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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五月……”正当她纠结着要不要开口打破沉默时,他却突然开口。
“恩……”她轻轻的应。
侧目看去,他的视线落在了窗外某一点,略微有些失焦。
突然转过头来,和她专注的视线,撞个正着。
她心虚的正准备收回目光,却听到他突然问:“你喜欢我?”
语气是那样淡,又似那样漫不经心,看不出是认真还是他随口一问。
她却震惊的瞪大眼,那一刻,心几乎要跃出胸膛。
红唇翕动了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欢,这个词在别人那儿也许很轻松可以说出来,可是……
她不同……
她和离洛之间,有太多太多的障碍。
许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很不耐烦的皱起眉,阴沉的望着她,“难道你喜欢欧彦西?”
“当然不是!”这回,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反驳,撞见他兴味的眼神,她敛了敛眉,“我们只是朋友。”
“是吗?”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总之对于这个答案,他似乎很满意,一贯没有起伏的唇角勾了勾,视线逼迫着她,“那我呢?”
“你?”五月心颤了下,下意识想退缩,却被他用手抓住下颚,逼得她不得不面对他。
“告诉我实话……”他的嗓音轻轻的,像诱哄,眼神那样深邃,忽明忽暗,让五月根本无从琢磨。昏暗的灯光,从上打下来,印在彼此柔软的脸上。
她睫毛颤抖了下,深吸了口气,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抬眼专注的凝着他。
“是,我是喜欢你’而且一直都在喜欢你……五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
她的表白,他似乎完全不意外,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没说话。眸子,略微深邃……
相反,她紧张的舔了舔唇瓣,却遏止不住心头更多要倾巢而出的感情。
“离洛……”她轻轻的唤他,深深的凝望着他,“我原本以为这段感情不过是年轻的青春萌动,以为只要离开了,自己就可以把你忘了,可是,事实却不是……这几年来,脑海里反而将你的影子越印越深……我知道你恨我……”
说到这,她突然顿了顿,原本清亮的眸子渐渐转暗,闪过痛苦、苦恼、挫败,那样的深沉。
她哀愁的捂着小脸,完全沉浸在了那份郁结里,“我真的想忘记你的,不想再这样永远没有结果的爱下去,可是……”
好难……好难……
接下来的话,她没办法说出来,喉间有些哽咽,胸口堵得很难受,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
离洛眯着眼,只听她说,久久的都没说话。
修长的手指,停在她垂下去的下颔处,触到一点湿润,他动了动。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的摩挲过她尖细的下颚,渐渐的,滑上她柔软的唇瓣。
来回抚--摩,一寸一寸,爱不释手……
暧昧的,仿佛带着酥麻的电流,像诱----惑一般的力道,让五月不由得轻颤。
她微喘了下呼吸。
隐隐觉得……离洛……对自己好象有点不一样了……
她的脸,突然被他不由分说的抬起来,他重重的吻住了她。
火热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更密切的抵向自己。
这一次的吻,没有上次的蛮横,却狂野而有力。
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骨血里去。
这个吻实在来得太过突然,五月惊愕的瞪大眼不名所以的望着他。
便听到他在她唇边轻轻的叹气:“蠢女人,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了……闭眼!”
那么无奈,却又带着让她颤栗的怜惜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温柔……
她一颤,乖乖的闭上眼,眼角湿润……
纤细的手臂密密的环住他的腰身,用心的,承接着他这样的吻。
那样温柔,仿佛是……深情……是她在做梦吧?这样的场景,无数次梦里出现。
可是每每醒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残忍的海市蜃楼……
一碰就碎……
很多很多次,那样的期待,又那样的失望……那么,这一次呢?
如果是梦,那么……但愿永远都不要醒来,亦或,时间就这样停滞在这一刻,不再继续……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直到彼此都不可遏止的喘息起来,他终于放开了她。
他的眼,亮得像天上的星星,沉沉的望着五月。让五月心一阵蓬蓬乱跳。
不是在做梦……梦里不会有这么真实的感受……
她羞涩的闭起眼靠在一旁,不敢承接他此刻暧昧的眼神。
心头,却像抹了蜜糖一样,甜蜜而幸福……他真的吻了自己!不是第一次了,但这绝对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不是因为羞辱,更不是因为怒气……
他侧着身,一手撑在她身侧。
“睁开眼来。”他突然开口,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她不得不睁开眼来看向他。
“哭什么?”他的手指,要落向她眼角。那里,染着感动的泪。
“没哭……”她下意识将他的手在半空中握住,似被他的温度烫到,不到一秒就要松手,却被他反手霸道的扣进手心。
一股暖流,从彼此紧握的手心,直窜进她的心窝。
她擦干眼角的泪,侧目去看他,他正紧紧的回望她。
“继续爱下去吧……”他突然说,眼底缀着浅浅的笑意,是那样的迷人……啊?
五月有点懵,他却没再说话,只是坐正了身子,懒懒的往后靠了靠。
“还不懂吗?”他这才叹口气,似很无奈。女人,很多时候都是笨的!
不善言辞的他,已经将意思表露得这么明显,她若再不懂他的意思,那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可是,这惊喜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让她简直不敢相信。
她实在不知道,情况怎么一下子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你不是……恨我吗?”她小心翼翼的,不确定的问,却掩不住心下的狂喜。什么时候,他对自己……也有了不一样的情感?是他掩藏得?太好?还是她反映太迟钝?
因为她的话题,他紧了紧眉心,瞥她一眼,“闭嘴!”
即使这样凶巴巴的语气,似乎也没有了以往的冷淡。
“换个话题。”他说,手却依然没有放开她的,只微微曲了曲,紧了下她柔软的手指。
五月懂了……
他并不喜欢提这个,便乖乖的换了话题,“晚上吃什么了?”
他说:“什么也没吃。”
“怎么能不吃晚饭呢?”她拧着眉心。
他白她,有些生气的样子。根本就气都气饱了……
五月隐隐有点懂了,便笑道:“一会陪你去吃东西。”
……
直到车停下来,离洛才松开她的手,说:“到了,下车。”
她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水,因为他的松开,手心略微凉了凉。
暗自擦干手心,她问他:“你带的是拐杖还是轮椅?”
“椅子。”他回答。
她便率先下车,那边司机已经打开了后备厢,将轮椅推了过来,五月扶者离洛坐上去。
这个点,医院依旧是灯火通明。
“你腿今天怎么样了?下午出门都是用的拐杖吗?”边推着他进去,边问。
记得今天在超市里遇到他和阮纯时,他还是用的拐杖。
“恩。站久了,有点累。”他微微侧过头,大掌握住她推着轮椅的手,将她稍微拉近自己一点,“先停一下,让我看看你脖子上的伤口。”
被他拉着,五月不得已停住步子,乖乖低下头去。
雪白的脖颈在路灯下,几乎透明,仿佛一晒就化的冰淇淋。
伤口带着暗紫的凝血,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血都已经凝固了。”他说。
“野蛮人!”她扁嘴,嗔他。
要直起身来,他却不放开,那深如海的眸光闪烁了下,他突然凑过脸去,凉凉的薄唇一下子含住了那伤口。
舔舐……吸吮……
轻柔、暧昧……
在众目睽睽之下,灵活的舌尖带着无尽的诱惑和挑----逗,让五月抑制不住轻颤。
伤口更像岩浆喷发一般,火烧火燎,冲击着她每一个细胞,狠很煎熬着她。
好一会,感觉到人群朝他们投来暧昧的目光,她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终于探手轻轻推开他。
他却依旧望着她,那双眼里,缀着浓到化不开的情欲,让五月心惊,心颤……
“去医院清洗一下。”比起她的窘迫,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显得泰然自若。
“齐云还在医院里,让他帮你。”他说。
她推着他进医院,“谁是齐云?”
“你不认识?”齐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全市最年轻的院长。
“我应该认识吗?”
“以前常常跑去接我回家,每次喝酒玩乐,齐云就在。”
五月笑笑,“我真没太注意。就只记得雷斯,那时你和他走得比较多。”
提到雷斯,五月有些戚然,又有些惶然不安。
五年前自己和离洛的事,他应当是除了自己以外唯一一个知晓真相的人。
这几年,雷斯应当是没有和他提过那回事的,否则离洛现在不会如此冷静。
“雷斯……现在还好吗?”她试探的问,小心翼翼的偷觑离洛的神色。
“还在国外。”他没有多想,淡淡的回答。
“在国外?那么,以后都不回来了吗?”
她以为可以为此长松口气,却听到离洛说:“怎么可能?年底就回来了。”
他的话才一落……
五月推着他前进的动作一滞,离洛微微诧异的偏过头来就见到五月略微苍白的脸色,他起眉峰,颇为奇怪的凝着她,“他要回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他可不记得雷斯和她有多么熟!
“没……我哪里有激动?”五月惊回神,下意识解释,“只是一时很感慨而已。以前只以为你们几个人在一起都是狐朋狗友,会有几个真心的?倒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是朋友。和我不一样呢!”
她笑笑,“出国五年,什么朋友都没了联系。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了……”
她的话解释得有些牵强。
离洛直觉觉得她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或者说,她和雷斯之间并不简单。
但见她转移了话题,他便不动声色的配合着她,只说:“那是你做人太失败。”
她自嘲一笑,“大概是……”
进去的一路上,她明显变得心事重重。
雷斯回来,若是见到她,兴许会把五年前的事翻出来。
若是被离洛知道自己背着他偷偷生下了小5的话,他定然会大发雷霆。
那样的话,还不如她亲口告诉他这一切事实的真相。
可是,他知道后……会带走小5吗?
这个答案,她并不确定,又不敢卤莽的去冒险。
矛盾,不断煎熬着她。
直到进了齐云的办公室,她才收回心绪。
见到离洛身后的她,齐云显得惊讶不已,一双眼来回在她身上打着圈,直看得五月心里发虚。
这也怨不得齐云要大惊小怪,离洛还当真是头一回带女人来这里。
“你女朋友?”他问离洛,“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五月怔了一下,正要主动解释他和离洛的关系,却被离洛一把扯到他跟前去,“帮她把伤口清理一下。”
他……竟然没反驳……
五月一阵心悸,那边听到齐云的调侃,“哎哟,我说,你是找了个林妹妹呢,还是把这小丫头疼进心坎里去了?这种伤用的着你开这么远的车亲自找我一个院长来替你处理吗?”
感受到齐云暧昧到不行的目光,加上他这一通乱侃,五月简直觉得要疯了。
偏偏离洛也不反驳,他只语焉不详的说:“你管那么多,动作快一点就是。”
齐云笑着转身打开后面的一排柜子,取出酒精药膏之类的东西,招手让五月过去,“小妹妹,这回你有福了,哥哥亲自替你处理伤口。来,和哥哥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这根无趣得很的冰棍的。”
一口一个小妹妹,本就好笑。最后那‘冰棍’两字让五月终究没忍住,‘噗嗤’一笑,“冰棍?”
她偷看离洛的神色,只见他脸色黑沉沉的,显然很不满意他这个称谓。
“不像吗?成天冷冰冰的,吓跑了不少女孩子,我看就你能受得住。”他边动作利落的处理伤口,边打趣离洛,完全无视某人抓狂的目光。
五月笑起来,和齐云一唱一和,“你一说还真有点像。”
离洛凌厉的眸子就朝他们瞪了过去,却完全没人理会。
齐云还在问,“没别的地方要处理了吧?”
“没了,谢谢。”
齐云收了东西,只说:“这伤可不轻,不会是那根冰棍揍的吧?小妹妹,我和你说,这家暴啊,必须得抵制!”
他说得煞有介事起来。
五月哭笑不得,赶忙摆手解释。
离洛则向他瞥去一眼,眼底寒气直冒,齐云作势抖了抖,又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戚五月,听离洛说你是齐云,我想,也许我们以前就见过。”
“戚五月?”齐云收药的手微顿了顿,明显惊诧,又回身望一眼离洛,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我说这么眼熟,原来是那小妮子。好几年没见,一下子还真没认出来。”
所谓女大十八变,戚五月自然不例外。
和以前那小女孩比起来,现在的她更美了许多,多了几分成熟的女人风韵,足以让男人心动。
那么……
离洛呢?那个永远让理智占上风的男人。
是真对她心动了?还是别有目的?
若真动心了,他会觉得匪夷所思。不可否认戚五月是个会让男人动心的女
人,但是离洛和其他人不一样。
那样深的仇恨,煎熬着他这么多年,岂是能这么轻易的被一份爱情抹去的?
若是没有真动心,今夜,戚五月不至于会出现在他眼前才是!
他们离开后,齐云还在想这个问题……
*……*……*……*因紫衫*……*……*……*
从戚五月家里回来,欧彦西手上还提着那个蛋糕。
坐在车内,他打开看了下,蛋糕上被小家伙咬了一口,绝对是他见过的最丑最怪的蛋糕。
但此刻,他却还保存在这,心满意足的提在了手上……
这简直不可思议。
进门的时候,正要放进冰箱,欧彦南恰恰从楼上下来,见到他,便说,“又是哪家小姑娘给你送东西了?好端端的生日也不在家里过,亏得今天阿姨给你准备了不少菜。”
欧彦西显得心情很好,他撑着冰箱门,“今晚实在太忙了点。和兄弟一起过呢!”
“得了,骗谁!兄弟会给你做蛋糕!”欧彦南笑嗤他,在桌边坐下,“正好我肚子饿了,给我吃了吧。”
出乎意料之外,在哥哥面前从不说个‘不’字的欧彦西这回竟不乐意了,他动作迅捷的关了冰箱门,“让阿姨给你做点别的吃的。这蛋糕不能动。”
欧彦南觉得新奇极了,什么时候见这个大情圣弟弟这么在乎一个女人送的东西了,他不由得好奇不已,“要不要和哥说说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豪放派?矜持派?还是风韵派?”
欧彦西认真想了下,“好象都不是。”
他迷糊的挠了挠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派,我们见过也没几次。人很不错,主要是傻忽忽的,很好欺负。”
他唇角染着深深的,不自觉的笑意。
神情很明朗,那双眼,像天上的繁星,通明透亮,欧彦南不由得感慨,“才见过几次你就栽了,看来对方是个好女孩。哥认识吗?”
他自然是认识的。
如果不是因为欧彦南的关系,他和戚五月之间现在也许还只是一对陌生人。
但他没说,只说:“改天再介绍给哥认识。我先上去了,蛋糕不许吃哦!”
还不放心的叮嘱。
欧彦男笑起来,“知道了!”
有些欣慰,一贯风流惯了的宝贝弟弟大概这次真要收心了……
……
欧彦西洗了澡出来,手上把玩着那真丝领结。
不得不说,她的眼光是不错的。
恩……正好明天有个商业宴会,带上这个一定不错。
兴许,谈合同会顺利很多。
想到这个,他不由得笑起来,手机此刻却响了起来,惊醒他的思绪。
“喂。”他躺在床---上,懒懒的应。
“欧少,是我。”齐云收拣了下办公室的东西。“今天生日也不和兄弟们一起过,是和哪家小妞疯去了?”
欧彦西哈哈一笑,“等我搞定了她,下回带去给你们瞧瞧。”
“还没搞定?诶,我说,你最近功力严重减退啊!”
“你懂什么?太容易搞定的,本少爷没兴致。”
“难怪女人要说我们男人jian,就因为你这样子的男人太多。”齐云啐他,又突然说,“诶,你猜猜刚刚离子带谁来我这儿了?”
“谁?”欧彦西随口问,没怎么多想。
“戚五月!你知道是谁吗?他那妹妹。”齐云一惊一乍的,没注意到欧彦西这边突然冷却下去的情绪,“上回你说他强吻的那女孩就是她吧?诶,你
说,离子不会对她动了真感情吧?看那样子,也不像准备在她面前耍什么心机啊!”
欧彦西只觉得心里凉凉的。
他能理解齐云为什么这么激动。他们这一圈子的人,若真带了女人出现了,
那就预示着找到值得自己认真的那一位了。
离洛带着五月去了,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突然觉得有些无力,仿佛力气以下子被人掏空了一般,他问齐云,“他们是不是在交往?”
“大概是。我问了声,没见他反驳。怎么?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谁也没和他说。
离洛没有,戚五月也没有……
挂了电话,欧彦西久久的摊在床===上没动。
他甚至不知道这场游戏,是不是还是游戏……
又该不该继续下去。
或者说,该怎么继续下去?
胸口像压了块巨石似的,让他透不过气。
好一会,他心烦气燥的起身,拉开门。
楼下,欧彦南正自己动手热东西,他气冲冲的走下去,从冰箱里把那蛋糕拿出来,一把撂在桌上。
“哥,别做了,就吃那个!”他又动手去夺了欧彦南手里的锅铲。
欧彦南被他突变的情绪吓一跳,“你又堵什么气了?刚不是还好好的?蛋糕得罪你了?”
“别提了。就我是傻子,自做多情,人家都是别人的了,我还在守着这蛋糕!”他喃了一声,露出落寞的神色来,让欧彦南不由得担心,“彦西,怎么回事,和哥说说。”
“没事,哥,你别担心了,只是心里难受。”他把锅铲又一丢,出了厨房,
“那蛋糕你要是不吃,就扔垃圾桶里去吧!”
上楼,甩上了门,把自己抛进沙发里。
胸口……闷闷的,难受得要死!
他简直是疯了!
*……*……*……*因紫衫*……*……*……*
五月最近心情好的不可思议。
小家伙在调养下,身体渐渐好了,连器官相斥的情况都没有出现。
白天送他去幼稚园,她就去工作。
最近小家伙似乎爱上了雏菊园,常常不回家,就去了离洛那儿。
上班的时候,离洛偶尔会给她打内线电话,起初她还惊诧不已,到最后竟也渐渐适应了。
他打电话来,总有他的事。
比如:腿不舒服。
比如:帐目有问题,需要人解决。
正想着,电话又响了,五月一接起,就听到他沉沉的嗓音,“吃饭了吗?”
五月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那种喜悦,甜腻的笑容挂在脸上。
那边景初都看出来了,朝她一个劲儿的眨眼,暧昧的样子,让五月难为情起来。
她侧了侧身,轻声说:“还没,正收拾东西,准备去吃午饭。”
“哦。”他的声音淡淡的,偶尔能听到那边沙沙的声音,似乎在翻着文件。
见他没继续说下去,她忍不住问,“你很忙吗?不去吃午饭?”
“没时间。”
五月心里跳了下。
他即使忙得都没时间吃饭了,却还在给自己打电话,这代表什么?
“那我去买,一会给你送上去,怎么样?”她的声音柔柔的,像极了热恋中的女人。
“恩,那最好。”他说着,便挂了电话。
景初跳过来,“走吧,去买饭去。”
五月赶紧收拾东西,借着空挡,景初又闹她,“恋爱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脸色红润,精神良好,和前段时间小5住院那时候的你可真是天壤之别啊!看来恋爱就是治白病的良药。”
五月嗔她,“谁恋爱拉?”
“别不承认!你和离总这不叫恋爱,你倒告诉我叫什么?内线电话打着,饭替他煮着,前几天你来上班都没换衣服,你敢说你不是住他家了?”
被景初这么一说,五月还有些恍然,“恋爱?”
“是的!是恋爱没错!”景初笃定的望着略微迷糊的五月。
五月一时心跳加速,原来……自己和离洛现在在恋爱吗?
应该是吧!
否则,那一晚他不会突然的吻自己,不会那样用力的牵着她的手,不会说
‘继续喜欢下去吧’,更不会在齐云面前不说一个反驳的字……
“OH!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会自己现在才知道吧?”景初一副受不了样子
望着她。
五月又羞又窘,扯着她就走,“别说这个了,先去买了饭再说。”
……
挂了电话,离洛把注意力投放在文件上。
大卫笑嘻嘻的望着他,“给戚小姐打电话?”
离洛只挑了挑眉,算是默认了。
大卫满怀欣慰,“最近离总不止腿好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离洛依旧没说话,只是抬了抬头,目光略微深邃。
大卫说的确实是实话。
不知道从时候时候开始,有一抹影子常常会在脑海里转。
原本他厌恶透了那种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感觉……
如果不是那一晚在超市里遇见她和彦西,那样的亲密,也许他们现在还不会是这个样子。
现在,他却觉得,那样的感觉,其实并不太讨厌。
也许……
还可以再持续得久一点,等到自己厌恶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因紫衫*……*……*……*
提着饭上楼,在电梯里,看着那不断跳跃的楼层数,五月心里也跟着惴惴乱跳。
好象一个对情感完全生涩到不行的少女。
明明上午早会的时候才见过他,但现在又开始想了……
到了35楼。
楼层里安静极了,大约是都去吃饭了。
“戚小姐。”大卫见她上来,迎上去。
五月将一份饭给大卫,“你肯定也没吃,所以给你带了一份。”
大卫笑着接过,“戚小姐永远都这么体贴人啊,难怪离总喜欢你了。”
五月愣了下,被他打趣得不好意思起来,忙说:“他在办公室吧?”
“在呢!最近忙得狠,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