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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虑了三天,终于递了辞呈。
老陈看到我的请辞书的时候愣了一下,有点意外的看着我。
“我觉得很累,希望可以休息一下。”
老陈眯起那双眯眯眼:“雅格,你在公司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要放弃年资?我原本打算在明年升你当业务主管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如果我说我一点都不心动,那我就是个大说谎家。
事实上你不会相信我有多渴望升上业务主管这个位置;在这家公司煞了那么多年,终于有机会可以熬出头,我怎么可能不心动?人都需要证明自己,业务主管这个位置不见得轻松愉快,也不见得可以多拿多少薪水;但是那证明我也是个有能力承担责任的人。我心里很清楚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
在那几秒钟之间,我心里的挣扎几乎比考虑要不要答应俊朗的求婚还要激烈,然后我看到老陈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
老陈其实没有打算升我当业务主管,就算有,那也是在看到我的辞职言时才作的决定。
从他的眼睛里,我们都看到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实?铣虏2皇浅闲囊业闹埃皇遣幌胰グ锓饺櫋苏庖坏悖幌6灾拔焕蠢瘴摇庹嫒梦倚暮头饺櫤献髁四敲炊嗄辏退愦蠹矣惺裁闯逋唬裁挥斜匾咽虑樽龅媚敲淳=裉焖梢哉庋苑饺櫍俏揖退闵狭艘滴裰鞴埽峭废挝矣帜芏ザ嗑茫?br>
“我想我不需要考虑了。”我微微一笑摇头:“希望你可以批准。”
老陈也点点头,在短暂眼光的交会中,彼此都已经了解了对方的心意。他并没有多挽留我,只是淡淡地开口说:“有很多事并不像你表面看得那么容易,我知道你不是冲动型的人,但是这次你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听到我自己开口说了一句连我自己也没想到的话,我回答他:“这也许是错的,但我确定这是我要的。”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要走随时都可以走,用不着等交接了。”
看着老陈低低的头,我连再见也懒得说了。
人真是善变,原本和善可亲的人,遇到利益冲突的时候,居然可以反脸无情到这种程度。
走出办公室,我拿出方葯给我的名片,地址离这个地方不远,我几乎完全没有考虑便骑上摩托车往那个地址前去。
那是一栋很旧的三层楼建筑,方葯的新公司在二楼,爬上陡峭的楼梯,我发现门没有关。
走进那间破破的屋子,一股久未使用的霉味扑鼻而来;我看到方葯正埋在一堆纸箱子里,浑身脏兮兮的像个工人一样。“方葯。”
他赫然抬头,惊喜的瞪着我看。“你来了!”
好像他早想到我会来似的,他跳起来拉住我的手往里面走:“快来,你的位置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虽然比不上以前的舒服,但是你一定会喜欢。”
一个小小的典雅白屏风摆在一扇窗子边隔出个小空间,那窗子外竟然有小小的花台,新种的花草朝天空伸展着嫩绿的枝丫。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个自己的办公室吗?虽然这里还不算你个人的办公室,但是我保证以后一定给你一间你自己的办公室。”
我楞楞地站在那里,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方葯怎么会对我的喜好这么清楚?他又是怎么肯定我一定会来?
方葯高大的身躯站在我身旁,我可以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我不敢抬头,害怕自己不争气的泪水会掉下来;我不敢发出声音,怕自己真的会开口问出不该问的话。
“怎么了?你不喜欢?”
“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有点意外”
“我很高兴你来帮我。”方葯突然低下头,声音有些喑哑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来帮你的?说不定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我佯装轻松的开口,希望可以打破那片刻的魔力情网不管我和方葯之间的化学变化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绝对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傻瓜。
“我就是知道。”方葯涸葡定的回答。
他有力的手握住我的,温热的气息传到了我的心中我的心里一阵悸动那触电似的感觉让我连忙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假意看着窗外的绿叶:“这里真的很美。”
方葯没有回答,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背后而我不敢回头。
第一次见到卫琳是在方葯租来的小办公室里,燠热的天气让人流了一身既脏又臭的汗水,而她却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裤装,看起来清新得像是刚从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儿一样;白色的简单衬衫将她比例优美的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淡施胭脂的面孔十分艳丽。
卫琳是个演员,带有四分之一美洲血统的她长得相当美艳,但是星途却不怎么顺遂,总饰演情妇、坏女人之类的角色;她的演技也算不错,只可惜可能因为外型的限制,她似乎很难跃上第一女主角的地位。
我记得一年多以前,老陈的公司拍了一支沐浴乳的广告,卫琳也在选脚之列,但是厂商没选上她,却选了另外一个年轻的小女孩。听说当时为了角色的问题还引起方葯和厂商之间的争执。
没多久公司便传出方葯与卫琳谈恋爱的消息,我一直不知道真假如何,直到亲眼见到了才知道原来谣言还是有其真实性。
卫琳本人比电视上好看许多,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她,总觉得不像是真实生活里的人,距离十分遥远;但是亲眼看到她,发现原来她有一双十分深邃漂亮的眼睛,而那双带着蓝黑色的眼珠子有些冷意。
她淡淡地朝我点个头算是招呼;阳光下的她有种冷漠的气质,即使她正微笑,那笑容却也看不到温暖只有在看到方葯的时候她才显得热情,而那热情仍是压抑的,我似乎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假面具,只是不知道那张假面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卸下?
我和方葯一起进门,方葯看到她似乎有点意外。“卫琳?你怎么来了?”
我想起公司开幕那天,方葯频频往门口看的表情。原来他那天期待的人就是卫琳,但是卫琳却没有出现,那些媒体记者所拍的相片里也没有卫琳;如果有,那么工商日报上的报导可能会多出些篇幅吧。
“我来看看你的公司。”
卫琳淡淡地笑了笑,审视的眼光在我身上绕了一圈,我不由得略拉我那中规中短的裙子。我和方葯都是一身的汗水,大热天的到处拜访客户,又为了省钱而骑摩托车,结果弄得两个人身上全是汽车烟尘。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也不知道为什么,卫琳的眼光似乎有些敌意?对向来不怎么敏感的我来说,那带着剌的眼光真有些不太好受。
“你们聊,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我轻轻朝她点个头,转身走进小屏风里的工作桌前坐下,不自觉的心跳有些不正常,而耳朵也突然锐利了起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卫琳叹息似的声音传了进来。
方葯低低地回了句什么,卫琳似乎不太高兴的哼了一声
我摇摇头,想把他们的声音摒绝在脑海之中,可惜的是声音去掉了,但是卫琳的身影却莫名其妙的出现。
我仿佛看到卫琳亲热的拥着方葯,而他们是那么的合适、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不能自残的说我自己是一只丑小鸭,但是将我摆在卫琳的身边比较,我的确是显得那么渺小而不显眼;比起她,我的皮肤太黑、鼻子太塌、眼睛又显得不够大、个子太小、比例不够标准,更不够妩媚动人
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了心头,我瞪着电脑,看着黑黑的萤幕反射出我自己的影像真的,还能说什么?
周雅格,你的确是比不上卫琳啊!
突然,方葯和卫琳似乎为了什么事情而起了争执,方葯的声音很低,但我还是清楚的听到他闷闷地说:“你不要太无理取闹。”
而卫琳的回答我当然也听到了,就算我不想听也办不到,因为她的声音是那么清晰而尖锐。她说:“是你不要太任性才对,照你这样做下去,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希望!”
方葯没有再说话,也许是因为卫琳没有给他机会。我听到关门的声音传来,碰地一声,显示出忿怒的情绪。
方葯的叹息里充满了苦涩而我无言的看着窗外的绿草。
方葯到处碰壁。
当初很有感情的客户,原本信誓旦旦要将案子交给他做的客户到头来都没有履行承诺。三个月过去,方葯竟然连一个案子也没有接到。
我的情况也一样,到了第三个月,我真的不知道方葯要怎么付房租和我的薪水?原本请了一个小妹接电话,到了第三个月的时候,有一天上班我发现小妹不见了,而方葯自己在扫地。
“小妹呢?”
方葯躲开我的眼睛,淡淡地回答:“她说她要准备考试。”
我没再追问下去,因为我知道事实的真相。
方葯很爱面子,他不肯承认自己已经付不出薪水。这三个月,我们到处请客户吃饭,要交际应酬、付房租,还要付我和小妹的薪水,以方葯的财力不可能支付得起这些。方葯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其实很清楚,反正薪水来得容易去得也快,要不然他怎么会和那种贵得要死的日本料理店那么熟?
我觉得我有必要和方葯谈一谈,可是要怎么开口才不会伤害他的自尊?想来想去还是单刀直入。
“方葯,这个月的薪水你先不要发给我吧。”
“为什么?”他突然抬起头,眼里终究还是出现了难堪的神色。“你以为我付不起?”
“我没有以为你付不起。”我摇摇头。“只是我这几个月一件案子也没替你找到,这薪水我领得心虚而已。”
“你已经很尽力了,”方葯苦笑的放下扫把。“那不是你的错。”
我们都知道是谁的错,是老陈存心要封锁方葯。
老陈在广告界放风声,说方葯这个人做事不负责,和旧公司之间还有财务上的纠纷广告界很小,大客户也就那么几家,这种流言传输的速度比什么都快?铣抡庋桓悖褂兴医缸臃8饺欁觯?br>
原本看起来善良的老陈,手段居然这么狠毒;而原本暴躁易怒的方葯却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他一句坏话,我真的有点生气。
“方葯,你不觉得应该和老陈谈一谈吗?他做得实在大过分了。”
他一句话也不说,拿起扫把又开始扫地。
“方葯!”我上去阻止他,一碰到他的手才发现他的体温高得惊人。“你怎么这么烫?”
“大概有点中暑”
“那你还来上班!”我抢下扫把,将他安置在沙发上坐好。“天哪!你正在发高烧,我送你去看医生。”
“我不想看医生。”方葯的眼睛出奇明亮,额头的温度也高得吓人。“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行,今天是星期六,星期天又放假,我想不会有什么客人打电话来的,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去。”
“你没得选择!”
方葯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看了我好半晌,他突然微微苦笑了起来:“真的?我好像真的没什么选择”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是公司?还是卫琳?
方葯的家里乱得恐怖,墙角还堆着一整箱的泡面。看到这种情况我才知道他的情况有多惨。
一股心痛的感觉隐隐约约浮上心头,看着他狼狈的想遮掩些什么的表情更教我难过。“方葯,你去休息吧。”
“你要走了?”他有点焦急的拉住我的手:“先别走”
“我不会走的。”我握住他的手,温柔的送他上床:“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替你买退烧葯。”
“我不用退烧葯。”
方葯拉住我的手,我一个踉跄跌在他身上,两个人的重心不稳,登时跌在他的沙发上。“方葯,你还在生病呢。”
他一句话也不说,因为高烧而显得特别明亮的眼睛里燃烧着某种奇异的火焰。我心里同样酝酿着某种既期待又觉得害怕的情绪
方葯的唇热切的贴上我的,缠绵的程度令人销魂。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移,火热的肌肤烧灼着我微冷的背脊。
“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是这样了”
他喘息的喃喃诉说着,我躺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从来没想过有这一刻,方葯的心跳是那么的急切,他需索的吻狂热得让人发昏。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脑中一片空白,而身上的每一丝神经全都战栗呐喊着解放
“方葯我们不可以这样”我同样的喘息着,他的手在背后解开了钮扣,那唇似乎无所不在的啜饮着我的肌肤。“方葯你还有卫琳”
他脱掉我的衣衫,火热的肌肤接触到冷空气让我不由得打个冷颤,他马上将我拥入怀中。他的肌肉锻炼得十分完美,那有力的手将我的双手高举过头,他的唇在我的颈项间呢喃,而他的胸肌温存的摩擦着我裸露的肌肤他撩拨着我每一丝理智、每一丝狂野原始的冲动。
“勇敢一点让我爱你接受我的感情”他在蓓蕾之间低语,轻噬着柔软的肌肤。
我再也无法思考,只能仰着头,无助的接受他的爱抚
他无所不在的手、无所不在的唇,他的口中喃喃地吐出爱的言语,每一个动作都触碰到我最敏感的核心,每一次颤抖的抚摩都教人无法呼吸。
勇敢一点脑海中仿佛听到他喘息的呼喊声。
我的指甲深陷入他的背肌之中。我听到两个人放肆的呼喊,那狂野的呼叫声是我所发出的吗?那热切需索着爱情的女人是我吗?那狂放的迎接他的爱情的女人、那不顾一切投入爱情火焰中的女人真的是我吗?
一再以生命撞击的肉体,一次又一次的燃烧着凶猛的火焰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地拱向方葯,在最巅峰的时候感到方葯松懈的颤抖,感到自己呼吸之间的火花。
我也能爱,我也能接受。第一次,生平第一次,我感到自己是个完整的女人。
我的母亲是个出奇快乐的老大大,我常常奇怪为什么她生性如此乐观开朗,却会有我这样个沉默寡言而且没什么幽默感的女儿?
早年家里生活并不富裕,五个孩子的家计相当沉重。我父亲身体不好,健康情形尚可的时候,偶尔打打零工贴补家用,其它的收入全靠母亲一个人在路边摆设水果摊维生。我是老三,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他们都是很快乐的人种;你知道吗?就是那种任何笑话都可以让他们发笑的人类,就算那笑话已经被传诵过一百次,他们还是会很快乐的大笑。
现在我大哥和母亲一起经营水果行,我姐姐远嫁屏东的果农,两个弟弟一个在服兵役,另一个则没天没地的念书准备考大学。
从小,两个弟弟有大哥、大姐照顾,水果行有妈妈照顾,我唯一的工作是陪父亲散步。
也许因为我与父亲的性格最接近,父亲也是属于沉默寡言的男子,终年病痛让他很难快乐,看着妻子一个人抚育五个孩子更让他郁郁寡欢。我常常陪着他坐在河堤上,无言的看着河水和夕阳。母亲老是说我太常与父亲在一起,才会感染出如此沉闷的性格;她说幼年时我是最喜欢笑的一个孩子,动不动便吱吱咯咯笑个不停,是她与父亲的开心果,谁知道长大以后会变得如此沉闷呆滞?
放三天连假,我回去替母亲过生日,家人齐聚一堂的欢笑还是没能把我心里的郁结给打开。
夜深人静的时候,母亲来到我的房里,温柔的看着我:“什么事情不高兴?看你一个晚上都傻傻的。”
我苦笑两声,母亲终究还是最了解我的人。我把换工作的事情、与俊朗分手的事情告诉了母亲,她在床畔坐了下来,看了我几秒钟之后才开口。
“你真的不爱他了?”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我已经想了三个月,还是没有答案。“我只知道我不能嫁给他,嫁给他不会幸福的。”
母亲看上去有点失望,她一直很期待我嫁人,毕竟我已经二十九岁了。这几年俊朗断断续续来过家里几次,母亲与父亲对他似乎都有不错的印象,好几次母亲半开玩笑的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给“扫地出门?”
敖近邻居也给了母亲很大的压力,他们总爱问你们家老三什么时候出阁?母亲原以为我和俊朗不会有问题,谁知道我终究还是拒绝了俊朗的求婚。
“我是不知道你的心里怎么想啦,不过女孩子眼光也不要太高,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再嫁不出去喔,将来真的会没有人要。”母亲叹口气,念了几句之后又笑了。她看着我,以一种朋友似的神秘语气问:“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有新的男朋友?”
“没有啦。”
“煤油?我看是酱油喔,你啊没有其他的男朋友,为什么人家跟你求婚你不要?你和他在一起也很多年了。”
“妈!”
“好啦,不要妈啦,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你喜欢嫁给谁都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母亲挥挥手起身,眉宇之间还是洋溢着奇怪的笑意:“今天晚上你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有个姓方的先生打电话说要找你啦,是不是他?”
“方葯打电话给我?”我意外了,有什么事情这么急?“他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没有啦,他只说叫你打电话给他,他会等你电话。”母亲眉开眼笑的说着:“你有新的对象我就放心了啦,下次有机会要记得带回来给我和你爸爸看看。”
“妈”
母亲起身走了出去:心里早认定方葯便是我的新男朋友。我叹口气,不知道要如何解释电话就在旁边,我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他?想了几杪钟,终究还是拿起话筒,拨通了方葯的电话。
方葯接电话的声音还是闷闷的,让人不由得不担心他的重感冒。“你还好吗?我妈说你晚上打过电话给我?”
“没什么事,我只是要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以去接你。”
我握着话筒的手泌出了微微的汗水,原本微凉的天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惚热起来。
“方葯,我自己可以坐车回去。”我不要方葯以为我们上过床,我便会像普通的女人一样黏住他不放;肉体关系和精神上的关系完全不能混为一谈,这种道理然是明白的。
“我当然知道你可以自己回来,不过反正我没什么事,开个车去接你也很方便。”
事实上我不是个懂得欣赏暧昧艺术的人;曼君玩的那种游戏我根本玩不来。
线路的两端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好几秒,我听到方葯急急地喊:“雅格?雅格?你还在吗?”
“我在”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见了。”
松口气的感觉那么明显,方葯呀方葯,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希望我怎么想?我们的年纪都已经不小了,难道还要玩十七、八岁时那种爱情游戏吗?
我叹息一声,轻轻地开口:“方葯,你的感冒还没有好,你该多休息。”
“那我什么时候去接你?”
我闭上眼睛,怎么也不能否认心里的确有欣喜若狂的感觉,但是想起卫琳
我摇摇头咬住唇瓣,真的没有办法决定。
“明天晚上我去接你。”方葯果决的开口替我下了决定。
“方葯”
“就这样吧。早点睡,明天晚上我七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