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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媛将食盒收拾好,提在手中道:“我也不是大夫,没有医德可言,我跟你们一块走。”回头冲小影挤挤眼睛,道:“青湖医仙,您老慢慢在这候着吧,我会请景澹哥哥为你留个一两片冰镇西瓜的。”
看着三人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小影急得直跺脚,嘴里叫嚷着:“你们……你们……”又你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三人走出了百十米远,即墨晟叹道:“想不到小影小小年纪,竟能如此蕙心纨质,克己奉公,实在难得。”
景澹和阿媛闻言齐齐低笑,即墨晟转头,疑惑道:“不是么?”
两人还未回答,身后却传来小影急切的叫声:“等等我,等等我!”
三人转身,看着小影飞也似地奔近。
阿媛好整以暇地问道:“青湖医仙,你怎可擅离职守啊?这有违你的医德哟!”
小影瞪阿媛一眼,又讪笑道:“眼看都成孤家寡人了,我还要医德做什么?”
三人闻言都笑,小影不好意思地扯着阿媛的袖子,道:“快走啦!磨磨蹭蹭都快晒成人干了。”
一行四人有说有笑地向洲南王府走去。
傍晚,景嫣斜倚在底下置着冰盆的凉椅上,侧着小脸看着投于窗棂上的日光。一天,又这样静静的过去了,百无聊赖的。低眉,她看着自己雪白的手,指甲,似乎又长长了。
心里蓦然泛起一丝害怕,这一生,会不会也如这一日般,静静的,百无聊赖地就过去了呢?
她忽然怀念起三年前在盛泱同修殿的日子,虽不十分值得留恋,但毕竟每日,自己还有事可做,而且,还有朋友。
想起姬申,她想起了王府马厩里的那匹赤龙,她已三年不曾骑过它了,前几日去看它时,发现它壮了不少。
或许,跟着自己,它也无聊透了吧?哪日,该出去遛遛它了……哪日呢?
“郡主,夫人请您去淬飨厅用膳。”门外传来侍女小心翼翼地禀报声,让景嫣皱了眉头,她曾亲眼看到这侍女笑着和小影打招呼,怎么到了自己这里,一言一行就变得如履薄冰起来,自己有那么可怖么?
她恹恹地起身,来到镜前,整了整身上的衣衫,见长发微乱,便拿起梳子,刚梳了一下,又恼了起来,反正,有她在,没有人会关注自己,梳它作甚?
小手一摔,精致的玉梳在地上裂成两半,她凉凉地瞥了一眼,旋身便向门外走去。
踏进笑语晏晏的淬飨厅,她抬眸,惊觉厅中多了一人,而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原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是他,他就坐在那里,目光沉静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刹那,浅浅一笑,冲自己点了点头。
她的视线无处可躲,厅中有那么多人,可是她却觉得他一人便涨满了自己的眼帘,生平第一次,她后悔自己是最后一个踏进淬飨厅的人,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如平常一般仔细梳妆。
她的心乱了,手足无措,不知自己此刻究竟该如何才适宜。
景繇和刑玉蓉都发觉了景嫣的失常,刑玉蓉开口唤道:“嫣儿,你姗姗来迟,还不赶紧入座,兀自站在那发什么呆?”转头对即墨晟道:“即墨公子,王府中鲜少有客人来,失礼了。”
即墨晟浅笑道:“是在下冒昧,该向王爷和夫人赔礼才是。”
刑玉蓉笑道:“即墨公子如此说,便见外了。小影听了,可要不乐意的。”
小影嘻嘻一笑,道:“晟哥哥,你多来几次,便不算冒昧了。义父义母若是没空接待你,我和澹哥哥苍哥哥嫣姐姐接待你就是了。”
景繇和刑玉蓉还未说话,景苍却哼了一声,道:“你倒是闲的很。”
小影咬牙瞪着他,只恨自己腿短,踢不着坐在对面的他,转头对即墨晟道:“晟哥哥,你别理他,他前几日向一位漂亮的姐姐求亲,被人家拒绝了,心情不好,见谁都咬。”话音刚落,小腿上便觉一痛,已被景苍踢了一脚。
阿媛掩嘴而笑,景澹则无语地摇摇头,即墨晟笑而不语,坐在景苍身侧的景嫣垂着小脸,看不清表情,双颊却透着些许粉红。
刑玉蓉笑着斥道:“看看你们几个,成何体统,当着客人的面便内讧起来了。”
一旁的景繇正正神色,道:“既然人已到齐,便开宴吧。”
随着一道道美味佳肴不断地端上桌来,小影很快失了与景苍斗气的兴致,不仅自己吃的不亦乐乎,还将即墨晟的碗内堆得如山一般高,其高度,让即墨晟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停地低声道:“够了够了。”
于是小影转移目标,又将今夜看起来有些拘束的阿媛碗内堆得如山一般高。
刑玉蓉见状,浅笑着对景繇道:“王爷,你看,小影很会照顾人呢。”
景繇抬头淡淡看了一眼,不置可否,只用锦帕擦了擦嘴角,转脸对即墨晟道:“本王听闻,即墨公子十六岁登上平楚国财政大臣一位,是平楚国有史以来最为年轻有为、政绩斐然的大臣,果真是矫矫不群,人中之龙啊。”
即墨晟放下筷子,恭敬有礼道:“王爷过奖了,即墨晟何德何能可以稚龄为官?无非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靠祖辈荫蔽而已。”
景繇微微一笑,道:“即墨公子过谦了,财政大臣,是何等重要的位置,若非有真才实能,焉能将如此重位坐的稳如泰山。”心下却暗道:这即墨晟果真非同凡响,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在旁人的称赞下,能坦言自己是靠父辈荫蔽得以为官,光是这份坦诚和谦虚,已是常人所不能及。
即墨晟还未答话,身旁的小影却扯住他的袖子问道:“晟哥哥,财政大臣,是不是指,一国的钱都归你管?”
即墨晟被她问得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正在思索究竟该如何对她解释这财政大臣是干什么的,对面的景澹却接过了话,道:“从浅显的意义上来说,可以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