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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话不说,就把她们全赶了出去。
大门砰然被他当着那三个女人的面给甩上,唐琳错愕的道:“亚当,别这样,白云她们并没有恶意。”
“没有也是她们说的。”
“我不知道你这么小心眼。”她皱眉温声开口。
“你现在知道了。”他冷着脸说。
“你”她为之哑口,好半晌,才道:“她们再怎么说,也是你嫂嫂。”
“那又怎样?”他恼火她为那三个女人说话,脱口就道:“关你什么事?”
是啊,关她什么事?她被他嫂子们的言论冲昏头了,所以才会认为也许他多多少少是爱她的以为她有那么一点点权利能关心他
必你什么事?
他冷漠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空气中,声声入耳、字字揪心,唐琳不知道核说什么,看着他冷酷的表情,她只觉得一阵心痛。
“是我的错,我不请多管闲事。”她自嘲的笑了笑,当着他的面打开门,淡淡开口“不过这里是我家,有权利赶人的是我,麻烦你也出去。”
他像被她打了一巴掌,不敢相信的瞪着她“你赶我?”
“对。”她握紧了门把,面无表情的说。
他僵站在原地,瞪着她,那三个女人还站在门口,不过没有人说话。
下一秒,他大大的转身,头也不回,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唐琳看着他的嫂子们,扯出一抹颤抖的笑,微一点头,然后把门关上。
将额头柢在门上,泪水无声滑落。
她的心,好痛好痛
发现自己爱上他之后,一直不敢和他说,就是怕得不到他的回应,本来她想再多过几天那样的生活,假装他其实是爱她的,才会对她如此温柔。
乔可不知何时来到她脚边,舔着她的手,它仰头看着她,一脸哀伤。
她转身蹲了下来,抱住它的脖子,却仍止不住泪。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的灯亮了,她看见他站在厨房门口,双手插在裤口袋里,表情僵硬的隔街瞪着她。
她满脸都是泪,她知道他一定看到了。
原本以为只要他喜欢她就够了,现在才晓得,她贪心的想要更多
但这个男人不懂,在他的注视下,她伸手啪地一声关掉了灯,掩去她的狼狈,转身带着乔可走回房间。
**
懊死!
可恶的女人!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明明是她赶他回来的,干嘛又在那边哭!
砰
他一个左勾拳打在沙袋上,沙袋发出闷声巨响。
想到那天晚上她还那样子看他,一副全都是他的错的模样,他就一阵的火。一个星期过去,他不去找她,她竟然也就这样没消没息的。
有没有搞错?他又没怎么样,只不过是赶那些女人出去而已,她就生气了,都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
砰、砰
他出手再来一记有勾拳,然后再一拳。
**,都是那些女人搞出来的!明明之前她都还好好的,不知道她们和她说了什么?害地变得神经神经的!
女人这种动物,根本全都是疯子!
砰、砰、砰、砰
他汗流浃背,愤恨的连挥数拳,每一记拳头都将沙袋打得荡得更高。
“亚当。”
他一愣,差点被荡回来的沙袋给打到,他侧身一闪,回头一看,是亚历士。
般什么鬼东西?这几天好像每个人都可以随意进出他这里,他家都快变成公园了。
天杀的,他一定要找人把楼下的锁全给换掉!
沙袋还在晃荡,他伸出一只手停住它,面无表情的道:“你来做什么?”
“和死东西打没意思,我和你打吧。”亚历士答非所问,扬眉道:“你还有没有拳套?”
亚当抿唇瞪着他,好半晌,才从旁边的柜子抓了一双拳套丢过去。
亚历士一把接住,脱下大衣、背心和鞋子,再解下领带放到一旁,一边把袖子卷起来,一边淡淡说:“我们好像很久没一起打拳了。”
是很久,十八岁之后,他就没再和亚历士打过拳击了。
为了让他们有防身的技能,老头子从小就找人来教他们拳击,他们几个兄弟都会打拳,一开始他技术最差,小时候的他长得又矮又胖,老是被几个哥哥在拳击场上要着玩,最后的结局总是他被ko倒地。
亚历士老拿拳击的输赢强迫他下赌注,然后指使他做事。
他后来一直努力想追上他们,却始终打不赢。
他最恨亚历士老是摆出那种轻松写意的样子,好像他能打赢自己本来就是应该的。
等他到了青春期,体格终于长高变壮时,这家伙却已经到外地去念书了,他从来没有机会报过仇,一次也没有。
“你赌什么?”亚当瞪着他,冷声开口。
“我赢了,你回家过节。”亚历士戴上拳套,绑好绳子,看着他说:“你赢了,就随便你,如果你不想回去,老头子那里我会处理。”
他眼微微一眯,答应下来“好。”
亚历士一扯嘴角,露出微笑。
“我已经不是十八岁了。”亚当看到他的笑容就一阵不爽。
“我知道。”亚历士踏上垫子,朝他走来,微笑仍在嘴角“来吧。”
那是种讯号,亚当一个右直拳挥了过去,他低头闪过,脚下踩着有节奏的步伐,快速的在他身边移动。
亚当摆出防御的架式,不急着追他,亚历士拳头不重,速度却相当快,他在他拳头下吃过不少闷亏。
不过这一次,他会把以前的一次全讨回来的!
**
夜半时分。
亚当躺在垫子上,视而不见的看着天花板上白灼灼的大灯,浑身汗水淋漓,气喘不止。
“抱歉。”亚历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闷不吭声,好半晌才哑声开口“为什么?”
“我嫉妒你。”亚历士苦笑出声“夏绿蒂能为了你留在老头子身边,爱丽丝却选择离开,把我留下。”
亚当愣了一下,他是想过原因,却没想到有一天能听到亚历士亲口承认,更别提还能听到他道歉了。
心绪顿时有些五味杂陈,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那不是我的错。”
“我知道。”亚历士乾笑道:“不过我那时才八岁,而且被宠坏了。”他坐起身来,看着躺在一旁的亚当,敛去笑容,正色道:“你能原谅我吗?”
亚当望着这长年压在自己头上的三哥,眼底闪过不明的情绪“为什么是现在?”
亚历士深吸了口气,乾涩的道:“我一直想说,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然后时间一年一年过去,我以为我可以从别的地方补偿你。”
亚当一愣,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公司的事,是你去和老头子及蓝斯说的?”
亚历士一扯嘴角,没有否认。
原来真的是他。
亚当一直觉得奇怪,那两个人如此顽固,从来就不肯听他说话,为什么在这事情上却妥协了,愿意让他只挂名就好。
他坐起身来,瞪着亚历士,亚当知道自己该和他道谢,可看着这个欺压他许多年的家伙,他却只能死瞪着他,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算了,当扯平吧。”亚历士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头,先站起身,然后对他伸出手。
亚当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握住他的手,让他把自己拉站起来。
“该死,我真的是老了!”亚历士抚着腰自嘲着,看着他咕哝抱怨“我都三十好几了,你下手也不会轻一点。”
亚当瞪着他,没好气的说:“你以前下手什么时候轻过了?”
亚历士闻言笑了出来“开玩笑,输给小弟那多难看,你知不知道你力气有多大啊?个头那么小一个,拚劲却和蛮牛一样,我要是不下手重一点,早输给你了。”
亚当一怔,忽然又了解到一件事,这家伙之后为什么没再找过他打拳,显然一开始就了解到他不可能再打赢他了,所以之后念书就算放假回来,也都找籍口避掉打拳的机会。
真的是
他就知道家里几个兄弟里,最老奸巨猾的就是他了!
亚当闷闷的想着,却还是在亚历士脚下一个踉跄时,伸手扶住他。
亚历士搭着他的肩膀,看了他一眼,又露出那种讨人厌的笑,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一瞬间还真想让他摔在地上算了。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没这么做,让他心情好一点的是,亚历士的右眼和他一样都肿了起来,而且这次是他把这家伙给ko掉了。
现在想起来,他还是一阵的痛快!
刚刚那一拳让他大出多年来积压在胸中的那口怨气。
算了,看在这点份上,别和他计较大多好了。
亚当扶着亚历士一起回到楼上,拿了片冷冻牛肉给亚历士,放在肿起来的眼睛上冰敷。
“shit”亚历士把肉片敷上,痛得忍不住咒骂出声,他仰着头,背靠在椅子上,用完好的那只眼瞄他“亚当,你这里有没有酒?”
“只有伏特加。”亚当用同样的姿势瘫坐在椅子上。
“来一杯吧?”亚历士说。
“你喝醉怎么回去?”他动也不动。
“你就不能收留你哥我一个晚上吗?”亚历士苦笑问。
“我这里又不是旅馆。”亚当闷哼着,不过还是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那瓶酒,替自己和他倒了一杯“喏。”
亚历士轻啜了一口,任那强烈的液体滑入喉中,舒缓紧绷的肌肉。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开口问:“你要回家过圣诞吗?”
亚当回复原先的姿势,瞪着天花板,好半天才道:“再说。”
“娃娃会送你那只狗,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不过那时亚当根本听不进去,他还是忍不住重复澄清。“她不知道,我也不晓得她竟然会送你那个。”
“我晓得。”他说。
亚历士沉默了好一会,又啜了一口酒,才道:“你别怪娃娃她们,那些女人只是担心你而已。”
亚当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爱管闲事吧?”
“大概。”亚历士笑了出来。
“真不僮你喜欢她哪一点?”他轻哼一声,一边嘀咕着。
“很多,不是只有一点而已。”亚历士嘴角噙着笑,挑眉开口“你呢?我听娃娃说你很喜欢对面那位小姐。”
亚当一僵,本来已经消去的那股子恼怒又复而上涌,万分不爽的脱口道:“我才”
“亚当!”亚历士开口打断他,坐直了身子,拿下肉片警告他“别说会让你自己后悔的话。”
他瞪着亚历士,闭上嘴靠回椅背上,一口气却憋在胸中不上不下的。
“你喜欢她吧?”亚历士看着满脸不爽郁卒的小弟,只觉得一阵有趣。
亚当脸色更加难看,双手抱胸,一语不发的瞪着他。
“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赶你出来?”亚历士挑眉问。
妈的,那些女人真他×的全是大嘴巴!
亚当一阵尴尬,又气又恼,却还是该死的想知道为什么。
他不懂为什么他这个当事人不清楚的事,亚历士却会晓得,但这家伙怎么说也结过两次婚,也许他该死的真的知道那女人为什么会
妈的!
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有办法粗声开口“为什么?”
亚历士微微一笑“因为,只有喜欢是不够的。”
“什么意思?”亚当有听没有懂,不爽的再问。
“剩下的你得自己想。”亚历士向后靠回椅背,将肉片敷回肿起来的眼皮上,心情愉快的道:“对了,我老婆要我转告你,乔可目前在大宅,要你不用担心。”
乔可在洛杉矶!
他一惊,整个人坐了起来“它为什么在那里?唐琳人呢?”
“咦?你不知道吗?”亚历士老神在在的说:“因为你把人家弄哭了,白云她们那天不放心她的状况,所以第二天又去找她,她们几个很谈得来,后来唐小姐说她接了一个摄影的工作,就拜托娃娃照顾那只狗。”
她走了?她竟然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不对,等一下,亚历士刚刚是不是提到工作?她去工作!
脑海里某根神经啪地一声当场断掉,亚当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没来由地一阵恐慌“你说什么?”
“唐小姐把那只狗托给娃娃照顾。”
“不是这一句!你刚说她去工作?”
“对啊,她接了一个工作,昨天就出国了。”
她才刚有办法拿起相机就跑去工作?她感冒才刚好没多久,连站都站不稳,竟然就跑去工作?那该死的女人每次去的地方不是边疆就是蛮荒,她那种虚弱的身体怎么可能还有办法上山下海,她不死在那里才有鬼
“哪里?”亚当面如死灰,揪着他的衣须问:“她跑去哪里工作?”
“巴西和秘鲁。”亚历士眼底闪过狡猾的光芒,开口补充:“亚马逊河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