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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让任何一个我不想见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保证马上搭下一班飞机回美国。”邢怜生微笑地对著戚小海说著,而他的身后跟著一大堆宛如豺狼虎豹的记者。
小海耸耸肩“遵命,不过顺便提一下,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小女孩算不算在内?”
邢怜生懊恼地转个身子,将亦步亦趋的仔仔用力—拉,在所有的人都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便冲出了他们的视线!
“邢先生!”
“邢先生!请等—下!”记者们叫了起来,试图追上去。
“请等一等,”小海笑容可掬地拦住他们“我知道你们急着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情形,那里有个人比邢怜生还清楚。”他比比正和机场的安全人员说话的刘恒“调查局的刘先生会告诉你们这一切。”
那些记者毫不犹豫地朝他所指的方向蜂拥而去。
“刘恒会恨死你。”海儿笑了起来。
“让他恨吧!反正他本来就恨死我了。”小海扮了个鬼脸,正好对上刘恒朝他射过来的致命的目光!“惨了!快逃!”
“等一下嘛!”仔仔气喘连连地叫着:“我跑不动了!”她被邢怜生拉着逃出了机场,跑得—张小脸变成惨白:“他们追不上了啦!又不是奥运选手”!
他这才停下来,仔细地注视着她。她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从飞机上一步一赶地决心要跟着他“欧阳小姐,我可不可以请问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我叫仔仔。”她喘息着,不停地拍着胸口:“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休息?”邢怜生摇摇头,他怎么会碰上这样一个小煞星?她甚至比小海和海儿更麻烦!
仔仔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了,她睁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一脸的纯洁无邪“你为什么不让记者访问你?刚刚那个是你的朋友吗?我们为什么要逃?
“我”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她“你似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是吗?”
“你的问题?”仔仔想了一想“喔!你问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还是我要跟你到什么时候对不对?”
“对!”他极有耐心地望着她。
仔仔点点头想了三秒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邢怜生笑了起来,那一笑让仔仔意外得几乎看傻了眼“你会笑?我以为你是那种根本不知道怎么笑的人呢!”
邢怜生无奈地看着她“你是小说看得太多了,我不是你想像中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你”他呻吟—声!他怎么会扯到这地方来了!他摇摇头,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下,认真的注视着她“别来这一套,对我不管用的。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个家伙在我出手之前就被你制伏了,我只不过是逮住他而已,你很清楚的。”
“你怎么会这样想?”仔仔意外地嚷着:“我制伏他?我又不是神力女超人!”
“欧阳”
“仔仔。”她有礼地打断他。
“好,仔仔,”他深呼吸一口气,不远处又有个记者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了。“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从现在开始请不要跟着我,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ok?”
“不行。”她简单的、迅速地反对。
邢怜生不知所措地瞪着她“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还不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你得先告诉我才行。”
邢怜生讶异得简直不知道如何反应。“我的电话和地址?”
“听不懂中文吗?我就是这样说的。”她一脸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是他太落伍了还是怎么样?眼前这个美丽调皮得像个小精灵的孩子居然说这样的话!
“我我只是要知道如何向你道谢而已。”仔仔突然失去勇气嗫嚅地说着。
“不必了。”
“仔仔!”欧阳家的人自他们的后方出现“仔仔!”
仔仔回头“我在这里!”
他们赶了过来:“你怎么说也不说地就跑了!”
“我”她回过头来,邢怜生居然不见了。“他跑了啦!”她气急败坏地嚷了起来:“他还没说我要到什么地方才可以找到他啊!”“谁啊?”欧阳勤莫名其妙地看着四周“你说谁?”
冰冰叹了口气“邢怜生,那个让我们家仔仔一见钟情的救命恩人。”
“邢怜生!”这次轮到斐诺意外了“你说那个制服劫机份子的人吗?”
仔仔的双眼再度绽出光芒:“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不过他们认识。”斐诺比比正朝着这里奔来的小海和海儿“他们就是来接他的。”
“好了,现在谁来告诉我整个经过?”
欧阳冰冰和仔仔站在父母的面前全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仔仔偷偷地扯扯冰冰的手,她无奈地横了妹妹—眼。
“仔仔,又想要你姐姐替你顶罪?”欧阳夫人轻轻地说着,表情是既慈祥又宠溺地。
“我才不敢呢!我也没做什么啊!那个家伙劫机又不是我指使的。”仔仔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偷偷地注视着父母的反应。
“是吗?我看不见得吧?你心眼里打什么主意我们会不知道吗?是为了那个邢怜生吧?”欧阳勤微笑着说道:“我刚刚可是看到了,你喜欢上那个人了是不是?”
“爸!”仔仔红了脸叫了起来:“你怎么这样说!好像我是什么什么坏女人似的!”
“我没说喔!是你自己说的!”他笑着朝女儿眨眨眼。
“冰冰,你说好了,是怎么回事?”
冰冰看了仔仔一眼,无奈地摊摊手。“仔仔是喜欢上他了,不过那和劫机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是这样的吗?欧阳夫人看着女儿“你自己说是不是?”
“当然是啊!”仔仔捶捶腿轻嚷着:“你们到底还要拷问多久嘛!罢下飞机耶!累死人了!”
“你可以坐着让我问啊!”她的母亲微笑着说。
“可不可以以后再问?”仔仔委屈地咕哝着:“要不然就问我一个人好了,何必让冰冰也跟着我试凄?又不是她做错事。”
他们互望一眼,轻轻地摇摇头“好吧!不过这件事我们还是会弄清楚的,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哇!爸妈万岁!”她开心地叫了起来,拉着冰冰的手住房里跑。
欧家二老无奈地望着女儿的背影叹息着:“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欧阳勤拍拍妻子的手“我看你也不要管太多了,孩子们的事她们自己会处理的。”
她奇异地望着他“刚刚在机场你的说法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无言地停了下来,应该如何说?
水月对冰冰的态度和对仔仔的态度总是明显地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他叹了口气,她真的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吗?
欧阳水月站起了身子,雍容不变。“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你不会明白的。”
“既然知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直接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她微微一笑“等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欧阳勤望着妻子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叹息,相处二十年了,他真的了解他的妻子吗?
她是那么地能干精明,那么地雍容华贵,他却似乎从来不知道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他们相爱,可是却也似乎注定了永远无法相知。
“冰冰,谢谢你。”仔仔坐在她的床沿心虚地说着:“你又为了我的事说谎了。”
“你知道就好,将来少替我惹这种麻烦!”她溺爱地横了她一眼“早晚会穿帮的!”
“好嘛!”她咕哝着,不停地往窗外望,仿佛期待着什么似的。
“斐诺没那么快回来的,依我看,他去对付那两个孩子还有的苦头吃的呢!”冰冰收拾着旅行箱里的衣物说着:“他们不是普通的人物,和邢怜生一样都不是平常人。”
“什么意思?”仔仔莫名其妙地问着:“不是平常人?难道是外星人!”
“说不定喔!”她笑了起来,也只有仔仔会说出这么好笑的话。仔仔一向天下怕地不怕,下过这次可是遇上克星了,也不知道是仔仔惨些还是那个神秘的邢怜生惨些!
“什么意思嘛!”仔仔焦急地问着:“说话只说—半,急死人了!”
冰冰坐了下来注视着自己的妹妹“你不会不知道吧?邢怜生不是—般的人,—般人不会有那种身手,不会有那种胆量,你更不会喜欢上他。”
“那你想他是什么人?间谍?刑警?还是”仔仔的想像力—发不可收拾,脸上写满了幢憬和梦幻“说不定他就是我梦中的人呢!我一直期望可以见到我梦里的人,说不定就是他喔!”
“傻瓜!”冰冰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我不知道你梦里的人是什么样子,不过我知道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的话可要吃不少苦的!”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她笑了笑,眼里有一丝苦涩“因为世界上没有太轻易就能拥有的爱情。”
“冰冰?”伃仔有些迷惑地握着她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我总是看不到你笑?为什么你总是不快乐?”
“小傻瓜,我会有什么心事!”她微笑着抚着她细致的粉颊,她一直是这么的天真美好,她一直是她生命之中最美好的事物,有了她其实她已经很快乐了!“有了你我怎么还会不快乐?”
“你说谎。”仔仔摇摇头“我知道你不快乐,还有斐诺也一样!你们是很合适的—对,可是你们都不快乐,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根本不存在的事。”冰冰温柔地拍拍她的脸“你只需要好好过你的日子就可以了,什么都不需要烦恼。”
仔仔无言地垂下眼。怎么说呢?总觉得有什么她应该知道而她却一直都不知道的事在进行着,冰冰、斐诺、她的父母都知道,可是却没有人愿意告诉她。
她活得像个小鲍主,可是是不是有人正为此而付出代价?
“嘿!嘿!”小海不怀好意地笑着,打量着他的眼光像是看到小红帽的大野狼一样。
邢怜生被他看得坐立不安,终于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戚小海,就算你还没吃晚餐,你也不必用这种眼光看我吧!海儿,你管管他好不好?”
“我不知道啊!他从机场回来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奇怪的病菌,而他却不小心感染到了。”海儿无所谓地耸耸肩,迳自替他收拾着房间。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啊!”他叫了起来。
“我的毛病就出在你的身上,就看你是不是愿意告诉我罗!小海眉开眼笑地:“那个小女孩是谁?”
“你就为了这件事笑得像只偷吃腥的猫?”他横眉竖眼地瞪着他。
“对啊!你要不要说?”
邢怜生气得绿了脸。“你神经病!我看你是牵红线牵太多了!居然想打我的主意!烈火和萨非的事你还玩得不过瘾是不是!”“那个一样,你的挑战性比较高。”小海兴致勃勃地:“说嘛!那个欧阳仔仔是什么人?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你不是都已经一清二楚了吗?还问我做什么?”邢怜生没好气地说着,—面抓超自己的外套站起身:“我懒得理你!”
“邢怜生!”小海叫了起来:“你去哪里?”
“要你管!”他说着将大门用力关上。
“哦喔,翻脸了。”小海无奈地咕哝着:“开个玩笑嘛!发那么大脾气做什么?”
“你活该!”海儿笑了起来“明知道他的个性还要去惹他。”
“我是关心他耶!他到现在都还是见到女人就会尖叫逃跑,多可怕啊!早晚会心理不正常的。”他理所当然地说着:“如果不是他,我才懒得理呢!”
“少来!我看就像他所说的,你真的是牵红线牵上瘾了!”海儿坐在床上思索著:三、天的那—家人你有没有仔细看?我总觉得他们有点奇怪。她蹙著眉想着:“可是我又说不出什么地方奇怪”
小海无所谓地躺在床上。“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只对那个欧阳仔仔有兴趣,如果她真的可以打动邢老大的心”他笑了起来:“那才叫有趣呢!”
“戚小海!”海儿翻翻白眼:“我真的受不了你耶!恶习不改!”
“不这样我们怎么会有事可做?”他跳了起来,双眼绽放出奇异的光芒。“不要告诉我你对这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海儿的眼骨碌碌地转了转,终于坦白地撇撤唇“奸吧!我承认我也有兴趣行了吧!可是我觉得我们不可以管得太多。”
“谁喜欢管得太多啊?”小海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是想当一双翻云覆雨手而已!”
海儿大笑“小海,你真的很不怕死!连邢怜生的主意都敢打!”
邢怜生气呼呼地走在台北的街头,好不容易脱离了一场恶梦却又陷入了另一场恶梦之中!
他怎么会答应小海的要求到台湾来!他怎么会笨到这种程度!
他叹口气,台北的街头正蒙蒙地下着细雨,对他来说是个很舒适的天气,尽管街上的行人全都拉紧了衣服的领门,瑟缩在衣服里面,但他有多久没这样随意过了?
似乎总是躲在某条黑街的角落里,要不然就是总出现在黑暗的国度之中,他已经过了多久那样不见天日的生活了?
他叹息着微微一笑,放慢了脚步,走在这对他来说也不知道应该说是祖国还是异乡的城市之中。
他属于这里吗?他也没有答案,希望可以找到答案。
脑?镉殖鱿肿凶心撬銎媲宄好髁恋捻樱坪趸箍梢蕴剿呛廖藿湫牡纳粑剩耗闶侵泄寺?你从哪里来的?
那么单纯的问题,他却有—个太复杂的答案。
像仔仔这样单纯的孩子已经很少了,她那小小的心机和调皮令他不由得微笑起来
“邢先生”
他—愣,身后有个男子犹豫地叫着他:“是邢怜生先生吗?”
他不是记者,因为他的笑容太真诚,他的样子太斯文而且太有气质。
邢怜生不由得点点头“我是。你是谁?”
斐诺放心地笑了起来“我是斐诺。”他伸出他的手“是欧阳先生和夫人让我来找您的。”
邢怜生和他握了握手“欧阳先生和夫人?是仔仔的双亲吗?”
“是的,他们想亲自向您道谢。”斐诺微笑着回答,态度很是尊敬。“不知道邢先生什么时候有空?”
他摇摇头“请转告他们,他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
斐诺有点焦急地:“可是他们很希望能见您一面。”
他几乎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怎么欧阳家的人都有这种奇异的魅力?他简直不敢相信!连他们派出来的人都是那么的奇异!
斐诺有礼地朝他比比一直停在一旁的车子“如果邢先生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了。”
邪怜生再度摇摇头,比比他的身后。
“什么?”斐诺不明就里地回头。
就在那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溜得不见人影了!当斐诺回过头来不由得张大了双眼“不见了?怎么可能!”
她在她的办公室里静静地坐着,仿佛一座石雕般地动也不动,外面的一切如往常一样进行着,每个人都为了生活而冲锋陷阵着,她却只是坐着,什么事也没办法做。
仔仔的话轻轻地响了起来:你为什么不快乐?
她为什么不快乐?
似乎已经很久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了,自从她接管了家里的企业之后就再也没想过的问题。
她不快乐吗?这和问她是否快乐一样都没有答案,她应该为了什么而快乐?或为了什么而不快乐?感情吗?
夜里父亲对她说斐诺已经对家里提出婚事了,只等她点头就可以为她准备婚礼,可是她却没有回答。
和斐诺在一起似乎是早就安排奸的,也只有斐诺可以通过欧阳家严格的考验而和她交往到这个地步,其他的追求者都早已阵亡了。
她爱萎诺吗?她想了又想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敲门声响了起来,她心不在焉地应了—声:“进来。”
“欧阳?”斐诺走了进来,表情十分关心:“你怎么了?秘书说你交代了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接任何电话。”
“你现在已经进来了,不是吗?”她牵动脸上的肌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有什么事吗?”
“已经中午了,我想间你要不要—起去吃饭。”他温柔而细心地审视着她的表情“如果你不想去,我们也可以叫人送进来。”
冰冰几乎是黯然地叹了口气。他怎么可以总是这么温柔、总是这么细心?令人连拒绝他的理由都找不到!
认识斐诺两年了,她几乎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脾气了!
“欧阳?”
“叫人送进来吧,我不想出去。”她疲惫地揉揉眼睛。
斐诺点点头出去了,几秒钟之后又走了回来,拉了张椅子在她的面前坐下。“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是太累了吗?前天才下飞机,昨天又忙了一天,你想不想放自己—天假?”
“放假?”她苦笑起来“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怎么可以放假?更何况我只是有点累,不要紧的。”
“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他温和地说着:“从你接管了公司之后你就—直没休息过,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把身体搞坏的。”
冰冰摇摇头,视线转向公司外的景象,沈吟了三秒钟才开口:“斐诺,我听爸爸说你已经向他们提出婚事了?”
他点点头“是的。”
“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
“先和你商量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还没到会答应嫁给我的程度。”
她转过身来:“所以你就先和家里的人说?”
他垂下眼,那俊逸的侧面笼罩着浓浓的忧郁。“我知道你很可能会生我的气。”
她无言地再度转个身。如果嫁给他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斐诺会是个好丈夫和好父亲,但是这真是她要的吗?
两年以来,他一直对她很好,呵护备至,她还没接管公司之前他一直是她的老师和得力的工作伙伴,斐诺看起来温文儒雅,但确是个绝佳的商业人才,他聪明而且才气纵横,任何事到了他的手上都能化紧为简、顺利完成,如果没有他,或许她的母亲不会这么快、这么放心地将公司交给她。
欧阳水月早已看出这一切,她就如商场上的人所说的,是个能未卜先知的鬼才!
“欧阳?”
“我没有生你的气。”她平静地回答,将身体转过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我只是觉得还太早,而且我希望下次你可以先和我商量。她微微一笑“毕竟这是我们的事。”
斐诺讶异地望着她,似乎对她的反应十分意外“你不反对?”
“我有什么理由应该要反对的吗?”
斐诺不解地看着她,是什么改变了她?她和两年前的她已经判若两人了!当年的冰冰几乎是什么都反对,只要任何事没经过她的同意,她便一律持反对意见,可是现在的她却不一样了!
他不知道他该不该庆幸这样的转变?她同意嫁给他了,可是他的心里却充满了悲伤。
“你好像封我的反应很意外?难道你不希望我同意吗?”她温和地笑着,
“如果你不希望我同意,又为什么要向我求婚呢?”
“我当然希望你同意,可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他的双目如星,黑色的眸子里淡淡地写着忧愁“我以为你会像过去一样大发雷霆,我以为我一定要经过一番奋战才能娶到你。”他涩涩地笑了起来“欧阳,我们曾经是奸朋友的,现在我向你求婚了,我们却不再是朋友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想那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你指的是什么?你向我求婚的这件事?还是我没有反对的态度?”她温和地问着,对他的忧愁有点遗憾“我们现在还是朋友,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什么。”
“你明白的,”他摇摇头苦笑了起来“我不打算要娶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新娘。”
“斐诺?”冰冰这次是真的意外了“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斐诺抬起头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忧郁“是为了凯特?你所有的改变都是为了高凯特,对不对!”
斑凯特
她变了脸色!那个名字像一个烙印一样狠狠地灼伤了她!
斐诺悲伤地笑了笑,起身离开她的办公室。
“斐”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
难道她还能否认吗?她悲惨地笑了起来。
否认—段根本就存在的事实?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