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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诗卉俏脸忽青忽白,紧咬著下唇。倏地,她站起来,不发一语地掉头就走。
左炎轩迈开长腿追上来,坏坏地调侃著。“你要去哪里?去机场搭飞机吗!别这么急,至少先谈好细节嘛!”
“滚开,你太过分了!”诗卉用力推开他怒吼著。“左炎轩,戏弄别人很有趣是不是?把别人耍得团团转,很能满足你无聊、变态的心理是不是?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在我眼底你只不过是个可怜又可悲的浑帐!必须靠不断地戏弄他人来掩饰自己的自卑!”
她真是快气疯了!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走入演艺圈,却听到这么荒谬的回答。她决定了.就算要下海去卖,她都不要再见到这变态一眼!
“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这么生气。”相较于诗卉的怒发冲冠,左炎轩还是一贯的闲适优雅。他挡住她的去路道:“我想你应该先冷静地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一直很排斥进入演艺圈,所以我也不想再勉强你。再加上我个人也有一点私事需要你的帮忙,所以,我们达成这个协议不是很好、很两全其美吗?”
“我对你的私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不想帮忙、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诗卉”股脑儿地吼出最想说的话。“左炎轩,如果你够识相就怏滚,别再来寻我开心!”
“没有任何人寻你开心,我是很认真地在徵求你的同意。”此刻,他的眼神中没有半丝轻浮、玩笑的态度。他强硬地把诗卉拉到角落,直接切入主题道:“简单地说,我正面临家里的严重逼婚,如果我再带不回一个妻子人选,他们便会擅自为我决定婚事。所以,我只是要你陪我回美国演一出戏,当然,酬劳方面任你开口,至于令妹在美就医的医藥费及日后的住院调养费,我会另外支付。”
“你被逼婚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你别以为用钱就可以摆布一切!”推不开硬挡在前面的高大身躯,诗卉真恨不得可以以眼底的熊熊怒火,将他烧得灰飞烟灭!
“左炎轩,你当我是白痴还是三岁小孩?就算你真的需要女伴陪你演戏,凭你的交游广阔,随便一找都有很乐意跟你配合的女人,干么找我?别的不说,单是何丽莎、刘玫或是那个女明星简茱儿,我相信她们绝对会迫不及待地点头答应。”
“呵呵,不错嘛!”他的笑容显得玩味。“看来你对我的私生活也满了解的,你很关心我喔!这样最好,有助于我们回去演戏。”?“你”诗卉真巴不得嘴里突然长出毒牙来,可以一口咬死这个王八蛋!
无视于她眼中亟欲喷出的怒火,左炎轩微笑地道:“我想我必须先解释一下你的疑惑,如此才能证明我是很有诚意的,绝非寻你开心。我母亲这两年对我的逼婚动作非常频繁,甚至扬言,如果我再不带回适当人选,她便会为我定下婚事。没错,正如你所言,如果我需要演戏的女伴,的确是有很多人选。但,第一,我绝不考虑何丽莎那些人,因为她们很可能希望弄假成真,只会把事情变得更复杂。”
“第二”他硬是按住欲挣脱离去的诗卉,不让她动弹,继续道:“我带回去的人选,气质不能太差。我母亲可不是好蒙骗的,不能随便抓个女人回去打发她。想来想去,你是最佳人选,因为你气质够佳,保证可以通过我母亲那一关。最重要的是,你非常讨厌我,绝对不会跟我假戏真作,不是吗?”他戏謔地眨眨眼。
诗卉冷笑。“是吗?我都不晓得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也许我也喜欢弄假成真,死巴著你飞上枝头当凤凰呢!”既然走不开,她故意出言讽刺。
左炎轩俊脸往下移,魔魅的笑容在她眼前扩大,更添邪气。“你是说,你很可能爱上我喽?喔,真令人期待!”
他离她好近,嘴唇几乎贴上她的,滚烫的气息喷到她脸上。
诗卉心头狂跳。她知道该怒叱这不要脸的家伙少自作多情,但在他那炽热又狂野的注视下,她的舌头竟像是被猫吃掉般,愣了好半晌才挤出声音。
“你继续留在这里作白日梦吧!或者,你可以顺便去医院挂个号,检查看看自己的脑子有没有秀逗掉!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绝对不会跟你签下任何荒谬的合约,你死心吧!”
她转身便走。一离开他的气息范围,她赶紧用力深呼吸她好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但她就是怕再继续留在他身边,更怕接触他那炽热的眼神。
然而,背后响起的一句话却令她顿时煞住脚步。
“如果说,我可以帮你联络到纽约的海兹霍尔医师,由他亲自为你妹妹动手术,你还是不愿意考虑吗?”
海兹.霍尔!她对这个人名不陌生,因为他是全球心脏科的权威!
在跟湘亭的主治大夫详谈时,他也一再提到,如果能把湘亭送到纽约市立医院,由霍尔医师亲自操刀,不仅是最好的安排,也可以把这项艰钜手术的危险性降到最低。
“怀疑我为何会提起这个人吗?”左炎轩绕到她前面,紧盯著她道。“非常巧合,我的母亲在年轻时也是心脏病患者。后来接受霍尔医师的开刀后,到现在数十年来未曾病发过,甚至可以说已经与正常人无异。”
诗卉张大眼望着他。海兹霍尔!海兹霍尔
他是全球的心脏科权威啊!虽然弟子无数,但迄今尚未有人可以青出于蓝,取代他的医术。
如果可以由霍尔医生亲自为湘亭操刀,那么湘亭一定可以摆脱这多年来的病魔。
但,就是因为海兹霍尔太出名了,想预约的病人不胜枚举,再加上他年事已高,目前开始考虑退休,所以通常必须动用巨大关系,才能让他点头亲自操刀。
诗卉很清楚,就算自己有足够的钱带湘亭到美国,但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可以直接联络到霍尔本人,更遑论要他尽快为湘亭开刀。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这不是藉机要胁,更不是开你玩笑,我只是想帮助你。”他按住她的肩头,暗黑的幽眸显得无比认真,一字一句道。“我母亲接受手术那年,我才七岁。我可以完全了解你此刻的心情,了解那股深怕失去亲人的恐惧。放心地把难题交给我、信任我,好吗?家父及家母长年居住纽约,和霍尔医师算得上是多年老友,由我替你安排,我相信你妹妹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
他那认真的语调和专注的眼神,彷佛有股催眠魔力,令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怔怔地望着他。
但那一句“放心地把难题交给我、信任我,好吗?”却直撞入她心房内最隐密、脆弱的角落!
努力地眨眨眼,她耗尽全力阻止眼中的液体夺眶而出。其实,她并没有外表的坚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也有好脆弱、好脆弱的时候,也曾渴望有温暖的肩膀可以倚靠,可以让她稍稍喘口气
为什么向来轻佻、不羁的他,要以这种眼神看着她?为什么她竟该死地想要信任他,完完全全地信任他?
不,她现在只是太脆弱了,所以任何关怀都会令她产生误解。她迅速敛起迷惘的神情,并在心底告诉自己柯诗卉,你必须冷静,他跟你谈的只是一项交易。
对,只是合约关系!
没有任何情愫存在,也不该有!
她悄悄倒退一步,不让自己沈溺在他男性的气息中,开口问道:“我还是不大明白,为何你会做这么重大的改变?之前你不是很希望跟我签下演艺合约,把我推到幕前?”
左炎轩微挑剑眉,不大满意她后退的动作,但他也明白不能把她逼得太紧。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你这么排斥演艺工作,那么,我觉得我所提出的合作方式会更适合我们,反正我也面临逼婚压力。”
他不想告诉她实话,自从那个强吻后,他便完全打消把她推到幕前的决定了。
这小女人比他想像的更富吸引力,像是一本每翻一页就更令人惊奇一分的好书,他非常不希望让别的男人窥见她的百变风情。
至于该由谁来拍摄那个广告就交给他的手下去伤脑筋吧!反正台湾美女那么多,总是可以找到一个气质与她相仿的女人。
“还有其他问题吗?我的多疑公主。”他微笑地道。他知道自己为何会受这小女人的吸引,因为那充满个性美的小脸上,总是洋溢著生命力与对自我的坚持,跟那些喜欢追求物质享受的女人完全截然不同。
诗卉抬眼望着他,两人的视线紧紧交缠著,奇异的情愫悄悄蔓延。
她像是失神般地沈溺在他深邃的眼瞳里,直到她发现那双魔瞳更加阗黑,且涌起一丝兴味,她才面河邡赤地别开视线。
柯诗卉,你有点骨气!她暗骂自己,竟像是没见过男人的花痴般,看他看到发了呆。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故意以最平静的语调道:“我没有任何问题了,我们可以开始进行嗯交易!”
“交易!”左炎轩玩味地咀嚼这两个字。虽然他不喜欢她老是强调他们之间只是一笔纯粹的金钱交易。不过,似乎只有这个名词才不会令这个小女人敏感。
“好吧,交易就交易。”他耸耸肩,懒得在字面上坚持。
“我们必须订个合约。”诗卉心慌地道。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出此言,但越是接近他,她越觉得自己好像要掉入巨大的漩涡中,几乎灭顶
她觉得必须有一些白纸黑字的东西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跟他只是主雇关系,没有其他的。
“合约?”左炎轩终于忍不住纵声大笑。这小女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很想探清她的小脑袋瓜究竟在想些什么?
“对,你笑什么?有疑问吗?”诗卉不悦地瞪著他,努力想忽略那俊朗笑容散发出来的魔力。
“没有。”左炎轩努力克制自己,但唇畔那浓浓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收不住。“ok!你要合约就合约,我没有任何意见。”
他非常期待接下来要跟她相处的日子。以前他从不认为有哪个女人可以让他看一辈子也看不腻,现在,他慢慢地相信这个女人真的存在。
“很好,既然你没有疑问,那我就去找个纸笔来立约,我去护理站借借看。”
诗卉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左炎轩阻止她,由西装口袋内掏出一台极为袖珍的高功能掌上型电脑,忍著笑意道:“你说吧,我照著打。”
“不用,如果你不介意让我使用,我打就好。”
她由左炎轩手上接过掌上型电脑,略微思嗣瘁,便打入一串字句。
立约人:甲方左炎轩乙方柯诗卉一、双方约定即日起假扮男女朋友,时间最长不得超过半年,合约期间一终止,便各自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二、甲方必须提供乙方个人房间,未经允许绝不得擅自进入。
“等等。”左炎轩突然按住她的手。“这一点你很坚持吗?”
“当然!”诗卉瞠大杏眼瞪著他,这人在问哪一国的鬼话?“我们只是男女朋友,了不起是末婚夫妻,不住在同一个房间是很正常的。”
难道他以为她会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让他占尽便宜?想得美哟!
“好吧”左炎轩的俊脸写著不满,但也莫可奈何。他突然很想找面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变丑了?否则这女人为何视他如蛇蝎,巴不得尽量跟他撤清关系?
诗卉又继续打著
三、双方不得有任何亲密行为,包括肢体上的接触。
“这不行!”他马上发出抗议。“在我父母面前,我们是即将论及婚嫁的男女朋友,你不让我搂搂肩、牵牵手,甚至有一些较亲昵的动作,要如何取信于他们?”
哼,他倒是很懂得替自己争取“福利”
“什么叫做较亲昵的动作?请你举例。”诗卉问著。好吧,搂搂肩、牵牵手,她还可以勉强接受,但接下来的她就要问个清楚了。
“例如”左炎轩不怀好意地邪笑。“偶尔亲亲你的脸颊。你知道的,这在男女朋友之间本来就是很平常而自然的动作,更何况是在民风开放的美国。”
诗卉脑里忽地浮起他在车上强吻她的那一幕。那股浑身炽热,如火在烧的感觉,令她现在一回想起来,双颊还会发烫
她、她她的心脏真的负荷得了那么“刺激”的动作吗?虽然只是亲亲脸颊?
“我不认为有那个必要,”她的视线根本不敢接触他那双勾魂眼,低下头来不安地绞著双手,犹做困兽之斗。“毕竟,我们是中国人而不是美国人,就算到了纽约,也没有必要学老外那一套。”
“柯诗卉小姐!”他的语气里满是嘲弄。“请你搞清楚,你是现代人,不是古代人;现在是公元两千年,不是光绪元年!亲亲脸颊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敝吗?更何况,如果我带个女朋友回去,却从来不做任何亲昵动作,你想我妈会相信吗?搞不好她还以为我哪里有毛病或是性功能有障碍呢!”
你才不是性功能有障碍,你根本就是性泛滥!她在心底暗骂著。
他俯下脸庞凑近她,以指挑起她的脸蛋,邪魅地问道:“你到底在怕什么,嗯?害怕自己会假戏真作地爱上我?”
黑眸里跳动的烈火百分之百就是勾引!
这句话令诗卉迅速武装起自己。她用力深呼吸,冷冷地白他一眼。“如果你不想让我更加讨厌你而令演出效果打折的话,最好不要再继续臭屁、自大!我告诉你,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绝对不可能爱上你的,因为你根本不是我所喜欢的典型。”
“是吗?喔,你这话可真伤我的心啊!”左炎轩说著,但神情却更加自负。“没有人告诉你,温柔婉约是一个淑女必备的要件吗?”
诗卉迅速地反击。“我只知道,言词轻浮的男人就称不上绅士,而是登徒子!
对付登徒子就有对付登徒子的方法!”
她知道自已不能再一路呈挨打状态,如果不做点反击,哪天被这臭家伙吃乾抹净了都不知道。
“呵呵,我很欣赏你的伶牙俐齿。不过,小女人,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典型的男人?这点我很好奇。”
他故意凑到她面前,两人几乎鼻尖相贴。虽然这一次他的手没有摸她的脸颊,身躯也没有碰触她一分一毫。但,在他强悍灼热的气息,以及吃人的眼神之下,诗卉觉得自己的耳朵烫得好像刚被红烧过似的
她她她快无法呼吸了!
她暗掐自己的掌心,把魂儿叫回来。然后,移动身子坐到长椅的最尽头。
“左先生,我的听力很好,我想你不必贴我这么近,除非你自己重听!至于你刚才那个问题好!我可以接受。”她咬咬牙,壮士断腕般地道。“不过,我有一个附加条件只限于在你父母亲面前!你我单独相处时,你不能碰我一根手指头。”
“ok!我让步。”明明是自己占了便宜,但他的神情像是做了多大牺牲似的!
他在心底贼笑着,呵!我当然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喽,碰手指有啥乐趣,你的子邬可香甜多了!
诗卉收敛心神,低下头迅速把这附加条款打上去,然后又继续操作电脑。
四、甲方不得窃听乙方的私人电话,更不得干涉乙方的私生活。
“这我更有意见。”左炎轩马上抗议。“万”你背著我交男朋友怎么办?那我岂不绿云罩顶?而且整个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这你大可放心。”诗卉很笃定地回答道。“我跟你到美国主要是为了替我妹妹治病,除了照顾她之外,我还得去工作,可没心思、更没时间去结交男朋友。”
她还有一句话忍著没说出来他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他左大公子一样游手好闲,每天只知道风花雪月而不知上进吗?
“工作?你为何要去工作?”
“我不去工作怎么有收入,那我在美国吃什么?”诗卉大翻白眼,她开始怀疑这家伙根本不知民间疾苦!
“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除了你妹所有的医藥费用全部由我负担之外,我更会供应你所有生活所需,你不用去工作。”他的语气很独断。开玩笑!他太清楚那些对古老亚洲充满幻想的美国佬了,他们最“哈”的就是像她这种又古典又神秘的东方女人,如果让她去纽约找工作,根本是羊人虎口!他非常、非常不悦她被其他男人沾惹上!
“这样吧,”左炎轩提议。“第五条合约就打上我每个月支付你一万美金的生活费,当作是你帮我演戏的报酬。”
“我不需要!”诗卉断然拒绝,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很怪异。这臭家伙是不是头壳坏去啊?他到底知不知道一万美金背后有几个零?她很怀疑晶牒的大老板根本不是他而是另有高人。
她再度强调。“我真的不要,你替我妹妹支付在美的医藥费就是给我的报酬了,除此之外,你不用给我任何一毛钱。还有,你不要再乱说什么我是你的人这种话了,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在演戏!”
她才不要跟这人有太多牵连,她只希望半年后可以带著湘亭走人,而且走得一乾二净,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关系。
不要跟他有任何牵连心底突然涌起一阵怪怪的刺痛感,但她马上挥去这种感觉。
“要不要随便你,反正我就是喜欢这样订合约。”左炎轩根本不理她的拒绝,伸手把电脑拿过来,迳自把条文打入电脑里。“如果你觉得这笔钱会咬你,让你全身不舒服,你事后大可把钞票一张张丢入泰晤士河里,或是捐给任何一个慈善机构,我都悉听尊便。”
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他可不希望她跟他回纽约后,还一天到晚去打工,让他根本见不到她。
眼看左炎轩摆出没得商量的语气,诗卉也懒得开口了。算了,反正慈善机构的确也挺缺钱的,既然他嫌这钱碍眼,她就替他捐出去好了。
“好了,你还有没有其他意见要打上去?”左炎轩问她。
“没有了。”诗卉闻声回答。他真是她见过最奇怪的男人,她曾听说过晶牒的老板无比精明能干,而且纵横商场、所向披靡。但,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左炎轩吗?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签下全世界最离谱,足以媲美“马关条约”的契约吗?
“很好,我会把合约列印一份给你。”他把电脑收起来,神采奕奕地道。“为了庆祝我们即将展开的合作关系,喝一杯吧!”
“我不要跟你喝酒。”诗卉拒绝得好快,那模样像是看到大野狼对小红帽举起酒杯似的!“呵呵,我也不喜欢在医院喝酒,多没情调啊!”左炎轩惬意地微笑,他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呵你慢慢躲吧,躲得了一时,可躲不了一世哟!
他走到一旁的自动贩卖机,投钱买了两罐咖啡,拉开拉环后,将其中一罐递给她。
“来吧,就让我们以咖啡代酒,举罐庆祝吧!”他笑得好灿烂自负,彷佛刚谈成一笔利润上千万的生意。
诗卉迟疑地接了过来。咖啡罐互相碰撞发出撞击声,她隐隐约约知道,今后,她的人生将会起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