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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呵呵，全部。”顾笙歌站直了身体：“我凭什么信你？”
“信我，你就能知道厉南骁的真面目，不信我，你终将成为他报仇的一块踏脚石。”
顾笙歌的心口，莫名的颤了一下。
她不该相信展昭的，决不能相信。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听你说下面的话，我也没兴趣和你合作。”顾笙歌拎着包，转身就要出去。
“你想找黎宝儿对吗？我告诉你，黎宝儿已经死了，就是被厉南骁害死的，是厉南骁隐瞒了黎宝儿的所在，才给了别人杀害她的机会。”
顾笙歌定住了脚步。
背对着展昭，她咬着唇。
“她在哪里？”
“她已经死了，尸体都已经被处理掉了，请恕我无法带你去找她。不过我这里有一些照片，想来你不会不认识照片里的人。”
说完，展昭拦在了顾笙歌的面前，递给她几张照片。
顾笙歌看到照片的那一刹，所有的忍耐和压抑都化作了硝烟，“是他！”“除了厉南骁，他还会听从谁的命令呢？他杀了人，厉南骁当然会帮他掩饰，还有一个可能。”展昭凑到顾笙歌的耳畔，语气灼灼，“他是厉南骁手里的一把刀，人，本就是
厉南骁想杀的。”
“不，不会是他。不会是他！”顾笙歌急急后退了好几步，摇着头，“不是他，他不会做这样的事，就算是为了我，他也不会对黎宝儿动手的。”
当初他看到了自己失去安迪，现在他不会再让自己失去一个朋友。
他不会。“我不知道你和厉南骁发生过什么，你之所以那么相信他，不过是因为他爱你。可在他的心里，除了爱，还有仇恨。你敢确定，在他心中的仇恨就比对你的爱要浅一些吗？
也许，恨大于爱呢？”
爱与恨，究竟什么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
顾笙歌不敢去想这个问题，更不敢让人知道，她对那份爱存在着怀疑。
就好像她在伊莉莎的拍卖会上没有相信厉南骁，她第一次在厉南骁的身上放了监控器。
那个时候，她不就背叛了厉南骁吗？
那个时候的她，把厉南骁放在了第二位，不是吗？
闭着眼，顾笙歌狠狠压抑着心底的恐惧和不安，轻声道：“二十五年前，究竟是谁害了厉夜衡和元青漪？”
“你的心里，不是有了答案？”
“不，我没有答案，我什么也不清楚，我谁也不信。”展昭皱着眉，一开始的冷静和自信受到了打击，他干脆坐下，“二十五年前的厉家，那可谓是风靡一时的豪门世家，那个时候的厉夜衡，是整个Z国的女人都心仪的男人，可见他的权势和地位有多高。自然，元青漪是元家的大小姐，也是元邑集团最出色的领导人，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够超越她的成就。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
和你的母亲夏月一起创建了MK，你说，会不会有人羡慕、嫉妒，恨？”
“如你所说，既然厉夜衡和元青漪是这么厉害的人，他们怎么会轻易遭受意外？”
“他们太优秀，太得天独厚，如果真的让他们把MK发展成熟强大，这世界都会被他们变了格局，你说，谁不希望他们死？”
“那是为了所有人好。”
“对，可对于每个国家的领导人来说，这是一种挑衅，也是一种对他们荣耀和尊严的挑战！”
顾笙歌握紧了双手。
“后来呢？”“很多人都想杀了他们，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你的母亲夏月应该是嗅到了其中的危险，便退出了，把权力交给了你外公夏邑航，夏邑航一心想得到权力，得到整个
MK的大权，和厉夜衡、元青漪二人发生了争执，之后三人不和，内部开始瓦解。”
“你的父亲展博远就在这个时候动手了，对吗？”
“我承认，我父亲是在这个时候动手了，可动手的人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你的好外公夏邑航，也还有其他国家的领导人支持。”
“不可能，我外公不是这样的人，他明明是被总统府打压，之后没法子了才会带着夏氏集团的部分资金离开，去了英国。”
“呵呵，你还真信他的话了？如果他不去英国，厉家和元家反扑，他还能等到现在？还能创建了Summer财团？你做梦吧。”
“你——”展昭摆摆手，耐心道：“你别着急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夏邑航不甘心MK就这么解体了，一心想要再创MK的辉煌，只可惜，他老了，没有这个能力，也不知道如何创新
。厉南骁横空出世，让他有了新的想法，这个想法的关键就在于你，所以你……顾笙歌，你从来都是夏邑航手中的棋子。”
“我不准你诋毁我外公。”
“我是不是诋毁他，你的心里很清楚。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你会辨别清楚的，我还有最后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展昭换了个姿势坐着，示意顾笙歌也坐下。
顾笙歌坐下后，直言道：“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与你合作。”“没关系，我只是知晓这个秘密太久，不找个人倾诉就要憋坏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顾笙歌，语气越发高深了，“流影阁的人追杀厉夜衡和元青漪，我父亲也派人做了内应
，但真正给了那两个人致命一击的人，不是我父亲，也不是流影阁，更不是其他人，而是你的外公，夏邑航！”
轰隆隆——
这话仿若一道惊雷狠狠劈在顾笙歌的脑海中，她全部的理智都在此时崩散。展昭早就料到她的反应了，他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了顾笙歌的面前，“看完之后就烧了，我可不想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对了，你和厉南骁……本就是孽缘，我
建议你还是早早为自己准备好退路吧，以他的心性，一旦他查出了当年的真相，他绝不会放过夏家，也不会放过你。”
顾笙歌朦胧的视线，缓缓映入了文件上的东西。
她不信！
她疯了似的把文件全部撕掉，疯了似的尖叫出声。
“不是——”
“顾笙歌，你……永远都只是一颗棋子，没人会真的在意你的生死和你的喜怒哀乐。你和厉南骁，就是一场孽缘！”“不、不是！你骗我，你说的都是骗我的，你是骗我的！”顾笙歌把茶杯扔到了展昭的面前，杯子碎裂，就好像她刚刚心碎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