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宓楼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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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娶她做皇妃如何?”宴逍笑眯着眼问。

    “殿下说谁啊?”沈翼思绪显然还未回笼,怔怔地看着宴逍问道。

    宴逍瞪他一眼,反问:“你说是谁?”

    沈翼眼光一扫,瞄到他手中那支翠绿的蝴蝶玉簪,不禁哀号道:“殿下,您自回来到现在就一直在看这支玉簪,已经四个时辰啦,这有什么好看的啊?”

    宴逍执起那簪子,有意晃晃手指,看着那蝶翼一颤一颤的,浅笑道:“多好看啊。”

    沈翼目光闪烁地看着宴逍,期期艾艾道:“殿下,您,不会就是说她吧?”

    宴逍抬眸看他,道:“有何不妥吗?”

    沈翼皱起脸道:“可是,殿下,她还那么小,这,不太合适吧。”

    宴逍又笑了,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道:“她这般有趣,我即便等她长大又何妨?”

    沈翼抓抓脑袋,小声咕哝道:“您愿意等是没事,只怕有人说您老牛吃嫩草哩。”

    “你在那嘀咕什么?”宴逍眼波一横。

    “没有没有。”沈翼急忙摆手,道:“奴才是说,国舅爷不知准不准哩。”

    宴逍哼一声道:“他不是说,只要我从百州带一位皇妃回去就行吗?又没规定皇妃年龄大小。”

    沈翼一噎,当即腹诽道:“谁会想到十八岁的殿下竟然会看中一个十一二岁稚气未脱的黄毛丫头呢?”

    腹诽完,抬头看了看又有些神游天外的宴逍,他低声道:“殿下,与百州联姻非同儿戏,您可不要一时冲动过后后悔啊。属下觉得那影小郡主小小年纪,刁钻古怪,又会武功,加上那么一位妒夫般不近人情的哥哥,只怕,即使国舅爷没有异议,此事,也不是那么好办。”

    “不是有句古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我宴逍一片真心,就不信不能打动她,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就算呆在百州陪她一直到她及笄又如何?”宴逍信心十足。

    闻言,沈翼额上又开始冒冷汗,但终究未敢再出言不逊撸虎须,只小心翼翼问道:“殿下既决心已定,那,下一步,是不是……”

    “睡觉,明天去安平宫。”宴逍转身向床榻走去。

    “安平宫?去做什么?”沈翼问。

    宴逍打了个哈欠,晃晃手中的玉簪,头也不回道:“物归原主啊。”

    见宴逍终于要就寝了,沈翼松了口气,正想回房睡觉,身后却突然又响起宴逍的声音:“你刚刚说他哥哥像什么?”

    沈翼愣了愣,迟疑道:“妒夫……”

    宴逍看着他,嘴角微微一勾,突然就呵呵大笑起来,边笑边道:“你可真会形容……”挥挥手,道:“下去吧。”

    沈翼莫名其妙地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心里还直犯嘀咕:“明明就像妒夫嘛!”

    翌日清晨,景苍踏出房门,一眼便看见父亲伴着一个身着蓝青色锦袍的少年向院门口走去,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他眯了眯乌黑的眸,回身取上长剑,匆匆出门。

    刚走没两步,便听得身后唤:“苍儿,一大清早的你早膳也没用,这急匆匆地要去哪啊?”

    景苍回身,只见母亲和景嫣站在正屋门前,母亲手里捏着一支蝴蝶玉簪。

    “我出去逛逛。”景苍说着,大步向院外走去。

    “哎……”刑玉蓉见他表情不对,脚步匆匆追过来,却终是撵不上他,来到院门口时,正好景繇回身进门。

    “王爷,你看苍儿一大早这凶神恶煞的,不知是要干什么去。”刑玉蓉不无担忧道。

    景繇脚步顿了顿,道:“他已不是孩子了,一言一行还要我们做父母的来操心不成?”

    刑玉蓉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景繇负着双手,微微皱着眉头走到院中去了。

    安平宫外,宴逍皱着浓眉,边走边道:“沈翼,依你看,刚刚洲南王夫妇的神情可有古怪?”

    沈翼思索了一阵,道:“没有啊,殿下,你是指什么地方古怪。”

    宴逍停下脚步,看着沈翼道:“就是我问及影小郡主去处的时候。”

    沈翼眼珠转了几转,道:“哦,好像是有古怪。您问到影小郡主去处的时候,那景王妃明明张口欲言,景王爷却抢了她的话,说不知影小郡主一大早跑哪去了,属下看到景王妃当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宴逍点头,道:“那景王妃必是知道影小郡主去处的,景王爷不想让她说出来。景王爷为什么要对我隐瞒影小郡主的去处呢?”

    “因为他不想让你打她的主意。”身后突然传来清冷的男音。

    宴逍和沈翼回身一看,景苍骑在马上,目光冷冷地看着两人。

    宴逍微笑拱手,道:“景小郡王。”

    景苍不吭声,只策马走近两步,沈翼见状,下意识地挡在宴逍身前。

    景苍居高临下地看着宴逍,半晌,抬眸看着远处,道:“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否则……”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把腰侧的长剑横搁在马鞍前。

    宴逍收敛了笑意,颇为不悦道:“景小郡王这是在威胁本宫么?”

    景苍道:“你要这么理解,也无不可。”

    “岂有此理?自古婚嫁只有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这个做哥哥的未免管得也太多了吧。”沈翼上前一步,横声道。

    “我偏要管,如何?”景苍重新将目光锁定在宴逍身上,表情孤傲。

    “我偏要娶她,你能如何?”宴逍梗起脖子,冷冷地瞪视景苍一眼,拂袖转身而行。

    锵!长剑出鞘!

    饶是沈翼反应奇快,但在手中佩剑与景苍的长剑相接时,他只觉一道银光蛇般缠上了他的剑身,紧接着虎口一麻,佩剑已脱手飞去,他心中一怔一惊,回过神来时,景苍雪亮的剑锋已越过他抵上宴逍的脖颈。

    沈翼目眦尽裂,今日他和宴逍乃是微服从行宫后门溜出来的,宴逍身侧除了他未带任何侍卫,此时,景苍只需手一挥,便可置宴逍于死地。“景苍!你敢伤我殿下!”沈翼颤声喝道,却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