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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接获民众报案的消息,岳云汐随即找上父亲,并且当着父亲的面拨了通电话。这一次,她一定得让父亲面对现实,不能再由着他惯坏小弟。
电话一接通,岳云汐劈头就问:"少臣,你现在人在哪里"
"岳少臣不疾不徐的回答,"外面。"一手仍环抱住憾。
无论何时,他说话总是这个调调,满不在乎的任性。
岳云汐也不说他了,眼前的她有更要紧的事得跟他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要不是接获现场民众报案,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亲弟弟居然是肇事车主,"你把交通搞得一团乱,跟着又一走了之,这可是犯法的行为啊!"
"通知张律师,他会负责处理所有的赔偿事宜。"岳少臣仍是不以为意。
"我已经通知他了。"要不是早帮他把事情给摆平,她也腾不出时间打电话给他。
"那不就得了。"
若非深知弟弟的任性,她绝无法相信,会听到如此不负责任的回答,"重点是你的行为,你引起车祸,又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所以我让张律师去负责善后不是吗?"在岳少臣以为,自己已是仁至义尽。
"少臣你"
"换我来跟他说。"一旁的岳恁同女儿说道。
基于对父亲的了解,岳云汐并不乐意在此时交出电话。
岳恁可不管,迳自从女克手中抢过话筒,"小臣啊,是爸爸啦!"语气里满是为人父的慈祥。
电话那头的岳少臣喊了声,"爸。"
"听说你出了车祸,可把爸爸吓坏了。怎么样,你人有没有受伤啊?"
果然,就知道父亲一定又是这副德行,"爸,你"岳云汐实在看不过去。
此时的岳恁心思全放在跟儿子的通话上,哪听得进去女儿的牢騒,随手举起左掌制止她再往下说。
"这样啊,你没受伤就好。至于车祸的事就交给爸爸全权处理,你放心好了。"岳恁向儿子保证道。
岳云汐听到父亲又一肩揽下所有的事,尽管早在意料中,仍是禁不住气恼。
"什么?你最近会在别墅度假,不回来住啦?那你出门在外要注意身体,好好照顾自己知不知道"等到一切都交代完,岳恁才心满意足的挂上电话。
"爸,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岳云汐按捺不住发飙的问。
自知理亏的岳恁试图找理由搪塞,"云汐啊,少臣出了车祸,爸爸总得先确定他人安好无恙啊!"
"爸再这么溺宠他,总有一天会出大问题来的。"
"云汐啊,你妈妈死得早,少臣当时年纪还那么小,难免会"他为儿子的行为找托辞。
"妈死的时候,少臣都已经十五、六岁了。"岳云汐打断父亲,那时小弟该是明白事理的年纪了。
被女儿这么一说,岳恁开始支吾其词,"少臣长得跟你死去的妈妈你是知道的"
"爸,你不能老因为小弟长得像妈,就凡事由着他胡来。"父亲的心态她可以理解,却无法苟同。
面对女儿的义正辞严,岳恁不禁汗颜,"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只不过你弟弟还年轻,等年纪再大些,就会改的。"
"少臣已经二十七岁了,不再是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她表明拒绝父亲这番说辞,"早些年他跟罡煜、雅隽混帮派时,你说他是十几岁血气方刚,结果呢?"父亲的执迷不悟让她不得不翻开陈年旧帐。
"是啊,爸爸也没料到凭他们三个年轻小伙子,居然能在短短几年内在黑道上窜起,还建立名闻遐迩的大帮派。"儿子的能力让他这做父亲的也深感佩服。
"爸!"岳云汐禁不住大声对父亲说话,"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身分?"当场,岳恁噤声了。
堂堂一个警察局长,底下两个女儿也分别是刑事组组长跟员警,一家子的警察里竟出了个黑社会老大,确实是一大讽刺。
"要是叫人发现岳家最小的儿子居然是黑社会头子,你说,事情该怎么收场才好?"尽管事过境迁,但父亲的态度仍是让她无法释怀。
"是啊,所幸他们兴头过了,帮派也收起来了。像现在,还成立全台湾最大的保全公司,眼看即将走向国际化"一说起儿子现在的成就,岳恁不禁又要口沫横飞的赞道。
见父亲又再次离题,她赶紧转回来,"爸,这不是重点。少臣年纪已经不小了,你再这么惯他,总有一天会出事的。"希望父亲能认清,他无法帮小翟聘一辈子,唯有教导他明是非,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
"不会的,瞧你弟弟,现在不也好好的。"岳恁对儿子的能耐深具信心。
"好好的?"岳云汐的声音忍不住尖锐起来,"在下班的尖峰时间引发连环大车祸,跟着又在众目睽睽之下驾车逃逸之叫好好的?"她不得不承认,父亲粉饰太平的功力又更高一层了。
岳恁顿时为之语塞。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敲门声适时响起,进来的是岳恁的二女儿岳芷玫。
"局长,开会时间到了。"跟父亲一样,她对唯一的小弟亦是十分纵容。
仅仅只是交换一个简单的眼神,岳恁随即会意,二女儿是特地进来解救他的。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见父亲迫不及待的提脚走出局长室,岳云汐无奈的叹息,她心里明白,父亲跟小妹是站在同一阵线力挺小弟的。
问题是,她能说什么呢?真要说穿了,她自己不也是如此,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由着父亲将小弟宠得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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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毕后,憾身穿岳少臣的白色衬衫,及膝左右的长度衬出她的娇小,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步,思索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是好。
方才,他一离开她的视线,她第一个动作就是在房里四处搜寻电话的踪影。好不容易在床边的矮几下找着电话,当她兴奋的一把抓起话筒时,哪里料到电话居然无法接通,着实叫她失望不已。
就眼前的情况看来,整座别墅里的通讯系统显然都被切断了,唯一的对外联络管道,毫无疑问的,是岳少臣身上那支手机。
问题是,以她现在视觉雾茫茫一片的情况,有办法从他那里取得手机吗?
想到三胞胎这会说不定正为自己的失踪惊惶失措,憾决定放手一搏。
为免自己因为看不清路而摔跤绊倒惊动岳少臣,她以爬行的方式前进。
记得他在离开的时候曾说过,有事可以到隔壁喊他,也就是说他应该就住在自己左右两侧的房间之一一爬出房间,憾隐约听到走廊左侧有动静传来,当下确定岳少臣所在的位置。
终于爬到他的房门口,将耳朵依附在门板上窃听,淅沥哗啦的水声告诉她,里头的人这会正在洗澡。
很显然的,她的机会来了。
小心翼翼的把门推开,憾尽可能以龟行的速度爬行,目的是不希望惊动浴室里的男人。
按稠推算,他房间的格局应该跟自己住的那间相同,也就是说浴室都在卧房的右侧。
藉由水声传来的方向,她证明了自己的揣测,信心因而提升不少。
假定他将手机搁在床右侧的矮几上,憾轻手轻脚的爬向那。
"哎唷里!"一个距离没量好,她一头撞上几脚,吓得她赶忙伸手捣住嘴巴。
须臾,等到确定房间里没有其他动静,她才放心的伸手摸向矮几。
一盏床头小灯、一串钥匙,以及没有!这怎么可能,依稠判断,手机应该放在钥匙旁边才对啊!
懊死的,那个变态疯子到底把手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歹对!憾灵光一闪,或许手机还搁在他外套的口袋里,忘了拿出来。
外套,外套,在哪里呢?她撑起上半身在床上胡乱摸索。
确定不在这半边床,她弯下身子,爬向床的另一边。
由头至尾,将憾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岳少臣笑了。
她虽然尽可能小心避免惊动他,却没料到为了留心她随时可能的呼唤,他压根就没把浴室的门关上。
从她摸索的举动看来,显然是在找什么东西,如果他没料错的话,应该是自己搁在楼下客厅的手机。
几乎将他的外套,甚至是西装长裤的口袋都给翻遍了,她仍不大愿意相信,居然没有。
可恶!可恶!那臭男人究竟把手机藏到哪去了?
看憾一脸颓丧的表情,让岳少臣打心底兴起一股好心情。然而,看着她白皙水嫩的美腿在自己眼前爬过来爬过去,还真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尤其是当她整个人撑在地板上,过宽的领口暴露出她若隐若现的乳沟时,他的血液顿时一阵沸腾。
随手抓过架上的浴巾围在自己腰际,他赤脚跨出浴室,大步朝她走去。
由于地板上铺了鹅绒毛毯,以至于他站在自己后方,她丝毫没有察觉到。
"在找什么东西吗?"说话的同时,岳少臣弯身将她从地毯上一把抱起。
"啊"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憾失声尖叫,"你你"转头望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吓到你了?"岳少臣整个人坐靠到床头,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或许是视线不清加上惊慌的缘故,导致憾并未察觉到两人间是何等的亲密,以及身上性感的穿着。
"你你不是在"她手指着浴室的方向,支支吾吾的说。
"我是在洗澡没错,但,现在出来啦!"岳少臣仍逗着她。
"可是我没有听到你"迷蒙的眼神配上傻愣的表情,憾不经意流露出可爱的模样。
"走路的声音是吧?"他帮她接道。
憾一个劲的猛点头。
"或许,该归功于你找手机找得太专注了。"
听到这话,她讶异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手机?"
意料之中的答案,听到她亲口证实,仍是令他燃起浓浓的不悦。
"还记得吗?我说过你是我的,得一直待在这里。"尽痹拼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从他环在自己腰际上手臂的力道,她可以清楚察觉到他真实的情绪。
"我只是想打个电话跟家里的人报平安"顺便求救。
"不需要。从今以后,你的生命里只会有我存在。"他要紧紧的抓牢,再也不让她有机会逃开。
他正经八百的语气让憾领悟到"你真的疯了!"
他并未因她的话而动怒,右手反倒轻柔的抚上她的脸颊,动作充满依恋,"是的,我是疯了,疯狂的思念这张动人的脸庞。"多少年了,这张脸依然如记忆中甜美。
再一次的,岳少臣语气里的执着跟款款深情,让憾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战栗。
没有丝毫的感动,只有害怕上疯狂的男人似乎真的不打算放了自己。
"你绝对无法想像,这些年来我是多么的想念你。"曾经,他后悔没能早些让她知道他的万丈深情,而今,老天爷给了他弥补的机会。
憾没有回答,只是僵着身体,动也不动。她知道,他指的不是她,而是那个叫素云的女人。
"告诉我,这些年来,你可曾像我这般思念你?"
思念?她压根就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然而,她并未把心底的话说出来,因为,那绝对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见她不语,他斥喝了声,"说话!我要你回答我。"
很显然,在下命令时,他倒是把自己跟那个叫素云的女人分得很清楚。憾敢断言,此刻要是换做那个女人坐在他跟前,他绝对不会用这样强硬的语气对她说话。
"你放我走吧"她虽然依他的指示开了口,话里的成分却以无奈居多。
憾的回答让岳少臣瞬间又激动起来,"不许,不许你再说要离开我的话,听到没有!"他是多么不容易才又找回她,怎可能放了她?"要是你敢离开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为了不再刺激他,憾选择沉默以对。
他却要求更多,"说!说你爱我。"
要她对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疯狂而又任性的男人说爱?她怀疑自己如何能做到。
汪意到憾迟疑的表情,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摇晃,"我要你马上开口,说你爱我,听到没有!"突如其来的举动,骇得她只想大喊救命,此时的她就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任由他抓在手掌心里摆弄。
"为什么?为什么不爱我?"岳少臣顺势将她扑倒在床上,充满侵略的吻一个又一个烙印在她身上。
"不!不要!"意识到他的举动,她惊惶失措的左闪右躲,拚了命的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是我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水远都只能待在我身边。"他边阻止她的反抗,边动手扯去她胸前的钮扣。
眼看着青光一丝丝的外泄,情急之下,她未经思索张嘴就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啊"原本还压着憾不放的岳少臣整个人瞬间弹起,"你咬我?"他表情满是不敢置信,心爱的女人竟会如此对他。
没敢有片刻的迟疑,抓住那刹那的空隙,她迅速往床的另一边滚去,由于错估了距离,害她整个人失去平衡的滚下床。
彼不得跌得一身狼狈,憾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拚命往门口的方向瑟缩。
尽痹拼不清他的表情,她还是可以从他说话的语气里,感受出他的心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她为自己辩驳。
匆匆撂下解释,也不等岳少臣做出反应,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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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了一夜,憾想了很多,考虑过各种逃离这里的方法。姑且不论其可行性如何,前提是,她得先回复视力,并且弄套像样的衣服穿。
基于以上两个理由,虽心里对昨晚的事仍心有馀悸,她还是不得不提起勇气来敲岳少臣的房门。
正当憾站在岳少臣的房门前,踌躇着要不要敲门之际,房门倏地被打开了,他穿戴整齐的站在她面前。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她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嗯你"支吾了半晌竟是"早!"
饼一夜的冷静,岳少臣脸上已不复昨夜的激动。
"一大早专程守在我门口,为的就是道早?"
"不、不是的,我是想"总不会是想给他个早安吻吧?他还不至于傻到如此天真。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副眼镜跟两套换洗的衣服?"
"好让你从我身边逃开?"从她藏不住心事的脸上,他多少脑弃知一二。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心事被人料中,憾张口大声的反驳。
她的反应无疑是间接证实岳少臣的臆测,"看来你还没死心。"
"真的"她心虚的不敢看他,"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不方便。"说话的语调既虚弱又没有半点说服力。
"是吗?"岳少臣将她由头到脚审视了一遍,'我倒是很喜欢你现在的模样。'自己的衬衫穿在她身凸显出某种不协调的性感,同时也像是在昭告她是他的所有物。
乍听之下,她警觉的抓住自己衬衫的领口。
对于她过人的联想力,他的回应是,'看来我对你的赞美受到了误解。'
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夸张,'不是的,我只是'她在脑猴搜寻搪塞的藉口时,手指仍紧紧的抓住领口不放。
无意听她编出一堆言不由衷的藉口,他迳自交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最好安分的待在屋子里头,关于别墅四周的危险性,相信昨晚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真的想把我关在这里?!'即便昨晚她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但这会他真的付诸实行了,她仍是不免惊诧。
岳少臣没有否认,'你只要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你不可以这么做!'憾拒绝成为他的禁脔。
无视她的反抗,岳少臣自顾自的说道:'要是肚子饿了,冰箱里有东西吃,晚上我下班回来再帮你带晚餐。'
他的一番话倒提醒了她,'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没有事先跟公司请假就无故不到,会被开除的。'她不想丢了工作。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需要工作。'一切有他。
岳少臣说完便大步走下楼,将憾独自留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