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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拉高了裙子﹐赤脚踩在公园软软的草皮上﹐享受着脚底与青草摩擦的感觉﹐呼吸着空气里清新的青草味。一旁的聂少商也脱去了西装外套和鞋子﹐卷起裤管和她一起在树荫下踩草皮。
“你看起来很高兴﹖”羽衣望着他脸上纯净放松的笑容﹐忍不住问道。打从离开那栋大楼后﹐他的心情就变得很好﹐甚至还带她来公园﹐学其它人赤脚踏草皮﹐一同接触大自然。“办完了放在心中十多年的事后﹐整个人突然变得好轻松﹐当然会高兴﹐而这一切都要谢谢你。”聂少商开心的摸着她的腰。
“我什么都没做呀﹗”阳光透过叶片间的缝隙洒在他俊逸的脸庞上﹐羽衣更是不解他的开心和自己有何关联﹐她只是去那栋大楼睡了一觉而已﹐这样就能使他高兴﹖“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就已经为我做很多了。”聂少商将她的长发拨至身后﹐低下头在大庭广众下亲密地吻着她。
四周已有人在叫好鼓掌﹐羽衣羞赧地推着他﹐“少商﹐别人都在看”“让他们看吧﹗”聂少商沉醉在她的红唇里﹐管不了其它人也在欣赏﹐他不在意地托着她的后脑﹐更加深了他的吻。
“你可能不介意﹐但我没你这么开放。”被吻得迷迷茫茫﹐想继续又碍于所处的场地﹐羽衣不好意思的躲开他的唇﹐两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好吧﹐让你分期付款﹐剩下的回家再还给我。”他意犹未尽的盯着她碍事的小手。
羽衣适时抓住他的情绪﹐指着公园里高耸的大树要求﹐“你今天心情这么好﹐那我可以试试爬树吗﹖”“不行。”聂少商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绝。她在家爬不够﹐到了外头还想玩这招﹖不行﹐为了她降落时可能会出现的场景吓着其它人﹐他心情再好也不能答应。
“小气﹐我等回家后再去爬屋顶。”羽衣皱着小脸低声抱怨。难得她能到外头来试试这新玩意﹐看来自己还是只能回家爬屋顶了。
聂少商勾起她的下颚﹐“你说什么﹖”“没有哇﹗”羽衣无辜地举高手退出他的怀抱﹐一转身就被一群突然飞来的白鸽吓得大叫。
“别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聂少商赶忙对她说明﹐这才止住了她的惊吓。
“这是什么鸟﹖”看着停满她两手的洁白鸟儿﹐她好奇地问。
“鸽子﹐它们性情很温和﹐不怕生的。”他解释道﹐伸手赶走一只正想降落在她头上的鸽子。
“它们为什么只停在我身上﹖”看来看去﹐她两手、两肩停满了鸟儿﹐而他身上却连一只也没有。
“不知道﹐我也觉得奇怪。”聂少商偏头凝思﹐这些鸟不停在公园里其它人的身上﹐偏偏只挑中羽衣一个﹐真是诡异。
“少商﹐我是鸟类吗﹖”乌儿在她两肩穿梭着﹐不时还会停在她的耳畔﹐她不禁迷惑了。
“你当然不是﹐怎么会这么想了﹖”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提出如此古怪的问题﹖“它们好象把我当成同类了﹐你听﹐它们在对我说话。”羽衣闭着眼仔细倾听耳边的鸟语。
聂少商建紧了眉峰﹐“鸽子不会说话。”他觉得有必要向她解释真实的动物并不似她在电视上看见的卡通人物﹐个个都会说人话。
“它们会﹐我听见了。”羽衣缓缓漾出芙蓉般的笑意。
“它们对你说了些什么﹖”聂少商眼波流连在她脸上﹐忍不住也感染到她孩子气的情绪。
“说得太快了﹐我听不太懂。”羽衣睁开眼似真似假的回答。
“羽衣﹐鸽子不会说人话﹐而你有翅膀不代表你就是鸟类﹐明白吗﹖”她还真的相信鸽子会对她说话﹖聂少商挥手赶走她身上的鸽子﹐以严肃的表情对她说。
振翅朝上飞去的鸽子遗留了一片羽毛在她手中﹐那羽毛与她的是如此相似﹐她不禁仰首看它们的去向。“你想过鸽子为什么要往天上飞吗﹖”“也许是因为天空是它们的领域﹐就像人类站在地表的道理一样。”鸟儿天上飞、鱼儿水中游是基本知识﹐他从没想到要去思考这类的问题。
“那如果是既像鸟类又似人类的生物呢﹖他们的领域又是在哪里﹖”羽衣茫然的问﹐手中紧握着那片羽毛。
“羽衣﹐你在想天堂的事吗﹖”他摊开她的掌心﹐宽厚的手掌覆住她的。
“我说过不会离开你的。”她将视线调了回来﹐对着他忧虑的眼坚定的说。
一只鸽子忽然停在他们交握的手掌上﹐接着沿羽衣的手臂一步步地往上走﹐最后停在她的耳边说着鸟语。
“它们又回来对我说话了。”羽衣听了一会儿﹐笑着将它挥开﹐才赶走一只﹐便有另外一只接力般地来到她耳畔说话。
“我们回家吧﹐小莫不是说过研究所派人出来找你吗﹖你在外头逗留太久不好。”
聂少商对这种奇怪的情形感到有些紧张﹐怕这些鸽子专门找她是另有原因﹐于是走回树下抬起他们的鞋﹐想让她赶紧回家。
“好”羽衣挥走肩头上的鸟儿﹐当她目送它飞去时﹐如遭雷击地怔愣在原地。
“羽衣﹖”他提着鞋看着她发呆的模样。
“那栋建筑物是什么﹖”羽衣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望着远处的建筑物。
聂少商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喔﹐那是教堂。”“教堂”她低喃﹐声音像是悠远的回声。
“怎么了﹖”她的脑袋一阵轰然﹐耳边像是有千军万马嘶喊着﹐一种剧烈的情绪猛然涌上﹐直直冲撞心岸﹐她掩住双耳﹐勉强地回道﹕“没事。”“穿鞋了﹐我们回家。”
聂少商将鞋放在她的脚旁。
“好﹐回家”她无意识地弯下身子穿鞋﹐任他牵握着离开公园﹐心神却像她的双眼﹐无法离开那座教堂。
即使是回到了妓巓羽衣仍没法将那座教堂所带给她的震撼忘怀。
夜里﹐聂少商被一种奇怪的声响吵醒﹐睁开眼却发觉身旁空荡荡﹐没有羽衣的身影。
他按着床起身﹐手掌触及羽衣睡过的地方﹐冰冰凉凉的﹐显然她早就离开他的身旁。
他循着一种类似翻拍物品的响声来到客厅﹐发现羽衣站在客厅中央﹐正在挥动她的翅膀。
“羽衣﹐你不睡觉在做什么﹖”聂少商绕过她拍舞的双翅﹐站定在她的面前。
“我想动动我的翅膀。”她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来沉思。
“在三更半夜﹖”习惯早睡的她突然在半夜起床的原因只是为了动动她的翅膀﹖聂少商感到怀疑。
“我睡不着。”羽衣闭着眼说道﹐身后的翅膀一振一振地抖动着﹐激起阵阵凉风。
“睡不着做做‘运动’也好﹐你将翅膀放在身体里太久了。伤口好了吗﹖”他看着她开开闪闪的动作﹐凉风拂过他凌乱的发丝﹐使他精神好了许多﹐不再想睡。
“都好了。”她扬高一边的翅膀给他看﹐又拍了几下证实。
“羽衣﹐你试飞过﹖”干少商观察过四周的地板﹐上面散落着数根羽毛﹐桌上、天花板上的吊灯也有。
羽衣点头﹐“不知道﹐翅膀就是想出来。”好奇怪﹐翅膀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再能任她左铀巓不许再被禁铜地渴望振翅飞翔。
“为什么要练习飞行﹖”聂少商抬起她的脸问。她像是畏缩了一下﹐然后又将脸贴在他的手心上。
“还记得小莫来找过我吗﹖他曾要我们离开这里﹐或是我一个人走。”不知怎么的﹐今晚有某些话她记得特别清晰。
“那个小朋友是要你提高警觉﹐怕研究所派人来找你。”他没忘记那个小朋友除了带话来之外﹐还让他吃了一晚的醋。
“我想小莫真正想说的应该是要我别连累你。”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啊﹗聂少商笑着将她搂入怀里﹐“你不会连累嗡巓如果你怕他们找到你的话﹐我们可以搬家。”
“如果我也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的话﹐就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了。你认为我是你的负担吗﹖”
“说什么傻话﹐你当然不是﹐你可以永远倚靠着我。”聂少商拍抚着她躁动的翅膀﹐只要能让她无忧无虑、全心的依赖他﹐再困难的事他也可以为她办到。
“永远倚靠你﹖你认为我们真的可以相依到永远﹖”羽衣毫无把握的问。“永远”
这个字眼今晚听来忽然变得好刺耳﹐自从下午见到了那间教堂后﹐她的身体和思考变得不像从前、变得好陌生﹐让她心惊﹐彷佛一切都将改变似的。
他腾出一只手拨开她披散的发丝﹐“会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对我们说好了”目光焕散的看着他温柔多情的脸庞﹐她的心像被揪得紧紧的。
“你一整天脸色都很不好﹐是生病了吗﹖”他又以吻触了触她的额和唇﹐发现她的体温热热的﹐脸色也红润异常。
“没有。”羽衣清楚的知道她没病﹐神智反而比平常更加清醒﹐身体蓄满了气力﹐身后的翅膀强健活跃﹐只是体内有股燥热不断燎烧﹐让她不安极了。
她抬起双翅环绕着他们俩﹐眼神清亮的看着他。
“你看我的翅膀﹐像不像你的羽衣﹖”在翅膀的包围下﹐雪白的羽毛像件衣棠里住他。
“没有这双翅膀你也是我的羽衣。”聂少商一语双关地说。
“你会爱我很久、很久对不对﹖”她强迫性地把翅膀收回身体里﹐小手环过他的腰际﹐仰起头问。
“比一生更长久.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延续到来世。”他轻吮她的唇瓣﹐笑容灿烂。
“爱情是不是愈久愈真、愈远愈深﹖”羽衣凝神又问。
“岁月的流逝是可以累积爱倩的深度﹐可是若有了距离的远近﹐那便不一定了﹐也可能形成相思等待的心情。”见她如此谨慎求知﹐聂少商也严谨的回答。
“等待是怎样的心情﹖”她不知到自己为何要问﹐可是心中就是有一股冲动想弄明白。
“可以说是不兴巓也可以说是一种幸福的心情。”点点她花瓣般的唇﹐聂少商宠爱的凝视她。
“为什么会有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有目标、有把握的等待﹐那么便可算是一种幸福。另一种漫无目的、不知道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只是一问的去等、去守候﹐期间所经历摧心磨人的过程﹐最令人同情。那种人往往等了一辈子﹐到头来得到的只是遗憾。”他悠悠叹道﹐等待的过程是一种折磨﹐是一种连神佛也无法渡的苦难﹐但不坚持的等到最后﹐又怎知结果如何﹖“你会等我吗﹖”羽衣深情款款的问。
“你要离开嗡巘还是你要远行﹖”聂少商身子一震﹐倏然像拉满的弓弦。
“都不是﹐只是假设﹐我想知道你等待时的心情。”她带笑地柔声解释。真的纯属假设﹐只是隐隐约约她突然觉得自己会离开﹐她觉得很怕﹐也觉得恐慌。
“我会等你﹐不论你离开我多久、多远﹐我相信你不会狠心留下嗡巓我会很有把握的一直等下去。在等你的时候﹐有你的爱陪在我身边﹐因此我将会是幸福的。”他相信她的心不会变﹐所以有把握这么说。
“说得也是﹐我怎么会忘了这一点﹖我根本就舍不得你。”羽衣笑着窝在他的颈间﹐安心的闭上眼﹐体内的燥热忽然在此时翻涌而上﹐灼烫着她每一?煄n簟“你今晚怪怪的﹐说话颠三倒四﹐额头也有点热﹐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好吗﹖”聂少商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这样抱着你我就觉得舒服多了﹐不用看医生”她将身子贴紧他﹐希望体内的燥热可以在他凉凉的身子上得到些许平息。
“羽衣﹖”她拥着他的手劲加重﹐聂少商连忙按向她的额。
“我好热。”她喘息﹐伸手探进他的衣内﹐接触他冰凉凉的胸膛﹐渴望能借着他的体温解热。
“热﹖你穿得这么单薄怎么会热﹖是受寒了吗﹖”他忙把自己的衣服解开﹐让她贴在他的身上﹐再用自已的衣服盖住她的后背。
“好热﹐帮帮我”羽衣无助地喊﹐两手环上他的颈﹐更加贴近他。但当她用那种挑逗且迷惑的眼神望着他时﹐聂少商的呼吸突然变得混浊深重﹐几乎无法自持。
“我该怎么帮﹖”他无措地按住她不断扭动的身子﹐柔柔软软的触感似是一种撩拨﹐令他血脉愤张。
“你的身体好凉”羽衣在他耳边喘息﹐火热的气乡在他身上﹐她的衣襟敞了开来﹐肌肤直接贴触着他的前胸﹐彷佛发现了冰源般﹐她干脆拉开睡袍将身体附上﹐渴望他的身体能冰镇她体内的热度。
“羽衣﹐这样不好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还是带你去看医生吧﹗”聂少商拉拢她的睡袍﹐她的身体像是被放了把火﹐灼灼的烫着他﹐也点燃了他心中的火种﹐而她光滑的身子紧贴着他﹐更加强烈地唤醒了他的生理需求。
“不要医生你帮我”她的唇欺上他的﹐细喘的呢喃着。
“我会愈帮愈糟。”他忍不住与她唇舌交缠﹐双手不自主地抚上她滑溜的裸背。
“求求你”她柔柔诉说﹐手指画过他的后背轻抓着﹐唇舌进驻他开启的口内。
“好这是你要求的。”聂少商边吻边走﹐搂着她跌跌撞撞地回到房内﹐拉掉她半褪的睡袍﹐一同倒向大床。
“好热你不要走。”羽衣不耐烦地拉下尚未脱去上衣的聂少商﹐体内的热度一径地窜烧。“我知道﹐我在这里﹐永远都会在的。”
“把灯打开。”深夜时分﹐洛贝塔研究所的主人来到地下某间强化的牢房﹐对着守牢房的人吩咐。
灯火顿时大亮﹐牢笼内一名年轻貌美的少女连忙以手掩着双眼﹐她的手脚均被锁炼铐住。
“曼婷欢迎你回来。”洛贝塔走入牢房和她打招呼﹐看见一时无法适应强光的曲曼婷紧着眼缩在墙角。“我待你这么好﹐你竟然想离开嗡巘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洛贝塔叼着雪茄﹐拉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把我当成犯人般关着叫待我好﹖我宁可你对我不好一点。”她环顾四周以特殊金属制成的牢房。将她独囚在黑暗礼让她的双眼看不见任何东西﹐根本就是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但是现今灯光大亮﹐能清楚地看见手上的手铐﹐她马上把握机会想试着解开手铐﹐好离开囹圄。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电磁头﹐你愈挣扎它所的愈紧﹐以你的能力﹐你还解不开它﹐洛贝塔弹了弹烟蒂﹐发福的身体挤在小小的椅子内﹐冷眼看着她的挣扎样。
“换了高挡货﹖”怪不得会解不开﹐她恍然大悟。
曲曼婷看了看他身后的出口和为在他身边的手下﹐冷笑地挑着柳眉﹐眼神炯炯的盯着正好看向她的其中一人﹐突然将他腾空摔飞出去。
“捉住她﹐千万别看她的眼睛。”洛贝塔大吼。在他后头待命的手下立即朝她一拥而上。
“小儿科。”她轻哼﹐转眼又将几个人甩到墙上。
“不要动﹐你后面可没长眼睛﹐再反抗我就轰掉你的脑袋。”其中一名避过她眼神的手下来到她身后﹐以枪口顶着她的后脑。
曲曼婷不以为意地笑笑﹐抬头看向正面对着她的另一名手下﹐以眼神命令他开枪射向在她身后的人。枪声立即响起﹐站在曲曼婷身后的人应声倒下﹐开枪的人在回神后今o现自己杀了自己人﹐吓得连忙丢弃枪枝。
“你”又折损了一名手下﹐洛贝塔气得捻熄手里的烟。
“我没动呀。”曲曼婷无辜地耸耸肩﹐水汪汪的大眼又朝洛贝塔看去。
“把她的眼睛蒙起来。”洛贝塔忙不迭地捂住两眼﹐命人将她的双眼蒙上。
“不好意思﹐你又要再花一笔钱另找一批走狗了。”只驱走了跟前接近她的数人﹐曲曼婷来不及阻止其它行动较快速的人﹐只好任由他们将她的双眼蒙上。不过洛贝塔也因为她的举动损失了不少手下。
“曲曼婷﹐你再耍花样可别怪我对你其它的同伴无情。”洛贝塔在她的双眼被蒙好后忿忿地说。
“我一直觉得很好奇﹐光是逮我回来你就用掉了大半的手下﹐怎么还能找来这些人对付嗡巘洛贝塔﹐小莫没把你的钱花光吗﹖”变不出花样的曲曼婷并不理会他的威胁﹐只是坐在地上淡淡地嘲笑他。
“莫然他人在哪里﹖”提到他恨得咬牙切齿的莫然﹐洛贝培跨过倒在地上的人体站在她面前大声喝问。
她温婉一笑﹐“你不是有很多走狗吗﹖去问问他们这些大内高手啊﹐请他们来是很花钱的﹐不好好利用他们你就亏本了。”“别跟我耍嘴皮子﹐老老实实给我说出来﹗”
洛贝塔抬起肥大的脚丝毫不怜香惜玉地踢开她﹐使得她硬生生的跌撞在地上。
曲曼婷不屈挠地从地上爬起来坐正﹐惜言如金地不再开口。
“说呀﹐你哑了﹖”洛贝塔恼火于她的表情。
“是你叫我别耍嘴皮子的﹐我照你的意思把嘴巴闭上啦﹗”曲曼婷叹了口气﹐一会儿要她这样﹐一会儿又要她那样﹐她真的很难服从他所下的命令。
“不要自找苦吃﹐说﹐小莫他人呢﹖”他蹲在她面前﹐揪着她的衣领问。
“我怎么会知道﹖”曲曼婷反应冷漠。
“你和那混蛋整天混在一起﹐一定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洛贝塔绞动着双手吼道。
他非要莫然把偷去的钱缴回来。然后再宰了那兔崽子不可。
“笑话﹐和他在一起是我自愿的啊﹖你们硬要把我和他关在同一个地方﹐我有什么办法﹖他出去后来无影去无踪的﹐躲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曲曼婷也恼火了﹐她才不喜欢和那个有绺白发的冤家关在一起呢﹐他们俩天生相克﹐还把他们一关就是十多年﹐能够离开互相讨厌的对方她还求之不得﹐才懒得理他要去哪里。
“那你怎么知道他偷了我的钱﹖你一定和他在外面碰过头对不对﹖”洛贝塔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容不得她敷衍。
“路上不小心遇到他的﹐打过一声招呼。你多派几个人去逛街﹐也许也会碰巧遇见他正在大方地花你的钱。”世界真的是太小了﹐连逛街都会碰上那个冤妓巓莫然还得意的向她炫耀他偷了洛贝塔多少钱﹐顺便也给了她一些﹐当作被关在一起十多年的“分手费。”
“那混蛋”洛贝塔甩开曲曼婷气得大吼。“洛贝塔﹐你威胁要把我的朋友都杀光﹐逼得我不得不乖乖回来﹐你怎么不也用这一招让小莫回来﹖”她两手撑在地上﹐不停地摸索。
“莫然那小子没有人性的弱点﹐他根本就不管他们的死活。”洛贝塔脚步沉重地在牢房内走来走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派出多少人去账巓除了徒然损兵折将外﹐根本无法将莫然逮回来。
“原来如此。我应该学学小莫﹐下次我不会再中你这一招了。”她伸手摸到方才中枪倒地的人﹐再朝他的腰际摸去。
“可惜你没有他的心肠硬。”就算他杀光研究所的人﹐只怕莫然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有她这个笨蛋会相信他的话﹐乖乖的自投罗网。
“我正在向他看齐。”曲曼婷仔细听着洛贝塔的脚步声﹐猝不及防地举起手枪朝他扣扳机。
子弹飞过了洛贝塔的左肩﹐只差几公分就命中他了。洛贝塔的手下见状﹐立即赶上前踢掉她手中的枪枝﹐防止她再开火。
“凭你还早得很。我问你﹐羽衣在哪里﹖”洛贝塔用力将她的头发往后扯﹐凶暴地问。
“我不知道﹐也许回天堂去了。”曲曼婷忍痛地回答。
“她不知道天堂在哪里﹐不可能回去。”“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忘了﹐你处心积虑的想从羽衣身上知道天堂在何处之谜﹐真可惜﹐现在唯一知道路的人跑了﹐少了引路的羽衣﹐你永远也上不了天堂。辛苦花了十年研究羽衣﹔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曲曼婷幸灾乐祸地调侃着。
“我会上天堂的﹐我会的﹗”洛贝塔两眼炯亮有神﹐花了十年的时间﹐他在羽衣身上费尽了心力﹐就是想知道如何才能上天堂﹐只要有羽衣为他引路﹐他一定能找到天堂。
“我虽不知道天堂在哪﹐不过我知道你该去的地狱在哪个方向。”她以手指指着地上﹐觉得地狱这个地方比天堂更适合他。
“你真的不知道羽衣躲在哪里﹖”洛贝塔提起她的衣领凶狠地逼问。
“我们各人逃各人的﹐有谁会晓得对方会往哪里走﹖你老问我干嘛﹖我哪会知道其他人躲在哪里﹖”又不是从这里毕业的﹐她哪会有每个人的联络地址﹖“你和羽衣是好朋友﹐羽衣个性怯弱胆小﹐没到过研究所以外的世界﹐你不可能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头。”羽衣是人人捧在掌心的可人儿﹐他们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在母y孤独流浪。
曲曼婷安然一笑﹐“她该自己离巢了﹐鸟儿总要学会飞翔﹐她能学会独立的。”羽衣向来好运﹐更何况外头有莫然会随时照顾﹐她放心得很。
“你听好﹐我要羽衣回来﹐五天后你没找到她﹐我就杀光你们所有的同伴。”洛贝塔将她甩在地上厉声威胁。
“你要我去帮你捉羽衣﹖”“对﹐你先去把莫然找出来﹐只要你和莫然联手﹐这世上没有你们找不到的人。”研究所里就属他们这一对组合的能力最强﹐有他们找羽衣﹐他根本就毋需再浪费其它人力。
“我拒绝。”曲曼婷冷哼﹐别说她本来就不会帮他﹐还要她去找莫然那小子﹖办不到。
洛贝塔虚情地开出条件﹐“只要你把羽衣找回来﹐我就放了你﹐也放走其它人。”
“谢谢﹐但是我不相信你﹐因为你天生就没人格。”曲曼婷讥笑道。
“你不愿意合作﹖”洛贝塔气红了脸。
“是你找错合作的对象。”与他合作﹐她岂不是成了所有同伴中的叛徒﹖罪过太大了﹐她担待不起。
洛贝塔弹了弹手指﹐“捉住她。”“你想做什么﹖”两个人紧捉住她将她的手臂拉直﹐并将她的衣袖卷高﹐曲曼一边挣扎边问。
“你不说出羽衣躲藏的地方﹐我就逼你自动去把她找出来。”他拍拍她娇俏的小脸。
有曲曼婷这位高手出马﹐他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你作梦。”“我是不是在作梦﹐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洛贝塔扯着嘴角笑道﹐一边向手下点头示意。
“你做什么﹖”臂膀上被擦了一层凉凉的东西﹐曲曼婷奋力地想收回手臂。
“给你一点会教你听话的好东西。”洛贝塔笑道﹐看着手下拿出针筒替她注射。
“你替我注射了什么﹖”冰凉的液体缓缓地流入她的血管﹐让她备感不适。
“古柯碱。”“住手﹗放开嗡巓放开”被紧捉住四肢的曲曼婷拳打脚踢的想挣开按住她的人。
“很难受吧﹖一会儿你就会舒服了。”洛贝塔摆摆手撒离按住她的手下﹐残酷地笑道。
“你以为用毒品就能控制嗡巘”曲曼婷不肯服输﹐试着集中精神想抑制毒品沿着血管在体内四散。
“我知道你的忍耐力和意志力可以让自己在短期间之内暂不屈服于毒品之下﹐可是只要我使用的毒品分量够、纯度高﹐一天为你多注射几次﹐不用两天﹐你很快就会上瘾。
当你毒瘾发作时﹐我会让你求我的。”他勾起她的脸缓缓说出预谋。一旦她上瘾了﹐任她再怎么顽强﹐到头来还是会跪在他面前求他再多给她一些毒品的。
“你别想。”曲曼婷别过脸含怒斥道。
“再给她打一针﹐还有﹐每隔四小时就给她注射一次。”洛贝塔见她如此倔强﹐恼火地再对手下吩咐。
“主人﹐这样会死人的”一旁的手下不忍心﹐已经注射分量过多的毒品﹐再加一针恐怕会使她暴毙﹐尤其她年纪还这么小﹐身体一定会负荷不了的。
“在没找到羽衣前﹐她死不了。”洛贝塔森然冷笑。
又被注射了一剂毒品的曲曼婷不支地躺在地上﹐蜷缩着四肢不住地喘息。
洛贝塔拉着她的发强迫她抬起头﹐“把羽衣带回来﹐我就再给你毒品解瘾﹐五天﹐你只有五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