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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又玮和大伙围坐在一起,黎景鸯带邢郁霄回去之后,徐圣宣就打电话叫他来,他们全都因为他揭穿了景鸯的面具而向他乾杯致敬。
“你会原谅景鸯吧?”范璇期待的问。
“原谅?她骗了我这么多,我要做的不是原谅,我要报复。”徐又玮露出阴狠的一笑。
“又玮”
“放心吧!我所谓的报复就是把她追到手,我非要让她承认自己的感情不可!”
“一旦事情明朗化后,你就变得该死的自大,我大概可以了解景鸯的心情。”范璇稍微松了口气。
“你大可以不用操心我和景鸯的事情,顾你自己和瑞琛就行了,我看你们真的打算每天在家里办同学会了。”徐又玮嘲笑的看看瑞琛,简瑞琛忆起了他曾经说过娶范璇之后,形同家里天天开同学会的话。
“你还敢说我?”简瑞琛不客气的反驳:“等你和景鸯在一起了,那跟我和范璇有什么差别?难道你忘了我们四个以前是同班同学?”
“就是嘛!”范璇应和著,有趣的看着徐又玮的脸红起来了。
“喂,别欺负又玮了行不行?”身为徐又玮的迷,徐圣宣挺身说话,但睑上笑嘻嘻的。
“景鸯回来了。”夏炜宸说,他们全看向门口,看着黎景鸯缓步走向他们,她的笑容因看到徐又玮而冻结。
徐又玮本来很高兴看到她的,但一瞧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和红肿的双唇,他整张脸几乎垮了。他气恼的发现她这模样,彷佛刚和情人缠绵缱绻完似的。
“景鸯,你的衣服怎么一下子掉了两颗扣子”范璇愕然的看着她。
“被人扯的。”景鸯不耐的解释,坐在空出的座位上,仰头灌下范璇杯里的啤酒。
“被谁?”发问的是徐又玮,他睑色阴沉,看起来随时都会爆发。
“这不关你的事!你在这里做什么?扰乱我喝酒的兴致。”景鸯皱眉,不客气的瞪著他,他们两人之间顿时布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也扰乱了你刚离开邢郁霄的床的好心情?”徐又玮的问题教所有人大吃一惊。
黎景延邺话不说,将另一杯啤酒洒向他,徐又玮浑身湿透,但没有反击。
“妈的!我不是坐在这里让你侮辱的!”
“那你怎么解释你现在的模样?尤其在刚送邢郁霄回家之后!”又玮失去耐心的咆哮,还好pub里音乐声、人声鼎沸,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我刚下谁的床甘你屁事?这至少是我心甘情愿!不像你,自负自满的王八蛋!”心一横,景鸯决定引他步入歧途,他不相信她,居然还夸口自己爱她!
“景鸯!”范璇想制止她,但这两人像受了伤的野兽,除了保护自己而死命攻击对方外,其他事一概不理。
“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徐又玮大声駡道。
“你可以拈花惹草,我就不能水性杨花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闭嘴!不用暗示我十年前犯了什么错,我心里清楚得很!”
“我没有暗示你,你自己要想到那里去,不关我的事!”
“你连没有感情都会和人上床吗?”徐又玮问得心里好痛,但景鸯的感觉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徐又玮!”范璇和简瑞琛齐声警告他。
“你不也是吗?”景鸯的火爆脾气真非普通人能够承受的,徐圣宣和夏炜宸“瑟缩”在一角,不敢出声。“爱一个人却又怀疑她?你根本不了解我,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爱我?”
“我没有大言不惭,我是真的爱你!可是你一直拒绝我!你要我相信什么?你一直在欺骗我!”徐又玮眼中的痛苦清晰可见,其他四个人都噤声了,他们两个看起来像发怒的猫,随时都有可能大打出手。
“你可以什么都不要相信!”景鸯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宁愿你别自欺欺人,一再说服自己说你爱我。”
徐又玮愤怒的拍一下桌面,起身走出了pub,在他离去的那一刻,景鸯了解自己把他逼到濒临崩溃的地步,她的心是该死的痛,但她的眼泪却一滴也流不下来,她真怀疑自己的心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景鸯?”范璇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温柔的询问。
“我没事,拿酒来!我要喝酒!我说过今天要喝通宵的。”
没有人移动、没有人开口,景鸯梭巡过他们的表情。
“我说拿酒来!”她怒吼一声,他们全惊跳了一下,夏炜宸赶忙叫来服务生。
“景鸯”范璇怯怯的开口,狂怒之中的黎景鸯是她最害怕对付的角色:“你送邢郁霄回去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醉得一塌胡涂,情不自禁把我给撂倒了。”景鸯一杯喝完,接著一杯。
“你跟他”
“上床了?”景鸯冷冷的瞄她一眼。“没有,他没来得及做完前戏,就被我一脚踹下床了。”景鸯又灌下一杯酒。
范璇和简瑞琛登时松了一口气。
“那你是故意让又玮曲解了?大姊”夏炜宸此时不太识相的开了口。
“再多说一句,我会割了你的舌头!”景鸯怒目一瞪,炜宸马上噤若寒蝉。
之后的两个小时内,没有人敢再讨论这话题,景鸯尽其所能的豪饮,当她解决了第十大杯啤酒,她的意识已被酒精搞得迷迷糊糊。
令命令
徐又玮怒气冲冲的踏进家门,瞧见徐孟辉夫妇和简瑞瑶时,突然愣了一下。
“徐大哥!”简瑞瑶一见到他,马上从沙发上坐起身,脸上笑容因看见他而漾开。
“你在这里做什么?”徐又玮不悦的问,他现在的心情坏得没心思去对付难缠的简瑞瑶。
“又玮,别这么没礼貌,瑞瑶特地来找你的,她也好久没来了。”徐太太笑咪咪的揽著简瑞瑶的手。
“她的确是好久没来了,”徐又玮面无表情的坐进沙发。“大小姐她忙著失踪,忙著问一个不爱她的人什么时候娶她。”
“又玮,你今天怎么搞的?”徐孟辉盯著他湿黏的衣服和头发。“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摔进水沟里了。”徐又玮根本不想说实话。
“又玮!”徐孟辉被他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
“徐伯伯,不要怪徐大哥,他也许是公司的事太忙了。”简瑞瑶看似善体人意的说,她的举动让徐又玮突然感到作呕。
“多谢你的体贴。”他不带感情的说。
“圣宣呢?没和你在一起吗?”徐太太拉著简瑞瑶坐下。
“还在跟朋友喝酒。”
“你们两个最近老是往酒吧跑,放松一下是不要紧,但千万别给我膛浑水啊!”徐孟辉告诫他。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徐又玮另有所指的瞧着简瑞瑶。
“徐大哥,我哥哥最近也常去酒吧,可不可以请你带我”
“休想!”简瑞瑶还没说完,徐又玮便不留情的回绝了。“我不想当育幼院院长。”
“又玮!”对于徐又玮的明白暗示,徐太太惊叫一声,简瑞瑶的脸不知是气红的,还是因为他的侮辱。
“又玮,你今天实在太反常了,我想你该跟瑞瑶道歉。”徐孟辉力持冷静的说。
“我倒希望她来跟我道歉,或是去跟景鸯道歉,有机会我希望你们听听看她最近惹出了什么事,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外表甜得像天使,内心却狠毒得像魔鬼的女人。”徐又玮一点也不客气,随即在徐孟辉夫妇错愕的注视,和简瑞瑶佯装委屈的吸气声中,起身走出门口。
“瑞瑶,”徐太太连忙安慰她:“请你别介意,又玮或许是有心事。”
“我知道,我很了解徐大哥。”简瑞瑶心里虽然愤怒,却没有表现出来,早在多年以前,她就学会顺从徐孟辉夫妇,表现得一副羞答答的样子,目的就是希望他们把她当媳妇看,她知道徐孟辉夫妇对徐又玮而言,是一对仁慈的养父母。
“刚刚他提到一个女孩的名字,好像叫什么景”徐孟辉试著回忆。
“是黎景鸯,我听徐大哥说过,他是在酒吧里认识她的,我见过她,很活泼、热情的女人。”简瑞瑶笑得像天使,看着徐孟辉夫妇面面相觑,她知道他们把黎景鸯幻想成放荡的女人了。太好了,这正是她的目的。她满意的想道。
“她和又玮”徐太太有点担心的看着她。
“他们只是朋友,不过黎小姐对徐大哥很有好感。”
“又玮知道吗?”徐孟辉夫妇的担心表现得更明显了。
“不知道吧!据我所知,他一直把她当朋友看。”如果真有十八层地狱,简瑞瑶一定常光顾专门割舌头的那一层。
被了。简瑞瑶心中沾沾自喜。这样足够让徐孟辉夫妇担心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干涉徐又玮继续和那个女人来往,这样一来,她就能如她所愿的独占他了。
“呃,我该回去了,”她站起身。“徐大哥心情较好时,我会再来找他。”
“真是抱歉,让你受委屈了。”徐孟辉愧疚的说。
“刚这么说嘛!徐伯伯,我相信徐大哥不是有意的。”她再次展现天使般的微笑,在徐孟辉夫妇担心及安心交替的表情中,离开了徐家。
出了大门,她得意、胜利的笑容忍不住漾开。
命令令
冲出家门的徐又玮,并不清楚他该往哪儿去,但他的身体帮他决定了,他开著车,又回到了rock。
我回来这裹干嘛?挨駡吗?他莫名其妙的想着,手依然不由自主的推开了门,步进昏暗、嘈杂的pub。
“又玮?”最先看到他的是面对大门而坐的徐圣宣“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徐又玮一言不发的打量他们,在他冲动的离去之后,并没有任何人起而效法,尤其是黎景鸯,她反而待在这里喝光了全店的酒,现在趴在桌上不醒人事。
“她是怎么回事?”他皱眉问道。
“她从你出去后就一直喝个不停,干光了十大杯啤酒,支持不住就倒了。”简瑞琛回答他的问题。
“这女人!从十年前开始酗酒到现在,居然还不肯学乖!”又玮咕哝道,随后拉起黎景鸯的手臂,想把她扶起来。
“你要干什么?”范璇和简瑞琛异口同声的问。
“带她回家,她醉成这样,不可能自己开车回家吧?”又玮翻翻白眼。
“我们待会儿可以送她回去啊!”夏炜宸故意说道,即使心里调皮的想捉弄他一下,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反正我闲得很,而且我相信没人比我更了解她喝醉时是什么模样。”
“大吼大叫吗?”就连范璇也没看过黎景鸯喝醉酒的样子,除了十年前那一夜。
“比大吼大叫更惨,她会吐得七荤八素,而且把你当成马桶或脸盆,然后你会发现自己比她还凄惨。”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简瑞琛拍拍胸膛,还好他不曾料理过酒醉后的黎景鸯。
“现在你了解了那天晚上为什么我和她会在”又玮话说了一半便停住,夏炜宸和徐圣宣好奇的望着他,简瑞琛和范璇一副真相大白的模样。
“我送她回去。”又玮乾脆一把抱起黎景鸯,在众人兴味盎然的表情下离去。
“你想明天他们会不会又在某个不该去的地方醒来?”简瑞琛靶到有趣的问道。
“不会吧!徐又玮可没喝得半醉。”
“我倒是怀疑又玮会把她送回去。”简瑞琛的笑容有点暗示性。
“什么意思?难道又玮会带她回自己家不成?”
“有何不可?景鸯的彻夜不归在她爸爸来讲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吗?”
范璇了解似的点点头,从头到尾一直愣著,听不懂半句话的,就只有夏炜宸和徐圣宣。
9令命
徐又玮抱著黎景鸯上车,车开不到一半的路程,景鸯突然醒来,不顾车子正在行驶,一直敲著车窗,彷佛急著要下车。
徐又玮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将车子停在路边,让她冲下车去吐个痛快。
他下了车,靠在车门上盯著她狼狈的模样,三更半夜里,除了几辆零星的车迅速急驰而过的加速引擎声,也只有黎景鸯的阵阵呕吐声。
他叹了口气,来到她身后,轻拍她的背。
又一个醉倒的夜。稍稍回复一点意识,黎景鸯暗自思忖。她对著水沟呕出她的压力,肚子逼她作呕的酒气,和令人不舒服的作呕声侵占著寂静的地盘。
好不容易平息了反胃的浪潮,景鸯保持原来的姿势大口的喘气,她没有注意到一只大手正在轻拍她的背,直到另一只大手温柔的递出一方手帕。
“谢谢。”她直觉的伸手接过,稍微整理过自己狼狈的模样后,才抬起头来面对那个她以为的友善路人。
“你”眼前杵著的不是友善的路人,是满脸狂怒的徐又玮。
“你要是敢开口发出一点声音的话,我会亲手掐死你!”黎景鸯不懂他为何如此威胁,她的脑子无法发挥思考的作用,她的双眼无法对准焦距,徐又玮在她面前变得模糊。
就在此时,他拦腰抱起无法站稳的她,景鸯已醉得无法做任何抵抗,她似一滩泥般的偎在他怀里,感觉全然的舒适与安全。
即使满身酒臭,徐又玮依然无法拒绝她在他身上激起的狂潮,他抱著她上了车,往徐家的方向驶去。
“这是怎么回事?”在家等著他和徐圣宣归来的徐孟辉夫妇,惊讶的看着他怀中的女人,同时也震惊于扑鼻而来的浓厚酒气。
“她喝醉了,在路边吐得像个酒鬼!”徐又玮没有停止往楼上迈去的步伐,徐孟辉夫妇跟著他,徐孟辉替他开了他房间的门。
又玮将黎景鸯放上床,脱掉她的鞋子,随后冲进浴室放热水。
“你要做什么?”徐太太问,看着他又从浴室里跑出来,打开衣柜翻弄著。
“替她洗澡。”又玮直截了当的说。
“替她洗澡?”徐太太惊讶的重复他的话。“你要亲自替她洗?”
“有何不可?她是我的女人。”又玮从衣柜中拉出一件自己的衬衫。“可以麻烦你帮我泡一杯咖啡吗?浓一点,我要让她清醒点。”
“当当然。”徐太太结巴的说,然后走了出去,又玮抱起景鸯往浴室走。
“又玮,”徐孟辉站在浴室门口。“那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没错。”又玮让景鸯坐在马桶盖上。“我要替她洗澡了,出去时请帮我关上房门,谢谢。”不再多说,徐义玮关上了浴室的门,徐孟辉满心疑惑的照他的话做了,下楼去看看妻子煮咖啡的情形。
要心平气和的替黎景鸯洗澡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尤其是在他很清醒的状况下。
他咬著牙,强压下蠢动的欲望,强迫自己以一个和尚无欲的心境替她宽衣解带,并且抱著她放进溢满温热洗澡水的浴白裹。
他拿起泡棉替她刷洗,一边还诅咒自己的反应,黎景鸯比十年前更丰满,此刻在他眼前的是成熟、诱人的女性胴体,而非一个十八岁少女青涩、稚嫩的身躯。
他努力压抑,尤其是在景鸯不时发出不知是痛苦或舒适的呻吟时。好不容易,她身上终于不再有酒味和呕吐过的臭味,他从浴白里抱起她,不理会热水也湿透了他的衣服,将浑身赤裸的她抱到床上,上面已经铺著一条他之前准备的大毛巾。用大毛巾包裹住她全身后,又玮才呼出一大口气,他全身紧绷得像伸展到极限的橡皮筋,随时有可能断掉。
接下来的事并不比在浴室里帮她洗澡更容易,他得擦乾她的身体,并帮她穿上他的衬衫。等他完全弄妥,他的嘴唇已快被自己的牙齿给咬破了。
“又玮,”门上响起一阵轻敲声,徐太太的声音傅来“咖啡煮好了。”
徐又玮赶忙替她盖好被子,她睡得可真沉啊!他全身湿淋淋的,不知道是汗水的哎分多,还是洗澡水的。
“谢谢。”他打开了门,接过徐太太手中的浓咖啡。
“她睡得那么沉,怎么喝得下这么烫的咖啡?”徐太太往里面探了一下。
“我怕她还会再吐,让她清清肠胃也好,我不是第一次应付她这醉态了。”又玮将咖啡摆在茶几上。
“这小姐长得很漂亮呢!叫什么名字?”徐太太走进来,立在床边仔细打量床上沉睡著的可人儿。
“黎景鸯。”
“黎”徐太太瞪大了眼。“你在酒吧认识的女人?”
“谁告诉你我在酒吧认识她的?她是我高中同学,几天前我才又在酒吧里遇到她。”徐又玮不明白徐太太为何有那种担心的表情。
“但是瑞瑶说”
“瑞瑶?”徐又玮的双眼生气的眯了起来。“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黎小姐很热情活泼,对你很有好感,不过你只把她当朋友。”徐太太不安的看着他。
“我要割掉她的舌头!”又玮喃喃咒骂,瑞瑶已经不是他原先认识的那个调皮的小魔女,她根本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又玮,瑞瑶是关心你啊!她不希望你跟不三不四的女人”
“不三不四!”又玮愤怒的吼道,徐太太瑟缩了一下。“你相信简瑞瑶满嘴的谎言吗?她一直在等我娶她,我不要,因为我不爱她,她在我心中充其量只是个妹妹,我真正爱过的女人就只有她黎景鸯!”他指著床上的女人,激动的说道,这时徐孟辉闻声走了进来。
“怎么了?你干嘛这么生气的对你伯母吼?”徐孟辉的眉心不悦的皱起。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又玮真心后侮的向徐太太道歉。“景鸯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十年前她失身给我,当时我向她求婚,她不要。”
“我的天哪!”徐太太看起来像要昏倒了。“又玮,你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我们两个都喝醉了,我送她回家,她吐在我身上,刚好附近有一家旅馆,本来是想进去把我们两个都洗乾净的,可是我也不太有印象,我们两个都醉得一塌胡涂,我本来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哪知道是真的”
“为什么她不肯嫁给你?”看他说不下去,徐孟辉接口问。
“因为我有女朋友。还记得拖雨妁吧?景鸯认为雨妁不能没有我,所以要我回她身边,她向我保证她不会怀孕,我差点说破唇舌,她还是坚持不肯嫁给我。”又玮柔情似水的拨著景鸯湿濡的发丝。“可是雨妁看出来了,她主动提出分手,不想为难我,我又去找景鸯,她还是固执得不肯答应。后来我考上辅大,雨妁一年后也病死了,景鸯则一直在躲我,她认为雨妁的死是她造成的。”
“真是个儍孩子,雨妁的身体本来就很弱呀!”徐孟辉赞赏的看着又玮对景鸯充满爱意的动作及眼神。
“我想我快要失恋了,我那么爱她,她却不肯接受,除了雨妁的死,我真的猜不到她还在意什么事。”
“别那么没信心,又玮,”徐太太慈祥的拍拍又玮的肩膀。“我看得出来黎小姐是个聪明的女人,有一天她会了解你的用心的。”
“但愿如此。”又玮凄凉的笑笑。
“好了,你浑身湿透了,快去洗个澡吧!免得著凉。”徐孟辉再看景鸯一眼,和妻子一起离开了又玮的卧房。
压制不住的爱意让又玮低头轻吻了景鸯的唇,满意的听到她有规律的呼吸,他进了浴室,等他出来,景鸯依然在沉睡。他习惯裸著上半身睡觉,虽然景鸯躺在他的床上,他也没打算打破习惯。
脱了上衣,他钻进被子底下,伸手将景鸯揽近,也许他会被欲火焚得睡不著觉,但他可不想吵醒她,她宁静、甜美的睡容比她张牙舞爪攻击他时更吸引人。
等她醒了,就让她去想入非非吧!这样更有利于他,于是,在她的幽香和折腾一晚的疲累中,他也沉进了梦乡
命令命
黎景鸯被洒进屋里的刺眼阳光惊醒,她摇摇沉重的脑袋,眼睛对准了焦距,看到的是一间陌生、豪华的卧房。她一手遮在眼睛上,以阻挡太阳的热力,她的头痛得好像有人在打鼓,而她搞不清楚这儿是哪里。
“范璇?”她挣扎的坐起身,试探性的呼叫,尽管声音微弱的像蚊呜“邦咏?”
没有回音,然后她迟钝的发现有东西压在她的肚子上,她低头一瞧一只男人的手,粗犷、有力。老天,她又犯了跟十年前同样的错误吗?为什么她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男人的衬衫?
她不安的回头去望身边的床位,赫然发现徐又玮表情阴郁的看着她。
“你你该不会又把我拐进哪间旅馆了吧?”虽然嘴里这么问,但看到身边躺著的男人是徐又玮,却让景鸯松了一口气。
“邦咏是谁?”他没理她的问题,直接问这个令他心寒的问题。
她不解的眯起眼睛,徐又玮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衬衫下的赤裸胴体,阳光照在地身上,地看起来跟全裸没什么两样。
“他是你的情人吗?”他又问。
“情人?”她的怒气倏地上升。“就算我有情人也不关你的事!”
她抓开被子下床,稍微摇晃了一下,又玮坐直了身体,看到他赤裸的胸膛,景鸯的脸红了,难道她又在酒醉的情况委身给他了吗?
“我的衣服呢?我要回家!”她强自镇定的说。
她不回答他的问题,还急著想逃,这令又玮怒火中烧,他不想放她走,一点世不想!
“扔了。”
“什么?”
“我说扔了!”他伸手一把抓住她,将她拖回床上,景鸯惊叫一声,害怕会看到他的裸体,但是她赤裸的腿却碰到衣料,霎时她明白他有穿裤子。
“你为什么脸红?”他俯在她身上,两手牵制住她的双手,景鸯挣扎著,却只是使她身上的衬衫下摆往上撩。“你有情人,又那么放荡,怎么会才看到我的上半身就脸红成这样?”
景鸯更加坚决的挣扎,她奋力的挣脱一只手,愤怒的往他脸上掴去。
又玮怒不可遏的瞪著她,将她惹怒他的手定回原处。
“邦咏是我弟弟!”她吼道。
“那邢郁霄呢?你昨晚送他回去,还被他扯掉了两粒扣子。”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又玮心襄的石头放下了一些些。
“他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没让他得逞!放开我!”为了脱身,景鸯不断挣扎,但又玮始终不肯放,他的心里正在歌唱。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一直在欺骗我,之前你还-直要让我相信你是个放荡的女人。”但他的言语却毒害著她。
“你不相信我就不要说你爱我!我承认我骗了你,我错了,可是我不要你每次都为了惩罚我、报复我而吻我,甚至在我醉得不醒人事时和我上床!”景鸯的泪水流了下来,又玮有点讶异,本想稍微松开掌握,但有了上一次在雨妁墓前的经验,他不敢掉以轻心。
“如果我不以强迫的方式,你会心甘情愿让我吻吗?你每次都挣扎,每次都伤我的心,但是每次我吻你时,我又都发现你也在回应我,难道你可以跟你讨厌的人接吻、上床吗?况且你还曾经说过你不爱我。”又玮苦涩的说。
“你认为我是随便的女人吗?”景鸯抬起泪眼瞧着他。
“我不想相信,可是你要我相信,”
“那你最好相信,因为我在没感情的状况下又跟你上了一次床。”景鸯咬牙说道,又玮吓了一跳,旋即领悟了景鸯以为他们昨天晚上
“既然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我倒不介意再多一次!”他说完,低头吻了她,景鸯猛烈的挣扎,但却躲不开徐又玮火辣的攻击,他的吻带点绝望,景鸯宁愿恳求他别这么折磨她,她讨厌自己的身体和意识主动的回应他,但是她承认这种感觉很销魂,她从来没在清醒时和他做ài,在她过去十年的生命中,她也拒绝接受其他男人。
“求求你,不要”她虚弱的恳求,却仍回应著他的吻。
“太迟了。”他驳回,离开了她的唇,他的唇舌吻上了她敏感的颈部肌肤。“我爱你太久了。”
“又玮”她的恳求转换成呻吟,当又玮的手解开她衣服上的第一颗钮扣时,她拱起身,仿佛在索求什么,又玮看着她迷蒙的眼睛,明白她已经对他降服了,他低头,吻上她胸前细嫩的肌肤。
她溢出另一声呻吟,已经自由了的双手缠上他的头发,当又玮丢开她身上唯一的一件蔽体物,张嘴含住她胸前的一朵蓓蕾时,景鸯仰头惊叫,她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令她如此心醉神迷的欲望。
他的双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走,他爱抚著她修长的大褪,却发现她紧紧夹著自己的双腿,又玮不禁纳闷,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女人应有的表现吗?他有过女人,但景鸯比那些女人要笨拙,也性感许多。
或者,这又是她另一个谎言?
他紧绷的欲望不允许他再想太多,他坚定但温柔的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跪起身开始脱裤子,景鸯仍浮在激情的浪潮中,又玮知道她不会拒绝他,甚至无法拒绝他。
当他浑身赤裸,景鸯原本燃烧著欲火的双眼倏地圆睁,又玮更加疑惑了,她何必表现得像个处女?她不是一直很明白的告诉他,她是个深谙激情的女人吗?
“我我不知我从没”她结结巴巴的,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你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体。”他温柔的吻她,感觉到她的僵硬与颤抖。
“又玮”她想扭过头,这令又玮气愤,为什么她可以毫无感情跟别的男人上床,却不肯跟已经和她有过一夜经验的他在一起?难道这是她游戏的规则?永远只有一夜情?
他狂猛的吻她,一时教她喘不过气来,这一吻燃起了她的熊熊欲火,她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野蛮,也害怕即将发生的,但却又无庸置疑的渴望他。
“又玮?”她不确定的呢喃,又玮的吻一路从她的唇狂飙至她的乳房。
“你为什么老是折磨我?”他毫不留情的肆虐著她的肌肤。
折磨他?景鸯模糊的想,现在反而是他在折磨她啊!
“景鸯”他埋在她胸前的嘴巴呢喃著,他的双手正性感的攻击她的身体,折磨著她的灵魂,教她因激情和欲望而战栗,拱起身体要求更多。
两人之间的狂野激情及对她的爱冲昏了又玮,他没给她心理准备便冲刺进她体内,景鸯因这不熟悉的感觉而尖叫出声,不是有人告诉她只有第一次会痛吗?十年前她已经给了他,为什么现在她仍然感觉到一点刺痛?
理智的思考出了轨,景鸯的脑子里除了又玮,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她不顾一切的接纳他,不顾一切的付出她的热情,只有他能给她这种感觉,只有他能教她放肆的呻吟、律动,她爱他,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愿接受其他男人的爱
又玮在激情中模糊的感觉到她似乎不是那么习惯这种结合的感觉,但他没有继续思考下去,景延谠他说的谎够多了,教他怎么相信她对此是真的陌生呢?
他规律、狂猛的冲刺让景鸯疯狂的呻吟,他没有克制自己,一再的将两人都推向高潮的巅峯,直到一阵狂喜席卷过他们俩,他在自我解放中颤抖,情难自抑的呼喊与景鸯的狂野呻吟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