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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天然的事终于告了一段落,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她终于也看开了很多。平时有空的时候就和颜翎,要不就是吕默然一起去看望天然父母,渐渐的,两个老人家也开朗了很多。
岳晨再次着手婚礼的事情,婚纱礼服是杜老让杜俊宁找法国著名服装设计师设计的,昨天刚到,他微笑着拿着礼服,敲了敲她的房门:她一直住在杜老家中,平时就陪陪杜老夫人,估计这会儿她还没睡醒。
其实,乔希早就已经起床了,前阵子杨导找她,说是有些事想找她帮忙。原先杨导一直很照顾她,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她自然一口就应下了。这几日一直忙着帮杨导找一些相关的资料,联系一些相关人员。杜老知道后,曾经劝她:“丫头,你不是已经退出这个圈子了吗?怎么现在自己又跳进去了。”她当时只是微微笑着对杜老说:“外公,我只是把它当成我的一份工作,仅此而已。”她可从来没想过要进这个圈子,这个圈子太深了,不适合她这种人,就算有外公这样的后台,她也没那个胆子去涉足,她还是抱着能躲就躲的态度。
听到敲门声,她料想可能是外公他们,就说了句:“门没锁!”
岳晨浅笑着推门而入,发现她在电脑桌前忙碌着,问:“在忙什么?”他还以为她在休息的。
她抬头,甜甜一笑:“是你啊!”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起身来到他身旁:“手里拿的是什么?”他一走进来,她就看到他手中一个大大的礼盒。
他将手中的礼盒递给她,笑着说:“是婚纱!”
她微微一愣,问:“那件婚纱好了吗?”
他笑着点头:“怎么,傻啦!”
她笑着摇头,打开礼盒,拿出婚纱,顿时“呀”的一声惊呼出口:婚纱采用的是上好的绸缎面料,拿在手中就觉得丝滑无比。她手刚接触到婚纱,就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传至心底。她有些迫不及待了:“perfect!太完美了!我好想现在就穿上它看看。”
他浅笑着说:“那你去换啊,正好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还可以拿去改。”
她含笑点头,拿着婚纱想进卫生间换,可一想卫生间有水什么的,一不小心弄到婚纱上就不好了,转而对岳晨说:“岳晨啊,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啊?”
他仔细瞧了她一眼,发现她竟然在害羞,笑着摇头:“好,我出去等你!”
很快,她就换好了婚纱,婚纱是抹胸式的,她一头的长发正好散落在裸露的双肩上,她笑着喊他:“好了,可以进来了!”
他推门而入,然后看到了她的新娘,惊讶之情不言而喻。岳晨在这一刻,仿佛看到乔希的身边围绕着一大群的白雾,感觉她很不真实,仿佛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忽然心中产生了一种异样,总觉得自己会失去她。在心里默默否认自己的想法,他想也许是她美的太不真实了,他被她的美貌困惑了。
她刚开始还一直保持甜蜜的微笑,可后来发现他始终呆愣着,脸上还浮现那种恐惧、害怕、犹疑却带点惊喜的表情,她也有些困惑了,敛去满脸的笑容,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看了一下自己,实在不明白,有些迷惑了:“很怪异吗?”
他笑着摇头,缓过神来,走到她身边,将她拥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晓晓,你很美!”
她伸手环抱住他,脸微微红着:“是在夸我,还是在哄我啊!”他呵呵笑着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她莞尔一笑:“当然有啊,如果你是夸我,那是对我的赞赏,我照单全收!但如果是哄我嘛!”
“怎样?”他笑着问:“哄你就不行了吗?”
她嫣然一笑:“我也照单全收,行不?”
他微微一笑,问:“这还不是一样!”根本没区别啊,反正到最后她都是照单全收。
“不一样!”她很认真地对他说:“性质不一样,对待自然也不同咯!”
他无奈地摇头,知道自己是说不过她的,干脆什么也不发表,只是想着转移话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合身?”
她似乎没有发觉他有意转移话题,说:“没有啊,感觉挺合身的。”
他刚点头,就听到杜俊宁的声音:“我觉得还少些点缀。”
她问:“什么点缀啊?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呀?”
杜俊宁微笑着说:“你就不觉得脖子上少了点什么吗?”
被杜俊宁这么一提醒,她骤然间才发觉脖颈处空空一片,的确有些不习惯。那条挂着钻戒的链子被她刚刚换婚纱时才拿下的,因为怕勾到礼服,弄坏了,小心为上,她拿了下来。拿下来时的确感觉挺怪异的,总有些不习惯。可穿上婚纱,将一头的长发散落肩头,脖颈处的空落仿佛变得无关紧要。此时一提,顿时觉得空落许多,浅笑着:“的确有些怪怪的。”
杜俊宁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盒,递给她:“喏,别说表哥不够意思,这条钻石项链也是特意找名家设计师为你量身设计的,世上仅此一件。”
她笑着接过,有些感动地想要落泪:“好漂亮!表哥,谢谢你!”
杜俊宁双眉一挑,说:“你不用谢我的,要谢就谢岳晨好了。”
“为什么啊?”她讶异地问。
杜俊宁呵呵一笑,说:“因为小魔头终于可以嫁出去了呀!”
“你,你,你,太过分了!”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个盒子,朝着他离去的方向,毫不留情地砸了过去。
罢闹完,就接到杨导的电话,她一一答应:“好!我现在就过去,嗯在片场那边,是吗?好的,我一会儿就到。是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嗯,好,一会儿见!”挂上电话,她有几分无奈:“杨导刚打来的电话,我要赶去帮忙了。”
岳晨微笑着点头:“你先换衣服,我在车里等你,一会儿我送你过去。”
她笑着点头,见门关上,才换下礼服,穿上一旁的一套休闲服,她平时在家都穿休闲服或者运动服,出去基本上也是,可杜老经常要带她出席一些莫名其妙的酒会,然后就必须传一些高贵的礼服,配上高跟鞋。其实她都是不喜欢的,可没办法,她不好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转身看到桌子上的项链,尤其是上面那颗钻戒,顿时心中如大江翻涌。其实那条项链她早该摘了不带的,可她却一直浑然不觉。可能一切都成了习惯,不愿去改变。她这才发现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她因为它丧失了很多珍贵的东西,也因为她,伤害了自己。
淡淡一笑,将链子放入抽屉中,找了个盒子放进去,将抽屉随意关了。她不想再去锁了,锁了代表她还会记得里面有着让她想要忘却的事物,可是如若她不锁,而是选择淡忘,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就不会记得它了。她是一个健忘的人,一向都是这样的,尤其是对一些静止的事物。但这事物能让她想起一些事情,她若连这事物都不记得了,那事情自然也不会记得。
打开车门,笑着说:“可以走了吗?”
岳晨刚一直在发呆,没注意到她,听到她的声音,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好,那我们出发了。”
来到片场,正好他们拍一场女主角从一个很长的台阶上往下走,而男主角在后面偷偷跟着的一场戏。场地倒是现成的,但旁边的一些场景却不符合剧情要求,尤其是剧集中要求的灯柱。
杨导要乔希帮忙找的就是这个灯柱,这部戏是杨导的另一部偶像剧,而其中也邀请了楚凌等人的客串,何筝也在其中。下一场戏就是楚凌他们的,因而他们正好也在。
杨导看到乔希赶了过来,东西已经在装了,笑着说:“晓晓,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的帮忙,我还真不知哪里去找这东西。这人手又不够,还好你肯过来帮忙!”
她浅笑嫣然:“杨导,你太客气了。我在家也是闲着也是闲着,你找上我,是表示你看重我嘛,这说到底还要我感谢你的赏识呢!”
岳晨在一旁笑着,又听杨导笑着说:“瞧这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岳晨淡笑着,见她被太阳晒得满头大汗,说:“我去帮你那瓶水过来吧!”
她微微点头:“嗯!我要冰的!”她还真被太阳晒得够呛的了。
杨导在一旁安慰地笑着,说:“行了,小心幸福被晒干了。”
被杨导这么一说,她脸微微红了,有些不好意思了。
氨导此时正在他们旁边为楚凌他们讲解接下来拍戏要注意的地方,何筝站在一旁,眼睛却时不时看向正与杨导说笑的乔希。目光所及之处,正好看到乔希附近的灯柱,灯柱是刚装上去的,根本不牢靠。在心中默默计较了一番,计算好角度与力度,笑着来到他们身边,跟乔希打招呼:“乔希,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杨导顿时噤声,只听乔希淡淡说:“正好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何筝言笑晏晏的:“你是来探班的吗?”
乔希不知道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既然答应过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没必要做的如此绝。于是,微笑着说:“可以算是吧!”
她依然没有放过她,不断跟她寒暄着,乔希无法,只得应付着她。
忽然,弄好的灯柱不知为何突然摇晃起来,朝着乔希她们的方向倒去,而乔希正好背对着灯柱,竟毫无所知。旁边的工作人员正忙着其他的事,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杨导在乔希与何筝寒暄时早已离去。
突然,乔希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看清是电线之后,刚想扯出电线,谁知电线与鞋带扯在了一起,越扯越乱,只听楚凌大呼一声:“小心!”她眼前一黑,随即身上传来阵阵痛楚,她被人推下了台阶,台阶很长,三十级才有一个小休息台。在意识消失前,她听到岳晨歇斯底里的呼喊:“晓晓”
终于,她摔到了小休息台那边,停了下来,然头部、身上,通通都痛,尤其是下身,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失,终于她痛得昏迷了过去。
岳晨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去为她找了瓶冰水,回来就看到她被楚凌推下了台阶,他不敢肯定是不是楚凌推的,但他那个角度看到的就是如此。
灯柱落了下来,在一旁碎了,楚凌救了何筝,只是,没人救她。她就这么孤立无援地摔下了万丈深渊。
疯狂的跑过去,抱起她,发现她浑身都是伤,下身两腿间满是流淌的鲜血,似明白了很多,顿时心疼不已:她一定很疼!拼命呼喊她的名字:“晓晓,你醒醒!”喊了好一阵,她都没有反应,他一下子着急了,抱着她奔向车子,他要送她去医院。
楚凌在一旁呆住了,在听到岳晨歇斯底里的呼喊时,才发现她如断线的风筝坠落,心一下子碎了。刚只顾着救何筝,乔希刚一直低头弄鞋带,就算灯柱砸下来也只会砸到何筝,所以他才会急着救何筝,只是没想到,他会间接害了她。他有记得当时手因为涌了很大的力,似乎碰到了什么。这样看来,是他推她下去的。看着她浑身伤痕累累,他心如刀割。
何筝也愣住了,她只是想造成一个小小的误会,好让楚凌会原谅她,然后重新爱上她。她没想到楚凌会赶过来救她,中间还不小心把乔希给推了下去,看着她滴落的鲜血,她知道自己闯大祸了。她不是少女,知道那代表什么,她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包括她的母亲。
一路上,我都死命地闯着红灯,他没有时间了,他必须救她。那是他的妻子啊,他们快要结婚了,再过半个月,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可是,如今却变成这样。
到了医院,她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他满身都是血,她的身上由于撞击到处都是擦伤,身上全是血。这些血有她的,也有他们的孩子的,他知道,他可能要失去这个孩子了,可是他不在乎,他现在最在乎的是她的安危,他不希望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