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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密密层层的绿树翠竹,前行是高耸入天的峭壁,壁上飞瀑如练,潺潺流人溪河,山风吹来,送人舒爽。
近午时分,夏妤火、古羽馨以及另三名少女提着饭篮来到河流上游,为正在辛苦工作的男人送饭。
综合了昨晚访问古代古羽馨大半晚的所得,夏妤火总算是对青峰寨稍微有点认识了。
青峰寨是昨晚那名身形锐猛的男子所创,他的来历是个谜,没有名宇,因为虎是山中之王,久而久之“老虎”成了他的代名词。
照她看来,老虎是极受大家佩服的重要人物,他似乎甚懂水利,可以在如此险峻的山谷之中引水为田,整合寨里的男子耕作各项农作物,如此一来,寨里一年四季便都不愁缺粮,人人都有三餐温饱。
另一方面,女人们照顾小孩以及饲养家禽,并且从事纺织或刺锈。将成品运出谷,换回生活必需品和各项葯材。
青峰寨的规矩是不打家劫舍,也不强抢民财,但是若有腐败的贪官污吏,老虎也绝不放过他们。
贪官的财库成为老虎打造青峰寨的资本,近年匈奴扰民,即使已经将三名公主嫁做为匈奴人的新娘,并且陪嫁了不计其数金银铜器和丝绸,也还是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加上铁盐诸业一片混乱,各地旱象灾情频传,不少诸侯在酝酿谋反的逆谋,投靠山寨的老百姓越来越多,青峰寨也因为侠义之名远播,因此江湖上都称之为“义寨”声威几乎快超过朝廷了。
“吁!好累!”目的地已到,古羽馨将饭篮放下,先伸了伸懒腰,再小碎步地跑到水流旁,汲了口沁凉的溪水喝。
“羽馨,这水还没”说到一半,夏妤火住了口,瞪着清澈的溪水发呆。
她本来想警告古羽馨,没经过消毒过滤的水不能喝,可是,现在的羽馨是古代人,又哪里会明白喝个水要经过那么多道程序才安全呢?
“好儿,你也来喝一口,走了那么远的路,渴都渴死了。”古羽馨招呼着,另三名少女也纷纷过去汲水喝。
夏妤火走过去,眼一闭、心一横,学她们用掌汲水。
就在溪水人口那一刹那,她还如壮士断腕地喟叹,但等溪水一入口,她的想法完全改变了。
溪水甘甜好喝,一点异味都没有,非但如此,水一通过喉咙,还沁脾心凉,燥热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好喝!”夏好火不由得赞叹了声。
“那当然!”古羽馨骄傲地说:“咱们秀水关的溪泉水天下无双,非但可以治百病,还可强筋健鼻,小孩喝了会一夜好眠、快快长大,女人喝了可以让皮肤变得细滑,白头发喝了会变黑头发,瞎子喝了都会马上看得见哩!”
夏妤火怀疑的看了她一眼。
真的还假的?讲得比第四台的杰克还神奇,如果真那么好用,那这条溪怎么还没被喝干?
“丫头们!别尽彼着聊天,帮我们盛饭啊!”男人们在另一边喊叫,她们连忙赶过去。
夏妤火看着工作中的男人。“为什么你们不借水流之力,将货物送到河水下游呢?”
他们赤裸着上身,一个传一个,将要运送出谷的物品传到下游,汗水顺着他们黝黑的背滑下,每个人的背上都像有一道小河流。
男人们面面相觑。“水流之力?”
夏妤火的菱唇上掀起浅浅的笑。“对啊,这样你们就不会那么累了,而且可以事半功倍。”
男人们还是一脸茫然,有听没有懂,连古羽馨和另三名少女也是同样表情。
“啊那是怎样?”男人之中,有人发问了。
夏妤火轻松地说:“把货品放在竹筏上,顺着水流,自然而然会流到下游,你们只要派个人守在下游接收就行了。”
男人们露出不信的神情。“哪有这等事?”
夏妤火扬扬眉梢。“你们可以试试啊。”
“小美人可不要骗人哪,万一货物浸水或遗失,寨主那边我们便不好交代了。”领头的男人说。
他们原本是不信的,但俏生生的美人开口了,又说的那样有把握,他们也想姑且一试,若果真可以,往后他们将可以减少许多力气。
“我可以保证不会侵水,也不会遗失。”夏妤火胸有成竹地说。
迸羽馨倒抽了口凉气。“妤儿”
不是她要说,这个新来的丫头真是胆大包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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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妤火一行五人离开秀水溪泉后,从谷外回寨的老虎一行人正经过此地。
他盯着水流上的竹筏,俊容淡得没有露出半点喜怒,工作中的汉子们却个个提心吊胆,生怕遭受责骂。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半晌,老虎终于出声问,他那过份好看的嘴角,缓缓倾泄一丝笑意。
“回寨主的话,是个送饭的小姑娘。”领头男人答。
寨主笑了,没有怪罪下来耶,太好了。
老虎兴味地挑高一道眉。“送饭的小姑娘?”
看来他的青峰寨卧虎藏龙。
权丰换微微一笑。“能够想出此计,当真冰雪聪明。”
他是青峰寨的二当家,俊美而冷静,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文采丰富,管理寨里的商务。
据说在未投靠青峰寨之前,他是某富贵人家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来到青峰寨,但这些都只是传闻,他的身世和老虎一样,是个谜。
单平扬起笑意,撞撞上官芊芊。“是不是你想出来的啊?咱们寨里的姑娘就数你最聪明。”
他的剑术一流,个性开朗,因故被逐出名门正派,投靠青峰寨已有两年,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上官芊芊一脸沉凝。“我几时来送过饭了?”
说完,她沉思不语,心中无比挫败。
她饱读诗书,为何就没能想出以水流运物的妙方呢?
究竟是谁想出这个主意的?
老虎只对聪明的女子有兴趣,看来那个送饭的小姑娘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了。
“阿左,查查今天送饭来此的人是谁。”老虎轻描淡写地下令。
“是!”阿左瞎了右眼,戴着一只独眼眼罩,他五官严峻,面无表情,打从一开始建立青峰寨时,就跟在老虎身边,至今仍然忠心耿耿,唯老虎之命是从。
此言一出,上官芊芊更加忧心。
寨里上百女子,老虎从未主动找过任何一名,她经常跟随老虎在外,寨外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也不知凡几,他仍是不动几心。
或许是她托人忧天了,老虎只是问问罢了。
一名送饭的姑娘难道会比得上她上官芊芊对青峰寨的贡献吗?她付出的心血,相信老虎都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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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妤火把头垂得低低的,这是刚刚她被管事带到大厅之前,古羽馨再三交代她的。
“你千万不可以大刺刺地盯着寨主瞧,那是很不敬的,要把头垂低,能多低就多低,越低越好,也不可以大声的和寨主说话,要小小声的,能多小声就多小声,越小声越好。”
经过一天一夜的相处,古羽馨知道她这位新来的伙伴有多么胆大,她必须尽她的责任,教她一些规矩。
夏妤火只是无可不可地掀掀眉,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她现在知道寨里“旧人带新人”的规矩了,她是由羽馨负责带的,羽馨叮咛她这么多,当然不是为她着想,而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因为按照寨里的规定,新人若做错事或惹了什么麻烦,负责带人的那个旧人得负起全部的责任,至于新人则是一点责任都没有。
罚则如此订,又适逢寨主召见,难怪羽馨会如此紧张了。
她随同通报的管事来到昨天来过的大厅,现在她寄人篱下,那位寨主就等于是她的衣食父母,衣食父母要见她,她当然得乖乖来给他见。
厅里有五个人,她有把羽馨的千交代、万交代当做一回事,所以把头垂低,目不斜视,紧紧盯着自己的绣花鞋。
老虎盯着她低垂的头颅,她的头发与众不同,仅用一条罗帕扎在脑后,与寨里其他女子都不相同。
经过阿左的回报,他知道她叫夏妤火。
昨天她初入寨,美丽的脸孔确实撩动人心,但天下拥有美貌的女子不知凡几,他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然而今天却有点不同了。
“夏妤火,你是哪里人?”
头颅依然低垂。“台湾。”
“台湾?”老虎扬起剑眉,听都没听过,他的眸光询问地扫过权丰换,后者对他摇了摇头。
台湾饶是权丰换此等文采博睿之人也没听过这个地方。
“台湾在哪里?”老虎再问。
“亚洲。”夏妤火一五一十,照实答。
坐在石砌上位的那位剽悍男人,浓眉扬得更高。
“亚洲”老虎眯起黑眸,未曾听过此洲。“水流运货,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是的。”她声音很谦卑,因为古羽馨有交代。
“你还会些什么?”
“很多。”专用音依然谦卑。
单平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这个美丽的女子真是奇特。
终于,老虎走下了阶梯,他大步绕到夏妤火身边,威猛的气势霎时逼近垂头的她。“把头抬起来。”
女子娴雅弱者多,没见过如此大言不惭的,他怀疑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在胡说骗他的。
夏妤火立即抬头。
她的脖子酸死了,现在是寨主要她抬头,不是她大胆抬头的,这应该不至于构成不敬之罪吧?
老虎看见一双灿若星辰的明亮双眸,鼻尖微翘、唇瓣红艳,俏丽的丰采脱俗又潇洒。
上官芊芊紧紧蹙着眉心,老虎未曾与她如此接近过,虽然知道他只不过在逗弄夏妤火,她心中依然感到不舒服。
夏妤火的神色那么从容,过去除她之外,寨里再没有任何女子敢与老虎对望着说话,夏妤火已经打破了她创造的唯一。
老虎端详着夏妤火掌般大小的心型脸蛋。“很多是指会些什么?”
夏妤火望着他,虽然他高了她一个头不止,她仍然努力与他眼睛对眼睛,毫不胆怯。
“数不清。”
单平再爆出一记狂笑,连一向严峻的阿左也忍不住嘴角微微地抽搐,他在忍住笑意。
视夏妤火为假想敌的上官芊芊,仔细地一看,红唇之上也有了一丝忍俊不住的笑意。
权丰换笑了,姿态优雅而闲适,一脸莞尔。“夏姑娘真大是与众不同。”
夏妤火挑着秀眉。
反正她已经有胆量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黑道分子了,为什么没有胆量在一个山寨头子面前畅所欲言呢?
一抹兴味闪过老虎的瞳眸深处,下一刻,他语气平静地下达命令“那好,你就去把你会的‘数不清’通通写个清楚,我要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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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学毕业开始,她就没遭受过这种对待。
这里是老虎的房间,她被管事带来此地,丢给她文房四宝,说是寨主交代的,要她未写清楚前,不可踏出房门半步。
咬牙切齿了两刻钟,她总算写清楚。
一张纸被她写得密密麻麻,把她毕生会的才艺全都写在上面,她就不信这样还不够清楚。
老虎推门而人,高大的身躯贴近她后背,无声无息地从她手中抽走纸张,害她吓了一大跳,一颗心猛跳不休。
“别吓人好吗?”她拍着胸口,浑然忘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份地位有多么崇高。
“当真是数不清。”他挑眉,看着纸张,逐项清念。“弹钢琴、跳芭蕾、交际舞、摄影、滑雪、滑草、溜冰、浮潜、沙滩排球、高尔夫、打漆弹、做网站、电脑绘图、煮咖啡、调酒、英文、日文、一点韩文、两句法文”
他花了不少时间将她所写的项目—一念完。
“何谓弹钢琴?”他问,有几分审验的味道。
她在木桌上做了弹钢琴的优雅手势,还凭空弹了几句当红小天王周杰伦的“开不了口”边弹边跟着哼唱。
“十只指头在桌上乱跳一通就叫弹钢琴?”他挑起浓眉,觉得没什么特别。“那么跳芭蕾呢?”
她起身,跳了一小段逃陟湖。
“一直踮脚跳就叫芭蕾?”看完她得意的表演,他慢条斯理的白描说法令她有点气馁。“如果你要那么说也可以。”
“摄影呢?”他的语气无可不可,已经对她会的东西没什么期待了。
她假装手拿相机,喀喳一声,按下快门。
“满可笑的。”他下了评语,再问:“滑雪?”
她两手与两脚不停在幅度地划动,做出滑雪的帅气pose。
他眯起黑眸。“嗯,看起来像是被局部点穴跑不了的可怜虫。
她听了差点没吐血。
就这样,夏妤火像小丑一样的跟老虎耗了快一个时辰,到最后她终于后悔自己没事写那么多才艺干么。
“你会的东西是很多,可是,都没有意义。”在她表演完最后一项之后,他懒懒评论。
他的黑眸不经意的扫过她气结的漂亮脸蛋,还有她很诱人的饱满胸线,因为她正在大口呼吸。
她所谓的会很多,在他看来,不过都是用手胡乱比划一通,远比不上她想出的那条绝妙水运。
“那是因为都没有实物让我表演啊,这是非战之罪。”夏妤火为自己辩解。
“灶房里有很多食物,我不反对你去拿来表演。”他简单的
她真的要抓狂了。“不是那个食物。是”
她词穷了,反正越描越黑,除非再让她回到现代拿那些用品来,否则他永远也无法理解她的表演,于是她闭了嘴。
“无话可说?”他淡淡一笑。“你可以回去了。”
没有他想看的良策,只能说她满有想象力的,可以天马行空想像那些不存在的东西,而且她胆气过人,毫不脸红地在他面前表演那么久,堪称一绝。
“谢谢寨主。”她的语气咬牙切齿,起身走出去,却差点被门槛绊倒。
“会这么稀奇古怪的表演,却连路也走不好吗?”
她苗条的身子在他大手护卫之下,贴进了他宽阔的胸怀,免除了她跌倒的糗与痛。
她皱眉,该死的古代门!为什么都有个高高的门槛呢?她真的好不习惯。
他低头看着她懊恼的眸子,似笑非笑,不经意间将手臂力道收紧,她更加不由自主,身躯只隔着两人的衣衫与他紧紧相贴。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蓦然被他拥得好紧,夏妤火以为是错觉,没想到一抬头却看到他好整以暇的笑容,她这才知道他是故意的!
“放开我!”她在他怀里挣扎,双颊不争气的染上一片红晕,他身上有股危险的侵略气息,阳刚又狂肆。
他无礼的拥抱是种侵犯,在现代来说,就是一种性騒扰,可是有一瞬间,她竟然忘了要呼吸!
难道说,女人真的都喜欢有点坏的男人吗?这个山寨头子和她是分属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不可以对他有所感觉,绝对不可以!
“两位,可以打搅一下吗?”门边,权丰换徐徐的笑问。
夏妤火着火般的推开搅住自己的男人,连半句场面话都没说就急急逃了出去。
权丰换走进房里,嘴角有抹笑意。
“芊芊为了你,已经快成为普天之下最有学识的才女了,难道你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忍心让她为了你伤心?”老虎若无其事的扯开话题。
“关于三天后在逼官放粮之事”权丰换也不追问,而说起正事。
这般、那般、这般、那般,两人秉烛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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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妤火和古羽馨打扫着院落,菊花与芍葯微微飘香,高高的梧桐树上,有好几个可爱的鸟巢,不时传来悦耳的啾啾声,夏妤火突然好想家里养的那只多嘴九官鸟。
来到古代已经好几天了,她不会不习惯,可是也不会太习惯.不知道会不会这里才一天,民国已一年?
应该不会吧?那是民间故事才那样演,所以是毫无根据的,她现在又不是在演戏,没理由这里才过了一天,民国就过了一年,那等她可以回去的时候,她的父母兄嫂亲戚朋友岂不都七老八十了?
想到这里,她拄着扫帚,仰望着和民国没有两样的晴朗天空,希望可以找寻到回去现代的答案。
她从来不信神的,可是现在她双手合十,很虔诚。
老天爷,求你指点一条迷津吧,究竟怎么样才能回到现代呢?她不想终老在这里。
“妤儿姑娘。”单平笑意盈盈的出现在院落,一旁的古羽馨见到来人是寨主身边最出色的剑客,立即掉了七魂。
“你是谁?”夏妤火看着单平,昨天在厅里好像有看到他,可是印象不深。
迸羽馨赶忙扯扯同伴的衣衫,压低声音“他是单平,是寨主身边的大红人,你要恭敬有礼些!”
单平俊朗一笑,他都听见她说些什么了。“妤儿姑娘不必多礼,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羞愧的姑娘见多了,他很喜欢这个美丽而耀眼的特别姑娘,当然,她的美貌也令他一见钟情、深深着迷。
夏妤火扬起眉梢,睨着他,没有开口。
迸代人来向她搭讪了。
这她不陌生,每当周末她和羽馨去西门町闲逛时,总有一些自以为帅的各校帅哥来对她搭讪,要和她做朋友,通常他们都留手机号码或e-mail,可是在古代要留什么?她倒很好奇。
单平微笑对她说:“你初来乍到,有什么事不明白,尽痹粕以来问我,我会尽我所能的帮你。”
“谢谢。”她并不起劲,因为她最不明白的事是如何回到现代,相信单平再神通广大也爱莫能助。
直到单平颀长潇洒的身影远去,古羽馨仍沉醉在他迷人的笑容里。
“他真俊美”
“会吗?”夏妤火耸耸肩,她倒不觉得。
看过那么多中、港、台、日、韩的偶像明星,那个单平的长相只是ok而已,不过在现在的羽馨是喜欢f4啦、近畿小子等等的白净偶像,在古代会迷恋单平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在她看来,那个山寨头子还比较特别那么一点点,虽然他无礼叉粗鲁得很,可是起码比较有男子气概,不会像个小白脸。
饼去她身边围绕的尽是风采翩翩的企业精英,或是挥霍着家产的世家小开,没有像老虎这样的人物,没有人像他一样大胆的强抱过她,也没有人可以干扰她向来自若的呼吸
去他的!为什么她会想起他?真是够了!
徐凉风吹,她的脸不由得臊红起来,耳朵红透,久久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