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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氏的“当代财团”总公司大楼,主栋为知名包浩斯学院建筑师马丁的白派现代建筑,直耸云霄的楼层是国际各产业部门精英的办公室,两旁侧翼一楼分别是财团的银行及证券行,主要负责金控公司的业务。
从中庭走入,拱与柱的结合,间隔出幽雅的气氛和层次美感;建筑物本身结构展现结构性架构之美,挑高三楼的立体空间,藉由玻璃彩绘图案采光投射于光洁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映照着若市门庭,透明的电梯上下穿梭不息。
直上三十六楼国际视听会议室,各个正襟危坐,视讯传播忠实传达了欧洲演示文稿者的演示文稿。
“马上将已经签下的订单转往德国,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准时完成契约签定。”
“好的。那这边的产权、其它相关事宜呢?”当地地区经理询问。
“我会指示德国的法律谈判小组前去协助支持。”
视讯切断后,洛碞转身面向所有高级主管“你们还想到哪些应变措施必须立即着手?”
一位财务经理发言“我希望能尽快去一趟,清算整个财物损失,尽力减至最低。”
“交林可以提供你一切协助,最晚后天出发。其它呢?”
一个个热烈讨论起来,交相在自己专业角度作评估,洛碞最后明快做成裁决,干净俐落,安排就绪。
会后,洛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主任秘书艾林站起来报告:“总裁,蕲洛先生坚持今天要见到您,我将他安排在贵宾室等您。”
他点点头“你跟财务经理联络,尽快安排他所有需要的签证相关证件。”随即迈步走到另一道门。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半,又交代:“我下午的专机离开,先到纽约,隔天转往欧洲。我的行程保密,告诉财务经理到欧洲先将纽约公司的帐务清查完毕,随时把资料传送给我。”
“是的,总裁。”
已久候多时的蕲洛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马上站起:看舅舅以前教他又敬又畏又爱的威仪,如今却百般滋味,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
“终于想出来见人了?”洛碞带笑的调侃外甥蕲。
即使刮去一脸胡渣,连续一、两个月的颓靡不振,那张俊脸上还是有着憔悴。
“我很好,没事。”逞强的语气显露无遗。
没事?洛碞有些玩味的琢磨他的托意。”今天如果你是来谈工作的事,那么你有半小时的时间;如果是谈私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没时间。”
蕲洛一听,就想为小蜜蜂抱不平“就连谈苏容子的时间都没有吗?”
只见洛碞一脸不耐烦,随意的挥挥手,一副不想谈的样子,手就要按下直通外面秘书通话的按键。蕲洛马上阻止他。
“好,我们先谈我的工作。”苏容子在舅舅心目中真这么不值得他花时间谈吗?蕲洛心里又气又怒。
“可以。你想从哪个部门学习起?”两人到沙发区坐下。
“业务部。我想从业务最基层做起。”
“这没问题。”但有个疑问“我以为你下会想来这里了,为什么改变主意?是妈妈逼你来的?”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觉得该为事业努力的时候了。我已经大学毕业,九月兵单就会到,这中间我想先学跑业务,等退役后,舅舅再根据我的表现决定继续待在哪个部门,我不希望有特别待遇。”
洛碞当然觉察得出外甥这般硬梆梆的言语意味着什么苏容子在蕲洛心里真有这么大份量吗?
“这你倒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怕辛苦,跑来跟我抱怨就好了。”
“我绝对不会!而且我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用心学习,尽可能的独当一面。”蕲洛表现出男子气概,似乎成熟不少。
“什么时候来?”
“明天,我明天就到业务部报到。”
“好,我会交代下去。”
谈完公事,一片静默,洛碞只好起身打算送客。
握住门把,蕲洛在门前转身直视舅舅“有一天我的成就一定要追过你,把容子抢回来。”较劲意味浓厚。
砰地,洛碞用力将半开的门推回,造成好大的回响。
“你还对她不死心?”
“我一直都喜欢她,过去、现在,甚至以后,只要她没嫁人,不,不对,就算她嫁了人却不幸福,我也会想办法把她抢回身边好好照顾。”
这是男人对男人的宣战。洛碞此刻在蕲洛眼里,不再是身为长辈的舅舅,而是情敌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想要打败的敌人。
“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这样也可以吗?
“就算这样,我也不介意,以后即使妈咪和爸爸,外公都不赞成,我也会坚持到底。”蕲洛激动地强调“以前我心里多盼望能跟着舅舅学习,只要能将爸爸的企业创造出您一半的事业版图就够了,但现在有了强而有力的动力,不仅要赶上你,更希望有一天能超越你!”
蕲洛谨慎的宣告后,留下洛碞陷入深思,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思维。
门外是艾林担心的表情“总裁,蕲先生他”刚才那么大的声音?又见蕲洛愤怒激动的神色,外面的人都以为他们甥舅一定发生了什么争执。
“没事,蕲洛明天会到业务部报到,你去安排一下,要业务经理安排他参与最近开发的新产品小组。”
“是的。”艾林谨守本分,没再多话。
“等一下的行程取消,飞机什么时候起飞?”
“晚上七点四十。”
从没看过总裁有举棋不定的时候,可艾林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待总裁的下一步指示。
“我依照预定时间前往纽约,待会儿你到这个地址找苏小姐拿证件办护照、签证,安排她后天到纽约跟我会合。”随后又叮咛:“这件事你亲自去办,不要假手他人。”
又是苏小姐?
这人真引起艾林的好奇了,不过他没笨到把好奇的泄露出来。
。。
艾林正想依着总裁大人的命令去办事,没想到和蕲洛,在大楼下遇个正着。
“蕲洛,你和总裁刚刚是怎么回事?”这两个甥舅怪怪的喔。
“没什么,有点意见不同罢了。”
虽然蕲洛打着哈哈不想多谈,不过艾林本着他向来的八卦天赋,压根见不相信他的话;总裁那边他可不赶捋虎须,但蕲洛就好说话多了。
走着走着,艾林打开车门“你要上哪去?顺路的话载你一程。”说穿了,还不就想趁机多打听一下消息。
“你上哪儿?”
“仁爱路四段”
艾林才说了一半,就见蕲洛的表情怪怪的,追问:“靠近敦化南路那一带?”
“对啊,你知道我要去哪里?”艾林的脸只差没贴着他问。
蕲洛神色难解的想了想,神秘兮兮的说:“好吧,我们来个条件交换,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还有告诉我刚刚舅舅要你去做什么?找个时间,我就把完整版本告诉你。”
反正不算外人,艾林于是将之前苏小姐送资料来公司的事钜细靡遗说了
“因为据楼下柜台接待小姐向秘书处呈报,说有人受总裁委托送文件来,不过因为苏小姐既未告知是哪个机构单位,又说不清为何有总裁的东西,所以才被拦住。后来打电话上来问,江秘书查对总裁的时间表和行程,并未有特别注明,所以没让苏小姐上来。最后那位苏小姐似乎很不耐烦的把东西搁下请柜台小姐转交,径行离开。”
印象会这么深刻,是因为艾林对这件事始终有个疑问。第一,总裁的文件为什么会在苏小姐手中?若暂不追究这个问题,也不对,既然是总裁吩咐,那总裁又为什么不事先交代属下或是他?
整件事感觉起来就像是总裁故意在测试那位苏小姐似的。但,试什么呢?结果满意吗?事过几天,都不见总裁对此事有任何指示,他也就渐渐忘记,未予重视,直到今天。
“后来啊,总裁就纠眉间。就像这样”艾林虽然模仿得不像,不过大概也清楚当时洛碞的愤怒了“像这样闹得出动大批警卫。”
“事后还追究我是否做了什么处理。拜托!我哪知道那件事不对劲,”毕竟每天都有不识相的人被请出大楼好不好?可总裁却对这件芝麻大的小事大惊小敝。不过,话说回来老板就是他老板,说了算“所以我说啦,是属下失职,待会儿就请人事主任马上公布惩处。总裁还只是要从严处置喔,甚至连负责礼仪训练的人事也一并负连带责任。”虽说以貌取人的心理最要不得,但也没这么严重吧?可以想见那个苏小姐一定是个很特别的人。但特别在哪里?他好想知道喔。好不容易现在有了真相大白的机会了说
“后来总裁又吩咐我处理一家姓钟的人惹的麻烦,也不知道人家哪里得罪了总裁,反正总裁不要他们继续留在台湾就是了。”那种小本生意的贸易商哪是当代财团的对手,没两下子就滚出国了,也不知道现在窝到哪里孵蛋去了。
“姓钟?”这跟小蜜蜂有什么关系?
艾林努力在脑猴搜寻资料“好象是那位苏小姐的亲戚什么的吧?”
“以上报告完毕,换你了。”眨巴的眼催着蕲洛快快道来。
没想到蕲洛说了声谢,笑了笑,就趁红灯时打开车门下车。
“喂,蕲洛,你要去哪里?不是说好”蕲洛挥挥手“对啊,我是说找个时问,又没说是现在,你现在有事情要忙,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好了。”
“喂蕲洛!”不够意思的家伙,存心吊他胃口嘛。还待喊他,后面的喇叭声一声高过一声,艾林只得忿忿的踩下油门。
。。
初次听到“苏容子”这个名字是在外甥大一的时候。平常蕲洛眼高于顶,从小学、国中、高中到大学,多的是女孩子像蝴蝶一样在旁边转啊转的,却从没听过蕲洛提过任何一个女孩的名字。
所以每次都听到蕲洛形容苏容子这个女孩怎么样的好、怎么样的聪明,又是如何的自爱独立,让他自然的也对他这位大学同学有了点印象,不过还不至于有什么交集。
进而又听到蕲洛对她懊恼的抱怨,说苏容子对他的追求怎样地不知不觉,简直是迟钝了。这话听进洛碞耳里却有了另外不同的解释。不是他夸口,凭蕲洛的条件,他相信没有一个女孩会不心动,何况蕲洛对她的爱意表露得那么明显,依他在商场的经验推断,那女孩玩欲擒故纵的成分多些。
是在蕲洛办生日会的时候,一抹静悄悄、与整个欢乐气氛格格不入的白色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其它在场的女孩都经过精心打扮才赴约,就只有她一身白衬衫、牛仔裤,似乎打算到此一游就翩然离去。而蕲洛那小子殷勤地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偏偏场合不对,总有不死心的女同学希望博取蕲洛的欢心,以及爱闹的男孩子来搅局。
他并未现身,是姐姐有事请他来相商,一谈起商业利益,她这个做母亲的好象也忘了今天是什么场合,直到看到楼下一群人聚集。不愧具有洛家的血统,马上亡羊补牢以女主人身分串场,当完好妈妈的角色后,才又匆忙上楼,继续跟他商量银贷的事情。
“我以为你会趁此机会好好盘查打量那个女孩。”以他对姐姐的了解,门当户对是相当重要的,因此洛碞才有此一问。
“什么女孩?”
换成洛碞讶异。了然一笑,原来洛湘云还是洛湘云,只怕是蕲洛说了又说,她这个做妈妈的根本没搁在心上。
“没什么,事情赶紧谈好,我八点还有会议。”
“对、对,蕲澔的公司打算拓展到南美市场,你帮我合计合计大概得丢多少资本”
七点半,他的车滑向门口。
沿着阳明山蜿蜒道路直驶市区,到德行东路红绿灯口,那抹白色身影却攫住了他的视线。路边停着一部故障熄火的公车巴士,一群乘客挤着要上另一部巴士。因为正值周末,公车几乎班班客满,过站而不停,就算停下,也挤不上几个人。
她明明一副心急的样子,却不懂得怎么跟一群人涌挤,于是每次都只能望车兴叹;改而招出租车,也是碰到相同的景况。真有趣。
他破天荒的将车开往路边,按下喇叭。
所有的人都望向这边,就只有她一心一意望着前面的车流。直到引起够多群众注意后,有人推推她肩膀,不知道跟她说了些什么,她才循着大家的视线看到他。
他笑笑的招招手,但她却毫无表情的又回身去等车。
第一次有女人没把他放在眼里,洛碞天生的傲气教他不肯善罢干休,俐落的倒车停在她前面。
“苏容子。”
她奇怪的转过头看他。一点也不显慌乱地告诉他:“我不认识你。”但眼里多少还是有些许的疑惑。
“我认识你一个大学同学,你们刚刚去参加生日派对不是吗?”此刻,洛碞并未意识到自己有什么意图,直到她见公车驶来,连忙拋下句话:“对不起,我有急事!”又要挤上前去。不过上天并没有眷顾她,她又败阵下来。
“你要上哪儿?我送你去。”完全没想到会因此耽误到八点的会议。
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满眼的怀疑,没想到他洛碞也声敦女人怯步的时候。哼!
“你要是真的急就快点上车,十秒钟给你考虑,不然我要定了。”心里却将十秒当一分钟数,直到他催动引擎。
此时他却清楚听到她慌忙拉住旁边的路人说
“我有急事要到欣怡医院,我的名字叫苏容子,如果你看到明天社会版有无名女尸,麻烦你记下他的车号和长相,向警局报案。”
然后丢下一头雾水的路人甲,匆匆开了车门,坐上他的车。
洛碞敢说,如果那天她不是把他惹毛了,看在蕲洛的份上,他绝对不会对她出手;可是她偏偏有本事把他人性最深处的阴影给钩惹出来,非要她对他唯命是从不可。
他和她之间的牵扯就这么延续到现在。
事后他用手段把她纳为情妇,但并没有马上找她上床。一方面是公司有紧急事件待整顿,一方面他要她全心全意跟着他,不用挂虑她母亲的病。所以等到苏女士病情好转稳定后他才上她住家的门。
本以为过一阵子他就会对她失去兴趣,没想到这一纠缠,竟已过了三年。
蕲洛的发现,明明是预料中事,但不知是他已经习惯了和苏容子的相处方式,还是男人本来就有的占有欲,听到蕲洛毫不在意的撂下狠话要与他竞争已经是他的女人的时候,竟更加惹得他心烦。
心烦得莫名其妙,心烦得有个冲动想要做些什么
苏容子到底是哪一点教人放不下?
尤其是三年的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始终看不出她有将他放在心里。或许,除了她妈妈之外,没有其它人能让她挂意吧。偏这点最教他恼怒。凭什么他对她这样坐立不安,她苏容子却波澜不兴,简直可恶透顶!
不知不觉,他来到苏容子的门口。
。。
苏容子开门看到他,隐约也是一脸烦恼。
“蕲洛找你谈过了?”他劈头就问。
她无言点头。
“你们达成什么共识?”
“什么意思?”
苏容子莫名其妙的模样,让他确定刚才只是蕲洛个人的决定,不过心里那股闷躁始终无法消除。苏容子这个女人真会给他制造麻烦。
是,对于当一个情妇,她涸扑守本分。
不争不闹,甚至不要求他多花点心思在她身上,两个人就这么不冷不热的维持这层关系三年。对她,无所谓放不放手,即使他同意结束,可不管洛家或蕲家都不可能见容她带着这段过去进洛家门。这是现实面。
他也如实这么告诉她。也或者,他是存心试探她吧?
“你是想要我趁早死了这条心?”但她脸上却写着“我有说过要嫁给蕲洛吗?”的问号。
“凭蕲洛的身价,你很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第二个。”
“那你到底是提醒我不要抱着麻雀变凤凰的心理,还是鼓励我要把握住这毕生难得的机会?”苏容子仍是不愠不火的“请教”他。
她愈是这样随遇而安,洛碞就愈是心烦。
“你不用管我心里怎么想,我只问你心里怎么想。”
她很干脆的这样回答他“我什么都不想。”
好个什么都不想。却教他更加恼怒。
洛碞神色难测的端详她,久久方开口:“你知道吗?以我的经验判断,嘴里说什么都不要的女人,其实野心最大。”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亲身体验,且是从眼前这女人身上体会到的。
她没应声,也不知道他说那些话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
“你”你到要怎样?
他阻断她发言,低头攫住她的香唇,激情的吮吻。
吻得几乎要迸出火花才停下。
当他离开她的唇,她突然深陷在一种不安和躁动的莫名情绪中,这是告别的吻吗?
她自由了吗?
“你知道我还有其它的情妇吗?你想不想知道是哪些人?就像你知道我很有钱,但不清楚我有钱到什么地步。你也知道我很有权势,却不了解我的权势如何有力影响政商金融”他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愤怒,用力摇晃她削瘦的肩膀。摇得她头晕眼花。
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生气什么?
她有忤逆他的指示吗?
没有。她总是做着她本分该做的事。是气她为什么和蕲洛同校?气她为什么要让蕲洛喜欢上她吗?这是她所脑控制的吗?为什么一会儿警告她别痴心妄想,一会儿又要这般折腾她?
他有哪些女人为什么她要知道?她所需要的金钱和权势也不过是够用在让妈妈过好日子就好,其它的她不稀罕。但她又为什么会有种严重的失落感?
“这些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气话不由冲口而出。
“没关系!”无来由地,心火像爆竹般炸开来。好个没关系!哼!想撇清关系是吧?对她,他就是死也不会放手了,这是她自找的!
步步进逼,步步退,苏容子瞬间被他具优势的强健体魄抵在墙上,后无退路。
下一瞬间,她被他抱到床上,旋风般退去她所有衣物,不顾一切、狂怒的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激情风暴。
“没有关系吗?像我这样夺取你的身子,知道你所有的敏感处,”满意地看着她在他身下哆嗦“这样叫没有关系吗!”
她不知道他只对她有这样难以自制的情绪;她不晓得他对她已是超乎想象的在乎;她也不曾深思今天他说的这些都是希望她有点响应,不虚假、不带客套,她更不曾想过去采知有关他的一切
所以她不知道蕲洛和他是甥舅关系,活该!他病把巯硎茏牛此蛭牧貌x舆膛ざ纳砬?br>
所以她东西拿到当代财团柜台扔了就走,不曾主动想过要上去看看他,气死他了!他恶意的揉捏着,只有他最清楚她娇躯上所有的敏感处,不肯轻易让她满足。
所以在她眼底的私人世界仍然没有他可恶!可恶!他突然爆发地用力驰骋,奋力索取,索取着、索取着
云雨后,她几乎累摊的虚弱颤抖着。
“你到底要我怎样?你到底生我什么气?”她说的不都句句属实吗?她能有什么选择吗?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保护自己的心,不再将仅有的自尊也给奉上任人践踏她哪里说错了?
罢被他彻底爱过的身子犹泛红晕,但她挂在眼眶逞强的泪珠却娇怜不已,洛碞深深地凝视苏容子无可奈何的模样,脑子乱成一团,百转千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从她嘴里听到什么。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都不能让他情绪失去控制,可是每每看她、听她心里没有他的存在,总教他无可抑制的愤怒。
为什么苏容子不比其它女人在乎他,会令他如此焦燥,好象心里破了个洞他必须好好想想。他会找出原因的。
没道理他就这样任由她摆布,没有人可以。
因为他不允许如此。
苏容子隐约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在她耳边低吟“差别只在你愿不愿意、用不用心而已。”
这又是什么意思?
但他已经着装完毕,完全不像刚经历一场至死方休的欢爱,让她迟疑的不敢问出口。
离开前他清楚的说着:“等一下会有一位艾先生来跟你拿证件,办好护照跟签证,后天搭机来纽约。”没有说明,只有指示。
既然他不说,表示那对他而言不重要,她也没多此一举的自讨没趣。
到纽约?是想流放,隔离蕲洛和她吗?真可笑极了。
她不是已经说过,她从未有嫁进蕲家豪门的打算?但或许是她高估了洛碞对一个女人所说的话有任何一丁点儿的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