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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峻和陶意谦之间的“恋情”发展,还真是让五行麒麟跌破了眼镜。
首先,武步云和林剑希之间的赌卒赢未定,当江澄查了陶意谦是假冒的孙蓓蓓时,滕峻竟然照旧与她来往,这其中的微妙就不是他们所能了解的了。武步云还为些特地跑去找江澄,想问清楚滕峻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那种疑心重的人,哪可能随随便便爱上一个冒充的千金?这一点实在是大大的可疑。”打死他都不相信滕峻会轻易被拉进爱河。
江澄的情报网一个晚上就查出那晚与滕峻相亲的女孩根本不是孙长容的女儿,在资料上她只是天帝财团的一名员工,入港登记上更记载她为孙长容独生女孙蓓蓓的随从陶意谦。这个消息引起五行麒麟的戒心。
孙长容派个女员工假冒女儿来接近滕峻还会安什么好心吗?
“陶意谦的身份还没彻底查清楚,我也觉得滕峻这次的表现很奇怪。”江澄觉得事有蹊跷,那个姓陶的女呵个谜,天帝财团的人事主档有关她的资料少之又少,来历也不详,这就更教人纳闷滕峻为什么要主动接近她?
“你有没有问过他理由?”通常来历不明的人滕峻都会特别留意,但这一次,他的“坠入情网”委实太容易了些。
“那天向他报告这件事后,他只说,对付女人,爱情也是一种很好的武器。”江澄推了推眼镜,回想着滕峻说过的话。
“这么说,他是故意的?”武步云瞠大了眼。嘿,赌局又要赢了!
“就算是故意的,能让滕峻亲自出马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我想,陶意谦的背景有必要做深入追踪。”江澄揉着眉心。不是他多心,他觉得滕峻似乎在隐瞒着什么重要的事。
“这样比较保险。”武步云赞成的点点头。
“可是我不想让滕峻知道我在调查这件事。步云,你在他面前什么都别提。”江澄隐隐感到他要查的事与滕峻有某种关联。
“为什么?”
“我想乘机再查一次滕峻的过去。”
“嗯,我知道了。”
他们两人谈过话后,又各自回到工作岗位,江澄下令手下继续暗中保护滕峻,他怕孙长容派来的这名女孩别有企图。
不过,根据侦测网传回来的讯息,滕峻和陶意谦相处的极为融洽,目前正在半岛酒店的精品名店“逛街。”
陪陶意谦逛街?c欤饧蛑辈幌淖鞣纾降自谕媸裁窗严罚拷挝Φ靥弊诘缒宰狼埃用曰罅恕
而被谈论的男女主角,事实上他们从中午开始就在一起了,像一般情侣一样一起吃饭、逛街,现在则准备將买来的东西送回陶意谦的饭店房间。
“谢谢你送我这些衣服。”陶意谦拉着他的手,漾出一朵娇俏迷人的微笑。
“小意思。”滕峻侧脸看着她,神情愉悦。虽说是个游戏,不过陶意谦还满善体人意,温柔有礼,不像有些女人不是太做作就是太热情,和她在一起感觉还不错。
“你今天为什么不穿长衫?”她又看了他一眼,终于认清长得好看的男人基本上怎么穿都顺眼。
他今天穿着一件简单的v字领长袖黑线衫,一副墨镜挂在胸口,同色黑长裤,长发没有结辫,只是随意系在颈后,前额与耳旁几许凌乱的发丝垂覆,既潇洒又狂野,狭长漂亮的眼睛自有一股神秘的东方情调,嘴角总是挂着自得从容的微笑,帅得会让走过他身边的女人再次回头凝望。
像现在,她就莫名其妙成了一堆艳羡、嫉妒的眼光的靶心,每一道目光如果化为利剑,恐怕她早已成了蜂窝了。
“因为不想穿。”他回答得干脆。
“该不会是因为上次我笑你的关系吧?”走进电梯,她打趣地说。经过几天的相处,她的演技愈来愈得心应手,可以在他面前笑闹而无损她杀他的决心。
“或许吧!”他随口说着,跟着她进入电梯。穿唐装既是一种习惯,也是警惕,这件事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不过,偶尔换一下装扮也挺好的。
出了电梯,他们来到她的房间,打开房门,將手里一堆东西丢在床上,她回头说:“我洗一下手,你随便坐。”
滕峻双手插进裤袋中,趁她不在时观察清爽干净的房间,陶意谦的行李简单得不像个普通女人,一件中性套装挂在衣橱里,一只小型皮箱搁在墙角,地根本装不下几件衣裳,倒像是一般杀手用来装枪组的
看到这里,他眼神一转,突然有了个主意。
“孙长容已经回美国了,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方便吧?要不要住到祥和会馆?”他对着浴室大声问。
陶意谦从浴室走出来,肩上挂着一条毛巾,诧异道:“去住祥和会馆?”
“这样,你才能使尽浑身解数诱我上钩啊!”他斜靠在落地窗边,背着光,脸上线条若隐若现。
“可以吗?祥和会馆怎么能随便让个女人住进去?”她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是不能表现得太热切。
“当然,里头客房很多,五行麒麟的老婆们常常去小住几天,没有人会介意的。”
“你不怕我心怀不轨?”她走到他面前,语带挑舋。
“那更好。”他说着两手拉住她肩上的毛巾,將她整个人带进怀里。“让我见识你心怀不轨的程度。”
他们太接近了!陶意谦心中的警铃大作,她用了许多力气才忍住出拳揍他下巴的冲动。
他则就着一张使坏的脸,故意停在她眼前五公分不动,等着看她表现。
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也不曾和男人有过亲爱接触,她怕自己会泄漏生嫩的技巧,被他取笑,让他生厌,因而整个人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怎么?怕了?”他扬起嘴角,笑得特别邪气。
她秀眉一蹙,凑上前轻点一下他的唇,随即抽身,滕峻却不给她脱逃机会,双手一收,將她紧紧拥住,在她还未搞清楚他的意图时,温热湿润的唇已堵住她鲜嫩的小嘴。
男女游戏若没来点刺激火辣的就未免太扫兴了,滕峻在心里暗笑。
一股燥热从陶意谦的脚底直冲脑门,麻辣辣的电流找不到出口似的在全身乱窜,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是嘴里的黏蜜和不规则的心跳。
这是这就是吻吗?她意外地发现,被滕峻这样吻着,她竟然不觉得讨厌!
滕峻没给她喘息的余地,更深入地吻她,带点挑逗及色情的意味,不正经地以舌尖与她缠绵
这种深吻法把她惊醒了,她赫然发现自己已被侵犯,一意识到这点,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领,侧身一转,左脚架开,一个顺热的过肩摔,把高佻颀长的滕峻摔向地毯。
滕峻也非省油的灯,他只手撑地,向手翻一圈,伸腿横扫將她绊倒,然后又俐落地移动身体去接住她,一把將她搂进怀里,随着力道倒向床上,將她压在身下。
“天帝财团的员工都有两下子吗?”他闷笑道。
“这只是我学的防身术!”她急急地道。
他撇撇嘴,舌尖轻刷过她的唇,阳刚的气息笼罩着彼此。她给他一种“可口”的清香,闻起来像初春的花蕊。
陶意谦红潮未褪,又被制住,气得斥道:“你你想干什么?”
“你认为呢?”他的手轻轻滑过她裸露的雪颈,解开第一颗钮扣。
“住住手!”她胆怯了。正面交锋后,她才发现男人的力道是这么强悍,在他的气势包拢下,她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咦?你不是要引我上钩吗?这样别别扭扭的,会让男人失去兴趣的。”他的手停在她的胸前,不客气地讥笑她。
“游戏范围可不包括强暴吧?麒麟王!”她生气地道。
“这算强暴吗?如果你也乐在其中呢?”他把男人的恶劣表露无遗。
“我我怎么可能乐在其中?”她不懂。
“原来你对男女之事这么无知,那你还敢来接近我?”他嗤笑一声。
“谁说我不懂男女之间的事了?”她涨红着脸逞强。
“哦?你懂吗?那表现给我看啊!”他稍微移开一点距离,要看她如何演下去。
她迟疑了一下,决定豁出去,伸出双手揽着他的后颈,闭起眼睛凑上自己的唇。
看她一副“痛苦就义”的表情,滕峻忍不住喷笑出声,笑不可抑地起身坐在床沿。
“你”陶意谦愣愣地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笑坏在一旁的他。
“不是我说,凭你的经验,要钓男人可能还不及格。”
她的红脸才刚褪色,一听他的话又再次涨红。
“这是你的错误观念,很多成熟的男人就喜欢这份青涩的调调,我以为你会喜欢,才会”她赶紧自圆其说。
“哦?你怎么知道男人的嗜好?难道孙长容也碰过你?”他恶意地问。
她脸色微愠,马上从床上跳起来。“这和你无关吧?我上过几个男人的床和这次的游戏不相干”
“我只是很好奇孙长容为何会重用一个生嫩的女孩来对付我,还是你还有其他尚未表现出的本事?”他别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因为他每次交付我的任务我从未失手过。”她瞪回去。
“他都交代你什么样的任务呢?”
“你真想听?”她扬了扬秀气的眉。
“当然。”
“杀人、放火、抢劫、洗钱如何?这样你怕不怕我?”她说得像在开玩笑。
滕峻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阴恻,随即又被冷冷的笑容取代。
“不怕!”
“为什么?”她忽然有种被耍的感觉,滕峻这家伙阴沉得可怕。
“因为,你让我觉得有趣。”
“有趣?”她秀眉微蹙。
“明明是个处女,偏偏要装成经验老到的模样,看起来好玩极了。”他取笑她。
“好玩?原来你是在试我?”果然骗不了他,这个混蛋!陶意谦羞怒交织,觉得自己好像在自取其辱。
“试试看你的男女经验够不够,也好采取应付的对策。”他又笑了。
“那你打算用什么对策对付我?”她双手叉腰,扬起下颚问道。
“用对待纯情小女生的方式。”
“你这是看不起我的魅力?”她的细眉挑得好高。
“不,我喜欢你的清纯,所以想好好谈一场简单的恋爱。”
她愣住了。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滕峻笑意不减,坐在床上爬梳着前额发丝,又將系住长发的带子松开,轻晃了一下头,一头黑亮又迷人的长符泄背后。
陶意谦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男人蓄着长发多少有点怪异,不过在他身上却与他的气质极为协调,放开头发后的他,更像从地狱来的恶魔,十足的冷静与自信,看似温和却极具侵略性,狂妄得几近残酷。他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是来自地狱的黑暗之王黑帝斯!
“过来,帮我编个辫子吧!”他扬了扬手里的带子。
她慢慢走过去,接过带子,低头看他。“为什么不把头发剪短?”
“我在等一个人来帮我剪。”他转过身,背对着她。
“谁?”
“天使!”
“天使?”她有点困惑。
“天使才能洗清恶魔的罪,不是吗?”他像在自言自语。
“你认为你是恶魔吗?”她替他编好发辫,盯着他起伏有致的背部,手掌轻轻贴上,真想拿把刀直接刺进去
“或许是。”他倏地转过身,抛给她一个古怪的笑。“你也是,你的心里也住着一个恶魔。”
她瞪大眼睛,被他击中心底最脆弱的部分。没错!按仇的念头让她向心中的恶魔投降!自从回入天帝财团之后,她的手也沾满罪恶了。
“你怎么知道?”她勉强一笑。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他的利眸直视着她。
“我的眼睛!”
“杀气太重!”
她的心重重一震,脸色也随之结冻。
“少胡说了!”她转开脸,想结束这个令她不安的话题。
“就当我胡说吧!来,你把东西整理一下,今天就搬进祥和会馆。”他别有居心地看了她一眼,才换了个口气,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她整理着自己简单的行囊,觉得这一趟进祥和会馆可能不会如自己想象的好过了。
在柜台办理好手续,他们才刚走到大门口,迎面就遇上还滞留香港游玩的孙蓓蓓和她的保镖。
陶意谦暗叫不妙,果然,孙蓓蓓眼尖地发现了她,不,应该说她被她身旁的滕峻吸住了目光。
“意谦?你还没回美国啊?”孙蓓蓓话是对着她问,不过眼睛却是惊异地盯着滕峻。
“是的,孙董要我留下来办事。”她淡淡回答。
“这位是”孙蓓蓓有点不相信陶意谦能在短短几天就钓到这么帅的男人。
“他是祥和会馆的滕先生”她介绍到一半就被打断。
“哦?你就是麒麟王?”孙蓓蓓没想到麒麟王长得这么俊,早知道就出席当天的晚宴,这样就不会白白將帅哥送进陶意谦的手里了。这件事她在事后听父亲提过,不过那时不认识滕峻所以不以为意,现在看了帅哥后则后悔莫及。
“嗯”陶意谦当然知道孙蓓蓓的心情,她最见不得别人拥有比她更好的东西。
“你好!我才是天帝财团董事长孙长容的女儿孙蓓蓓。”孙蓓蓓主动朝滕峻伸出手,眉眼间全是挑逗的意味。她是故意要拆穿陶意谦的冒牌身份。
“幸会。”滕峻与她想握,狭长的俊眼里有着冷硬与疏离。
见滕峻没有反应,她看了陶意谦一眼,怀疑地问:“你不吃惊?”
“为什么要吃惊?”他反问。
“你已经知道她不是我?”她指着陶意谦问。
“是的。”
“对不起哦!宴会当天我人不舒服,才让意谦‘
假扮’我去参加,你可别介意啊!”孙蓓蓓忙着致歉,并故意在“假扮”两字上回重语气。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滕峻话中有刺。
“现在我们算是见过面了,我可以陪你吃顿饭算是道歉。”她主动邀他。这位滕先生长得太正点了,这么棒的男人她才不要白白让给陶意谦,那天晚上要不是她缺席,陶意谦哪有机会接近他?
“不用了,有意谦陪我就行了。”他说着抛给陶意谦一个轻佻的眼神。
孙蓓蓓傻住了。这个男人当面拒绝她?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她不死心。
“不,我只是挑我中意的罢了。我们有事先告辞了。”滕峻的话重重地削了孙蓓蓓的面子,他说完淡淡一点头,就拉着陶意谦走出饭店大门。
陶意谦没想到滕峻会这么不赏光,有点愕然地回头看了一眼,心想心高气傲的孙蓓蓓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只见孙蓓蓓立在原地,为滕峻的不识抬举而气得七窍生烟,她拉沉了脸,两眼燃着报复的火焰。
又有麻烦事要发生了!陶意谦看见孙蓓蓓的表情就知道了,她们之间酝酿已久的冲突这次恐怕是无法避免的了。
祥和会馆位于尖沙咀,是幢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进了大门,左边同停车场,右边则是一片花园,曲池小桥,别有一番怡人的影致。花园后方是大厅堂,正厅是五行麒麟的麒麟王的会议之地,地下室则是电脑资料中心,正厅两翼分别向左右伸出,以回廊连接厅堂后方的客房和五行麒麟的别居,麒麟王的居所麒麟轩便隔着天井花圃与五行麒麟居对望,独自耸立在后花园的正中间,整体看来飞檐擎天,雄伟壮观。
陶意谦第一天住进祥和会馆时还被这整个结构的庞大吓了一跳,香港地小人稠,没有多少人住得起大房子,可是祥和会馆却能在这个寸金这地拥有大片土地,其财势和权力可想而知。
她被安排住进客房,离滕峻的麒麟轩有一小段距离,长老们对她非常客气,整个会馆上上下下也都拿她当贵宾看待。可是她住进来后才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会馆里的人虽不多,却装了许多隐藏式监控器,她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被监视着,这比住饭店还不自由,唯一的好处,便是和滕峻相处的机会较多而已。
但是,有时候静下心想想,她总觉得报仇的事进行得太过顺利了些,以黑帝斯当年的精锐和洞悉力,他不可能对人这么不设防,虽说他可能早已不记得她了,但孙长容的野心却是一目了然的,难道他一点也不在意?
还是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认为这个爱情游戏他绝对会赢?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轻抚着唇,再次忆起他吻她的情景,心里又莫名地慌了起来。
滕峻在祥和会馆地位崇高,为人也颇为正派,香港人对麒麟王的印象是精猛敏锐助理恩怨分明的,他不胡作非为或是趾高气昂,反而重整了香港黑白两道的秩序,很显然,他已经不是当年唐人街上的那个少年杀手了。
这些正面的评价是不是表示他并非她想象的那么坏?他当年不也將她从火场中救出来?而且,她的父母也不是被他亲手所杀
天,她这是干什么?她怎么无端端地替他想借口好脱罪?
不行!她不能乱了方寸1她连忙挥掉心中不该出现的心声。滕峻是黑帝斯,是她誓言要杀的仇人,她不能被他的危险魅力动摇了意志,这个恶魔助纣为虐,七年前就该死了,即使他现在改过自新,洗心革面,但当年是他带头杀进她家的,那个罪孽他该自己承担,她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更不能因他目前不做恶就饶恕了他,她一定要新手结束他的生命!
这次孙长容派她接近滕峻,为了是拉拢祥和会馆,这是商业上的小手段,她对这些没兴趣,这一次若杀得了滕峻,她也不会再回到天帝财团了,独活到十八岁的目的只为找寻仇人,只要他一死,她对人生再无任何企盼,未来对她而言只是通往死亡之路
正寻思间,有人轻敲着门,她谨慎地问道:“是谁?”
“我是方茵,土麒麟的妹妹,水麒麟的老婆。”一个轻快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陶意谦纳闷地打开了门,赫然看见门外站了三个秀丽的女人。
方茵早就听说麒麟王让个女人住进祥和会馆,爱瞎闹的她岂能错过亲眼审查女主角的机会?于是和其他四位麒麟夫人叽叽咕咕地讨论之后,决定先和林剑希的老婆赫连淳淳及武步云的新婚妻子骆颖来探探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荣获麒麟王的青睐。
“嗨,你是陶意谦吧?我是方茵。”方茵第一个挤进门,一双明目直勾勾地把陶意谦瞧了个仔细。
“我是赫连淳淳。”赫连淳淳一身极中性的打扮,胸前还挂着相机。没办法,丁翊的老婆俞晓净和方腾的老婆杜雪扬被孩子缠住了趟不开,她被千叮万嘱地交代要把陶意谦的模样拍回去给她们看。任重道远哪!
“你好,我是骆颖。”骆颖自从嫁给武步云后,自然而然成为这群娘子兵团的一分子,而且她成熟稳重,心思缜密,许多事大伙都会找她商量,由她出主意。
这次的“奇袭”也是她提议的,滕峻和五行麒麟今天都不在祥和会馆内,正是“串门子”的大好机会,于是结伴直闯陶意谦的房间,以消消好奇之心。
“你们好。”陶意谦愣了愣,笑得有点牵强。三位美女大驾光临,她们想干什么?
好漂亮的一个女孩!方茵等三人同时点头。陶意谦长得的确好看,明眸皓齿,巧鼻红唇,她可能是长老们帮滕峻物色的对象中气质与外貌都最好的一个。
难怪滕峻会动心,原来他也以貌“聚”人啊!方茵朝赫连淳淳挤挤眼,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是第一个被滕峻主动邀请住进祥和会馆的女人?c狈揭鹧锲鸩永玫奈Γ锹德档难壑樽踊故嵌盘找蜃
“还好,这里和饭店也没什么差别,住哪里都一样。”陶意谦表现得并不热络,对于陌生人,除非必要,否则她都淡漠以对,反正她的生命中不需要友谊这种东西。
这下子,连方茵和赫连淳淳都看出她的冷漠了。这女孩在自己周遭筑了一道高墙,排拒外人的窥探。
“看来你还没有和滕峻坠入情网嘛!害我穷乐了半天。”方茵见她不带劲,像被泼了一头冷水似的,乱无趣的。
“奇怪,你和滕峻之间若没什么,他干嘛要让你住进来?”赫连淳淳也是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陶意谦面无表情地回答。
“或者是滕峻单方面喜欢她?”方茵对赫连淳淳说。
“是喔!可是这实在教人难以相信,从我们认识滕峻以来,谁看过他对女孩子好过?又酷又邪,心眼比谁都多,他除了相貌堂堂之外,骨子里可就阴透了,活像地狱来的恶魔。”赫连淳淳领教过滕峻的恶劣,常在口头上损他。
“是啊!陶意谦,你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否则滕峻绝不会对你另想相看!”方茵笃定地说。
“你们别乱猜了,我和滕先生之间纯粹在谈生意,我是代表天帝财团和他商量一些合作计划。”她并不想让她们知道太多。
“哦?是吗?谈公事滕峻通常交由五行麒麟出面,很少亲自打点,你能让他破例,可见他是在意你的。”骆颖感觉得出她的遮掩,她敢肯定,这女孩的出现是有目的的,至于什么目的,或者滕峻已经知道了,不然,他不会让她待在他身边。
“他在意我?不会吧!”他留住她只是想逗着她玩,他不是说过,他觉得她有趣!陶意谦暗暗冷笑。
“不会?你如果知道我们家这位年轻的主子平常怎么对待女人,你就会感到欣慰了。”方茵嘟嚷地说着。别看滕峻表面上温文尔雅,谈笑风生,祥和会馆的人都知道,他是笑里藏刀型的人,谈笑间可以將敌人毁之于无形。基本上,他的喜怒哀乐绝对不能以形诸于外的表情为准。
“是啊!他对女人从不体贴温柔,能让他点头微笑算是恩宠了,哪敢指望他陪着散步、逛街和吃饭?”赫连淳淳大声地道。
“不过,你可不能因为他对你特别好而松懈了,我要是你,我会更加小心,因为他会对一个人好表示一定有其他目的。”方茵好心地提出警告。
门外人影一晃,滕峻不知何时已靠在门边,笑说:“你还真了解我嘛!方茵。”
四个女人同时转头,其中三个麒麟女眷脸色微变,尤其是方茵,只能尴尬地陪笑道:“啊滕峻,你回来了呀。”她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武步云早就警告不能在背后说滕峻,因为谁也猜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冒出来。
“嗯,我回来了,你们呢?是不是该回去了?”他双手环胸,笑着下逐客令。
“哦!是啊!懊回去等老公回家吃饭了。”赫连淳淳打着哈哈,连忙推着方茵走出房间。
骆颖轻笑一声,走过滕峻身边时,还不忘调侃“有眼光哦!不过,可能不太好对付。”
滕峻挑了挑眉,笑而不答。
待她们走远,陶意谦才纳纳地说:“她们对我还真好奇。”
“这票‘母麒麟’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他踱进房里,摇头叹气。他得叫五行麒麟好好管管自己的老婆了!
“她们的忠告我该相信吗?”她知道那位方茵并非信口胡诌,滕峻会让她接近他一定也有目的。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想相信吗?”他又是以这种反问句来回答。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你太令人难以捉摸,有时我根本无法理解你让我接近你的真正目的。”她直视着他,一头青丝柔亮地披在肩上,刘海整齐地覆在额际,一双大眼充满迷惑,细致秀丽的脸庞顿时染上一片阴霾。
滕峻被她的模样微微拔动心弦,她表现出内心真性时的样子让人我见犹怜,他忍不住走向她,伸手扶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我的目的就是你的目的。”
“什么!”这句话听来别有含意,她猛地一颤。
“我们之间的游戏始于双方的合作关系,不过,在你想引诱我的同时,我也想引诱你,这样才公平。”他的拇指轻刷着她脸部的轮廓。
“这么说,你也想让我爱上你?愤t彼陨哉蚨怕冻鎏频男θ
“嗯,我想看你陷入情网的模样。”
“别说大话,陷入情网的可能是你。”
“不可能。”他说得非常肯定。
“为什么?”
“我忘了告诉你,我从小到大没有爱过任何人,我的这里”他冷笑地指指自己的心“上帝忘了把‘爱’放进去。”
她睁大眼,差点被他唬住。“别想吓我,我看是你把上帝给你的‘爱’丢了,自己找不到,得靠别人帮你找回来。”
她这番话让滕峻微微变脸,或许,她说的有理。
“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找?”她看得出他受了小小的震撼,微笑地问。
“嗯,那就有劳你了。”他说着將她拉进怀中,贼笑道:“请先从我的嘴里找起。”
几乎是故意的,他低头含住她的两片**,边吻边问:“找到了吗?”
她又好气又好笑,在他嘴里模糊地咕哝:“没有。”
“那只好往身上找了。”他解开自己长衫的横钮,极为挑逗。
“别闹了!”她忍不住笑出声,之后,马上惊惶地捂住嘴。她还笑得出来?她对他应该恨之入骨的,怎么反而被逗得开心大笑?
“怕了?”他挑挑眉,不驯的眼熠熠发亮。
“是啊!我好怕哦!”她故意嗔道,极尽小女孩发嗲的媚态。
“呵呵呵,你真是有趣!”滕峻也笑了。
这一刻,他们之间的敌意竟悄悄隐去,一股温煦的暖意从他们的心中升起,两人都没发现,爱的藤蔓已慢慢在笑声中滋长,將他们紧紧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