应麒贝勒的提亲呢?”
“因为我讨厌他。”他快人快语的说。
想起那段奕麒有事没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让人辈言流长的日子,他就气得咬牙切齿。就因为他的不羁放浪,不但被人扣上断袖贝勒的名号,就连他--堂堂的齐庄庄主也被看成是有断袖癖好的娘娘腔之辈,此种怨气教他如何能消?
他拾起一块石子,愤然地投入水中,平静的水面立刻漾起三圈涟漪。
“可是你也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不是吗?”他这种矛盾的情感令她不觉轻笑起来。
“我想你心底是乐意看见他们成亲的。”
也许吧!齐秉禹默然地想道。
微风轻轻飘拂,他们一坐一立的睨向对方。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雪湖无法从他的眼中挪开。在他的深情注视下,她的灵魂彷佛被吸进他的眼底深处,让她看出了他的多情跟爱意,这是她以往一直逃避且不敢去正视的。
可是如今,在他那双具有魔性的眼眸逼视下,她情不自禁的泄漏情感,流出心底的秘密了。
她无法自制的缓缓步向他,偎近他敞开的胸怀。
“我喜欢你这么柔静的样子,没有伪装、没有排拒,完全真实的自我。”他的声音如低沉的琴弦般荡过她的心湖,让她痴迷沉醉。
“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垂下眼睑低喃。
“不会,除非你还在怪我。”他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迎视着自己。他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将一切说个清楚。
“静静的听我说,雪湖。我承认将你一个人留在山上是残酷了些,但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不做如此的保护措施,唯有让你彻底的消失才能杜绝桑夫伤害你的野心。我也知道你的心里在怨我、怪我,可是请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他紧搂着地“如果我不在乎你,不对你动情,那又何必答应你母亲的要求带你到京城来呢?又何必允诺她要守护你一生?雪湖,相信我吧!释放你的感情接受我好吗?”
他的告白激荡着她的心,她泪眼婆娑,久久不能平复情绪。
“为什么不说话呢?难道你真的还在怪我?”
“不,不怪。”雪湖摇头,清澈的水灵大眼满是柔媚。“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教我还能如何怪你呢?”
“那你为什么还躲着我呢?如果不是我刻意的出现、等候,你根本就不想见到我,是不?”
“不是的。”她急切的摇头。打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她爱他的心始终没变啊!
她想说给他知道,但细想之后,她还是叹息的撇开了头,淡淡的道:“算了,随你怎么说都成。”
眼看她又要封闭起心房,齐秉禹焦急的握起她的双手贴在自己的心口。“雪湖,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能接受我?”
“你是个出色的男人,是每个姑娘心中的理想人选,你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我呢?”
她反问。
“可是我的心中只有你啊!”他每夜都思念着她的一颦一笑而辗转难眠,想见她的欲望只有增加没有减少。
他不想再受那种折磨了。
“齐庄主--”
“不许再道么叫我。”他打断她的话。“我要你跟以前一样的叫我。”
跟以前一样?
瞬间,他们两人相处的快乐回忆重新浮现于脑海,那时她在父母的保护疼爱下是无忧无虑,一心只崇拜着齐哥哥,幻想着成年后嫁给他的小女孩。可是现在呢?她爹娘都死去了,虽然他终于肯实现诺言娶她,但她能接受吗?
“怎么了?那么为难吗?”
在他的期盼下,雪湖怯生生的开了口:“齐齐哥哥。”
“这就对了,让我们恢复到以前一样吧。”
她为难的舔舔下唇“我们不能只当兄妹吗?”
“不能。”齐秉禹坚决的望着她“你母亲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可是那是以前,我不可能永远待在你的身边。”她终有一天会为复仇而离开。
“我不在乎,哪怕是我们在一起只有一年、一月或是一天,我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可以了。”他深情的道。他不想再为情而苦了,况且,他也不会有让她离开的机会,他要守着她,将她困在身边一辈子。“老实的回答我,你心里有我吗?”
他如此真情的凝视,教她怎么能说不呢?
她轻缓而肯定的点头。既然他都不在乎别离的伤痛,只求短暂的相恋,那她又何苦吝于承认这份情呢?!“你确定吗?不后悔吗?”
“不后悔。”他兴奋的吻了她白嫩的玉手,许下承诺“只要能与你真心相爱,我至死不悔。”
“谢谢你。”雪湖感动莫名的流下泪,偎入他怀中。
这样就够了,不管将来如何变化,只要有他这颗爱护的心她就满足了。
“傻瓜。”他低笑的拥着她,轻抚着她那滑顺的乌丝。“就让我们互信互爱的过一生,不要再有猜疑了,好吗?”
“好。”
湖中的鱼儿伴随着风,传送喜悦的畅游着,似乎正在为这对璧人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