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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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皇上不必如此担忧,其实传言皇上有断袖之癖也无不好处。"贾钰道。

    "是啊!"郓怙苦笑,"那样大臣们便会劝朕册封皇后,而你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告老还乡,然后朕再令人谣传你病死,再封你改易女装后假扮的'贾钰的妹妹'为后,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皇上!"她出声制止。

    "是啊,是个好主意。"他按住贾钰语语的双唇,"可惜啊,可惜你不想那么快就当朕的女人吧!"他说出她要说的话。

    "是。"她讷讷的承认,她是不想那么快就换回女装,而且,情况也不像皇上所说的那么糟糕,她完全可以继续当她的贾学士嘛!

    "朕会对安阳王说的。"叹一口气,郓怙不由地摇头,她为何还没有厌倦呢?

    "你今年几岁了?"

    "臣16岁离家,行走江湖两年,为官三年,今年已21岁了。"想想自己玩得真是太过分了,十六为破瓜之年,许多女人21岁早已呆在家中相夫教子了。

    "21岁,21岁,你毕竟还年轻。"郓怙再叹一口气,"对于一个有如此成绩的女人来说,已是非常年轻了。朕25岁登基,迄今已36岁了。朕毕竟是老了,36岁却连皇后都没有。"

    "那是皇上眼界甚高,看不上庸脂俗粉。"皇上未免太过伤感了,她还想为官到25岁呢。

    "可惜,朕看上的女子却有如此不同寻常。"他抚上她的脸,"而朕,又爱她爱到不知所措。也许"他沉思着,"我可以不用考虑你在想什么,自私一点,以欺君之罪治你,再让你将功赎罪,做朕的女人,那样,也许会快一点。"

    "皇上自知不可能。"今天的皇上真的有点不对劲。不像往常那样充满侵略性。

    "你真是狠心,"郓怙笑着,在她的脸上印下一吻,"也许,朕不该期望你又多少温柔,柔顺一点就可以了。"

    "皇上也许"她沉吟着,"也许皇上该养只宠物,温顺的,常偎在皇上怀里的。"

    "哈哈哈"郓怙爽朗地大笑,"朕希望,你可以做朕的宠物!"

    二

    "哎呀贾大人哪,算小王我求你好不好,你以后就少来我府上吧。"

    "那简单啊,只要王爷您割爱把您的厨子送给臣就行了1"

    "不行。"安阳王郓扬一口回绝。那是他好不容易重金聘来的。

    "既然王爷不肯割爱,那为臣只好时时来打搅了。"对着一桌佳肴美味,贾钰心情大好。

    不是滋味地夹起一只醉虾入嘴,却引来贾钰的抗议:"王爷,这一桌菜是您的厨子为为我特做的!"

    "本王尝尝有何不可?"真是美味!说什么也不能让王师傅去贾府!看着贾钰小气地把那盆虾端到她面前,"贾大人府上的菜也不错呀!"听说她挖了丞相府的厨子,这么快就不满意了?

    "那臣与王爷换换如何?"

    "哼!"一口回绝,"丞相府的厨子怎么能和本王的相比!"

    "王爷知道就好。"

    看着吃得津津有味得贾钰,郓扬问:"你怎么不去御膳房?皇兄那么宠你。

    "去过了。可惜没有王爷心痛不已的表情佐餐,食不下咽!"

    "哼!"安阳王从鼻孔里哼一声,"皇兄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要身材没身材,要温柔没温柔,又刁钻又放肆,真是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端起酒杯轻啜,贾钰翻翻白眼,"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看上我的!"

    "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是女人!"想起当日皇兄再三解释,他都是一副木鸡样,打死也不相信,气得皇兄拂袖而去。

    "王爷此话未免太贬低我了!之前王爷不是攒我貌似莲花吗?"

    "之前你是男人!"

    话一入耳,贾钰一口酒喷了出来:"王爷真是妙语!"

    "你"该死,他都语无伦次了,"本王是说,之前你是男装打扮。"

    贾钰轻笑。

    "你笑什么?"

    "没有。"贾钰放下酒杯,把脸凑近郓扬,"只是,看王爷脸红的样子,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贾钰,你"感觉脸上更烫了!罢才她突然靠近,害他心脏立时罢工!

    "王爷受惊了,"贾钰递过一杯酒,"给王爷压惊!"

    一口喝尽这杯酒,安阳王叹气:"我替皇兄悲哀!"呜呼!可怜的皇兄!

    "王爷先为自己吧!"

    "是。"郓扬撇撇嘴,突然意识到这是从贾钰那里学来的动作。该死,他是王爷!怎可以有如此表情出现?"皇兄居然还叫我不要动你!"真是的,这样的女人,白送他都不要!

    "王爷在想什么?"贾钰把一块鲈鱼肉放进嘴里。

    "皇上驾到"

    "贾大人哪,我说过了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这下好了,皇兄也来了!"他撇嘴,埋怨。

    "王爷,你确定你没向皇上告密?"她白眼,怀疑。"两位爱卿似乎都不欢迎朕的到来?"

    "为臣不敢。"贾钰行礼,来得还真快!

    "好个不敢!"就知道她躲在安阳王府!

    "为臣知罪。"贾钰有气无力地说。皇上最近干吗跟她跟的那么紧?"皇上,那是臣得酒!"她突然叫出声来。

    "噢,是吗?"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郓怙拉贾钰坐到一旁,"七弟兄为何不坐?"

    "谢皇上!"郓扬马上坐上凳子,却马上感到一道杀人的目光向他袭来,"皇上,她在瞪我!"他马上无辜地大叫。

    "噢?"郓怙微笑着看贾钰。她正贪心地夹郓扬面前的麒麟菜,吃的十分专心。

    她的动作还真是快!郓扬拿起筷子,把那盆"玉洁冰清"戳了个大洞。那道杀人的眼光又毫不留情的刺过来。

    装作没有发觉的仍低头翻菜,郓扬不抬头又叫:"皇兄你看,她又在瞪我了!"

    "七弟别闹了。"

    抬头看贾钰,她正乖乖地把头埋在"珍珠鳕钱"里。

    "该死的狐狸!"郓扬低声嘀咕。

    郓怙微笑。拍拍因偷笑而噎着的贾钰的背,帮她擦去嘴边的俘油,轻声警告:"别太放肆,贾大学士!"

    "皇上,你看王爷的眼光,他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贾钰轻声回话。

    瞥了一眼郓扬,再望望装可怜的贾钰:"是你先惹他的。"

    "皇上。"郓扬出声,"我可不可以先走?"他觉得自己像个大灯笼闪闪发亮!

    "好吧!"

    "谢皇上!"郓扬离席。他还不如叫厨子另做晚餐呢!看皇上满眼浓情蜜意和一个长着桃花脸的男人,不,是男装打扮的女人,两个人你侬我侬,恶他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可怜的安阳王。"贾钰道。

    "听说你最近搅得安阳王府不得安宁。"郓怙把她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心情不好?"他仔细的看看她的眼,"是秦名离开的关系?"

    "皇上国事繁忙,不用费心研究臣的事。"突然很讨厌皇上什么都知道的那么清楚,她闷闷地又喝下一杯酒。

    "朕昨晚去你地房间,你不在。"望着她蹙眉喝酒的样子,他的语气变得非常温和,"朕的御花园你也没有去。"

    "皇上管太多了。"

    "朕昨晚在想你的事。"他移开她的酒杯,"朕在想,你到底为什么要当官呢?"他要吻她,却被她拒绝。

    "皇上不必想太多。"真是的,这男人一旦伤感起来,就管她管多了,害她心情也不好。

    "我在想,你不单纯是为了玩吧?"知道她不想他干涉太多,但他就是不能如过去那样洒脱。尤其是,她宁愿去打搅郓扬也不愿时时亲近他。

    "皇上!"贾钰突然提高了声音,"为臣身体不适,想回府休息。"

    "好吧!"他又看了她一眼,"你好好休息吧!"

    "皇上。"看着他的眼神明显黯淡下来,突觉于心不忍。该死,她什么时候也变得柔肠百转了?"那为臣先告退了。"

    三

    "春去也,多谢洛城人。弱柳从风疑举袂,丛兰褒露似沾巾。独坐亦含颦,"望望四周,已是空无一人了,"秦"刚呼唤出声,却突然想起秦名早已被她遣回秦星堡了,"哎可怜我贾大学士,何时也变得如此伤感呢?"摸摸身旁的柳枝,树干潮湿,已经开始降夜雾了。摘下一片片的柳叶舔舔上面的水珠,把柔软的叶片在脸上拂来拂去,感觉脸上丝丝的凉意,如清风拂面一般。

    "啊"好困!脚下踏到一片草地,贾钰马上躺了下去。草尖上的夜露浸湿了衣衫,她把冰凉的衣衫盖到脸上,从自己鼻息间呼出的气却是暖暖的,哄人入睡。

    "贾钰,贾钰。"迷迷糊糊中,好象听到皇上的声音。

    "皇上,皇上别闹了。"疲惫地挥挥手,赶走在脸上游移的草尖,"臣好累,皇上别烦好不好?"

    没有回答。却好象有人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皇上?"她半睁开眼。

    "是朕,"郓怙微笑着抱起她,"春夜寒冷,在草地上睡会着凉的。"

    "噢。"她看看四周,"皇上,没别人吗?"刚才,她好象看到有人持着灯笼。

    "朕命他们休息去了。"把她的手勾上自己的脖子,郓怙往寝宫走去。

    "皇上不该单人夜行。"再靠近皇上一些,皇上的身体热乎乎的,"皇上要小心刺客。"皇上身上的气味真的很好闻。

    "那你呢?你今晚为什么睡在朕的御花园?"很好听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富有磁性。

    "我老是迷路。"感觉皇上带她进了一间房子,把她放到一张柔软的床上,"一进御花园,我就犯困。"

    "你呀,该睡的时候不睡,不该睡的时候又打盹。"望望她一头扎进被里的样子,他不由得摇头。

    "皇上干嘛脱臣的衣服?"她把手在空中乱挥,头仍埋在柔软的被里。

    "你的外套全湿了。"

    "是吗?"摸摸衣服,真的湿了。自己脱去湿衣,还好,中衣没有湿,望望一边的郓怙,"皇上也要睡了?"不是应该有宫女帮皇上宽衣的吗?

    "朕不喜欢别人帮朕宽衣。"躺倒在床上,把半睡的贾钰搂到怀里,不料她却挣扎了,缩到一边,眯着眼。

    "为什么?"郓怙望着她,她到底是醒着的多一分还是睡着的多一分?

    "皇上身子很硬,不舒服。"虽然快要睡着了,但他话里稍微不满的语气还是辩的出来的。

    "所以你就对枕头那么亲近?"他哀怨地望着她。她宁愿抱枕头睡觉也不要抱他!

    "这上面,有皇上的味道。"很亲切很熟悉的味道。

    "你真是睡糊涂了!"她不会是抱错了吧!有些气恼的将她连同枕头一起搂过来,"朕用的枕头,当然有朕的味道。"仔细地看着快睡着的她,真的像只懒狐狸。两眼眯着,眼角微微向上翘起,丰满诱人的小嘴稍稍努着,好象对什么事情不满。

    "你最近不开心?"轻抚着她的唇,郓怙试探地问。

    "很吵,皇上。"

    "是朕在吵你。"轻轻地吻上她的红唇,"朕很想你。"温柔的声音。

    "我在想秦名。"闭着眼舔舔皇上的唇,咸咸的。

    摸摸自己的唇,制止她再舔他:"所以你最近讨厌和朕亲近?"把手指放到她的上唇,可以感觉到温软的鼻息喷到手指上。

    "皇上知道臣在想什么的。"是不是会舔上瘾?那种咸咸的味道,和今晚在安阳王府吃的菜的味道不同。贾钰贪心的又想舔他。

    "好痛"贾钰睁开眼,手抚着了痛处,"皇上你咬我?"那个地方,一阵一阵地发麻。

    "朕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拉下她的手,满意地看那个红印,"只是你不能当着朕的面说你在想秦名!"

    "皇上跟秦名还是有点不同。"她叹口气,又闭上眼,"我刚才还以为皇上想代替秦名呢。"

    "朕是那样想过。"想他显然太高估自己了。

    "皇上什么时辰了?"

    "你问这干什么?"她想离开?

    "天亮之前臣得回府。被人发现会遭人非议的。

    "朕的寝宫,没有别人会来。"郓怙把她再搂紧一点,手伸进她的中衣。

    "皇上这是干什么?"隔着衣服,她抓住皇上的手,双眼看着皇上。

    "你男妆打扮,胸前没有东西吗?"手仍覆在她的胸前,感受到她急速慌乱的心跳,"睡觉时可能会不舒服吧!"

    "皇上不用操心。"庆幸他没有乱摸,"臣已经习惯了。"

    "不麻烦吗?"小心地将手撤离,双眼却仍克制不住地打量着,"你那样,不会影响身体的生长吗?手轻轻地贴着她的胸前滑过。

    "皇上!"他在跟她谈什么呀!贾钰把枕头抱回到胸前,皇上居然用那种眼光看她,那种好象要把她剥光似的眼光。

    "喜欢朕这样对你吗?"郓怙轻轻一笑,看着双腮通红的她。

    "不喜欢!"她马上回答。

    "是吗?"仍是微笑,"那这样呢?"手指轻轻的顺着她的唇线划过,隔着枕头,仍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轻颤。

    "不喜欢?"极其魅惑人的声音,"那这样呢?"手指沿着她的脖子划着圈,一直划过颈背处轻轻摩挲。

    "皇上,"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很低,"皇上别这样。"

    "把枕头拿掉,"郓怙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含笑的注视着她,"听话,拿掉朕就不这样。"

    似乎被她带着火苗的黑眸所诱惑,她听话的拿掉了枕头。

    "皇上,你别这样!"她惊叫出声,偏过头躲避皇上的亲吻。

    "别嘴硬,宝贝儿,"他贴在她耳边警告,"你喜欢我这样。"他含住她洁白的耳垂轻吮,如愿的听到她的呻吟声。

    "我喜欢你诚实的身体。"他把头移到她的胸前,用牙齿咬开她的扣子。

    突如其来的发麻一般的感觉在她胸前电一般的流过,下腹突起的热潮让她吃惊,"皇上!"她推开他坐起。自己的身体似乎烫得厉害。

    "怎么了?"他伸出手,却引得她往更远的的地方退缩,"别害怕,我不会伤你的。"他有些担忧的望着不停喘气的她。

    "别过来!皇上!"好象更严重了,她大口喘气,不意却发现皇上的视线火辣的停留在她起伏的胸口。

    "皇上,臣还是先回去吧!"跟皇上呆在一起似乎真的很危险,她拿过半湿的外套就要下床。

    "别走,贾钰!"郓怙一把拉住她,却被她推翻在床,"你?"

    "对不起了,皇上!"该死!她居然没有控制好力道!吧脆,点了皇上的睡穴,"得罪了,皇上。"没有胆量看昏睡的郓怙一眼,她慌乱的跑出皇上的寝宫。

    四

    她到底是怎么了?贾钰一边低头走路,一边想着刚才的事。老天!她明天怎样面对皇上呢?托病不上朝?不行,她'病'了好多次了!

    脚下又踩到软绵绵的一块草地,抬头望望四周景致,怎么又逛回来了?还是御花园各处的景点都建的相同?

    真是个大路痴!贾钰敲敲自己的头,转身就走。她简直像个逃兵!想到刚才皇上那样把手贴在她胸前,自己的身体,居然就那样胀痛起来。真是羞死人了!

    前面出现一个大黑影:'累了吧,坐下来歇会儿吧!'

    '噢,'尚沉浸在思考中的贾钰不疑有他,一屁股坐了下去。毛茸茸柔软的草地,让疲惫不堪的身体直想躺下去,草地?她抬头望望四周,她怎么又回来了?

    马上起身就走。这儿离皇上寝宫近,是危险禁地!

    '这么快就走?'话音未落,贾钰就被拥进了一个人怀里。

    '皇上?'她低呼出声。

    '是我。'郓怙笑着抓住她的双手,'你可真是迟钝!'

    '刚才是你在跟我说话?'她挣扎着想脱身。

    '别想逃,宝贝儿,'他笑着空出一只手点点她的鼻子,'你以为是谁在跟你说话?'

    '鬼。'天哪,她居然笨到自投罗网!笨死她算了!

    '鬼?'他大笑,'你的胆子真够大的!但就是动作太慢,这么长时间只走了这么点路。'

    '我是'

    '朕知道你是又迷路了!'

    '是。'她乖乖地回答。真是丢人!有像她那么笨地逃犯吗?突然想起一事,'皇上,您刚才不是睡了吗?'她是点了他的睡穴没错。

    '是啊,'他抱着她坐下来,'但你知道睡眠时间是因功力而异的。'

    '噢!'怪不得醒的那么快。

    '不逃了?'他贴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是。'还是乖点比较好。

    '你有脾气可以对朕发。'

    '噢。'她乖乖地又应一声,'皇上,你是说我'刚刚的话有点不对。

    '嘘,你别说的太响。'郓怙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我是说,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有脾气对朕发,乱七八糟语无伦次都可以,就像你对秦名说话那样。'

    '皇上?'他怎么知道她和秦名的对话?

    '朕都知道。'郓怙浅浅一笑,'朕想要全部的你!得意的你,放肆的你,小气的你,懒惰的你,情绪失常的你,还有,听话的你,朕都要。'语气又霸道又宠溺。

    '皇上,'她抗议,'我有那么差吗?'把她说的那么不堪。

    '说吧?'

    '说什么呀?'她装不懂。

    他恼怒的把她转过身:'说你的牢騒,你的废话!朕不要你想着秦名!你不是想要个听你话供你发脾气的受气包吗?朕可以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皇上'她摇摇头,'你根本不行!你现在就发脾气了!'他当受气包?他自己是个炸藥包还差不多!

    '你!'

    '算了。'她叹口气,趴到地上,斜斜地看看皇上,'皇上整天处理国事不累吗?'

    '累呀!你又不肯帮我!'施点苦肉计可不可以?

    '那皇上会脾气暴躁情绪失常吗?'

    '不会。'

    '不会啊'那样暴躁的脾气还说不会!'皇上,臣就会!'

    '朕知道。'

    '皇上知道啊'知道太多的人不长命!侧过身对着躺下的皇上,'皇上,臣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找秦名倒一大堆垃圾、吐一大堆苦水、发一大通脾气,或者是捉弄他!'

    '朕明白。'

    '皇上都明白啊'挪挪身子,靠皇上近点,'皇上,有时候臣觉得自己心里一定有一个很坏的恶鬼,过一段时间便要出来害害人,那种时候臣就要找人发泄一下,不然闷着会很难受。'

    '你这几天便是如此!'他好心帮她分析,'你过的太得意了,所以自己心里也会不平,每天花心思和别人捣蛋会很累的!贾钰,你干什么'他一把抓住想滑下他身体的贾钰,'你这个女人!'她刚才咬了他的脖子一口!

    '皇上刚才也咬了臣一口!'她爬下他的身子,坐到草地上!她脖子上的咬痕到现在还一阵一阵的发麻。

    '你是因为朕说出了你心里的话才生气的吧!'可恶的女人!有一天他会要她百倍偿还的。

    '皇上,臣说过臣不定时要发泄一下的。'贾钰笑得很邪恶。知道就知道嘛!吧吗老是说出来?

    '朕知道一个很好的发泄方法。'他暧昧的朝她眨眨眼,'可以让你很累,很快就进入睡眠,而且睡的很香!'

    '真的?'刚好躺下,没看见皇上的媚眼,'皇上请讲!'

    '你真要听?'笨女人!

    '为臣洗耳恭听!'话里已有倦意。

    '算了,'有点扫兴,'你睡吧!'

    '噢。'很听话。

    '贾钰?'突然有些不安。

    '皇上别吵。'

    '贾钰?'

    '嗯别吵别吵!'一只手又在空中乱挥。

    '你呀!'郓怙笑着重新抱起她,'回朕的寝宫吧!'

    五

    和煦的日光照进了寝宫,一片紫色和金色的轻纱如烟似雾的轻轻飘荡,一束阳光调皮的射到了贾钰的脸上。

    '嗯,不要,别吵了。'一双手在光束里动来动去,含糊柔软的语调表明床上的人儿还沉醉在梦里。

    另一双大手扣住了乱动地小手,把她移到光没照到的地方,那双小手马上安静下来。有些好笑地望望那双趴在他胸膛上不动了地手,郓怙轻轻地移了移身,半卧在他身上的人儿却像有知觉似的也往他怀里钻了钻。

    又一束阳光穿过紫色的轻纱,一缕紫色的光照上了贾钰因睡的太沉而有些肿的眼皮上,秀眉开始微微蹙起。

    想起她昨夜还嫌弃他的身体太硬了而不愿亲近他的话,郓怙不由莞尔,眷恋的眼光从那双小手一直移到微蹙的眉头,一双手也开始抚上她的眉心。

    '你梦到什么了,宝贝儿?'磁性温柔富有质感的声音。

    微笑的看着沉睡中的贾钰,看她蹙眉皱鼻一副生气的样子,他把手轻轻覆上她的额头。马上,扰人睡眠的光线被遮挡住了,睡梦中的人儿眉头又慢慢舒展开来;张开手指漏下几道光线,眉心又渐渐蹙起。

    郓怙好玩的把她移到没有光线的地方,翻身覆上她,浑然没有察觉自己的眼中是似水的柔情,他的视线久久的停伫在她的脸上。微微浮肿的眼皮,一排睫毛整齐听话的覆在下眼皮上。毫不设防的脸,因熟睡而更显透明。虽然微翘的眼角仍显示着她的刁钻,但与稍稍上翘的嘴角相衬,却仍无损这一份恬静的美,脸是尊贵的白;而她的唇瓣却是玫瑰花瓣般的红,丝绸般的柔软顺滑。

    突然想起她那天说的关于宠物的话,也许她这样酣睡着,便是他所要得完美宠物了。这一刻,她是他的。但下一刻,当她苏醒的时候,那浮肿的眼皮下隐藏着的精明的眼,时时有诡异的眸光掠过;那安详的脸上会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有抿唇轻笑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无数惹人生气的表情;那温顺的,在他的抚摩下会轻吟的双唇,也许下一刻便会吐出可恶的字眼,让人气到吐血。但他都要,每一种的她都是魅惑人的。

    '好象,我一直想把你绑在身边,你却一直想逃,'轻轻地移开她抓住他衣服的手,喃喃地在她耳边轻诉,贾钰,听到了吗?不要逃好不好?你这个懦弱的小女人。'棱角分明的薄唇从她的额头滑过她的红唇,滑过她的纤细的颈子,直到她起伏的胸口,但没有吻她,没有。

    下床站起,披上衣服,打开紧闭的门,让等候已久的宫女们进来。整装完毕,回头看看仍躺着的贾钰,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早晨了。皱皱眉头,看到又一缕阳光照到了她的眼上,他轻轻的脱起她的头,移过一点。一阵风轻轻吹过,纱帐轻摇,又有几丝细光透过薄纱落到了她的唇上,光和影交织着,似乎在互相嬉戏。一再告诉自己不要扰乱她的清梦,但此情此景仍不免让他心猿意马,想吻她的冲动让他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叹,一个吻落下了。

    直起半俯的身子,眼仍望着贾钰,郓怙对身后的宫女问道:'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

    '没有,陛下。'

    微微一笑:'你们不要吵醒她,给她准备早膳!'

    '是。'

    只顾着早朝的郓怙,却丝毫没注意到,在他的身子转过后,一双精明的眼便睁开了,手抚着双唇,似乎在思考什么。

    六

    '不知安阳王今日屈尊光临舍下,失敬,失敬。'摆上一副笑脸,贾钰迎上前去。真是倒霉,刚回到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有人来打搅了。

    '贾大人不必客气。'该死,居然连跪拜之礼都不行了,知道他会来她府上是有求于她就可以这样作践他吗?他好歹也是个王爷呀!连点面子都不给。

    '不知安阳王来此有何贵干?'无视郓扬诧异的打量着她的衣服,贾钰若无起事的坐下。该死的皇上,也不为她准备衣服。

    '贾钰,你这是怎么了?'终于忍不住,郓扬问道。

    '堂堂安阳王,早朝过后就来我贾府,只是为了检查我的服饰?'皇上考虑到了她的早餐,却没考虑到她昨日湿透的衣服,瞧瞧这件衣服,因水渍干了而有些皱,袖口还有一根草茎,一颗扣子昨日拜皇上所咬,现在斜到了一边,更悲惨的事,当她一进自己的府门,就有人在等候她!而且还是知道她身份且又超级八卦的安阳王郓扬!

    '皇兄知不知道你昨夜没有回府?'好可怜的皇兄!郓扬鼻子酸酸的,皇兄一定不知道他看上的人是这样的一个人连晚上都到处乱跑把自己弄成这副摸样。让这样的女人当一国之母六宫之主,呜打死他吧!

    '昨晚我在他的御花园,你亲爱的皇兄怎么会不知道呢?'闲闲地躺在椅子上,打开一把折扇轻轻扇着,吩咐紫绢为她找一件衣服。

    '在皇兄那儿?'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神经难以承受。

    '是啊。'接过递过来的衣服,贾钰起身,'而不是如王爷所想的在晚上乱跑,你可怜的皇兄也在一旁看着。'望望又在胡思乱想还想的悲哀不已的郓扬,'王爷如此嫌弃我身上的衣服,那只好请王爷稍等片刻了。紫绢,把你的手绢给王爷,他伤心的快哭出来了!'瞥一眼生气的郓扬,贾钰进屋,留下体贴的笨丫鬟安慰王爷。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王爷,你瞪我已快一个时辰了,如果王爷是有求于我,就不要多管闲事,请笑脸迎人。'放下茶杯,贾钰对郓扬谆谆教诲。

    '皇兄昨晚真的跟你在一起?'

    '王爷,臣身体不适,想休息了。'原本还想借此机会捞点好处,难得这个王爷有求于人,可现在看看这个脑筋难以转弯的草包,真是的!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空长一副和郓怙那么相象的皮囊!

    '本王的那块榷珈玉如何?'真把他当傻子啊!

    '王爷,最近我有兴趣的是口腹之欲!'她要的是他的厨子。

    '本府随你光顾,美酒佳肴随你品尝,厨子不能给。'

    '王爷快人快语,只是小臣势小权卑,恐不能完成王爷之事。'真是小气。

    '前两项加起来如何?'他为什么一定要他的厨子?

    '既然王爷不可割爱,那'

    '慢着。'真是的,讨价还价都不行,'上次在纤娘房中喝到的莴州酒,给你带50缸如何?'

    '噢?'双眼眯起,'王爷从何处弄到这些酒?'邑国离莴州甚远,宫廷之内都难找,上次在纤娘房中发现的一小瓶,连郓怙也没尝几口。

    '你先说你帮不帮我!'押对宝了!

    '王爷可是想此番出征?'

    '你怎么知道的?'

    贾钰微笑:'那王爷是从何得知皇上要领兵攻打洺国?'

    '宫中传闻。'

    唇边的笑意越加明显:'莴州远在寻国之外,王爷不惜路途遥远只为上等美酒,此心此诚天地可表啊!王爷您说呢?'

    '彼此而已。'你贾大人还不是同等货色!

    '只恐王爷要失望了。'

    '哎,你帮我想个用兵之道,小王拿去向皇上献宝,再表明本王的赤诚爱国之心,大丈夫的忠勇之志,皇上定会准本王出征的。'

    '你皇兄明察秋毫,会看不出你肚里的算盘?'大草包啊!

    '只要是你贾钰的意思,皇兄一定会同意的。'好了好了,快答应吧,'你的话,皇兄一定会听的。'

    '噢?王爷未免太抬举小臣了吧!'他可不以为皇上会听她的话。

    '真的。你贾钰三天两头不上朝,满朝文武百官哪个敢吭一声。每日宫中有什么新到的货品,皇兄都叫人给你送一份。连我这个当弟弟的都忌妒了。'想起上次的那本牡丹奇种,他千求万求皇兄都不以为意,第二日却在贾府看了那惟一的一株,真是'重色轻弟'啊!

    '王爷是赞美小臣还是讽刺臣啊?'

    '小王不敢。你可是我未来的嫂子。'家门不幸!

    '王爷所脱之事,臣恐怕不能办到。'如果她所想没错的话

    '为什么?'

    '臣用那盆'水龙菊'和王爷的榷珈玉打赌,赌你皇兄不会出征洺国,王爷意下如何?'贾钰微微笑。

    '你是说皇兄不会出征洺国?'不跟她赌,每次都是他输。

    '王爷不敢?'

    '皇兄真的不会去洺国?'当头一棒,狂饮美酒的好梦支离破碎。

    '皇上驾到'

    '好了,你亲自去问你皇兄吧!'来得真不是时候!一块即将到手的玉又跑了。贾钰起身恭迎皇上。

    '噢?'郓怙笑着落座,'二位在探讨何事?'

    '皇上,'贾钰马上回话,'王爷同臣探讨皇上发兵洺国一事。若皇上确有出兵洺国一事,安阳王愿请领兵;若皇上无发兵洺国之意,下次出征请皇上让臣随军。'

    '噢?'郓怙挑眉,微笑着望向贾钰,'贾大人为何突然对战事感兴趣?'

    '贾钰不惜肝脑涂地马革裹尸,岂能沉溺烟花酒肆勾栏妓院,为声色犬马之地消磨了斗志呢?王爷此番愿领兵洺国,收蛮夷之地,恐也有此壮志吧?'借用一下他刚才的话。

    '你,你刚才不是没提到要随军吗?'他带她到各处游览还不够,她还想到军营里去?郓扬突然发觉自己开始口吃了,'你,你一介女流,去军营干什么?'她是惟恐天下不乱吗?

    '王爷此言差矣。'贾钰瞪一眼郓扬,回头向皇上启奏,'皇上,出兵洺国乃宫中传闻,臣以为,若王爷能说对皇上出兵洺国的理由,皇上可以另王爷一展报国之才;若为臣能说出皇上不发兵洺国的原因,皇上可否让为臣在下次出征时过一过军旅生活的瘾呢?'

    '好!朕就答应你所说的。'郓怙转过头看自己的弟弟,'王爷以为如何?'

    '回皇兄,依小王之见,洺国虽一小柄,但可为皇兄攻打屺国时作屯兵储粮之用。寻国稻米充实,物产富饶,经济实力不可小觑。若皇兄发兵洺国,夺下莴州,日后吞并屺国指日可待。'郓扬朝贾钰挤挤眼,不意却听到贾钰一声冷哼,'贾大人有何高见?'真是不服气!

    '王爷为何会认为皇上眈眈于屺国?'把舒适的椅子往皇上那边挪近些,贾钰缩回到椅子上。

    真是没有坐相!郓扬不由撇嘴:'我国民富兵强,屺国是惟一能与我国抗衡的大国,难得屺主昏庸,不图屺国,更欲何为?'看她像狗一样在皇兄身旁嗅来嗅去,真是不舒服!

    '王爷此言未免太轻视屺国了。'真是奇怪,同为兄弟,皇上身上为何是一股清雅之气,而王爷却是一股草包的气味呢?'本朝与屺国一向友好相交,王爷难道没有看出屺国未到衰退之时,时机并未成熟吗?'

    '贾钰,你在干什么?'看她闻了他这边后嫌恶的皱起鼻子还要移她的椅子,真是的,看了就有气!

    '回王爷,小臣愚钝,虽愧称君子,但也有好兰芷香草的习惯。'贾钰无辜的回答。

    '你!'她简直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贾钰,'郓怙笑着制止她,'那贾大人为何以为朕无远征莴州之意呢?朕一直以为,你们两个都是为美酒而出征的。'

    '皇上!'郓扬大惊失色,回头瞪贾钰,'贾大人真是忠心哪!'这回他也讽刺她一下。酒肉朋友,到底不可靠。瞧她倒在椅上眯起眼的模样,真是令人火大!

    '王爷冤枉小臣了。'贾钰抬抬眼皮,'臣府中尚有半瓶,王爷是知道的。'皇上,快解释吧!

    '贾大人并未向朕告密。'郓怙笑着,目光却一直落在装睡的贾钰身上。

    '是啊,皇兄英才盖世,怎会不知是小王带她去妓院的呢?'嘴角向下耷拉着,郓扬酸溜溜地说,'皇上仁慈,恕臣无罪;却遍寻宫中美酒,找出产自寻国都城莴州之酒,派人送至贾府,并规劝我们亲爱的贾大人安守本分,永记皇恩。'这种事发生的多了!以前所有好的全是落入他这个王爷之手,现在呢?呜呼!风光不在!

    '曾逐东风拂舞筳,乐游春苑断肠天。如何肯到清秋日,已带斜阳又带蝉。'贾钰把一颗樱桃放到嘴里,'王爷不必自伤迟暮。'瞧他说的那么可怜!瞥见皇上似乎有话要说,她顺手抛了一颗进皇上口中,'皇上,安阳王一向碌碌无为,今日难得有此自知,可喜可贺啊!'

    不是滋味的自己将樱桃放入口中,郓扬酸意十足的说:'是啊,你贾大人一向是极有自知又正大好春光,小王真是眼红!'咦!苞贾钰这么久,他也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当着皇兄的面讽刺人了。

    '那也不一定啊'贾钰斜斜的瞥一眼皇上,同样酸酸地说,'王爷只是失宠地较早而已,等到臣也近秋日,人老珠黄时'

    '贾钰!'一个严厉的声音。

    '皇上为何一脸怒容啊?'装作没看见皇上骤变的脸色,贾钰把椅旁的折扇移过来,盖住脸,悠悠的闭起眼。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等到臣也近秋日,人老珠黄皇上!'他竟然拿下她盖住脸的折扇就往地下扔!'皇兄,臣的扇子!'心痛不已的俯身想拾起扇子,下颚却被皇上重重地抬起,对上一双原本极其诱惑人而此刻却冒火地黑眸,耳边是听不出感情的声音,'贾大学士是在讽刺本王喜新厌旧吗?还是'捏着她下颚的力道开始加重,'你嫌弃本王已近秋日,人老珠黄?'他那样宠她爱护她,她居然可以闭着眼对他说这样的话!

    '臣并无此意。'贾钰答道,又忽然叫起来,'皇上,别捏的太重,很痛的。'

    '皇兄,贾大人虽常常出言不逊,但小王肯定她断无此意!'虽说她经常陷他于不义,但还是个可交之友。伴君如伴虎,她又那么不爱惜小命,啧啧,看看皇上,那么大的火藥味!

    看了贾钰一眼,郓怙松开手,望着她急忙俯腰下去拾起她的扇子,郓怙头也没回的对郓扬说道:'安阳王该走了吧!'戏不是他该看的!

    '是,是,小王这就走。'郓扬迫不及待的起身。他可没那么笨,会呆在台风范围里!

    检查完扇子,确定扇面无损,无一根玉骨折断,贾钰松了口气,望望仍盯着她的皇上:'皇上,臣不是不相信皇上。'

    '你的语气摆明了就是不信任朕!'

    '皇上要吃点什么吗?'

    '你别打岔!'

    '皇上!'贾钰无奈地叫道:'臣都愿意下次出征了!'他还要怎么样?

    瞥瞥仍剩下一大盘地樱桃,真是地,这么好的樱桃他都不吃,哼!那她就全吃光!挑出两颗连在一起的樱桃,贾钰张嘴咬住一颗,另一颗露在唇外,望望皇上,她摇摇头,把嘴凑向皇上。

    咬下连在一起的另一颗,郓怙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贾钰:'昨晚你点了朕的睡穴之后,朕一直在想。'

    '皇上别想太多。'再塞一颗到皇上嘴里,'那皇上最后可是得出结论以为臣不信任皇上?'

    '不错。'

    '皇上!'贾钰再次呻吟出声,'那只是臣一时慌乱!'

    '你从不慌乱!'把口中的樱桃喂给她,'昨晚你一直是有条不紊的。你先点了朕的睡穴,再拿了你的外套,再回头确定朕是否真睡着了,最为讽刺的是修长的手指危险的抚上她的唇,一双黑眸也开始眯起'你甚至没忘了关上朕寝宫的门!你要如何解释,贾大人?'

    '那是臣随手关的。'该死!昨晚他根本就是放她一马!

    '你甚至仔细地看了朕的夜明珠一眼!'

    '那是臣喜好收藏美丽之物的心性使然!'他为什么看的那么仔细呢?

    '这么说,你贾大人昨晚还是有点心慌的?'手指轻轻地移开了她的唇,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错,皇上满意了?'

    '那你说,昨晚为什么拒绝朕?'把手撑在贾钰头两旁的椅背上,郓怙向她靠近。

    '皇上!'贾钰哭笑不得,'我们不谈昨晚的事好不好?'那样绮丽暧昧的风光,一想起来她就要脸红心跳!

    '朕答应。'郓怙衔了另一颗樱桃喂给她,'你现在心慌吗?'

    '嗯?'只顾着吃东西,没听清楚皇上的话。

    '朕问,你现在是否有点心慌?'专注的看她咽下一颗樱桃,他并没有再喂她一颗。

    '没有。'侧过头望望盘中还剩大半的樱桃,'皇上,臣还要。'

    '要什么?'他微笑着低下头吻她,'要朕吗?'他在她的唇间呢喃。感觉身下的人儿叹了口气,把手绕上他的脖子,开始回吻他。细细地密密地吻,像春雨一般温和而绵长。

    '皇上现在满意了吧?'放开他,贾钰再拿了一颗樱桃,'皇上,臣知道臣为什么会喜欢皇上地味道了。'她含着樱桃咕哝着。

    '为什么?'轻轻地抚着她微肿的红纯,他有些心不在焉。

    '皇上身上有水果的味道,有点酸酸甜甜,又有点苦。'

    '你是吻糊涂了吗?'郓怙不由得轻笑,'朕刚吃过樱桃。'

    '噢。'贾钰应了一声,'怪不得那么熟悉。'

    '答应朕,出征回来后就称病辞官。'他注视着她。

    '皇上又在得寸进尺。'贾钰不满意地说,随即眯起了眼,'好酸!'急急地咽下肚,'皇上,还有酸点的吗?'

    '朕一直以为,你喜欢吃甜的。'郓怙在盘中拣了一个不那么红的,'还是,你两者都喜欢?'

    '都喜欢。'满意地在眯起眼,'皇上,臣答应出征,表明臣已经开始为皇上考虑了。皇上不可以那么着急。'

    '朕怕再过两年人老珠黄了,你会嫌弃朕。'郓怙笑着说。

    '后宫美女如云,臣争宠还来不及呢?'皇上笑起来真的很性感!真容易勾引女人!

    '没有人会和你争宠的。'郓怙轻笑,满意她语气中微微的酸意,'你说,朕接下来将攻打哪里?'

    '寻国路远,易攻难守,容易脱离控制,皇上接下来的目标是屺国西南的小柄洺吧!'摸摸皇上棱角分明的双唇,听说薄唇的男人最薄幸了。瞥见自己的手又被皇上扣住,'皇上,真是不公平!你摸我时我都不抓住你的手,而每次我碰一下你时你都要制止我!'

    '男人和女人不同。'把她的手放到安全的地方,郓怙说道,'男人比较容易被勾引。'

    '皇上也是吗?'贾钰的一双眼睛马上闪闪发亮,'皇上经不起挑逗?'

    '你别乱来!'郓怙再次扣住她蠢蠢欲动的手,'如果你不想昨晚的事被继续下去的话!'他最近很难控制自己。

    '噢。'她躺回椅子上。昨晚的事继续下去会怎样呢?皇上好象比她清楚。

    '你说,为什么你以为朕下一个目标是洺呢?'喜欢听她说出他心中的想法。

    '屺国判军首领庞在岷单山扎寨,不守东南有利地势而图詹州,因詹州为帝王之都,其野心已昭然若揭。皇上按兵洺国,是等待坐收渔翁之力吧!'

    '朕知道为什么那些朝中大臣老是像打不死的苍蝇般围着你转了!'郓怙奖赏似的再喂她一颗。

    '因为臣能猜对皇上的意思。'把樱桃咬开一点慢慢的吮着,'不过最近皇上来,让我少了许多好处。'

    '也只有你才可以这样说朕。'郓怙笑着,'如果你不那么懒,又对屺主非常忠心,朕一定会杀了你。'

    '所以臣才那么懒。'贾钰答非所问的应着。

    '你为什么那么认定朕会知你?'

    '那皇上有为何那么认定臣值得以一城相换?'这么大的礼,害她不出征露点锋芒都不行!

    '朕想听你说。'郓怙把一颗樱桃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皇上经历与臣相似,也许会有共通之处。'贾钰随口说着,却看到那颗樱桃离她更远了,'皇上!'她不满地叫一声,咬下樱桃,'对这个原因皇上有什么不满地?'

    '实话?'

    '不是。'她承认,'也许,臣只是凭自己的感觉,'她直起身子,双手推开皇上,望望盘中的樱桃,'吃了那么多了。'真是可惜!

    '你刚才不是想把它吃完吗?'郓怙好笑的问。

    '皇上那儿还有吗?'

    '下午朕会差人送来的。'看她那含情脉脉的乞求样,打死郓扬他也不会相信她只是为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