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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园的喷水池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散着一片耀眼恍如金币的光芒,鹅卵石的健康步道置落在公园内,小径曲曲折折、蜿蜿蜒蜒,除了供民众强健身体以外,别有一种洁白的美感。
无数的花卉散布在鹅卵石道旁,整座公园看起来绿意盎然、瑰丽眩目,有股说不出的静谧,让民众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独独贝儿没有赏花观景的心情,她加快步伐,越走越快,竟然跨过栏杆,往小山丘的草坪狂奔。
原因无他,他在后方对她锲而不舍。
“还跑,我看你能躲我多久?”岳旭擎为之气结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下一秒,他飞身朝她扑过去压住她,他们一起跌在草地上,她不甘心的抵抗,他们在草堆上滚了滚,最后他以强大的身体压制她的娇躯,她筋疲力竭,只得乖乖躺在他身下。
“你在跟踪我?”她恼怒的推开他的胸膛。
“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干么怕我跟踪?”
“你话中带话哦?”她有丝光火。
“是吗?”他邪恶的一笑,更贴近她。
他强壮的胸膛抵着她突出的双峰,她甚至感到敏感的蓓蕾骤地硬挺,他热呼呼的气息直逼她的耳际敏感处,让她心痒难耐。
“为什么要这么近看着我?”丢脸丢大了,她是要说靠,怎会口齿不清说成“看?”
“谁叫你突然又让我想起她,”他露出诡诈的笑容,让她更是心虚。“那个她也总是喜欢在pub跟不同的洋鬼子厮混在一起。”
竟敢骂我?可恶!
“你为什么靠我这么近?”她逼自己要镇定,没好气道。“你赶紧坐起来,不要一直、一直”无奈她就是说不出来。
他一动也不动,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看到我有什么好躲的?”他反问。“你怎会跟公司的那个洋人混在一起?”
“我”她的眼睛又再度泄底,惊惶失措得很。
“哇!”他大喊一声,害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被我抓到了喔!你除了跟汉宇,还跟别的男人玩在一起。”
用玩这字眼真是恶劣!
“说话要凭良心啊!”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说话有气无力。“他也是公司的员工,我和他聊聊天,何错之有?”
“我才懒得管你,只是办公室里如火如荼谣传你被傅汉宇甩的消息,大家形容,花花公子甩了清纯的小妹妹,但是现在我看到的是,汉字仍旧失意得很,而你又另结新欢。”
“你知道他和我分手了?”朱贝儿一阵窃喜,这表示她证明了她对传汉字绝无任何男女之情,只是随即又垂下嘴角,她知道他根本不会在乎的。
“问题是我知道的还不只这些,我知道得可多了呢!”他又贴近她,近得彷佛贴在一起。“我还到你念的高职补校”
朱贝儿已经快昏倒了,难道他
“妈妈说你念了快一年,我们家还有一点钱,要我去学校用你的名义捐款,替学校重新弄个新的电脑教室或什么的,让你以后在学校好混一点,免得毕不了业。”他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笑得相当诡谲。“谁知经我一查之后,学校根本没有朱贝儿这个人。原来,整整一年,你根本没有去上学,那平常晚上你到底跑去哪里鬼混瞎混?”
“岳、旭、擎,你究竟想怎样?”她咬着牙,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他却轻声细语地在她耳边提出交换条件。
“我不准你跟刚刚那洋人在一起,如果再被我发现你交任何男朋友的话,我会对妈妈说出你逃学的事实,妈妈一定会非常非常难过。”为了表示民主,他还给了她选择权。“当然,你也可以不在乎我妈妈的伤心。”
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我会听从你的命令,我很在意岳妈妈,真的!岳妈妈如同我的亲生妈妈,她待我如亲生女儿,我不希望她因为我而难过。”
看她表现出不曾对他有过的乖巧柔顺,他得意地咧嘴大笑。
“很好,走吧!贝儿”
他终于放开她了,但在下一刻,他又重新拥紧了她,并在她耳边嘀咕着。“奇怪,你的味道跟她真像”
“不要这样”她紧张得胸口频频起伏。
“哪样?”他装无辜地拍拍屁股起身,戏谵地大笑。
“无耻、卑劣”朱贝儿只能在心底咒骂。
岳旭擎彷佛有感应似的回过头来,精明的眼盯着她说:“我想你应该也不叫贝儿,或许应该叫x儿,还是什么的:。对了!那个令我难忘的女人叫海儿。跟你的名字只差一个字。”
朱贝儿脸色发青,一句话也不敢吭。
岳旭擎却是心情愉快、眉开眼笑,一路上,还常充不防的以复杂的神色盯着她看,贝儿直觉得自己彷佛是误入猫爪下的老鼠。
星期天早晨。
朱贝儿拉开百叶窗,灿烂的阳光马上照亮房间,阳光强得令她睁不开眼。
她站在窗前俯瞰街景,忽地自艾自怜起来,亲爱的妹妹不在身边,那种快乐和悲伤没人分享的滋味,既孤单又无助。为什么她和妹妹明明是亲密有如一体的双胞胎,从小却要分隔两地呢?现在命运捉弄,妹妹又不知去向
梳洗之后,她陪着李丽琴一起上公园去运动。
朱贝儿穿着一套简单的鹅黄色运动服,那是李丽琴逛市场时买来送给她的,贝儿不知道的是,其实岳旭擎也有一套。
虫呜鸟叫,花儿绽放,绿色树木散发出活氧芬多精,引人不由得多吸几口气,阳光穿透浓密的树叶,在土壤和水泥地上洒下点点金亮,整座公园欣欣向荣,恍如城市里远离尘嚣的一块世外桃源。
“空气好新鲜,平常办公室坐久了,缺少运动,现在活动筋骨,好舒服。”朱贝儿跑跑跳跳,在公园边跑了好几圈,最后吊起单杆,训练手臂力量;李丽琴则是跟同伴一起跳上风舞,两人都很认真的出了一身汗。
“时间差不多了,要回家了。”朱贝儿看看手表,提醒李丽琴。“旭擎不是说要回家吃早餐吗—他不是跟你说要吃那家在附近开了三十年的老字号烧饼油条店”
“是啊!他不知哪来的兴致,说想吃那个山东老人弄的饭团,今天是礼拜天,他就不会早点起床,陪我一起到公园运动,只会交代我帮他买早餐,跟你差太多了。”
“不过他现在上月像过去一样回家吃岳妈妈做的饭菜,我觉得很好了。”朱贝儿老实说。“有一阵子,看他因为我跟你闹脾气,我都很不好意思。”
“怎么这样说呢?”李丽琴直一一一一口不讳。“你是我认定的准媳妇,就跟我的女儿没两样,不管未来你和旭擎如何,我一定都站在你这边。”
“谢谢你,岳妈妈,你对我真好。”朱贝儿感动不已。
“你的父母对我才是真的好呢!当年没有你父母的善心帮忙,今天就没有旭擎。”一提起不堪回首的往事,真教人不胜唏嘘。“就算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完”
“可是旭擎还是不肯搬回家来。”朱贝儿忧心仲仲地道。
“不用管他!”李丽琴也看得开。“倒是我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我。我一直都把你和我儿子送做堆,我对我儿子是管不动,根本不知道他对你的看法,现在我想问问你,你对旭擎”
她们一起走下石头阶梯,经过十字路口,停下来等红绿灯。
“我”朱贝儿脸红了脸。
“虽然你们常斗嘴,可是在我老人家看来,就像有人说的“打是情,骂是爱”我想也许你们是爱在心里口难开吗?”
绿灯亮了,朱贝儿牵着李丽琴的手,缓缓的过马路。
“我想问你真正的心意还是你喜欢的是汉字?”
“我不喜欢汉宇哥”朱贝儿脱口而出。
他们正走到马路中央,朱贝儿的心情沉重不已,她不晓得怎么开口,就算她对岳旭擎怀有情愫,但跟岳旭擎有过一夜情的女人是海儿,又不是贝儿,他从来没给过贝儿好脸色看,万一有一天他知道海儿原来就是贝儿,会不会从此看轻她?
“贝儿,你在想什么”李丽琴拉拉她的手。“贝儿”
朱贝儿如大梦初醒,眨眨晶莹的眼眸。“岳妈妈,我不是”
这时,一辆汽车由远处疾速驶来,在接近时更是加快车速冲撞过来,李丽琴本能地拉着朱贝儿往右边躲开。
朱贝儿面对突来的冲击,重心不稳摔了一大跤,连李丽琴也跟着一起摔滚在地,砰地一声,她发出疼痛的哀叫声。
肇事车辆闯了祸,马上快速离去。旁观的民众尖叫连连,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忙着叫救护车,更多人在议论纷纷,现场一片混乱。
朱贝儿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方才若是慢了零点零一秒,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有人要杀她?
她被人盯上了?到底是谁?
“岳妈妈,你要不要紧,岳妈妈”
李丽琴痛得站不起来,救护车很快来了,李丽琴被送上救护车,朱贝儿深吸一口气后,才拨下号码通知岳旭擎
岳旭擎一脸惊慌失措地奔至医院急诊室。
“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膝盖撕裂伤,医生刚刚帮我缝合伤口,休息休息就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岳旭擎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一辆车子闯红灯,撞到我们”李丽琴不疾不徐的描述经过。
朱贝儿一脸心惊肉跳地瞪着他,他身上的运动服居然跟她同一款,这下还眉妙,同一个时间选择穿妈妈送的运动服穿。
“这套运动服穿在你们身上真是抢眼,你们的样子真像是一对情侣,很登对。”李丽琴虽然伤口疼痛,仍是满足的呵呵笑。
岳旭擎脸色发青,太阳穴不住的跳动,暗忖事情绝非那么单纯。
“贝儿,出来一下。”他叫她“贝儿”时,声音特别沉重。
在急诊室外面,岳旭擎直接点题了。
“我想那辆车子应该是想撞你吧!只是妈妈为了保护你,拉了你一把而受伤。”
她默认,没有说话。
“有人要杀你,是不是?”他感觉全身血液已经凝固了,目光锐利。“你把我们大家骗得团团转,你真的很不单纯,叫海儿”
这一句海儿,让朱贝儿脸色顿时发白。
“你知道我是海儿?”
“刚知道不久。”
“那你”这个震撼让她说不出话来。
岳旭擎应该会一辈子都不原谅她吧!
“我要你现在跟我走,一切听我的话。”他强制下命令。
“如果我不要呢?”
“那我就对妈妈揭发你的假面具,看你如何对妈妈交代。”他非常清楚吃软不吃硬的她,弱点在哪里。
“当然,最难过的一定是妈妈,妈妈把你视为亲生女儿一般疼爱,谁知最后竟是一场骗局,你想她受得了这个打击吗?”
一听到李丽琴,朱贝儿不,朱海儿一且即俯首称臣。
“好啦!我听你的话就是。”
他拉着她的手走进病房。
“妈妈,我会请看护照顾你,我想让贝儿先跟我住到饭店。”
“为什么?”李丽琴不知道儿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怀疑有人要给我下马威,所以开车撞你们想吓唬我”
李丽琴惊呼了一口气。
“妈妈,最近兆亿为了标下亚太航运中、心的案子,和很多企业无情厮杀。商场如战场,必须尔虞我诈、不择手段,必要时,我想对手无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都做得出来。我怕那一场车祸不是意外,很像有、心人想对兆亿来个杀鸡敬猴。”岳旭擎沉重的说。
他这么一说,搞得在场的两个女人眉头深锁。
“你难得有心要照顾贝儿,我当然答应,那就让贝儿跟你住一阵子吧!”
“可是,岳妈妈你这边”海儿还是不放心。
“妈妈住在医院比较安全,我会让她住最好的病房,请最好的看护,妈妈会像度假一般舒适,你放心好了。”
岳旭擎安排了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
“妈妈,等亚太航运中心的案子标下来后,事情一旦平息,我很快会带贝儿同家。”
“那就这么说定了!”李丽琴一点也没半点不舍,还催促他们快离开。
李丽琴微笑地看着这对俪人的背影,儿子从来没有如此处心积虑地想保护过一个女人,看样子,她这场车祸来得正是时候,她很快就可以等着含饴弄孙了。
身着情侣装的两人,出众的气质宛如一对金童玉女,只是女主角刻意走在男主角的身后,而且一脸委靡不振的模样。
“你刚讲的,到底是真是假?兆亿真的为了大案子跟人结怨啊?”
“假的。”
“该死!你把我吓死了!”她怒目相视。
他挑高浓眉望着她。“论起骗人这档事,你也不是个中好手。”
海儿的红唇翘得高高的,低声说:“我才没有骗你们,我也是朱家的女儿啊
’
他听不懂她说什么,只是残酷地提醒。“但你确实不是贝儿。”
她沉默了,假扮妹妹贝儿的身分一事,确实是说不过去。
他们回到了饭店,他用力关上房门,打电话取消所有的客房服务,拒绝打搅。
“我想我们该摊牌,好好的谈一谈了上
“我不晓得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她只想逃。
“我们能谈的事可多了,海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大惊,但是仍故作镇定地辩驳。
“是吗?”他取了一瓶红酒,倒入两只高脚杯,他举高其中一杯递向她。
“唷!我记得你对我泼过酒,我们还常常一起在酒吧里喝酒”
她不服输的接过酒,一饮而尽。
吧杯之后,他直直逼近她,她吓得连忙往后退。
“那一夜发生的事,你怎么说?”
“是你酒醉误事,不关我的事!”她的脸却很不争气的红了。
“是这样吗?”他露出邪恶的笑容,又向前逼近。
他每走一大步,她就紧张地往后退两步。
“既然你喝醉了酒,你怎能确定是我跟你上床?”海儿拚了命的狡辩。“你有什么证据说海儿和贝儿是同一个人?”
“你以为我是瞎子啊?还是你的化妆技巧高明到让人看不出来?”
他倾身在她耳边低喃。“更何况,那一夜你被我吻得妆花了、假发掉了,那身雪白的肌肤和贝儿同样触发我的欲望我记得你那一夜的热情你还不承认海儿就是贝儿吗?”
她惊恐万状,跌跌撞撞地逃到卧室。
“我在你房间里找到我失踪的西装外套,然后我又找保全偷偷调了电梯口摄影机的录影纪录,你常常三更半夜偷跑出去”他跟了进去,耸耸肩,气定神闲地回问她。“这下人赃俱获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要再过来。”她看到他眼底闪闪发亮的火焰,不禁吞了吞口水。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她要逃跑时,却一脚踩空,整个人往后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他乘机扑上去,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借口,直接用嘴巴堵住她。
“因为你一旦碰了我,就会融化在我怀里,你会输给我。”他用手托住她的头,渴切的吻着她,另一手早游移到她的衣服内。
“我很想你,海儿”
她想抗拒他,他却拥得更紧,吻得更加深入;他说对了!她的确抗拒不了他,她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紧靠。
不知何时,她的手也攀到他身后摸索那宽阔的背。
当他的手游移到她的腿间,欲望的火花立即被点燃,她将不必要的羞怯和忸怩完全抛诸脑后,任凭欲望的热力直奔幸福之地,他的手指彷佛拥有魔力,甚至他知道碰触哪一点可以使她疯狂,她紧绷的身体隔着运动服和他密不可分。
“把衣服脱掉。”他向来修饰整齐的黑色发丝垂落在额前,以新生的狂野气息取代温文气质。
谁知她反守为攻,乘机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咬了他肩膀一口。
“应该你先脱才对!”
她大胆地帮他脱掉运动上衣,然后伸手到他的腰际,俐落的脱下裤子,望着他生气蓬勃的欲望,甜蜜地说:“你想念海儿吗?”
岳旭擎咬着牙不语,她俯下身亲吻他的锁骨,然后将细细碎碎的甜吻慢慢移落到小肮,他忍不住低吼,浑身发烫。
“你想我吗?为什么?”她不放过他,继续加强甜蜜的折磨,乐此不疲地重复问问题。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受不了了!一把翻身迅速压上她,在捕捉到她嘴角狡猾的笑意时,才明白这个小魔女刻意在折磨他。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他吻住她;诉说情意的舌溜进馨香的红唇里逗弄着她,温柔的一再挑逗着,在她意乱情迷之际,一件又一件的解下她的衣物,直至一丝不挂的面对彼此。
一身吹弹可破的雪白皮肤和玲珑有致的曲线,顿时在眼前展露无遗,她那美丽的脸蛋荡漾着嫣红的媚态。
他不断亲吻她,唇舌交融,她滋味既湿热又甜蜜,暖洋洋地如饮了上好醇酒。
强烈的渴望使得她的手指深深掐入他的肩膀,双腿间的空虚急欲被填满。
他的坚挺悬宕在她的双腿间,那有如逃陟绒柔软温暖的包围,让他渴望到忘记所有事物,他分开她修长的腿圈住他的腰,然后一个有力的冲刺进入她。
一待进入,他完全失去了控制,即使残存无几的理智知道自己可能弄痛了她,但是他依然无法停止,不断地冲刺着,飞往快乐的高潮。
性感的气息充斥在室内,她快承受不住地逸出娇吟,呼喊着他的名字。
“海儿,我喜欢你的滋味”他低吼一声,更加挺进。
“我也是”
他的手移至他们交缠的躯体间,触碰她,他们快速而狂烈的抽动,那份充满震撼的感觉,是如此令人无法置信的美妙,他们的结合是狂野的、原始的,而且是美妙的、通往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