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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你说我遇上意外了吗﹖要我回去你还要再等两个月﹐你要叫去叫给北遥听﹐是他射的金箭﹗”南逍拿着电话心情烦闷地说着。
“你在和谁通电话﹖”一大早就被南逍的叫声吵醒的童暧暧﹐昨天晚上又被他拔了一晚﹐揉着困累的眼睛问他。“赛勒﹐你等一下。”南逍对话筒里跟他通话的赛勒说完﹐转过身对她说﹕“我弟弟。”
“你也有弟弟﹖跟你一样是魔类﹖”恶魔也有家人﹖童暧暧好奇的坐在他的对面问。
“有﹐他是帮我盖印章的助手﹐正在跟我抱怨。”赛勒一直吵说他快忙死了﹐他在人间遇上了这个女人难道会比他轻松﹖“你在联络家人告诉他们你还赖在人间不肯走﹖”童暧暧倒了杯咖啡边喝边间。
“我告诉他我要晚些日子才能回去﹐他必须代班直到我回去﹐而且我才不管他会不会忙死﹗”早上血压特低的南逍﹐对她解释到一半时﹐转头对着话筒大声喊完后半段的话。
“恶魔﹐你的弟弟住在哪里﹖”喝了咖啡后精神好多了的童暧暧﹐忽然很怀疑他这通电话的目的地在什么地方。
“我家。”南逍捂着话筒对她说。
“语言果然不通”童暧暧朝天翻了一词白眼﹐发现他当初说得还真有道理。
“你的脑子不通、耳朵不灵﹐所以我们的话本来就不通。”南逍嘲笑地说﹐把她还没喝完的咖啡拿过来喝。
“笨魔﹐我问的是你家在哪里﹖”童暧暧担心的问﹐他该不会真的是住在那个遥远又不知在哪里的地狱吧﹖“笨凡人﹐我的身分是什么﹖”南逍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问她一直搞不清的身分问题。
“恶魔。”童暧暧嘟着嘴道﹐他早就证明这一点了。
“恶魔住哪里﹖”南逍拿着话筒敲着她的头问﹐她再笨现在也该知道他家在哪里。
“地狱你从我家打电话到地狱﹖”童暧暧大惊失色地问﹐他居然从她家打一通世界上最远的长途电话到地狱去﹖“对﹐现场联机。”他的这通电话是透过好几颗卫星﹐再转到地下电缆通了三千里远才有法子接到地狱去﹐超级难打。
“等一下﹐从人间打电话到地狱要花多少钱﹖电话费率怎么计算﹖”童暧暧紧张万分地问﹐这通电话的距离可不比美国洲﹐她怕会收到一张巨额的电话费帐单。
“我不会计算人类的货币。”南逍耸着肩说﹐人类的货币种类太多﹐他搞不清楚。
“不会算就挂掉﹗”童暧暧一早就大发脾气﹐这只魔不会算钱还给她打这种超级长途的电话﹖“我还没讲完﹐而且这通电话很难接通。”光是转接他就转了半个小时﹐这么难通的电话她要他挂掉﹖“马上挂掉﹐不然你自己付钱。”童暧暧和他抢着话筒﹐她已经够穷了﹐不要再因这通电话而倾家荡产。
“我没有人类的钱﹐我只有地狱的。”南逍握着话筒不给﹐这是她的电话﹐要付钱她自己付。
“没有钱你还打电话﹖你要我付冥纸给电信局吗﹖还是直接烧到你们地狱去﹖”
童暧暧抢不过他﹐干脆把电话线的插头拉掉﹐这种打到地狱的电话她要怎么付钱﹖电信局会把她当成疯子。
“烧冥纸﹖哼﹗”被迫断线的南逍挂上电话﹐以不屑的眼神看着她。
“你在哼什么﹖”又摆那种轻视的眼神给她看﹐童暧暧看了就火大。
“我们没你们人间落伍﹐地狱早就淘汰冥纸那东西了﹐你们却还一直烧些废纸给我们当垃圾﹐让我们每天都不得不做资源回收﹐都快累死了﹐要烧你们就烧去给天堂的﹐我们地狱不收。”每天烧一些没用处的垃圾来地狱给他们﹐害他还要请一票清洁队员做回收的工作﹐浪费他的钱。
“好心没好报﹐我们烧了几千年的冥纸你当垃圾﹖那是我们诚心诚意烧给你们用的﹐你懂不懂得感恩﹖”童暧暧拿起话筒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生气的问着这不知感激为何物的恶魔。
“诚心诚意又怎么样﹖难道你们用那种垃圾当钱使用﹖”南逍被她敲得眼冒金星﹐绿色的眼睛幽幽地瞪着这个爱打他的女人。
“没有﹐那是给死人用的。”哪一个活人用这种东西﹖会吓死人的。
“死人才不用﹐而你们活人却一直制造垃圾给我们。”南逍纠正她的误解﹐人都不用了﹐他们魔更不会用。
“你当那些是垃圾的话﹐每年的七月你们不是要收更多垃圾﹖”童暧暧想到那个时节他们烧的份量比平常还多。
“那些垃圾我们都直接扔到焚化炉。”南逍高傲地告诉她地狱的环保政策。
“地狱有焚化炉﹖”童暧暧睁大了眼问﹐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地狱也有焚化炉。
“核能的﹐为了应付你们人类生产的垃圾才兴建的﹐哪像你们的焚化炉还用天然气烧﹖落伍又污染。”为了一劳永逸解决这问题﹐他一当上首席太子就兴建焚化炉﹐处理环境污染的问题。
“又在吹牛﹐你们有科学家可以发明吗﹖”这只魔的话可信度只有一半﹐童暧暧对他仍持怀疑的态度。
“你们的科学家死了后就是我们的﹐尤其是那个叫爱因斯坦的老头﹐他让我们的科技先进了你们五十年﹐死后的头脑比活着时还管用﹐我常颁奖给他﹐他不久前才又领了个地狱杰出十大青年奖。”南逍虽然知道那个叫爱因斯坦的老头子早就可以去投胎了﹐可是这样地狱会损失一个人才﹐因此不管天堂的神怎么跟他要﹐他就是要叫那老头做他们地狱的永久公民。
“爱因斯坦对人类贡献良多﹐他为什么会下地狱﹖”童暧暧张大了嘴问﹐那么伟大的人物怎么会去地狱﹖“天堂客满。”南逍吐着舌似真似假地说﹐其实﹐是他去和天堂抢人抢到手的。
“连爱因斯坦都上不了天堂﹐那我有可能上得去吗﹖”这下糟了﹐她无才也无德﹐死了后不就也要到地狱去﹖“你可以﹐因为我绝对不收你﹐我会叫北遥帮你卡个好位置﹐让你去叫垮天堂。”
她上去后﹐天堂必垮无疑﹐他要让北遥从有家归不得变成无家可归。
“如果你们不用冥纸﹐那你们都用什么当钱﹖”童暧暧暂时把他的话当真﹐好奇地问他。
“我们不用钱﹐都用信用卡。”用钱太落伍了﹐他们地狱赶得上时代的潮流﹐大家都是信用卡的爱用者。
“信用卡﹖地狱也有信用卡﹖”童暧暧咋舌地问﹐人类发明的东西他们地狱也有﹖“在地狱里﹐人手一张信用卡﹐都是由地狱中央银行集中办理的﹐而且我们的服务不会比你们人类的差﹐你们人类的银行会倒还会被人跳票﹐还有经济风暴、不景气那些影响﹐一点都不可靠。”南逍很看不起人类世界的经济体系﹐哪像他们地狱采行集权统治制度﹐日子过得安安稳稳﹐从没出过什么差错。
“你们有什么样的服务﹖”童暧暧想不出来死后的人需要什么服务。
“终身免缴年费、道路救援、购物五折优惠、零利率房贷、健康检查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有九十几种服务﹐我们正朝一百种服务迈进。”虽然还不算尽善尽美﹐不过﹐他已经和央行讨论过﹐应该可以让服务种类增加至一百种。
“你们的日子过得跟人类一样﹖”如果有那种服务﹐那他们不就也有像人类般的生活﹖“三界里我们地狱的生活水准排第一﹐天堂其次﹐你们人类是殿后吊车尾的﹐想要跟我们比﹖你们还要等一百年。”南逍鄙夷地对她说明﹐人类﹖哼﹗“恶魔﹐你身上有没有那种卡﹖”童暧暧迫不及待想看看超级完美的信用卡长什么样。“我这次出门很匆忙﹐身上只带了十张。”南逍伸手变出一只皮夹﹐顺手扔给她。
“都是金卡﹖”童暧暧打开一看﹐只觉得皮夹里亮晶晶的﹐很刺眼。
“我的身分没那么低﹐看清楚一点﹐我还有钻石卡、白金卡﹐纯度都是九九九九。”
南逍指着其中的几张卡不满地对她说﹐他的行情哪只有金卡那种平民级﹖“这是真的钻石﹖你没骗嗡巘”童暧暧拿起一张闪闪发光的卡问。
“你可以拿去化验﹐或者当纪念品﹐反正我还有很多。”南逍无所谓地说﹐多一张少一张他都没差。
“地狱里的死人竟然比我们活人还有钱﹖那我们的穷人活着要做什么﹖都到你们地狱里享福算了。”这是什么地狱啊﹖天堂的生活也不过如此﹐相形之下﹐人类好穷。难怪他会说人类的级数是最低的。
“你们人类死后争先恐后的想要来我们地狱享福﹐害得我收人收到手软无力﹐我决定要紧缩入狱门槛﹐筛选后再放人进来﹐免得一天到晚都在收垃圾。”这就是让他工作永无止境的原因﹐福利太好﹐使得大家都不跑天堂﹐搞得地狱快客满。
“我不但没有上天堂的资格﹐现在恐怕连下你们地狱的资格也没有。”童暧暧对着手里的那张信用卡叹道﹐她这种没有大善也没有大恶的人﹐上不了也下不去﹐死后大概要被留在人间游荡。
“你的样子好象很想要﹐要不要我也替你办一张﹖”南逍盯着她的脸颊漫不经心的问。
“办那个需要什么资格﹖”童暧暧有丝期待地肴他﹐有这种东西她就不愁吃穿了。
“地狱公民﹐只要死了就可以﹐你要死吗﹖”南逍变出一把大刀﹐亮在她的面前问。
“不用了我还不想死。”童暧暧咽了咽口水﹐现在就死太早﹐她可以再等个五、六十年。“那你以后想下地狱吗﹖福利不错喔。”南逍把刀子靠近她的脖子问﹐眼神有力地鼓吹她。
“虽然你们的福利很好﹐我还是想上天堂。”童暧暧敬谢不敏﹐她的目标是那个生活水准排在第二名的天堂。
“我也是希望你上天堂﹐可是你的箭一天不拔出来﹐你就上不了天堂。”南逍把刀收走﹐他才不敢收她﹐但如果那支箭拔不出来﹐她可能以后就要跟着他回地狱。
“我也很想拔出来﹐可是不管月亮有没有圆﹐你和我都对这两支断箭无能为力﹐我又能怎么办﹖”月亮圆了他拔﹐月亮缺了他也拔﹐拔来拔去﹐只会让一个喊痛、一个发脾气﹐大家都吃力不讨好﹐无法如愿。
“针对这点﹐我想过了﹐既然你的那半支箭用拔的拔不出来﹐也不能用力拉”
南逍托着下巴深思。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所以﹖”什么方法都没用﹐他还有法子﹖童暧暧不禁扬眉请教。
“所以﹐我的结论是这支箭用手拔不出来也塞不进去﹐我决定改用吸的。”踹、踢、推、拉、拔、塞﹐他们都试过了﹐可是还没试过咬和吸﹐但咬她她会叫痛﹐因此
“吸﹖慢着﹐你想吸哪里﹖”童暧暧忌惮地盯着他的眼睛问﹐这种眼神太邪恶了﹐她不得不问。
“你身上哪里有插着箭﹖”南逍笑地看着她的胸部。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用吸的﹖吸她的胸部﹖童暧暧烧红了脸坚绝反对。
“难道你要吸我的﹖”南逍打开上衣的扣子露出健美的肌肉问她﹐他是很希望有女人对他做这种服务。
“你下流﹗”童暧暧边脸红边尖叫﹐叫她吸一个男人的她会看起来像色女﹐逼良为娼也不是这种逼法。
“我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说我下流﹖一点也没错。”南逍本来就没有人格和脸皮﹐他不以为忤地说。“这种方法绝对吸不出来﹐只是你在好色。”童暧暧看他渐渐靠近她﹐而且已经打算开始付诸行动了﹐她情急地阻止他的色行。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吸不出来﹖”吸不吸得出来试过就知道﹐而且这种过程可以让他很享受﹐他刚迷上女人的肉体﹐而这里又有现成的﹐他要做﹐一定要。
“我让你用拔的。”童暧暧壮士断腕﹐她宁可挨痛也不要以那种方式让他把箭弄出她的身体。
“你只会一直叫痛﹐让我拔不下去。”每次拔箭她就会尖叫﹐太吵了﹐他要改用这种安静的拔箭过程。
“你把我消音我就不曾叫痛﹐我这次一定不发出任何声音。”他上次就使用过消音大法﹐她愿意再让他消音一次。
“我不能让你们人类说我们恶魔都很残忍。”南逍神圣地摇摇头﹐愈走愈靠近她。
“你残忍这么久了﹐谁要你在这个时候假慈悲﹖”童暧暧气极地退到窗边问﹐他那种装圣人的模样﹐这时看起来更像地狱来的恶魔。
“你不肯﹖”南逍环着胸﹐缓缓地问她。
“不肯、不肯﹐一百万个不肯。”这么丢脸又尴尬的事﹐传出去了﹐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有人看上她。
“没魔力的人没有选择权。”南逍挥挥手指﹐让她换了个位置和姿势﹐从窗边变成钉在林上。
“笨魔﹐放开嗡巙”恶梦成真﹐童暧暧躺在床上忙着挣扎和尖叫。
“老话一句﹐不挣扎、不抵抗、不尖叫。这样我就让你动﹐我纺这方法快速又不疼痛。”南逍比出三根手指对她说﹐除去那三项不利的因素﹐他可以速战速决。
“你也说过你纺当放屁。”上次就是被他的纺给骗的﹐她这一次绝不会再相信他。“那你就别想动。”谈不拢﹐南逍两手一摊跳上床去。
“你在做什么﹖”童暧暧瞪大了眼珠看他开始替不能动的她脱衣服。
“把你扒光。”南逍认真又诚实地说。
“不行﹐你至少要让我穿著衣服等一下﹐拔箭为什么要脱衣服﹖”扒光她的衣服﹖他到底想做的是什么﹖“那个太碍事了。”要看不能尽兴﹐要拔会有阻碍﹐因此扒掉。
“我拔你的都没叫你脱衣服﹐为什么每次拔我的你都把手伸到我衣服里面﹖”
童暧暧不平的问﹐同样都是拔箭﹐为什么过程就是不一样﹖“手痒。”南逍不管了﹐就是要脱她的衣服。
“你脱我的衣服我就哭给你看﹐我保证声音一定比我用叫的更大声。”童暧暧在被他脱去一件外套时警告。
“好﹐让你只剩一件﹐如果再威胁嗡巓我就把你全身脱光。”南逍给她杀价﹐就是只让她穿著一件薄又透明的衣服﹐让他大剌剌遍览青光。
“变态、色狼﹗”童暧暧只能眼巴巴地看他一件脱掉一件﹐无法挽回的情势让她想哭又想大叫。
“你都叫过了﹐换点新鲜的。”美色当前﹐南逍被喊什么都不介意。
“喂﹐你不是要吸吗﹖你还在考虑什么﹖”童暧暧骂了他半天﹐却看他迟迟不行动﹐只是坐在她身边沉思。
“怎么办﹖每个地方看起来都很好吃。”南逍很为难地问﹐他不知道该从哪边吃起才好。
“你只能吃那支箭﹐其它的不准吃。”童暧暧的脸蛋迅速被热气蒸红﹐谁都知道他的吃代表什么意思。“再说吧。”南逍对她的警告听而不闻﹐把她看成一块上等的生牛肉张口大咬﹐不规矩地吻了起来。
“大色魔﹐你吃错位置了﹐箭是在另外一边”童暧暧咬着才说﹐这么明显﹐他还吃错位置﹖他一定是故意的。
“喔﹐不小心分心。”正吻着她右胸的南逍﹐心猿意马地解释﹐眨眨眼看着她左胸的箭﹐不情不愿地做拔箭工程。
“喂﹐你吸出来了没有﹖”被他压着热吻了好久的童暧暧燥热难安地问﹐他不只吸那支箭﹐范围还包括其它地带。
“没有﹐吸不出来。”南逍在吸不出金箭时﹐早就放弃这个蠢主意。
“那你还在我身上做什么﹖”吸不出来他还趴在她的身上乱吻﹖“好吃嘛﹗”这个地方的味道不输给她的吻﹐让他愈吻愈欲罢不能。
“让我起来﹗”被吻得血本无归的童暧暧羞愤地对他喊。
“凡人。”南逍解除对她身体行动的禁令后﹐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她的胸部看。
“又怎么了﹖”童暧暧背对着他﹐把被他脱掉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回﹐拉开里头的衣服﹐她脸红地发现他居然还给她留了一大堆的吻痕。
“我发现我看错一件事﹐还错得满严重的。”南逍把她转过来﹐神情很严肃地面对她。
“什么事﹖”
南逍一手握住她的胸部﹐继而邪恶地笑道﹕“经过证实﹐就像电视里广告所说的﹐你其实是个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
“啪﹗”
又被打了﹐虽然被打得很有快感﹐但是这个巴掌仍是让南逍痛得龇牙咧嘴﹐他捂着被打的脸对她说。“爽快﹐谢谢。”
“你就不能用两只脚走路吗﹖能不能别把你的翅膀露出来﹖”与南逍共同困在一起一个多月的童暧暧﹐最受不了的一件事就是他每天都在家里张着一对黑翅膀飞来飞去。
“这是我的标志。”南逍闲着无事﹐绕着房子的墙四处飞﹐藉此打发多余的时间。
“这种可以出去吓死人的打扮是你的标志﹖”童暧暧很感冒地看着他一身的行头﹐她家有个不用化妆的万圣节妖怪。
“看不顺眼﹖”南逍拐了个弯﹐飞到她的面前两脚离地的问她。
“不顺眼﹐把你的翅膀收起来﹐还有﹐你把那副怪耳朵也收起来﹐而且不要再穿黑色的衣服。”黑的翅膀、黑的长发、黑的衣服﹐他一身的打扮都是黑色﹐搞得她家像是别人参加葬礼的地方﹐黑黑黑﹐连她的人生也被他弄黑了。
“我是恶魔﹐收起来不就和你们这种没有特色的凡人一样﹖”没翅膀没尖耳﹐他会看起来和那些级数低的人类一样﹐还叫他不要穿他正字标记的颜色﹐不要﹐没尊严。
“你给我听清楚﹐这里是人类住的地方﹐既然你寄人篱下﹐就把那些怪东西收起来﹐不然我就把你的翅膀剪掉﹐把你那对硬硬的耳朵割下来作成犀牛角去卖﹐再烧了你的黑衣服让你光着身子在屋子里到处飞﹗”童暧暧心情不佳地对他说﹐她的精神方面已经有错乱的倾向了﹐她必须突破黑暗找到光明。
“人类说得对﹐最毒妇人心﹐我们地狱的魔都没有你这个人类残忍﹐我想我们地狱的人死后﹐该来你们人间才对。”南逍耻笑﹐人类的本质果然比任何生物残忍。
“人间已经客满了﹐不收你这种色魔。”人心再怎么险恶也不收留这个骨子里是大色狼的恶魔。
“你还在记恨我吸你胸部的那件事﹖”南逍把一身的恶魔行头收好后﹐站在她面前正经的问。“不要再提那件事﹗”童暧暧红透了脸捂着耳大叫﹐那一次的吸箭事件﹐已经让她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果然﹐你还是很介意。”南逍挂着一抹消遣的笑容﹐推论正确﹐女人对他做过的任何亲密举动﹐都会耿耿于怀好久﹐他终于找到可以与她的叫声对抗的东西。
“赵、赵叔﹖”童暧暧听到大门被人重重踢了两下﹐转过头﹐便看到一脸尴尬的赵森站在门口。
“呃抱歉﹐我敲过门﹐可是你们很忙没听到﹐这是这个月的管理费通知单。”
赵森掩着脸干咳道﹐把通知单交给在场唯一没有脸红的南逍。
“谢谢。”南逍看不懂通知单上面的东西﹐带着笑容把通知单转交给站在原地发呆的童暧暧。
“你们刚才说什么我完全没听到﹐要吸什么请继续吸﹐再见。”赵森拍着南逍的肩头﹐自以为识相地说。“多谢鼓励。”南逍低首含笑地送他出门。“我完了我没有好名声了。”门一被关起来。童暧暧便窝在椅子里长叹。“你又要开始歇斯底里了吗﹖”
南逍研究完她的表情﹐估计她这次发疯的时间可能会比以前都来得久。
“请让我自怜三分钟。”童暧暧只要求三分钟﹐她要用三分钟的时间来哀悼她刚刚又被他毁掉的清誉。
“我可以把这间房子加层隔音墙﹐让你尖叫三个小时。”看她这次受到的打击不小﹐南逍难得大发慈悲让她发泄一下郁卒的心情。
“我没有力气叫﹐被赵叔听到那段话后﹐我连眼泪也滴不出来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她万念俱凰巓现在就算她赶走了这只魔﹐全天下的人还是会以为她跟这只魔睡过了。
“我可以庆幸不用再受你的噪音虐待吗﹖”南逍很高兴能听她说她要举行一次安静的哀悼仪式。
“我在哀悼难过﹐而你却想要庆祝﹐你这只魔还有没有人性﹖”童暧暧瞪着没心肝的他塌。斗“魔类没有人性﹐而且我的魔性本来就是这样。”南逍觉得她很苛求﹐他是魔﹐木来就没有人性。
“神啊﹐杀了我吧。”童暧暧把脸埋在手心里﹐活着要面对他和误会她的世人﹐她还不如死一死算了。
“你还不能死。”南逍一本正经地抬起她的头郑重的告诉她﹐想死﹖不行﹐最起码现在还不能。
“我不想活也不可以吗﹖”生不如死而死又死不得﹐在他的统治之下﹐她连想死的权利也没有﹖“你还没把箭交出来﹐而我不要抱着一具骨头谈恋爱﹐所以你等我把箭拔出来再死﹐你还要记得﹐死的时候不要跑错地方﹐天堂在上面﹐不要来地狱。”箭还没拔出来她却死了﹐那他不是亏大了﹖他仔细地吩咐以后她该朝哪个方向跑﹐怕还会再见到她。
“我决定不去天堂了﹐我要去地狱。”童暧暧气得打颤﹐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现在就算天堂是用黄金铺的乐园地也不要去﹐她要下地狱。
“因为我们的福利好﹖”南消很自满地问﹐如果是因为这样﹐代表他把地狱治理得还不错。
“我要去把你的地狱一层一层的叫垮﹗”她要去毁了那个地方﹐毁了恶魔的原产地。
“我得先联络赛勒做好隔音设备。”南逍马上有因应之道﹐只要他做好防灾准备工作﹐她想下去还是可以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你不要留在这里整我了好吗﹖”童暧暧颓废地问﹐脸色凄凄惨惨。
“还是同一个答案﹐拔出箭我就走。”南逍再次对她重复来找她的目的﹐没拔出箭﹐她的日子不好过﹐而他的生活也不会太平。
“不拔了、不拔了﹐断了一半的箭有什么用﹖”童暧暧挥舞着手说﹐以她和他形同水火的情况来看﹐什么爱神的箭都是骗人的。
“目前看来是没什么用﹐搞不好那个天堂的逃犯是拿水货来骗我。”南逍也很怀疑﹐和她相处了这么久﹐他除了觉得她很好吃外﹐其它什么感觉也没有﹐也许﹐北遥是在唬他。
“水货﹖”童暧暧的情绪在听到这两个字后﹐像颗被踩着的地雷。
“他说箭是他从丘比特那边偷来射我的﹐说不定这支箭是丘比特认为有缺陷不要了﹐或者是剩下过期的。”南逍边想边猜﹐这支箭没作用﹐也许就是北遥偷错的。
“我被射了一箭﹐而这箭是水货﹖”她委屈了这么久﹐全都是因为这支箭﹐而它竟然还不是正牌货﹖“凡人﹐你的声音又开始往上攀升了。”南逍捂着耳朵﹐听她的声音愈说愈高亢。
“臭恶魔﹐射箭的人到底是谁﹖”童暧暧眼底写满了怒火﹐想揪出陷她于水深火热的人。
“我的仇人。”以前北遥算是他打架的宿敌﹐但在他被射过后﹐那家伙已经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你的仇人﹖”童暧暧缓缓地站起来﹐挟着滔天的怒火走向他。
“噢喔﹐火山要爆发了。”南逍感觉到她的情绪不稳﹐赶紧把双耳掩紧。
“你这个混蛋﹐你跟人结仇是你的事﹐马什么要把箭射到我的身上来﹖”童暧暧拉开他的双手﹐以特高的声音轰炸着他的听觉﹐这支来路不明的魔跟人结怨﹐她却跟他一起倒霉﹖“我说过射到你是因为他射歪了﹐意外嘛﹗”南逍着眼忍受她的尖叫﹐他也不知道北遥会射歪射到她﹐这纯属意外。
“意外﹖我每天痛得死去活来﹐身体被吻来吻去﹐初吻没了﹐名声没了﹐就只因一个意外﹖”听了他的答案﹐童暧暧在他耳边更加用力的吼着﹐给她一个意外当借口就能抚平她的创痛吗﹖说到底他不结仇她就不会有事﹐他是半个灾难的始作俑者。“你在抱怨你的损失吗﹖”南逍抱着头蹲在地上问﹐魔音传脑﹐他的耳朵被她这么吼﹐不聋也要重听了。
“从你这只魔出现后﹐我的人生就毁了﹐这种意外让我损失还不够严重吗﹖你说﹐我还剩下什么没被你破坏﹖”童暧暧踢着他问﹐把她害得这么菜巓她还有什么能够损失﹖“至少你没失身。”南逍想了很久﹐终于找出一样她还没被他破坏的东西。
“你还想让我失身﹖”童暧暧刷白了脸后退﹐只剩这一样﹐他还想拿走﹖“你的肉质很甜美﹐是我以前没尝过的口味﹐目前我还在考虑中。”南逍蹲在地上思考﹕她的唇瓣很甜﹐在她不尖叫的时候﹕她的身体更好吃﹐在她不能动不能抵抗的时候﹔还有这张脸蛋﹐在她不发火的时候也很美丽。
“把你的不良想法清除掉﹐外面还有很多女人﹐你去吃别人。”童暧暧的手朝窗外一指﹐要他去找别的女人﹐紧紧守护着自己最后一样未被破坏的宝贵贞节。
“不能考虑﹖”南逍仰着头很遗憾地问她。
“不能﹗”童暧暧不留半点商量的余地﹐这一点怎么可以让他考虑﹖她会亏得什么都没了。
“我吃人又不会痛﹐上次我吃你的胸部时也没听你喊过半声﹐为什么不能考虑﹖”
南逍无法理解﹐他记得那次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叫痛﹐还赏了他一巴掌﹐过程算是很平和﹐而且又不伤她的身。
“这个跟痛不痛没有关系﹗”又跟她提胸部﹐童暧暧翻脸﹐想要将他掐死。
“那跟什么有关﹖”南逍在她面前站直﹐一双碧绿色的眼眸认真的盯着她问。
“跟反正﹐反正你不能想就对了。”童暧暧气结﹐问她这种问题要她怎么回答。
“要求无理﹐不接受。”南逍蛮横的摇着头﹐说不出理由来就要让他吃。“你
好痛。”童暧暧气极攻心﹐抚着胸口频频喘气。
“凡人﹐你怎么了﹖”南逍楞了一会儿﹐忧心的问她。
“胸口痛。”童暧暧紧蹙着眉道﹐觉得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太快﹐好象就要跳出来了。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用手拔你的箭了﹐你还会痛﹖”都几天没拿那支箭杀她了﹐怎么可能还会痛﹖“如果你的心脏被插了半支箭﹐你说会不会痛﹖”童暧暧边喘气边问他﹐被这半支箭插了这么久﹐她早得了心脏病。
“不会。”南逍皱着眉说。
“你是恶魔﹐你被我怎么拔都没感觉﹐当然不会痛﹐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个柔弱的人类﹖这半支箭每天被你弄来弄去﹐我怎么能不痛﹖”童暧暧没好气的问﹐这只魔没有心﹐就算有﹐也是石头做的﹐根本就不会痛。
“我该道歉吗﹖”南逍疑惑地问﹐听她这么说﹐他好象是该负点责任。
“我只想把你的头砍下来”童暧暧含怨地道﹐她对这痛觉神经迟钝的魔没辙﹐很想把他大卸八块﹐看他会不会懂“痛”字怎么写。
“喏﹐给你。”南逍听话的把颈子上的脑袋摘了下来﹐放在手心里捧到她的面前表示他的歉意。
“哇啊﹗”童暧暧被他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一颗人头﹐他竟然真的给她一颗人头。
“是你自己要我拿下来的﹐你在叫什么﹖”南逍学地狱里的青面阎罗捧着自己的头问她。
“放回去﹐快放回去”手里拿着头还跟她讲话﹖童暧暧闭着眼催他赶紧把头摆回原位。
“你很难讨好﹐知道吗﹖”南逍把头装回去后﹐着腰对她抱怨﹐是她叫他摘下来的﹐现在又叫他放回去﹐他这个魔实在很难顺她的心。
“我的心脏不行了。”看到这一幕还没被吓死算是奇迹﹐童暧暧被他吓得全身无力﹐低着头按着还在狂跳的心脏对他说。
“凡人﹐你的心脏不跳了吗﹖不行﹐箭还没拔出来﹐你不能死。”南逍吓了一大跳﹐以为她真的要被他吓死了﹐连忙弯下身子查看她。
“我是说我”童暧暧的话没有说完﹐她一抬头﹐正好撞上他低下来的脸庞﹐与他四唇相贴。
那种熟悉的味道和感觉又回来了﹐他们两个唇贴着唇﹐怔楞的瞪着对方的瞳孔﹐动也不动的呆呆相望。
“你刚才要说什么﹖”南逍在她的唇间问﹐口中溜进一股甜甜的味道﹐直达他的心房。
“对不起﹐不小心”童暧暧恍恍惚惚的退了一步﹐本来还觉得会痛的胸口﹐在接触到他时﹐突然不痛了。
“我不觉得你应该说抱歉。”南逍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红嫩的唇﹐呼吸变得浊重。
“那我该说什么﹖”童暧暧迷迷糊糊的问﹐整个脑子紊乱无比﹐不能正常的思考。
“过来。”南逍冲动的拉着不抗拒的童暧暧入怀﹐找着了她的唇便与她炽烈的交缠着。
童暧暧踮高了脚跟攀着他的肩﹐想要更靠近更贴紧他﹐她拉散了他长发上的带子﹐学他把手放进他的发里﹐拉近彼此﹐受到鼓励的南逍更是把她抱到身上恣意的吻着她。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吻你﹖”南逍在换气时咬着她的耳垂问。
“我不知道﹐继续。”童暧暧盲目地说﹐找回他的肩。
在他们两个都想再对双方做更多更深入的需求时﹐他们胸口的金箭忽然更陷人双方的胸口一分﹐细微的疼痛感使他们双双清醒了过来。
“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童暧暧慢慢的自他的身上滑下﹐瞠大了眼往后站了一步问。
南逍和童暧暧﹐这一魔一人都以无法置信的眼神看着对方﹐一种非常沉重的沉默蔓延在他们之间﹐像朵无法驱逐的乌云密密地笼罩着。
他们各自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找出了一个能解答他们两个都产生失常现象的答案。
“难道﹐这个是”童暧暧指着胸口的金箭抬起头看着他。
“金箭的副作用﹖”南逍张大了嘴接她下面的话。
这句话像平地一声雷﹐彻底轰醒他们俩。
他们两个受到惊吓地各退了好几步﹐然后一起望着对方大声叫道﹕“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