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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
杀人夜。
秋雨打窗棂,烛火飘摇,来回跳动的光映在此刻床边男人的脸上一片......心怀叵测。
室内两人成对恃状,楚宁手里拿着冷水里浸过的帕子要伺候燕同学擦脸,燕瑾一手抓着她的右腕一手作势要去搂她的腰。两相用力,楚宁有心躲避,弓着腰往后急退,床边拉着她手腕的燕瑾被她一扯索性顺势随着站了起来,倒在楚宁身上。
“那个,妾身伺候七爷擦擦脸吧,也舒服些。”楚宁往后仰着身说的咬牙切齿。
“恩”燕瑾晃了两下在窗边的小榻上坐下,仰头闭着眼含糊不清的嘟哝:“取了热帕子来。”
......!楚宁转身挥挥拳头,巴巴的跑去换了块热热的帕子。
“七爷”,楚宁把帕子往前一递,意思您老自己来吧,姑娘我懒得伺候了。
燕瑾依旧闭着眼,听见声音将头往前伸了伸,一副我是大爷的欠揍样。楚宁磨磨牙,往前微微倾身将帕子覆到燕小七脸上。
冒着热气的帕子极好舒缓了燕瑾的神经,他舒服的吐出一口气。
楚宁看着手下帕子冒出的缕缕白气,却想到了电视上将纸贴在人脸上将人憋死的刑罚,她当时觉得这个死法好残忍,死之前要折腾好久,一点一点的感觉自己即将窒息...恩,好痛苦。
不过,现在楚宁觉得有的人是“配得上”那种死法的。哼哼,楚宁一边奸笑一边骄傲的发现她的思维真的很好很发散。
“想、什、么、呢?我的脸快被你擦下一层皮了。”燕瑾皱着眉抓着楚宁的手一字一句的问到。
“没、没想什么”,楚宁垂着头掩饰。燕瑾手下一个用力,楚宁本就往前弯着身子,被燕瑾这么一拽立时重心不稳的往前扑去。
..........
手下衣料丝滑,甚至能感觉到男子有力的心跳,纵使紧闭着眼睛,楚宁的老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燕瑾眯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红着脸装死的女人,忽地心生愉悦。他的酒还没醒吧?以前明明很厌恶别人这样的亲近,几房妻妾对他来说也是传宗接代的意义更甚,便如母亲所说,内宅安宁,子嗣绕膝也就够了,哪里需要分更多的心思呢?
可此刻烛光摇曳佳人在怀,燕瑾心中突然便生出了几分柔软。
楚宁并不知身下这人的想法,她睁开一只眼往上偷瞄,却不想被燕瑾抓了正着,登时不好再装,只得假笑着道:“呵呵,妾身压着七爷了吧...”
说完觉得这话似乎有些暧昧,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不,妾身是说...”
“说什么?”燕瑾扬起眉毛好整以暇的问。
算了,越解释越乱。楚宁哀叹一记垂头撞在燕瑾胸口,直撞的燕瑾一声闷哼。
楚宁乍着手想起,却被燕瑾抱的动弹不得,她又不敢乱动,眼见这么下去不行,楚宁忙岔出个话题分散燕瑾的注意力:“妾身今日去看白姐姐了。”
燕同学没有回应。
“白姐姐身子还好,就是这几日没见七爷了记挂的很。”
燕同学仍旧没有回应。
呃,楚宁忧郁了。
“你喜欢喝蜂蜜雪梨水?”燕小七不知打哪蹦出一句。
“啊?恩。”楚宁被这人跳跃的思维问的一愣,反应过来顺着点了点头。其实她原来不喜欢喝,觉得太甜了。后来寒丫说蜂蜜对身体好,具体对哪好她也说不清,但坚持配上雪梨煮了让楚宁每天都喝,几个月下来,楚宁倒喝习惯了。
“恩,那再给我倒一碗。”燕瑾抬抬下巴,意味深长:“我也觉得味道还行”。
好嘞,楚宁终于得了个能起身的理由,立马豪不拖泥带水的蹦起来,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去倒水了。
然后,楚宁发现自己被骗了。
燕瑾含下一口后猛地将楚宁箍在怀里,低头准确的覆上她的唇。楚宁瞪着眼愣神儿间,燕瑾已趁机将一口水哺近她嘴里,随即唇舌放肆的吮吻扫荡着她。
你妹!楚宁两手抵着燕瑾的胸口,死命的推拒着,慌乱间却不知摸到哪里惹得燕瑾微微颤了一下,吻得越发用力起来。
楚宁气急,半天才想到可以用牙去咬,然而燕瑾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舌头灵活的在她嘴里一扫退了出来。
“味道如何?”
楚宁也顾不得装柔顺的,狠狠瞪他一眼,大口的喘息。刚刚挣扎的气息不稳,她胸口迅速的起伏,看在此刻燕瑾的眼里眸色登时又深了几分。
他摸摸自己的唇,心下想:这味道,好像...确实不错。要不,再来一次试试?或者可以有点其他的...
军营里出身的燕瑾行动与思想保持高度一致,当这个想法一出他已横抱着楚宁滚到了床上。
这一次目的明确,燕瑾三两下便将楚宁的上衣扒了下来,瞬间只剩鹅黄色肚兜。
圆润的肩膀,漂亮的锁骨...燕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快了一点,血液的流动也快了一点,他不禁抬头去看楚宁,然而这一看却让他震了一震。
身下的女子紧紧咬着牙,闭着眼,睫毛有着的微微颤动。
不知怎的燕小七心里断定那颤动是因着恐惧或不安而产生的而绝非激动,他的手情不自禁的便抚上她的脸,想给她一些慰藉,可下一瞬他看见两行清泪顺着楚宁的眼角滚滚滑落,女子的面上已带了些悲哀。
是的,悲哀,楚宁深深的为自己悲哀。穿越过来一年多,这是她第一次流泪。可是又哭什么呢?身为一个卑贱的妾室,有多少女子费尽心思机关算尽不就是为了这如此时一般的宠爱?她应该高兴才对。可心里却人就空的发冷,那是一具来自现代灵魂的无力和不甘。
对这个时代的无力,对这个身份的无力。
燕瑾被这样的神色所触动,竟莫名的烦躁和慌乱起来。
尽管此时他还不明白这样的烦躁和慌乱意味着什么,他仍是拉过被子将楚宁盖上,略带狠厉的问:“你不愿意?你竟然不愿意!”
楚宁睁开眼,眼里还噙着泪,诧异的看了下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她平静的开口:“是的,七爷,现在我不愿意。”
“现在?”燕瑾很聪明的抓到了重点,可随即却又嗤道:“别和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爷不吃那一套。进府那晚你不是挺愿意的吗?”
“那晚,那晚七爷也喝醉了。”其实楚宁也是猜测,以刚开始的冷淡来说,那一晚除非燕瑾醉得比今天还要厉害,否则...
燕瑾面色立时变得有些难看,发狠的盯着她。
楚宁深吸一口气,有些感激的看他一眼:“七爷若做此想妾身也没办法,不过七爷今日没有、没有强迫妾身,妾身心中十分感激,七爷是个君子。”
楚宁的真实想法:眼下还没完全脱离险境,先给他戴个高帽再说。
燕瑾的真实想法:君子?哼!我只是不屑强迫一个女人,何况她还是我的妾,我不过想看看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反正又逃不掉!
谈话至此,燕瑾心里烦躁更甚,捎带的还有那么点酸酸的感觉,本来就是他的人,可怎么有种强扭的瓜的感觉。
他郁闷得跳下床,黑着脸穿好衣服,匆忙甚至有些狼狈的离开了浣秋斋。
这一晚,也许成了燕瑾后来数次痛苦的根源。
这一晚,书房的灯亮了许久,直至近五更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