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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可杀不可辱!”詹锐咬着牙狠狠道。
“你也算士?”小影甚是惊讶地反问一句,低头想了想,道:“成全你这一回也无妨!”说着,一掌袭向他的天灵盖。
“清歌!”眉儿见她要施杀手,忍不住惊呼,围观之人也惊惧地纷纷退后几步,屏息看着。
却有人不怕惹事出手阻拦。
小影刚刚出手,一红色物体突然夹带着闪电之势袭向她的肩头。她半途变招,抓过来一看,却是个红线织就的如意。
她微恼,抬头看向如意来处,却微微怔住。
身着浅冰绿色锦衫的出尘男子正负手站在不远处的道上,身旁,一摊的如意红艳如火。
围观的百姓正为事情的突变而愣怔,转而看到如此出众的一个年轻男子,混杂着惊叹与赞美的窃窃私语之声四起。
男子眉目清冷眸光淡漠,却让小影觉得分外亲切。
景苍,重生后的第二次相见了。
詹锐已趁机爬了起来,看着缓步走近的景苍,皱眉喝道:“谁要你救?”
景苍如水的眸光淡扫他一眼,转而又看向小影,不温不火道:“谁说我是救你?杀人偿命,我不过觉得这位姑娘给你这种人抵命不值。”
小影心中一乐,呵呵,景苍这家伙果真死性不改,说话永远都这么冲。
詹锐面上一阵难堪,转身恨恨离开。
小影也懒得再去拦他,只看着景苍嫣然一笑,道:“如此说来,公子是为了救我?”话一出口后悔不迭,景苍曾和她一起生活了数年之久,她如今虽然长大了嗓音稍有改变,但景苍未必就听不出来吧。
她并不想让景苍知道她还活着,因为她无法用与他一样的感情去回报他,她……还喜欢着玉霄寒。
她伤过他一次了,不想再伤害他第二次。
好在景苍似乎一点都没有认出她的声音,连眼神都不曾闪过半分疑惑,只淡淡道:“身手不错。”言讫,与她擦身而过,走向她身后的“一扇清风”。
小影微微意外,转身看向他高大了许多的身影时,心中竟泛起酸涩。她明明想要这种对面不识的结果,但她不知道为何看着他淡漠的与她擦肩而过时,心里竟会那样难受。
或许,只能说,她虽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她对他还有深刻的兄妹之情吧。
“清歌,我们回去吧。”出神间,眉儿已走至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道。
“嗯。”小影点点头,望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身影,嘴角漾起一抹微笑。
小影带了一支风车回到龙栖园,将它插在窗棂上,回身坐在窗边,看着它微微出神。
少时,她习惯性地起身去桌上拿金沙醇,桌上却并无酒壶。
她一怔,自她来了这两个多月,每日中午和黄昏都会有人将金沙醇送来她的房间,今日为何没有?
她出了房门来到隔壁,砰砰地敲燕九的房门,房内却并无动静。
她转身下楼向独一楼走去。
今日独一楼一层大厅格外热闹,小影刚刚踏进厅门时,被圆台上正在上演的一幕吓了一跳。
云娜(跳艳舞的那名金发女子)和她同样拥有一双天空般湛蓝眸子的情人呼烈正在台上逗弄一头足有半人高的硕大黑狼。
小影从未见过个头那么大的狼,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匹小马,偶尔露出血唇的獠牙简直就像一柄柄尖利的匕首一般。
小影看着云娜妖娆地趴在那狼背上与它亲昵厮磨,只觉臂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当下别过目光去寻燕九的身影。
燕九却似早就看见了她,见她终于向他看来,便笑着指指身旁的空座,再指指台上,示意她坐过去看表演。
小影眼光一扫,瞄到他左手边正坐着姬申,微微迟疑了一下,便顺着过道走过去。
刚刚坐下,那死男人的头便凑了过来,低笑着道:“看我多体贴,座位都给你留好了。”
小影不理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欲倒酒。
“别,那不是金沙醇。”燕九阻道。
小影怀疑地看他。
他幽魅笑着:“你当这里每一张桌上,每一柄壶中都是金沙醇么?错了,即使在盛泱,真正能每次来都喝得起金沙醇的人也屈指可数。”
小影挑眉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他却笑着坐直身子,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小影立刻嗅到了金沙醇的酒香,当下眸中微显恼怒之色。
他端着酒杯眼神妖媚地斜睨过来,道:“这是我付过帐的。”
小影放下酒壶便欲起身,那男人却又轻笑道:“去也没用,园中的藏酒今日告罄了,下一批至少要七天后才能运达。”
小影仔细看他,思索着是否去向宣园求证一下这条消息。
“嘿,你亲我一下我就把这最后一壶让给你如何?”某人低柔得欠扁的声音在她耳畔幽幽地响起。
小影娥眉一皱,突然一掌袭向他的右肩,然后在他下意识地向左倾斜身子躲避之时,一把抄过他桌上的纯金酒壶,迎着四周投来的惊讶目光,怡怡然向厅外走去。
直到看不见她身影,燕九才回过头来,迎上身旁姬申充满探究的目光,淡淡一笑,道:“很可爱,不是吗?”
金汤城外,相思门。
红艳如霞的枫树下,有一张墨绿色的石案,石案上,有一架淡青色的琴,琴弦上,有一双白皙纤长的手。
这双手很会弹琴,长指跃动间,一串音符一串珠玑。
琴声如泉水叮咚般响了片刻,突然又如刀剑相撞般激昂起来,飞溅的音符像是无形的剑,削得树上的枫叶如雪片般飞扬,最后终于一声裂音,弦断了。
面容清瘦却绝艳的男子抬眸,看到面前临风而立的素衣女子时,嘴角勾起一丝有些脆弱的微笑,道:“幸好你来了,否则,我真不知该何以为继。”
沧月看着他,自从上次在再生谷外交手过后,已有三年多不曾相见,他不见苍老,却瘦了许多。
时值七月,他却还披着一袭锦缎厚重的银白披风,一片枫叶落在他肩上,像是洇开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