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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适的床垫,再加上柔软的羽毛枕不知为何,她睡在这张大床上要远比躺在自己的床上,更教她感到安心。
柳雪晴贪恋地汲取着枕畔上属于他的气息,不安的看了此刻在自己身旁躺下的他。
“你听见什么了吗?”她问。
“我们阳台之间的距离并不远。”
“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对不起,是我打搅了你。”几天不见,今晚终于看见他。
“别这么说,当时我并没有睡意。再说,这样的打搅并不让人厌恶,因为你的歌声很迷人。”
他蹙眉的想提醒这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女人,告诉她此时她双手扭扯的是他的裤头。
楚桀挑起一边眉,随即作罢,因为她已经停止了对他的“折磨。”
“以前我妈妈生病时,最喜欢让我在她耳边哼唱”
想起自己罹患脑瘤去世的母亲,柳雪晴忍不住哽咽起来。
他没料到自己会挑起她的悲伤,轻蹙剑眉,板起她悬泪欲滴的小脸,黑眸紧紧的瞅视她。
“听见你的歌声之前,我以为你气得一辈子再也不理我了呢!”
这句话确实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我不再生气了。”眨回了泪水,柳雪晴一对美眸显得无比清澈。“我已经改变主意了。”
楚桀有些看痴了。
“我决定不再犹豫不决的爱你,也不再勉强你分给我一丝丝的爱。”
举止间的温柔或许可以假装,但他那不经意泄漏于眼底的真诚是伪装不了的。
眼前的他也许不清楚他甚至比自己所以为的还要在乎她,而他所要面对的只是要或不要承认罢了不过,没关系,她决定了,即使要她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她也会毫无怨尤的去爱他,让他承认她的爱,她要这个男人全部的爱!
“我会安分守己的待在你身旁,并日夜为你祈祷,祈求你每一次都能平安归来,我会让自己变得很坚强,而这就是你当初之所以选上我的原因吧?”
楚桀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感动得点了点头。
很好,这女人终于想通了,他终于可以为他们好不容易达成共识而松一口气
望着楚桀阴晴不定的表情,柳雪晴又问:“楚桀,即使你将来娶妻,我也”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马上反驳。
娶妻生子?他压根儿没想过。
所以,他答得很干脆。
“那么,晚安了。”这次她主动熄了灯。
瞪着天花板许久,楚桀无心去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惟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并没有感受到他预期中的轻松。
为什么?
聆听身畔均匀的呼吸声,他以为方才病发的折腾已教她?鄣寐砩系朊蜗纭?br>
凝望她甜美的睡容许久,他不禁想起她的种种表情。
最后,他叹息的下了个结论。
这女人其实是很固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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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清朗的天际,一颗流星划过了都市的夜空。
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一场火辣辣的床戏正在上演着,并已接近高潮!
性爱的气息充斥于四周,房里的温度也为之升高。
床铺被摇得嗄吱嗄吱作响,交缠的两具肉体汗水淋漓,滚烫似火。
女人淫荡的喘气声与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交错。当女人按捺不住,扭动娇躯发出几近哀求的抗议时,男人终于将在门外徘徊的硬挺一股作气的插入了女人湿濡的体内。
女人尖锐的叫声带着折磨般的愉悦,使男人摆动得更加卖力。突然
半掩的门被人撞了开来。
一根枪管赫然抵住了男人的脑袋,男人身下的女人见状,淫声浪语转为恐惧的一声尖叫。
“停止你的尖叫,否则我会将这把枪塞进你的嘴巴!”
眼露杀机的男人成功的抑止了女人的叫声。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一枪轰掉我的脑袋;二是拿着枪到外头等我完事当然,我也不介意你留下来当观众。”此时,对峙的目光是暗涛汹涌、惊心动魄。
片刻后。
床上的男人再也提不起“性”致,他推开女人,低咒了声下床,套上浴袍走出房间。
“我还以为我们是伙伴?”瘦削男子忿忿不平的说。
“我们是伙伴啊!”拉上浴袍带子,他在伙伴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不以为然的看了那指向自己的枪口一眼。
“但是,你的行为使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
“那是因为你看得不够远。”
“胖子也不是非死不可的!”瘦削男人说。
“不错,但他若不死,很可能会暴露出你我的行迹”
“我是看胖子不顺眼,可是他毕竟曾经替我挨了一枪。”
“哦?我倒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他扬眉表示,起身走向吧台。“不过,人既然都死了,悲愤也无济于事。”
“你”“我明白你气愤难平,为此事对我有诸多的不满与怀疑。”他将一杯酒塞进了对方手中。“但我认为共商大计远比这事重要多了,目前的情况已不容许你我互相猜忌,再起内讧。”
沉默半晌,瘦削男人眯起了眼。“我还能相信你,我们是站在同一线上的吗?”
“永远别怀疑这点。”他扬眉朝伙伴举杯。
“那么你有何应变的对策?”削瘦男人眼里的凶光收敛了几分。
他勾起了冷笑。“我想,我们得稍稍改变策略,更加积极才是,不过,目前”
“怎么样?”
“你我碰面的事不应该让第三者撞见的。”
瘦削男人看了紧闭的卧室房门一眼。“我的鲁莽理应由我来善后,”他一口仰尽了酒。“把她交给我。”
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冷寒的双眼毫不留情的射出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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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晴嘴里哼的曲调相当轻快,就和她拾阶而下的轻盈脚步一般,透露着她愉悦的心情。
“陈妈!”
扶着楼梯,柳雪晴突然想起陈妈并不在屋里。
暗骂了自己一声,她踩下最后一层阶梯,一颗璀璨的星钻在她凝脂般的雪白胸前晃动了一下。
柳雪晴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先到楚桀的书房里借本书。
孰料,才一转身,她就险些被吓得魂不附体。
“啊!你你吓到我了!”
“哦?真是抱歉。”那人向她道歉。
哀着胸口,柳雪晴下意识的回了那人一个微笑。
“我是来找你的。”那人说。
“找我?”
不知为什么?他的笑竟然令柳雪晴感到害怕,一阵凉意从脚底袭来。
敏锐的警觉性告诉她要保持冷静
突然,她的手臂被他狠狠的一扯,硬是被拉进那人的怀里,紧跟着一块白布以更快的速度阻绝了她张口欲呼的小嘴。
“想跟我耍花样!呵!”冷残的笑浮现在那人的唇角。
为什么是
柳雪晴无法再多想了,刺鼻的葯水味眨眼已将她带进黑暗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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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密的仪器,萤幕上闪烁的红点正疾速的远离原本的所在地。
如影轻蹙起一对柳眉,拿起了话筒。
“楚爷,猎物刚刚行动了。”
“继续追踪下去,吩咐大家随时待命。”
“是!”切断手机,楚桀倾身按下内线。
“徐秘书,杨经理呢?”
“回总裁,杨经理一个小时前临时有要事外出。需要我为您留话吗?总裁。”
“不必了。”
楚桀缓缓的靠回椅背,从口袋里摸出那银制打火机,将打火机底部转向自己。
丙真,这擦痕的部位就与他所想的一样!
他的眼眸霎时变得一片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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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黑色轿车在车潮里疾驶着。
漆黑的玻璃窗外,引擎声与喇叭声交错,其中一辆黑色轿车车内手机乍然响起
“五爷,找您的。”贾五爷的手下将手机递给了他。
“她还在睡呢你该不会是把葯下重了吧?”
贾五爷斜睨了身旁那张睡容一眼。
“没问题,我已经派人捎口信给他放心吧,不过你得确定除了你之外,他是独自一人前来好,咱们码头见。”贾五爷关上手机,将它递给手下。
华灯初上,远方的天际也逐渐转暗,不到半小时,大地已完全被黑暗笼罩。
藏匿于暗处的一对锐利双眼,远远的便瞧见那二前一后的三辆黑色轿车逐渐朝自己的方向靠近。
终于来了!
取下望远镜,如影向同伴扬臂比了个手势。
霎时,所有人马马上兵分四路的分散开来,如影亦随后消失于藏身的屋顶。
沉闷的空气与鱼腥味令柳雪晴皱眉的醒来。
臂察四周,还有隐约摇晃的地板,她怀疑自己是在一艘船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你也该醒了,昏迷了这么久,挺教人担心的。”
抑下那股恶心欲吐的念头,柳雪晴并不急着质问跨坐在木桶上的男人。
此时她口干舌燥,双眼下意识的在四周搜寻着。
“找水?”
瞧见那在半空中晃动的矿泉水,柳雪晴眼中透着渴望,她紧盯着抓着瓶身的男人。
“拿过去,喂她喝几口。”贾五爷将水塞进手下手里。
入喉之水仿如甘泉,马上冲淡了那股恶心感。
“等等!让灯泡靠近她的脸。”
贾五爷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命令手下,他打量的目光从柳雪晴的双眸移向她的俏脸。
“原来这张脸并非是一无可取,那对眼珠子倒是相当迷人。”他又问:“你不问我为什么抓你吗?”
他向来善于应付惊恐尖叫的女人,而这女人太过镇静了,这令他有些不高兴。
柳雪晴当然没有理由不感到害怕,天知道,她狂跳的心几乎跳出胸口了,尤其当幕幕极尽残忍的画面一一掠过她的脑海时,她不由得吓得手脚冰冷、血色尽失。
“你是想问我为什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哭泣尖叫吗?”身为楚桀的女人,她早有心理准备。
暗自打量对方半晌,柳雪晴估计他应该不超过四十岁他除了鼻梁上有曾被打断过的痕迹外,其实是相貌堂堂
暗叹了一声,柳雪晴深深感觉到“人不可貌相。”她看见他朝杵立在她身侧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啪!”火辣辣的一记耳刮子突如其来的甩上她的脸,她马上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好痛!
柳雪晴唇角的血迹终于让贾五爷窒闷的胸口舒坦了许多。
他微笑着,眼底毫无温暖。
吐了口血水,柳雪晴怒瞪着对方。
笑容蓦然僵持于贾五爷脸上,见不到自己预期中的恐惧,他不高兴的又皱起眉。
他阴沉着一张脸,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他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我倒是第一次碰到像你这种不怕死的女人。”两眼一眯,他粗鲁的握住她的下巴。“你不担心我会一枪毙了你?或者在这之前,先让你尝尝被我手下轮暴的滋味?!”
“你不会这么做的,至少目前不会。”握紧拳头,柳雪晴艰涩的咽了口口水,根本无法相信那自信满满的口吻是自己的。
“或许,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你若敢这么做,我会用尽镑种方法死给你看。”她硬是抬起了下颚。“死人对你而言是没用的,你不会轻易让自己冒险这不是你们抓我来此的目的。”
“死人对我确实没用。”他望进她毫无畏惧的双眼。“聪明的女人,待会儿我会让我的手下好好‘服侍’你的,我保证。”当然,他会先让自己尝尝她的滋味。
贾五爷很高兴终于看见她那对眼睛露出了他期待已久的恐慌,他森冷的撇了撇嘴角。
然而,贾五爷不明白的是,柳雪晴的恐惧乃出自于担心毫不知情的楚桀,那就好似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般。
怎么办?!她该想办法让他知道的。
柳雪晴心慌意乱,她又慌又急的白了一张小脸。
这时,贾五爷的手下从上头走了下来。
她瞧他附耳在贾五爷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不过,从贾五爷忍不住笑开的表情看来,她已能猜出七、八分
“在她嘴里塞块布,替她的脚松绑,将她带到甲板来!”
丢下面色苍白的她,贾五爷阴冷一笑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