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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一次事件后,有把柄握在任立璿手中的范莲,真的不敢再动蓝玉缇的歪脑筋,他们终于能安安心心地过两个人的日子了。
现在他们搬到台中,两人正在筹备一家规模不算小的联合会计师事务所,一切都是这么地平静、顺利、幸福。
唯一遗憾的是,任妈妈始终不肯给他们祝福。
到现在,李淑云心里仍是希望任立璿娶范莲,看来,是范莲知道不能在蓝玉缇身上搞鬼,而将目标转移向疼她的李淑云,希望能怂恿李淑云叫任立璿娶她。
这种情形也令任立璿和蓝玉缇非常头痛,蓝玉缇总想着得找个机会去求李淑云成全他们,可是任立璿常以工作太忙为由,拒绝了她。
这天,她忍不住又提起了。
“立璿,明天休假,你要不要回去看你母亲?”
“不用了,你忘了我们要去选焙电脑。”任立璿头也没抬地回答。“公司就快开幕了,很多事要忙的。”
“立璿”蓝玉缇软着声音乞求。
“别说了。”任立璿打断她的话。
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每次一回去,母亲就又哭又闹的非要他娶范莲不可。
唉!一定是范莲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平稠智的母亲才会这么反常的,与其每次回去都惹她伤心,不如不要回去。
“立璿,我知道你不回去是为了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反而让任妈妈更恨我!”
“不会的,等她看清范莲的真面目后,自然会知道你的好,放心吧。”
“可是范莲这么会掩饰,你母亲根本无法看清她。”蓝玉缇真的很心急,她怕这样的日子一久,任立璿会不快乐。
“总有一天会的。”任立璿低头喃喃地说道,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用来安慰自己的。
“我不要再这么无止尽地等下去了。”蓝玉缇捧起他的脸,要他正视自己。“立璿,为了我,你搬回家吧。你在任妈妈身边千万别太替我说话,你只要帮她了解范莲就好。”
“再说吧。”任立璿拿开她的手,替两人倒了一杯茶。
“立璿”劝不动他,蓝玉缇心底很挫折。
“你报表纸下订单了吗?”任立璿很明显地不想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还没,我要等会计软体送来。”
“这是一些客户名单,你把路途表设计一下,星期一我们一起去拜访。”他拿给她后,转身走向另一间正在装潢的办公室。
蓝玉缇无言地接过名单,看着脸上无表情的任立璿,她心底真的很不好过。
她明白,其实任立璿内心非常地挣扎,她知道他想回家,可是又不忍心放下她一个人,怕她会胡思乱想,而且还为了怕她内疚,因此故意装作不在乎。看他这模样,她的心真的很痛。
算了!既然任立璿不回去,她还是亲自跑一趟任家吧。为了任立璿,就算会被任妈妈扫地出门也没关系。
当筹备处的事情告一段落后,蓝玉缇马上瞒着任立璿回台北,独自来到任家。
她先站在角落处,看看附近有没有停着范莲的车,等一再确定没有之后,她才提出勇气按了门铃。
此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手紧张得直发抖,就连心跳也开始疾速地狂着。
“你来做什么!”李淑云一见是蓝玉缇,马上摆出一张臭脸。
“任妈妈”
“少攀关系。”她不愿打开玻璃门,隔着门说道。
“是。”蓝玉缇自讨没趣地改口。“任伯母,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谈谈立璿的”
“除非你愿意放他回来,否则免谈!”李淑云瞪着蓝玉缇的表情好凶,好像恨不得掴她一巴掌似的。
蓝玉缇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听任妈妈的口气,好像是她强行留住任立璿,不让他回来的,难不成任妈妈误会她了?
“我也劝过他,要他搬回家,可是他不答应。”
“别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留住他的。”李淑云气愤地开了门,指着蓝玉缇骂道:“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不要我这个妈!”
“您误会了,我并没有”真是冤枉,蓝玉缇想解释,可是李淑云完全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走开!否则我拿扫把赶你。”
“任妈妈,您听我说”蓝玉缇诚心诚意地恳求她给她开口的机会,结果却被李淑云推开了。
李淑云还拿起了门边的扫把,在她面前挥喝道:“滚!”
见李淑云还是这么的恨她,蓝玉缇只好先离开,等下次再来了。
“狐狸精,要是让我再见到你,我就不客气!”蓝玉缇都走了,李淑云还不甘心地叫骂着。
要不是因为蓝玉缇的出现,她也不会失去一个儿子。
“老伴啊,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任道同从外头回来,刚好看见妻子拿着扫把,对着路的尽头叱骂。
李淑云摔下手里的扫把,气道:“还不是蓝玉缇!”
“她来了?”任道同一听连忙想追出去,却被李淑云拉住。
“你去哪儿?”
任道同看着无人的街道尽头,知道追不上了,一脸扼腕。
他甩开老婆的手。“唉呀!我们都误会蓝玉缇了,她并不是我们想像中那么坏。”
“当然不是想像,而是我亲眼见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儿子就是让她给强留在身边的吗!一想到这儿,我就难过。”说着说着,她忍不住擦起泪。
“老伴,其实我们都让小莲乖巧的样子给骗了。”任道同忽然语出惊人地道。
“你在说什么?你昏头了呀!”
“这是我这段时间打听、观察来的,其实小莲并不是如我们所看到的那么乖巧,她脾气暴躁,苛刻员工,十足的千金大小姐脾气,要什么都得给她什么,如果不给,她就宁愿毁掉。”经过多日的探听调查,有了确切的证据之后,任道同才敢说出自己之前的怀疑。
“你胡说!”李淑云不相信乖巧可人的范莲,会是丈夫所说的那种人。
“真的,这事关一个女孩子的名誉,我怎么能胡说。”
见任道同言之凿凿的,李淑云实在有点不敢信自己竟会让范莲给唬了。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几天,我等在她的公司门口,私底下问过她公司几名员工,才知道原来她是这样的女孩子。”任道同叹口气又道:“起初我也不信,毕竟我们疼她疼了快三年。”
“那也只是他们的片面之词。”李淑云仍不信自己很有可能错认人,心里在信与不信中挣扎着。
“可小莲说的,不也是片面之词吗?”任道同反问道。
“这”李淑云开始认真思考其中虚实了。
“老伴你自己想想,我们儿子为人正直,有可能始乱终弃、不负责任吗?”
“这”她突然想到一点。“但是不对呀,你之前不是也很相信小莲的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
“从她说已经和立璿发生关系的那一天,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以立璿的个性,他不可能和不爱的人发生亲密关系的。就算发生了,他也会负责到底的。”
“说的也是。真气人!没想到,我这么精明的人却被小莲骗这么久。”
因为对儿子的了解,让李淑云终于认清范莲了。可是以前她为什么眼界不开一点呢?如果能看得更透,她就能及时阻止范莲的诡计了,也不会差点成为棒打鸳鸯的凶手。
“不怪你,全怪小莲她的演技太好了。”
“糟了!”李淑云突然捂住嘴。“我刚才还当着蓝玉缇的面,说她是只狐狸精,她会不会因此恨我,而不跟立璿在一起?”
“我看那个孩子乖巧懂事,应该不会;而且我问过她以前的同事,她们都说蓝玉缇就像她们的大姐似的。所以,我想这样受欢迎的女孩,不太会有心眼。”
“算了!现在我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人了。”李淑云有些害怕地说。
任道同笑着。
“这个小莲,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话还没说完,就见范莲的车停在他们家门口,然后急急忙忙地冲向他们,在李淑云还来不及开口发飙时,就嚷道:“不好了,立璿出车祸了!”
“什么!”任家二老心中倏地涌上焦急。
“快跟我走。”范莲拉着他们跑向她的车子。
任家二老一急,什么话也没问清楚地,就跳上了范莲的车。坐进车子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车子里还有两名大汉。
“他们是”任道同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范莲的车里还藏了两个男人。
“喔,他们是救立璿的人。”范莲随口说道,而后发动车子。
任家二老连忙向他们道谢,可是那两个人却理都没有理他们,他们只好闭上嘴。
车子开了一段路后,愈开愈偏僻,任道同开始觉得不对劲。
他试探地问道:“小莲,立璿到底在哪家医院?”
范莲没有回答,她瞥了后视镜一眼,嘴角扯出冷冷的笑意。
任道同心一惊,李淑云也看到了,他们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好可怕!
可是事关任立璿的性命,李淑云又忍不住地问道:“小莲,立璿他没事吧?”
“你们等一下自然就会知道。”范莲又露出得意的冷笑,任家二老连忙闭嘴,不敢再问。
车子终于停了,任家二老下了车,但放眼望去,除了货柜还是货柜,根本没有医院。
任道同绷着脸,冷道:“你骗我们!”
范莲瞥了他们一眼,下令道:“把他们两个关进去!”
“放开我老伴救我!”李淑云害怕地惊呼着。
“阿云别怕,没事的!”见妻子受到惊吓,自顾不暇的任道同还连忙安抚她。
范莲跟着他们走进货柜里,巡视一遍货柜的牢固性后,才走到他们面前。
“小莲,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李淑云连忙讨着人情。
“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是唯一能要胁立璿娶我的筹码,可是,谁叫你老公调查我!”她瞪了任道同一眼,又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的真面目,就不可能劝立璿娶我了,与其这样,不如我抓住你们来要胁他。相信这一次,立璿一定会就范的,哈哈哈!”
“好好看着他们,我不希望有人来破坏我的婚礼。”
“范莲,你会遭到报应的!”任道同怒斥道。
“是吗?那希望你们看得到。还有,小心点,心脏病别发作,哈哈哈!”
范莲走后,李淑云终于忍不住地哭出声。
“老伴儿,早知道我就听你的话,成全立璿和蓝小姐。”现在的她真是悔不当初哪!
“我真怕我们会死在这里。”
任道同拥着爱妻。“不会的,范莲还要用我们来威胁立璿,她不会对我们下毒手的,放心吧。只要等着,我相信立璿会想办法救我们的,别怕。”
李淑云点点头,信任地埋首在丈夫怀中,开始了人生第一个最可怕的等待。
“立璿,你听说了没?范莲在准备婚礼。”蓝玉缇和林佳佳通完电话后,马上把林佳佳告诉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有这事?”任立璿眉头紧皱,觉得匪夷所思。
“你想她会嫁给谁?”
“嫁给谁不关我们的事,只要她别来騒扰我们就行了。”任立璿手里安装着电脑,边说道。
“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问过林佳了,听说总公司和分公司的所有员工,没有一个知道她要嫁给谁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认识那么多的政商名流,说不定看到一个条件比我好的人,自然就另定目标了。而且有些名人不希望太过招摇,所以新郎是谁,自然得保密。”
“真希望娶她的人,不是被她的外表给骗了。”蓝玉缇衷心地祈祷着。
“不关我们的事。”他将组装好的电脑就定位后,问道:“你征才广告登出去了吗?”
“我昨天已经上网贴公告了。”
“嗯,那么这两天应该有不少人来面试,你得准备一下好负责面试的工作。你是公司的总经理,不能让人以为堂堂的总经理竟然这么随便。”他指的是她身上脏脏的工作服。
蓝玉缇看了下自己。“好啦,我知道了。”
铃
“你看,电话说来就来。我来接,你去忙其他的吧。”他接起电话。“您好。”
“立璿,好久不见了。”范莲得意的声音,从线的那端传了过来。
“是你?有事就快说,我很忙。”
“呵你真无情。”范莲邪笑道。“既然你时间宝贵,那我也不多说,反正我也想快点见到你。”
“快说吧!”任立璿不耐地催着。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只是,如果想要你父母活命的话,就马上回台北见我。还有不准报警喔。”她无关紧要地抠抠指甲,语气像谈天气般地平常。
任立璿心一惊,脸色大变。“你”“再见了,亲爱的!”
范莲万分得意地挂上电话,而任立璿的脸色则是铁青得差点变黑。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谁打来的?”蓝玉缇担心地望着神色有异的任立璿。
“没什么,是以前的同事打来的。”为了不让蓝玉缇担心,任立璿连忙压下心中的狂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对了,我今天和客户有约,现在要出去一下,晚上你别等我吃饭了。”
“你要谈这么久呀?现在才早上而已呀!”
“我们谈完后,他还要介绍一些客户给我们,所以”不得已,任立璿又织造了另一个谎话。
“这样呀,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喔。”
为了不使蓝玉缇怀疑,任立璿神色自若地走出去,等离开了蓝玉缇的视线范围后,他马上奔向机场,搭飞机回台北。
他寒凝着脸,来到和范莲相约的地点,还未走近,远远地就能看到她刺眼的笑容。
“我爸妈呢?”
范莲见计谋得逞,笑得很开心、很灿烂。
她挽住他的手。“他们很平安,你放心。”
任立璿愤怒地甩开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只要你娶我,我就放了他们。”范莲不死心地又缠上他。
“你不是已经在筹备婚礼,准备要嫁给别人吗?”任立璿问道。
“傻瓜,那个婚礼是为我们而筹备的。”她轻笑道,点着他的鼻头。
“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娶你的!”任立璿铁着脸,决然地拒绝。
“难道你为了能和蓝玉缇在一起,而不顾父母的安危了吗?”只要死抓住任立璿的弱点,就不信他不点头。
“范莲!”任立璿怒吼着。这辈子他从未这么愤怒过,更未曾这么恨一个人!
范莲无视他的怒气,继续说着。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顺便让你有时间和蓝玉缇做个了断。时间一到,如果我没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的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真卑鄙!”他气得每个字都从牙缝中迸出,他更恨自己没用,竟只能和范莲妥协。
“呵你今天才知道的吗?”范莲慵懒一笑,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向前来接她的车子。
任立璿恨恨地回到了台中,站在他们共筑未来美梦的爱巢前,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向蓝玉缇开口。
是把实情告诉她,让她心碎黯然地自己离开,然后想念他一辈子?还是说些谎,让她对他死心?
任立璿在内心挣扎着,因为不管他怎么做,他知道结果都将令蓝玉缇心碎而死。
“你回来了呀!”蓝玉缇解下围裙。“我刚好煮好了饭,再把汤端上,就可以用餐了。”
任立璿心里发痛地看着忙碌,但却满脸幸福笑容的蓝玉缇,为自己即将成为一个扼杀心爱女人未来的刽子手,而感到很残忍。
“你的脸色很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蓝玉缇担忧地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任立璿。
“我要和范莲结婚了。”任立璿闭上眼,突然开口。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早说早结束这种煎熬。
蓝玉缇一阵震愕,手中的热汤掉了,烫伤了她的脚却浑然不知。
“小缇,你”任立璿心疼地要看她的伤势,她却踉跄地退了一步。
“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她脸色僵白,希望在任立璿脸上找到一点玩笑成分,可惜没有!
“是真的。”任立璿愧疚得就快无地自容。
蓝玉缇立即甩了他一巴掌。她僵着脸喝道:“我不许你和我开这种玩笑,吃饭吧。”
此刻的她慌乱得手足无措,可是又要强装出没事的样子,过分紧绷使得她不住地颤抖着,看得真的令人很心痛,但他又不能不说。
“小缇,对不起,其实我我骗了你的感情,我”他试着说谎,但违心之论说来真的很困难。
“别说了,吃饭吧,今天不是愚人节。”她吃着饭,想强装没事。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任立璿在开玩笑而已。虽是这么想,但她拿筷子的手却害怕得不断地发抖。
“我今天就是去台北见她的,如果你不信,这是票根。”他拿出票根,无异地又给她重重一击。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玩弄女人感情的人,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吃饭吧。”她两眼发直,拚命地扒着白饭,拒绝接受事实。
“小缇”她的信任更令他惭愧,她这么爱他,他却无能力保护这份爱。但是为了父母的性命,他又不得不做一名刽子手,就让蓝玉缇恨他吧。
“吃饭!”蓝玉缇用力放下碗筷,绷着脸喝道。
任立璿绕过桌子,抓着她不住发颤的肩。“小缇,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再过两天我真的就要和范莲结婚了。等一下我马上就要返回台北,我只是回来和你说清楚的。”
“不可能!你不可能突然决定和范莲结婚,一定是你在和我开玩笑,还是她威胁你?”隐忍已久的泪珠,再也忍不住地滚落。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范莲也没有威胁我。一直以来,我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其实我我真正爱的人是范莲,对不起。”任立璿有苦说不出,这痛楚将藏在他心底一辈子。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开设公司,为什么和我一起编造来来?”
“这些是补偿你对我的付出。我想,以后你事业一忙,自然就会淡忘我。”
“你不是人!”蓝玉缇又重重地甩了任立璿一巴掌,打得他嘴角渗出了血丝。
“对不起。”任立璿没有闪躲,也没有擦拭,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
“任立璿!”她叫住他,颤着声音提醒道:“你一直都知道,如果你离开了我,我的生命将会变得如何?”
任立璿心疼地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知道你很坚强,而你一向都是很坚强的,后会无期。”他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去。
当门“喀啦”两声,任立璿就这样消失在蓝玉缇面前。
蓝玉缇身子顿时软垮了下来,世界仿佛瞬间她面前崩塌,此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嗡嗡作响,接着她身子一瘫,顿时失去意识。
不知昏睡了多久,她在深夜里醒来。
她一个人茫茫然地回到台北,游荡在台北街头,像缕失去躯体依靠的幽魂,不知哪儿是起点,哪儿又是终点
失去了任立璿,她再也找不回自己,原本独立的她,此刻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孤苦无依的小婴儿
她会再坚强,成为以前活力十足的蓝组长吗?她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心早已随着任立璿的离去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