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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大姐”刹那间,依萝的颜面神经好像完全失控了。挤不出半点表情,只能目瞪口呆。
“嗨!依萝,没想到我们会来吧?”在姐嘉萝热情地张开双臂抱住她。“你来constance岛办事办这么久,老妈挺担心的。反正我也是闲着,干脆带老妈来看你。咦!你待在门口干嘛?快请我们进去啊!”“我我”依萝的双脚像被钉牢般动弹不得。天啊!这下怎么办?睿昕就在里面,毁了!毁了!
正进退两难之际,睿昕的声音已传了过来。
“依萝,是不是有人送葡萄酒来?请他送进来啊!”嘉萝和葛太太脸色一变“什么声音?依萝,你房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说话声?”
天啊!救命!她在心里哀嚎,根本不敢看大姐和老妈的脸,这时,睿昕已走到依萝背后,亲昵地抱住她
“亲爱的,你在门口发什么呆?快进来享用我们的早餐啊!”依萝绝望地闭上眼睛,当睿昕一抬头,也看到眼前的两人。
“你们”他的脸色倏变,错愕地睁大眼睛“你们是葛妈妈?葛大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脸色由青转白的嘉萝爆出尖叫,凌厉的双眼来回瞪着依萝和睿昕身上的睡袍,语调无比惊恐愤怒“你不要告诉我昨晚你们睡在同一个房间!梆依萝!欧阳睿昕!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
航向台湾的大型客机上。
“呜呜呜”
梆太太已哭湿了三条手帕,此刻又拿起第四条用力地擤着鼻涕。
“妈”依萝怯怯地伸出手扶住母亲的肩“您别再哭了,您一直哭,对身体不好,也很伤眼睛的”
“我养到这么荒唐又大逆不道的女儿,能不哭吗?我还有什么脸见人?怎么对得起那么疼你的欧阳夫妇?唉!养女无方,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也省得继续丢人现眼”葛太太推开依萝的手,哀哀切切地继续哭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作梦也想不到自己养出来的女儿竟会做出这种事!依萝,你真是太过分、太荒唐了!他是你未来的小叔啊!你要嫁的丈夫是睿廷,可你竟然睿廷对你这么好,未来公婆也把你当亲生女儿般宠爱,你竟然做出这种事,呜呜”
“妈”脸色苍白的依萝咬着下唇“对不起,我知道一时之间你很难接受,但请你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坐在左边位置的大姐强悍断然地开口:“依萝,你真的太过分、太令人失望了。你到constance岛只是为了处理公事,一回台湾就要举行婚礼嫁给睿廷的。竟然天!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替你收拾了,你一定是疯了!”
“妈,大姐,请你们听我说,我和睿昕是真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嘉萝又专制地打断她。“依萝,你跟姐姐说实话没有关系,是欧阳睿昕设计强迫你的,对不对了其实你也不愿意的,对不对?你别怕,把事情交给姐姐处理,我不会让睿昕那混帐得逞的,我会让婚礼如期举行,你一定可以顺利地嫁给睿廷。”
“妈,大姐,你们真的误会睿昕了。”依萝盯着两人一字一句地说:“事情不是你们所想像的那么不堪,睿昕没有强迫过我,从来没有!我已经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妈,我爱睿昕,我真的爱他!除了他,我不会嫁给第二个男人。一回到台湾,我便会向睿廷及欧阳伯父伯母道歉,请求他们的谅解,我会和睿廷解除婚约,不管他们能不能原谅我,这辈子,我是跟定睿昕了。”
“你你”依萝的话一说完,葛太太的双眼瞪得如牛铃大,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模样。“你真的真的要气死我了,你敢跟欧阳睿昕走,我马上跟你断绝母女关系。”
“妈,您别气。”嘉萝慌张地拍拍母亲的背“您有高血压,别再动气啊!您放心,小妹只是一时糊涂不懂事,我会好好地劝她的。”
嘉萝狠狠地瞪依萝一眼“听着,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只要乖乖地嫁给睿廷就行了。”
“大姐”
“闭嘴!不许你再说半句话,你真的想气死妈妈是不是?”
望着母亲发白的脸色,依萝沉默了,在心底幽幽地叹了口气怎么办?她和睿昕的未来,到底该怎么办?
妈和大姐发现她和睿昕之间的事后,怒不可遏,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睿昕一再尝试跟大姐沟通,但嘉萝却愤怒地把他臭骂一顿,警告他不准再接近依萝,更不准再“诱拐”依萝,并火速地把依萝押向机场,直接带回台湾,甚至不肯让睿昕跟她们搭同一班飞机。
依萝的视线无助地投向窗外,湛蓝的晴空中清楚地勾勒出睿昕的轮廓,坚毅的眉眼线条他现一个人在constance岛上做什么?是否也一样地想着她?多么希望这架飞机是带她奔向他,而不是离开他。
我不会放弃的!睿昕,加油!我们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轻抚着胸口,依萝一遍遍地默念着睿昕的胸前挂着她的珍珠项链,那是联系两人的最大凭籍,她相信,她和他的命运之线,永远不会中断。
我不再是胆怯消极的葛依萝,睿昕的爱令她新生,给她最大的力量。让她有足够勇气去悍卫自己的爱情,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把他们分开!她一遍遍地为自己打气,强劲丰沛的勇气在体内蔓延滋生。
她已决心要好好地爱睿昕一辈子,不管抗争的道路多么漫长崎岖,她都有足够的信心克服。
台湾深夜十一点楼下传来汽来声,依萝探出头去,是大姐和二姐回来了。依萝知道她们自晚饭后便到欧阳家去,怎么这么晚了回来?
嘉萝和芳萝一进门便直奔父母的房间,过了约半小时后才出来,两人的脸色仍一片灰败。
到底是怎么回事?依萝满腹狐疑,回到台湾已经好几天了,大姐和二姐每天都上欧阳家去,可是每次回来都是这怪异的表情,不论怎么问,他们都不肯吐露半句。
依萝完全不知道目前的情形是怎么样,难道欧阳夫归还是不肯原谅她,坚持要退婚?可是,就算要退婚,两个姐姐和爸妈的脸色也不会这么奇怪吧!因为他们开始便已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了。
依萝直觉一定有事情发生了,可是,还会有什么事?在爸妈和姐姐眼底,她会和睿昕相恋.就是天底下最恐怖的怪事了!
“大姐,二姐。”她一个箭步奔到玄关,拉住两个姐姐。“拜托你们告诉我,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她知道自己令所有的人失望,所以,就算欧阳夫妇对她恨之人骨,永不原谅她,她也无话可说,只要能留在睿昕身边的一辈子就够了。
但,她害怕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况,每个人的脸色都好诡异
嘉萝和芳萝互望一眼,两人叹了口气后,嘉萝幽幽地开口:“小妹,不是姐姐不愿告诉你,而是欧阳家那边实在”那么匪夷所思的事叫她怎么开口?
“姐,是不是欧阳伯母坚持不肯原谅我?如果真是这样,让我亲自去向她道歉吧!不管能不能谅解,我都要亲自致歉才能心安。”
自依萝被押回来台湾,葛家的人便把她关在家里,完全不准她外出,也不准她接任何电话,房间的私人专线也被拔掉了。所以,她不但无法和睿昕联系,也一直没有和睿廷通过电话。
“现在不是去欧阳家的好时机”嘉萝又摇摇头,欲言又止,半晌才避重就轻地道:“小妹,你别心急,该带你去欧阳家时,我们自然会带你去的。这些日子你先待在家里。很晚了,快去睡吧!”
唉!欧阳家现在都乱成一团了不过,不是因为依萝,而是睿廷那边竟那时嘉萝简直看傻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姐”
“依萝,别担心。”二姐芳萝拍拍她“我们只能说,现在的状况真的很混乱你先待在家里陪爸妈,顺便整理自己的心情。我们回去了,晚安。”两人上车后,芳萝重重地叹了口气。“唉!真是一场空前大混乱”
“可不是吗?”嘉萝茫然地直机前方道:“在constance岛发现依萝竟和睿昕乱来时,我真的快气疯了!觉得咱们真的很对不起欧阳家,那简直就像是世界末日。想不到世界末日还在后头,本来是抱着负荆请罪的心情去见欧阳夫妇的,可万万料想不到在这节骨眼,睿廷竟然也真是世事难测!若非亲眼所见,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像睿廷那种好男人也会有外遇。”
“姐,这不是‘外遇’。”芳萝低声道:“别忘了,他跟依萝只是订婚,尚未结婚。”
“这更惨!”嘉萝扶着额头,一脸无力状。“想不到睿廷爱的竟是别人,他跟那个女秘书已经有好几年的关系了。我真不懂,咱们依萝哪一点比小韦菱?她都已经结婚,甚至有小孩了。”
“爱情根本是无法比较的。”芳萝缓缓地道:“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吧!一旦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根本没有道理可名而且,我看得出睿廷对韦菱绝对是真心的,你没看到今天欧阳夫人都气成那样了,睿廷还是坚持不肯放弃韦菱,不惜放弃继承权,甚至被逐出家门都要跟韦菱在一起。”
如果今天不是牵涉到依萝,芳萝真的会被睿廷的痴情和决心所感动。
“唉!那小妹到底该怎么办啊?”嘉萝一个头两个大“本来爸妈叫我们上欧阳家道歉后,表明放弃这桩婚事,这不敢高攀。但现在情形变成这样,欧阳伯母却一直叫我们放心,说她一定会‘处理’好两个儿子的事,这时我们若坚持取消婚约,似乎又不太妥当。唉!我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夜更深了,依萝披着睡袍静静的靠在窗前。
玻璃窗映出她的面容和坚定无惧的眼神。“东窗事发”后,她只是难过带给爸妈和众人的震惊,但对于她的选择,她一点都不后悔或害怕!
她心底很笃定不管接下来还会发生任何事.她一定会跟睿昕厮守在一起的!历经constance岛上的风风雨雨后,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失去他,所有的试炼只是更加深她爱睿昕的决心。
只有在他身边,她才是最完整,最幸福的女人。
这样的爱,一生只有一次,她绝不轻言放弃,她也知道睿昕不准她放弃。
她想他轻轻逸出叹息睿昕现在在做什么呢?他一定也回到台湾了吧!好想好想见他!强烈地渴望他的拥抱,她想吻他那又狂妄又炽烈深情的眼睛
好想他!
她的目光飘到房门口,凌晨十二点多,爸妈一定都睡了。其实,在家人的“软禁”下,她并不是没有逃走的机会,只要她真的想走,方法和机会多得是。
但依萝不想再让爸妈及姐姐们担心,虽然她很渴望见到睿昕,但不急于一时,她和他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
所以,她非常“配合”地被关在家里,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堆积的思念愈深,重逢的喜悦便愈加甜美甘醇。
唯一令她忧心的是姐姐们自欧阳家回来后的神情,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似乎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么简单。
一想到欧阳夫妇.依萝便想起睿廷。整件事情中;她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他.她和睿昕相恋绝对不是错误,但她非常遗憾会因此而伤了睿廷。
他是那么温柔宽厚.而自己竟辜负他了
她不知道当睿廷得知她和睿昕之间的事时是什么反应,愤怒?震惊?鄙弃?憎恨
她完全无法想像平日温文儒雅的睿廷勃然大怒的模样,他在她面前似乎不曾发怒过,其实应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尚不足以让她看到他的每一面。
她和睿廷之间的确是太生疏了,生疏到她根本完全不了解他,不懂他会有任何情绪反应。
不仅是情绪上,连睿廷平日的生活习惯、嗜好休闲她可以说一无所知。很可笑吧?都已经论及婚嫁了,她竟然还不知道未婚夫最喜欢吃什么东西?最讨厌什么事情?喜欢的颜色又是什么
而这些早在她认识睿昕不久便已一清二楚,喜欢一个就是这么奇妙的一件事,虽然一开始她还不肯承认自己喜欢他,却已不由自主地注意他的一举一动.默默观察他的嗜好憎恶,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她和睿昕几天不见面便已牵肠挂肚,像是失去生活的重心。但她去constance那么久,却从没主动打电话给睿廷,明知自己的未婚夫在别个女人身边,她一点也不担心,相同的,睿廷也很少打电话到constance岛找她。
韦菱?依萝突然想起登机前那一幕,当睿昕告知他们韦菱割腕自杀后,向来沉稳镇静的睿廷突然脸色大变,可以说是惊慌失措地冲出去。
难道姐姐们奇怪的神色和韦菱有关?韦菱和睿廷
韦菱和睿廷?
依萝倏地坐起身子,她从没怀疑过睿廷和女秘书之间的关系,印象中,韦菱跟在睿廷身边工作已有好多年了,是一个温婉沉静又细心称职的好秘书,依萝常觉得她比自己还了解睿廷。
难道是
凌晨一点,欧阳府邸客厅的气氛沉闷得令人透不过气来,下人们全噤着声躲在一旁。
客厅中央的法式沙发上坐着脸色铁青的欧阳夫妇,睿廷则傲然耸立在窗边,阴郁地直视窗外,一语不发。
这种情形已经持续好久了,睿廷终于转过身来,双眼布满血丝,疲惫地开口:“妈,现在已经很晚了,您和爸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
“不行,要谈就现在谈清楚,我不能等到明天。”欧阳夫人厉声回答,尊贵的脸上全是腾腾怒气。“真是气死我了,我一手带大的两个好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睿昕拐走你的未婚妻,而你更过分,竟然早就和韦菱那贱女人不清不楚,家门不幸啊!咱们欧阳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现在竟闹出这么大的丑事,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妈,请您不要侮辱韦菱。”睿廷凝重的脸上出现勃发的怒气“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人造成的,与韦菱无关。”
他愿意放弃任何东西,也愿意一肩承担下所有的罪名,但就是不准任何人侮辱韦菱。
“事到如今你还敢说这种话?”欧阳夫人气得全身发抖“你疯了是不是?依萝哪一点不好?论品行、相貌、家世,她哪一点比不上韦菱?更何况韦菱还是有夫之妇,还有一个女儿”
“妈,我已经说过了,韦菱已经在进行离婚的事”睿廷嗓音沙哑地解释。
“闭嘴!就算她离了婚,我也绝不许她进咱们家的门。睿廷,听妈的话,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跟韦菱之间赶紧一刀两断,依照原订计划迎娶依萝。”欧阳夫人放软态度试图打动儿子。
“不可能的,妈。”睿廷断然拒绝“那样做不但侮辱我,更是侮辱韦菱还有依萝。妈,请您尊重我们四个人之间真正的爱情,成全我和韦菱,也成全依萝和睿昕。”
“这么荒谬可笑的事你叫我怎么答应?”欧阳夫人愤怒地拔高嗓门。“你想逼死老妈是不是?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你和依萝已经订了婚,她是我的大儿媳,你叫我怎么跟别人解释你和依萝不结婚了,她从我的大儿媳变为二儿媳?而你去迎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儿子,你为什么不肯接纳依萝?是不是在意她和睿昕之间的事?”
“妈,问题的关键绝不在于我和依萝之间。”睿廷正色地道:“更何况.我根本没有资格去指责依萝,是我先背叛她的。从头到尾,我的心一直在韦菱身上;我不配拥有依萝,她会爱上睿昕,并得到真正的幸福,我真的为她高兴。”
“你真是气死我了,不管我怎么说你就是要跟我唱反调到底是不是?”怒急攻心的欧阳夫人脸色发白地捂着胸口。
“老伴、老伴!”一直沉默的欧阳老爷焦急地抓住她“你别激动啊!别忘了自己有高血压,老伴”
“妈!”
“夫人”
整个客厅陷入一片混乱中。
隔天晚上十一点,葛家的电话响起,正坐在茶几边的葛太太顺手接听。
“喂!嘉萝啊?你今天去医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什么?慧梅她’噶太太神色骤变,迅速看了坐在一边的依萝一眼。
发生什么事了?依萝也心下一惊,反射性地放下手上的杂志盯着母亲。
“她没事吧?好好没事就好,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葛太太一放下电话,依萝便急促地问:“妈,怎么了?欧阳伯母她”
“在医院,不过已经没事了。”葛太太摇着头叹气道:“听说是前天晚上训睿廷训到高血压发作,紧急送医院。幸好没什么大碍。”
“我去看她!”依萝火速站起来,欧阳伯母视她如亲生女儿,她关心她的健康情形。
“现在都几点了,早过了探病时间。”葛太太一把拉住依萝。“你放心,听你大姐说欧阳伯母没事,明天就可以出院。”
几十年的好朋友了,葛太太很清楚慧梅的个性,她一定是想趁机吓吓这些不听话的晚辈们,逼他们乖乖就范!
“依萝,你看你欧阳伯母都气成这亲了,你就别再雪上加霜地刺激她。过两天,我亲自带你去登门道歉,你好好地向未来婆婆认错,并保证和睿昕断得干干净净,专心当睿廷的好太太。”葛太太乘机劝戒女儿,保守如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女儿不嫁未婚夫,却爱上未婚夫亲弟弟这等荒谬的事。
“妈”依萝的喉头似被梗住了“不行的,我真的不能嫁给睿廷。”她也不想再激怒双方家长,但这毕竟关系着她一辈子的幸福啊!就算不能和睿昕长相厮守,她也无法当睿廷的新娘。
“你这孩子真的要气死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是不是?”葛太太生气地破口大骂工早辛苦苦地把你养这么大,却如此不孝,败坏门风!你敢再跟欧阳睿昕有什么瓜葛,妈就死给你看!”
一说完,葛太太便气冲冲地回房。
“妈”依萝难过地愣在原地。原谅我,原谅我她在心底呐喊着。从小,她便努力当个乖巧懂事的好女儿,尽力顺着爸妈的意让他们高兴。
但这次对不起,妈,我真的不能听你的,我不能因一时的顺从而毁了自己和睿昕的终生幸福,我更不能拉睿廷大哥下水
怀着苦涩的心情回到房间,依萝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只是一心一意地爱着睿昕,想和他共度终身,为何这么一点心愿会伤害这么多人?
她能放弃睿昕吗?不可能的!依萝闭上眼睛坚定地摇头。在constance岛上,她险些失去他,那种蚀骨的绝望心碎比死还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心痛。
从那里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睿昕。是他给予她对生命的热情及信心,一失去她,她不知自己还剩下什么。
但,横在眼前的困难却接连不断
突然,依萝听到奇怪的细小声音,起初她还不在意,但那声音却愈来愈清晰。
这声音依萝警觉地跳起来,这是由她的阳台发出米的。
半夜两点,难道是小偷?她吓出一身冷汗,抓起床上的球棒,小心翼翼地走向阳台。
透过落地窗帘,可以隐约看到阳台外真的有黑影门功,令依萝全身汗毛宴止。怎么办?真的有小偷人侵,她该怎么办?
家里只有她和妈妈在,老爸前天晚上就出国洽商了。
没时间考虑了,她必须先发制人,绝不能让那小偷窜人屋里!
“喝”依萝大喊一声,倏地拉开落地窗,高举球棒打算来个迎面痛击。
映人眼帘的景象却令她一呆。
“依萝!”睿昕一身黑色劲装,俐落矫健地由职台旁的老藤树上跳下来,直接落到她的阳台上。
“睿昕?”
“别怕,是我。”夜色中,睿昕熠熠发亮的黑眸闪耀着,紧紧抱住她。
“睿昕!”依萝低喊着,简直不敢相信。傻气地揉揉自己的眼睛,不!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作梦,一定是因为她太思念睿昕而产生的幻觉
“傻瓜,真的是我。”睿昕低笑着堵住她囚惊讶而微启的小嘴,一边狂吻她.一边将她拉人房内,尽情地撷取她的甜美。
“现在你相信真的是我站在你面前了吧?”结束完激情的一吻后,睿昕眷恋地捧起她的脸,另一只手仍扣在她腰上,将她锁在怀中。
“睿昕!”依萝狂喜地勾住他的颈项,喜悦的吻如雨点般落在他脸颊上。“真的是你,睿昕!睿昕!”
“想我吗?”他紧贴着她的脸颊深深吻她,朦胧月色下,她是如此清丽迷人。
“你怎么爬窗进来?太危险了,下次不可以。”依萝紧抓住他的手,她的房间在三楼呢!
“对了,伯母她怎么样?还好吗?我听说她进了医院。”
“你放心,妈没事。”睿昕拢拢微乱的发丝,两人坐在床前的地毯上。
“听说伯母是和睿廷大哥起了争执,到底是为什么?”依萝担心地盯着睿昕。
“这”睿昕迟疑了一会儿才道:“简单地说,是因为韦菱的关系。”
他将睿廷和韦菱之间的过往交代了一遍。“所以,我母亲要大哥离开韦菱和你结婚,但大哥坚持不肯”
早在睿昕一回到台湾后,去了公司几趟便敏锐地感受出睿廷和韦菱之间的不寻常。但在事情尚未明朗化之前,他不愿贸然的去点破依萝,他要让依萝自己去感受到底谁才是适合她的男人。
“韦菱?”听到这个答案依萝并不惊讶,她慢慢回想韦菱和睿廷之间的相处情形。他们俩人站在一起是那么相称搭配,彼此之间的默契绝佳。
“是我不好”依萝黯然地道:“都是我的犹豫及胆怯才让事情拖了这么久,变成这样。如果我早一点表达立场,说明自己并不爱睿廷,那睿廷大哥便不会有所顾忌,可以早一些和韦菱在一起。”
她觉得自己真傻、真可笑!如果她真的在意睿廷.一定早就发现他和韦菱的不寻常,但身为未婚妻的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可见她并没有将心思放在睿廷身上。
“不是你的错,在爱情面前,任何人都是无罪的。”睿昕.手臂一紧.爱怜地吻她,咬着她的耳垂低笑:“不过,我们四个人真是惹了个大麻烦,把双方家长搞得昏头转向的。给他们一点时间!我相信他们会谅解的,了解我们的一切作为只是为了追求真正的爱情。”
“昕,我觉得很不安。”依萝靠着他的臂膀低声道:“我爸妈反对的立场很坚决,伯父伯母也很不能谅解,如果,他们一直不能接受我们的事,那怎么办”
“他们会接受的。”睿昕吻着依萝微微发颤的掌心坚定地保证“因为他们爱我们。天下为人父母者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乐。是这些转变来得太突然了,只要给他们时间,我相信他们一定可以理解,并祝福我们的。”
“但愿如此”依萝低喃着,满足地偎人睿昕怀中。她不怕等待,只要睿昕能一直陪着她,不管再久的等待.再多的试炼;她都甘之如饴。
睿昕又你下头来吻她,没人她的馨香中,吻得愈来愈狂猛挑逗
当他的吻滑落她的粉颈之际,依萝面河邡赤地轻推开他。
“停!不可以”
“老婆,我只是想好好地吻你,我不会在这里对你乱来的。”他深邃地瞳眸发出醉人的光芒,灼热的手慢慢滑过她的脸颊,炽烈地凝视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我保证,当我下一次吻你时,一定是在我们的结婚典礼上,我要合法地拥有你,永远地拥有你。”
宾烫的泪雾迷蒙了依萝的视线,泪珠滑落之前,她已再度被他拥人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