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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恶心的严汉强终于消失眼前,顿失好心情的欧阳靖叹着气合上卷宗,抓起衣帽架上的大衣走到办公室。
“我出去一下,有什么要紧事打电话给我。”他简单交代秘书一句便匆匆离开。
小张和小陈愣了几秒“总裁”等到他们出声喊的时候,欧阳靖早已搭着电梯下楼了。
究竟怎么啦?两人互看对方一眼,都为上司怪异到极点的举动感到不解。
电梯内,欧阳靖一脸烦郁的瞪着面板上的楼层灯号。
今天他一直没办法专心工作,脑子里装的全是严葳鹏的身影,她柔美的笑容、她感人的风眼她疼痛的苍白小脸。
脚受伤的她不知道懂不懂照顾自己?能不能照顾自己?还是她跌倒?割伤?烫伤?
种种可能发生的危险画面,在他脑猴一闪而过。只要想到严葳鹏有可能再度弄伤自己,欧阳靖的心就闷疼不已。
他不应该放她一人独自在家的!
这句话,从他昨晚踏出她家门后,便不停回荡在他脑里。而现在,他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将她带回家照顾。
当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欧阳靖坐进车里,随即驾车疾驶到严葳鹏的住处楼下。
他一步上三楼,便被眼前所见惊吓出声:“葳鹏!”同时冲进大门洞开的屋里。
“葳鹏,你在哪里?”
提到喉头的心被揪得喘不过气,失去一向稳定的情绪,欧阳靖慌乱地找着屋内每一个地方,可是
遍寻不到她身影的欧阳靖,终于忍不住心底的害怕,放声喊出他浓浓的担忧:“葳鹏”
无法多思考,他掏出手机拨了通求助电话。
“风扬,我需要你的帮忙!拜托马上到”报上这里的地址,他便结束通话。
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欧阳靖瘫坐在椅子上,阴郁的双眼盯着前方。
门边木柜上的东西凌乱地掉了一地,柜子也有被移动过的迹象,铁门则是大大地敞开着,他敢肯定葳鹏一定是被人押走了。
想到这点,欧阳靖的心就好疼。他究竟让他的葳鹏受到什么痛苦啊!要是他昨晚坚持的话,她现在就不会
“欧阳!”一名性格有型的高大男子出现在门边。“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里听欧阳说得这么紧急,还以为是他出了什么事,可现在他不是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风扬,你终于来了。”从椅子上弹起,欧阳靖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他的手臂“葳鹏被人绑架了,你快点帮我救她!”
会痛耶!风扬手肘灵活一转,轻松格开他的手。“你说谁被绑架了?”
究竟是哪号重要人物,竟让欧阳这么紧张?
瞪了眼悠哉悠哉的好友,欧阳靖慌乱的情绪突然消失不见,倒是极力克制的怒气从紧咬的牙关中逸出“严葳鹏,我的女朋友。”
严葳鹏?咦,不就是今天报上说的那个美女,看来欧阳这次是真的陷进去了。
“来来来,先坐下。”风扬拉着他一块坐下,安抚着难得这么激动的好友“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啧,不是他爱讲,他又不是万能的天神,这个老爱把麻烦丢给他的欧阳,总要给他一个目标,这样他找起人来也比较容易。
怀疑的对象?欧阳靖恢复理智的脑袋,瞬间跳出可能的答案。
。。
噢,好痛!
恢复知觉后,唯一的感觉就是痛!严葳鹏缓缓张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
她动了下压得酸麻的手臂,却发现双手被绑住,身体好像快散了似的,不仅头痛、颈后也疼,手臂、腰际和大腿也有好几个地方酸酸痛痛的,昨天不小心扭伤的左脚踝更痛了。
啊!痛死人了!
不敢再动了,严葳鹏只能紧咬着下唇,等待痛苦过去。
短暂的几秒钟,对她来说像永世一般,她还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被痛死了。
不过,疼痛让她混沌的意识终于完全清醒。
她想起来了,中午有人按门铃说是送快递的,她才一开门就被两个人抓住了,努力挣扎也没有用,反而弄得满身是伤,最后,好像是被人从颈后给敲晕的。
浓浓的恐惧顿时由心底升起,严葳鹏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不记得自己有和人结怨,为什么会
“大哥。”门外隐约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生锈的铁门被推开,黑暗的室内随即亮起灯光,严葳鹏乘机观察四周,发现这里像是废弃的铁工厂。
倏地,脚步声逐渐接近,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假装昏迷。
一个男人走到她身边,用脚轻踢了她几下“大哥,她还没醒过来。”
“不用管她,你们先来吃饭。”听得出来这个被唤作大哥的人丝毫不把她视作是威胁。
“简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打电话啊?”一个年轻的声音略带兴奋的响起。
“你罗唆什么,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好了,多嘴什么!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
“可是”
“可是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简哥显然已经生气了。“哼,凭你这种角色,也有资格说话吗?”
虽然有利可图,不过他对小严可是非常瞧不起。现在他可以为了钱绑架自己的姐姐,谁晓得会不会哪天也出卖了他呢?
“是、是。”小严谄媚的附和,努力陪笑着“那到时候”
“不会少给你的。”不耐烦的简哥走到严葳鹏身边蹲下来,伸手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
严葳鹏忍不住疼痛地皱拢双眉,正打算要张开眼睛“清醒”过来,没料到啪、啪两声,双颊一阵刺痛,这下她痛得无法再假装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张可怕的脸,浑浊的右眼直直对着她,而脸上由眉心斜到右边下颚处的疤痕,看了就让人害怕。
“你终于醒了。”简哥咧嘴笑着,仿佛刚刚那两巴掌不是他打的。
严葳鹏瞪大双眼,硬是不痹篇他的视线,努力不让心里的害怕显露出来“你是谁?为什么抓我到这里?”
好胆量!简哥赞赏地看着她,很少有人敢这样直盯着他看,冲着这一点,他就可以对她好一点。
“我是跟你没冤没仇。”他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不过你爸和你弟欠了我们一些钱,所以”
严葳鹏黛眉打了死结“什么我爸和我弟?”
简哥手一挥“小严,过来。”
一名年约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听令的靠近他们。
“你们不是已经相认了吗?”简哥敛着浓眉,对眼前情况感到不满。
小严支吾地回答不出话来。
仔细看着来人的模样,她确定自己没见过他,也不知道筒哥口里说的“相认”是什么意思。”我不认识他。”严葳鹏一开口便吸引了简哥所有注意力。
简哥为她的答案而皱眉“小严,你给我说清楚!”
他是受了小严的怂恿,猜想严葳鹏应该不会让自己的弟弟坐牢,所以干脆大捞一票,才派人绑架她。反正只要他们不伤害她,就算警察问案,她也不会供出他们来才对。
小严浑身发抖“是我爸说”他没让爸爸知道绑架的事,所以现在也没人可以替他证明。
“你叫严威立?”严葳鹏的视线落在小严的身上。
松了口气的小严直点头“对,我叫严威立。你想起来了对不对?姐”说实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姐姐,是简哥来讨债后,爸爸才告诉他,在他三岁的时候,姐姐就被卖掉了。
他的回答让她苍白了脸,她觉得自己好像又掉进旧时的恶梦里。
还记得那时候的她才六岁吧!
六岁,对一般人来说,是个满怀童真与希望的年龄,可却也是她这辈子最痛恶的年岁。
什么叫父亲的温暖?她不知道,也没体会过一丝一毫。
从小,她就在父母的争吵中长大。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的爸爸并不喜欢她!或许应该这么说吧,有着重男轻女观念的他不喜欢女儿,不喜欢养个他口中的“赔钱货”而她只是不凑巧成了他的女儿罢了,和她本身是好是坏,一点关系也没有。
整件事情说来,简直到了可笑的地步,就因为她生在严汉强家中,所以注定了她不受人喜爱的命运。
而在她弟弟出生后,这样的情况变得更加恶劣了。
照顾一家人生活的压力,对刚失去工作的父亲而言,显得太过沉重,于是,父亲开始对她妈妈拳打脚踢,偶尔也会追打着她出气。全家只有弟弟是被父亲宝贝在怀中的人,她只能看着父亲对弟弟呵护疼爱的模样,然后一个人躲在旁边偷偷地哭泣。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让她又羡慕又嫉妒的天之骄子,他的名字正是严威立!
严葳鹏眨眨眼,努力将冲上眼眶的泪逼回去。
她早就告诉过自己,千万不能哭!哭泣无法帮助她,所以没有什么好哭的,她不会哭也不能哭,她绝对会坚强的。
“你是承认他是你弟弟罗!”简哥不耐烦的摆摆手“站起来。”他一把抓起还坐在地上的严葳鹏。
她僵硬的身体颠了下,下意识地将力道分散在双脚上。
啊!好痛扭伤的左脚一时没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让她整个人倒向小严的方向。
幸好,小严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才免于再次受伤。
“谢谢。”严葳鹏艰难地吐出道谢的话。
虽然理智告诉她,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她的弟弟,可是她就是没办法对初见面的他产生任何感情,更何况,听了他们的对话,她敢肯定这件坏事,她“弟弟”也参了一脚。
简哥对眼前这女人的软弱大皱眉头,扬声吆喝着手下“阿飞,把椅子拿过来给她坐。”
半个小时后,身为肉票的严葳鹏不但有椅子可坐,甚至连晚餐都吃过了,只是头愈来愈痛,她靠着椅背,静静地合眼休息。
她将前因后果仔细地分析了一遍,不难发现,自己会被绑来这里,与她“父亲”脱离不了关系。
怒吼、拳头、阴暗的角落、凄惨的哭叫严葳鹏害怕的情绪,因为回想往事而达到顶点。
紧咬着下唇,此刻她好希望有个坚强的臂弯可以依靠。
一直以为,她一个人就能够无惧地面对所有困难,可是到现在她才发现,她错了!
她彻底的错了!因为她看见,在她强作坚强的外表下,跳动的仍是那颗属于六岁小女孩脆弱的心。她错了!因为她发现,自己还是在等待,等待能给予她安全与温暖的那个人,等待懂得呵护她的人
欧阳靖!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发现原来在自己心里,念的、想的、恋的、眷的,全是欧阳靖。
没有人看见,紧闭的眼睫下,渗出了一颗颗带着珍珠光泽的晶莹泪滴。
寒冬的夜,愈来愈冷
严葳鹏的身体在冰冷的夜色中轻轻颤抖着,除了手腕上紧绑着的粗麻绳,可以看出她被绑架的样子外,她脸颊上的红润颜色,仿佛她只是在哪个公园的椅子上乘凉而已。
以简哥为首的绑匪们围成一圈玩牌,偶尔简哥手下阿飞会抬头看一眼人质的情况。
哈哈,这个肉票还挺乖的,他们也不用多花力气看守她。真好,不会替他们惹麻烦,还让他们有钱可赚哩!
。。
“总裁,接到歹徒的电话了。”从绑架案发生后,就被调到楼下当总机、以防消息走漏的小张的声音,吸引了办公室里两名男人的注意。
风扬给了紧张的好友一个微笑“镇定点。”
一整纷乱的思绪,欧阳靖镇定心神“接进来。”他按下扩音键,让风扬也可以听见。
“嘿嘿,你就是欧阳靖吗?”经过变声的嗓音笑得好难听。“你的女朋友在我手上。”
“我要听她的声音。”事发至今超过二十四小时了,欧阳靖非常担心她的安危。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叫唤的声音,片刻后,像是打巴掌的声音啪啪地传到欧阳靖的耳里。
握紧拳头的手臂青筋暴露,如果能透过电话线传递,欧阳靖凶狠的目光早就将歹徒瞪死了。斜倚在一旁的风扬,则是偷偷笑着他的举动。
三分钟过后,严葳鹏虚弱无力的沙哑声音才响起“欧阳”声音一顿,她哽咽得无法继续。
心为她的声音抽疼了下,欧阳靖刻意放柔声调安慰着试凄的她“葳鹏,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你放心
“欧阳靖,声音你也听到了,咱们可以谈正事了吧。”
咬着牙,欧阳靖语气冷冽的撂下话“你要是敢伤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呵”一阵刺耳的粗嘎笑声回应他“五千万不多吧,钱先准备好,我会再打来。”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该死!”欧阳靖气得将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
叩叩!
门板轻轻被推开,一名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女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一见到来人,风扬便双手抱胸,慢慢晃到沙发上落坐,欧阳靖也将注意力投向这名女子。
“风先生、欧阳先生,已经找到严小姐的下落了。”绝色美人冷夜,语气恭敬地报告着手下搜寻的结果。
“我们走!”欧阳靖一手扯着风扬,一手拉着冷夜.快步离开办公室。
在驶往囚禁严葳鹏地点的休旅车上,冷夜轻柔的嗓音有条不紊地报告着“欧阳先生,我们还调查到当年的真相,你想”
“告诉我。”
耙情欧阳把人家的手下,当成自己的来使唤哩!看着欧阳靖气势非凡的命令,风扬浅浅的笑了。干脆把风帮交给欧阳管好了,这样他就可以到处玩乐了。
“十七年前,严小姐被她父亲卖给人口贩子,就在交易时,严小姐乘机逃走,是正巧路过的欧阳哗先生救了严小姐的。”轻蹙柳眉的冷夜简单扼要地说明,她对严葳鹏的悲惨遭遇感到难过。
“葳鹏”欧阳靖眉心的皱摺加深,他讨厌刚才,所听到的事情。
虽然之前他隐约猜得出葳鹏有过可怕的遭遇,但是现在听在耳里却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车子停了下来,司机转过头唤着他们“风先生,我们到了。”风扬不喜欢人家叫他帮主,所以他们,律称呼他“风先生。”
“走吧。”风扬安慰地拍拍好友的肩膀“先救人再说。”
下了车,欧阳靖仔细看着面前破旧的废弃铁工厂。他的葳鹏就在里面!
“风先生。”发现严葳鹏下落后就守在这里的手下向他报告“绑匪总共四个人,全在里面玩牌,严小姐目前没有危险。”
风扬嗤笑了声。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种笨蛋绑匪,那他派来的三车手下,不都白跑一趟了。风扬的视线转到跟来的三辆车,车边站着等候他命令的手下。
察觉到他的视线,站在他身侧的冷夜立即跨前一步“风先生?”等侯他的吩咐。摆摆手,风扬脸上挂起了邪恶的笑容。
。。
“你是谁?”小严强撑着握拳应敌的架式,但声音申明显的发抖已泄了他的底。他挪了下脚步,贴近简哥身边。
风扬大声笑着,为了眼前这出闹剧而笑。天啊,就为了这种角色,欧阳竟然还要把他找来?
他们潜进这里都没有人发现,专心玩牌的“大哥”还是在两名手下被他和欧阳从背后敲晕,才发现有人人侵。
喷,真不好玩!风扬翻了翻白眼。
欧阳靖没有心思在这里闲耗,关心的眼神直看向已被冷夜松绑的严蒇鹏。
她看来糟透了,脸好红
心念一动,他跨开步伐朝她走去。
在冷夜的搀扶下,严葳鹏克服脑袋的晕眩感,努力想站稳身子,同时,她的目光飘往欧阳靖的方向。
突然,她看到简哥将小严推向风扬,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短枪,朝背对着他、毫无防备的欧阳靖扣下扳机
“小心!”她惊喊着。
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强忍着脚伤,迈开步伐往他跑去。
她不要让他受伤!
欧阳靖动作俐落地往前一跃,将她搂在怀里往一旁趴下,以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当,风扬以一记手刀解决了碍事的小严后,长腿一伸,踢飞已射出一发子弹的短枪。而迅速出手的冷夜,也只来得及将随身的长针,射进简哥的手背里。
“该死的!”冷着一张脸的风扬,浑身散发着慑人的阴森气势。
风扬抓过他的衣领,右拳一挥,狠狠的揍上简哥的脸颊,再抬脚一踹,将他踢飞了好几公尺远。
没有人可以伤他的朋友!
右肩热热麻麻的,欧阳靖知道自己中弹了,但现在最让他在意的是身下女子的安全。
“葳鹏、葳鹏你有没有怎么样?”
严葳鹏忍着身体的酸疼与晕眩,勉强地抬起头。
她好高兴可以再看到他,那颗因恐惧与害怕而吊高的心,终于在见到他温柔的表情之后,安定了下来,
“我没事”她嘴角扬起安抚的笑容,随即眼前一黑,她昏倒在欧阳靖的怀里。
深沉的恐惧让他全身瞬间冰凉“葳鹏!”
见到她昏厥过去,欧阳靖一颗心被扯成碎片,怒红了眼的他,满脑子只想杀了这群伤害她的绑匪。
“欧阳先生,严小姐没事。”迅速检查过后,冷夜轻声地安慰着欧阳靖。“她只是因为发烧而昏倒。”
外加身上多处的淤伤、脸颊红肿,以及严重扭伤的左脚踝冷夜聪明地没将这些话说出来。
难得见到他盛怒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冷静自持的欧阳靖,严小姐是没什么大碍,倒是他
“欧阳先生,你要不要先止血?”他肩上的枪伤虽然不很严重,但最好还是先止血。
“欧阳,你就先让冷夜替你处理伤口,剩下的事,我会帮你处理的。”风扬扳开他的手,想将严葳鹏从他怀中抱出,方便冷夜止血。
“我自己来。”欧阳靖格开他的手,动作轻柔地抱起昏迷的严葳鹏“我不要紧,先送她到医院再说。”
欧阳靖正要离开的脚步一顿,他那寒冻得像是阎罗殿上发出的声音,阴狠狠地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开口道:“我、要、他、死”敢动他的人,就要有承担后果的本事。
风扬轻笑了声“没问题。”他邪气的眼神扫向恢复清醒,却吓得直打颤的简哥。
哈哈!他最喜欢这种游戏了,因为这样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