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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蔷薇厅贵宾云集,饭店为了这场别开生面的喜宴加强了保全警卫,就怕有个差池,不只因为今晚是某企业大老娶孙媳妇儿的大日子,更因为与会的贺客皆是政商名流,不能马虎。
听说今晚的新人相识于法国巴黎,情定香榭大道,所以宴席采用法式自助餐,只见天花板悬挂着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精巧细致的骨瓷、银质餐具,白色餐巾上摆着浪漫气氛的蜡烛,以及百年名家的真迹骨董,以彰显主人的身分,更不用说松露、鹅肝、鱼子酱,以及红、白葡萄酒了。另外,还有举世闻名的伯根第烤田螺、红酒烩牛肉、马赛式海鲜、酸菜什锦熏肉、普凡西田鸡腿
"我敬滕总裁一杯。"优雅美丽的女人在宴席上总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不过今晚的欧阳琳只希望身旁的男人将目光停驻在自己身上。
滕昊极举杯致意,轻啜了口香槟。"应该我敬你才对,谢谢你当我今晚的女伴。"
她笑靥如花,美眸含情。"是我的荣幸。"
欧阳琳轻启朱唇,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断的有熟识的朋友过来跟滕昊极寒暄。
"滕总裁看来春风满面,不晓得是不是跟传闻中的那件事有关?"几个工商界的大老板簇拥着他,无非是想探探他的口风。
"我也听说了,滕氏生技即将推出一项创世纪的新产品,这个传闻早就在美国、日本引起轰动,台湾反而是最晚得到消息的"
"是啊,滕老弟,你怎能厚此薄彼?"
"这个叫'永生'的健康食品真的可以延年益寿吗?"
"如果这么有效,再贵我都要买来吃。"
"我也想试试看。"
滕昊极唇畔的讽笑只有杯沿看得见。
"滕总裁,你倒是说句话呀!"有人急了。
他淡嘲的笑了笑。"无可奉告。"
众人一阵失望的哗然。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公布。"滕昊极轻搂着女伴踱了开来。
欧阳琳风姿绰约的挽着他的手臂,眼角余光掠向斜对面的一小撮人,自己的父亲便在其中,正用眼色跟她暗示。
"看来从古至今,长生不老一直是许多人的愿望,这么多年下来,'永生'一直是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这次是真的成功了吗?"
"是你想知道,还是令尊?"他可没忘记她的父亲欧阳贤也是日本某家知名葯厂的股东,算是滕氏的劲敌之一。
她笑得花枝乱颤,妩媚的睨了睨他。"这有什么分别吗?如果我们两家能够联姻,对大家都有好处,你说对不对?"只要能成为他第四任妻子,她绝对不会傻傻的放手。
滕昊极从她的美眸中看到了深沉的心机和企图,不由得想起另一双没有防备的灿烂笑眼,不禁心生嫌恶。
"你该回去陪欧阳董事长了。"他说。
作为一名称职的社交名媛,自然懂得看人脸色。"好,我过去一下,待会儿再来找你。"她进退得宜,仪态大方的退场,一方面也是想跟父亲商量对策。
皱了皱眉心,滕昊极正在考虑和主人打声招呼之后,便准备离开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鱼子酱。"
一个耳熟的清脆女声让他前进的脚步紧急煞车。
这个声音是
他倏地旋身,果然看到应该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人影,正满脸惊叹的研究手上的鱼子酱煎饼,黑眸大瞠。
真的是她!
滕昊极的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只是,当他发现经过纪晓夏身边的宾客都用一种鄙夷的眼光,彷佛在说:她是不是跑错地方了,穿这个样子居然敢来!他不由得感到愤怒,而她对周遭的目光却视若无睹,完全不在意。
双脚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直直的朝对方走去。
晓夏眯着眼研究老半天。"听说这个鱼子酱超贵的,这么一小坨可能要上千块,可不能浪费了。"
"纪晓夏。"他出声叫她。
突然被点到名,手腕一震,快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啊!"她惨叫一声,好不惋惜。"我、我的鱼子酱"鱼卵啊鱼卵,你早日升天吧。
滕昊极不露痕迹的将她带到一旁。"你怎么会在t碧俚?"像她这种普通老百姓是不可能受邀的。
"嗄?"她还在哀悼壮烈成仁的鱼子酱。
他深吸一口气。"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来喝喜酒的。"晓夏从牛仔裙的口袋中拿出对摺的邀请函。"我的高中同学和新娘子是大学同学,可是她今晚有事不能来,我就代替她来了。你不要担心,我有包红包,不会白吃的。"
"你就穿这样?"上流社会的人大多现实,有严重的阶级观念,看她穿得如此寒伧,自然会瞧不起她。
晓夏打量自己身上烫得平整的衣裙。"不够正式吗?可是陈妈说来喝喜酒不能穿得太漂亮,免得抢了新娘子的风采。大总裁,我没空跟你聊天,今晚非吃到鱼子酱不可,不然阿b会笑我白白浪费一个红包。"
说完,也不睬他,迳自走到餐桌旁,又朝整盘的鱼子酱煎饼下手。
"你来这里就为了它?"他好气又好笑。
她咀嚼着口中有黑珍珠美誉的鱼子酱,入口时,味蕾有种轻微的"啵!"的破裂声,入了肚,口齿留香,还有一丝海洋的咸味。"这还用问嗯,好吃,你要不要吃一个?"好东西大家分享。
"还有其他东西比鱼子酱好吃。"滕昊极踱了开来,拿起刀叉在大瓷盘内切下一小块,在众目睽睽之下凑到她的小嘴前。"你吃吃看这道。"
"这是什么?"问归问,晓夏还是张嘴咬住,嚼了几下后赞叹。"好好吃喔,还有苹果的味道"
"这道叫做苹果鹿肉,上头淋上了红醋栗和杜松子制成的酱汁"陡地见她脸色大变,捂着小口欲呕。"怎么了?"
晓夏指控的瞪着他的俊脸,压低嗓音。"你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最喜欢看哪部卡通?"
"不晓得。"怎么扯到那里去了?
她说得龇牙咧嘴。"小、鹿、斑、比。"想到勇敢的斑比,又想吐了。
滕昊极这才恍然大悟,忍俊不禁的笑出声。天啊!从来没有女人像她这样让他发笑。
数道惊疑的目光朝两人射了过来
大家都在猜测站在滕昊极身边的女孩是何身分,居然能得到他的青睐。
众人开始小声的议论,有嫉妒,有欣羡,还有更多的批判。
好不容易止住笑,他故意逗她。"还是你想尝尝芥末兔排?"
"兔"晓夏气愤的娇斥。"你知不知道我爸生前最爱说的床边故事是什么?"这个男人根本是故意要陷害她的。
他佯装思索。"该不会是龟兔赛跑?"
"错!"两手打了个大叉。"是爱丽丝梦游仙境。"还好没吃了兔子先生。
轻咳一声,滕昊极不想说自己孤陋寡闻,对他来说,那些童话故事只有小女生才爱听。
"那么烤乳鸽和小羊排你也不能吃罗?唉!真是可惜,这些可是有名的法国名菜,而且还是专程聘请法国名厨,平常可是很少机会吃得到。"他没料到自己也懂得说笑。
晓夏眼睛发亮,假咳两声。"呃,也不是不能吃啦,既然来了,多多少少也要尝个鲜厚!你是故意的。"
"答对了。"他低沉的笑声散发着男性魅力。
欧阳琳父女选在这时来到他身后。
"滕总裁。"
脸上的笑意倏地敛去,彷佛不曾存在般。
"欧阳董事长。"滕昊极回头,礼貌性的打声招呼。两个男人互握了下手。
欧阳贤高高在上的睥睨。"这位小姐是"看她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对他的女儿应该不会造成威胁才对。
"这位是我的朋友纪小姐。"他特别强调朋友二字,或许是看不惯对方轻蔑的态度,滕昊极不想去深思。
"哦?"欧阳贤和女儿交换一下眼神。
纤纤玉手主动伸出。"你好,我是欧阳琳。"没有多作介绍,彷佛大家都应该知道她是谁。
晓夏手伸了一半又缩回去,有些抱歉。"我的手油油的,要先洗一洗。大总裁,你们慢慢聊,我去一下化妆室。"
。。
女人的化妆室一向是八卦消息的发源地。
一群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社交名媛在镜子前排排站,个个忙着补妆、喷香水,嘴巴也没停着,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你们有没有看到今天欧阳琳简直是把整个人都挂在滕总裁身上,好像怕被别的女人抢走似的。"
"哼!滕总裁又不是她一个人的,现在就急着宣告主权,未免太早了吧。"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有本事你去抢啊!"
"别以为我不敢!"
"好了,大家都别争。"娇嗲的女嗓充满信心。"滕总裁想要再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谁的手腕高明,就有机会入主滕氏当第四任的滕夫人"
不以为然的撇了撇红唇。"真搞不懂他那几个前妻在想什么,白白放掉这么大只的金龟婿,换作是我,死也要抓得紧紧的。"
自认条件比别人优秀的大家闺秀抛开温婉的假面具,恶毒的嘲笑。"那也要人家看得上你才行,也不回去照照镜子。"
"你说什么?"这下有人老羞成怒了。
其他女人虚情假意的劝架。
"别吵了!大家有风度一点"
"我们在这里争有什么用呢,决定权可是在人家身上"
"她说的对!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在宴席上和滕总裁有说有笑的女孩子?穿着路边摊的衣服竟然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就是有人不要脸,想要当灰姑娘,以为会钓到白马王子。"
"我看她是故意装可怜,想博取同情。"
众女喀喀笑得像一群老母鸡。
哗冲水的声音响起。
厕所的门"喀!"的打开,晓夏整理好裙子出来,霎时一片鸦雀无声,瞥见她们张口结舌的表情,她暗笑到差点得内伤。
"你们继续说,就当没看见我。"走到洗手台,把手洗净,在众人的目送下走出化妆室。
。。
踏出化妆室,瞅见滕昊极斜倚在柱上的高大身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让一干女人只敢远观。
"在等我吗?"晓夏笑不离唇。
他当然不会承认了。"我还以为你迷了路,待会儿要不要搭便车?"
"有便车搭当然再好不过了。"想到刚才的画面,她噗哧的笑了。
滕昊极横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站在你身边,我是不是真的很像灰姑娘?那我不是要在午夜十二点前逃走,然后刻意留下一只玻璃鞋呃,应该是凉鞋给你这个白马王子,好让你循线找到我,最后皇天不负苦心人,王子找到了灰姑娘,两人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她打趣的说。
他回头睇向化妆室,眼光含怒。"哪个女人说的?"
"我都不介意了,你气什么?"晓夏及时拖住他往回走的势子。"嘴巴长在人家身上,随她们去说,别太在意。"
"你应该在意的。"他气她太不懂得保护自己。
晓夏笑睇着他忿忿的俊颜。"别人的想法真的很重要吗?人生苦短,你永远不晓得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选择让自己活得快乐自在。不过,看到你这么关心我,让我觉得很窝心。"
他努力压抑流窜在胸口的陌生情潮。"你还真是容易满足。"就是有像她这么傻气的人,活该要被人欺负。
"你错了,我还是很贪心的。"她仰起清秀的小脸,真挚的凝睇。"我衷心希望身边的每个朋友在未来的每一天都能过得很开心,也包括你,大总裁。"
滕昊极瞪着她,彷佛想找出她虚伪的一面,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该这么轻易的就被感动,可是眼眶好热,心跳得好快,让他晕眩
空气中流泄出浪漫的法国香颂经典名曲"parlzid'aur",让晓夏的小脸登时亮了起来。
"大总裁,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有谁规定邀舞非得要男方开口的,她才不要按规矩来呢。
顺着她灿亮的视线望进会场,此刻正由今晚的新人开舞,两人深情相对的模样羡煞不少人,陆陆续续又有好几对男女加入,全然沉浸在罗曼蒂克的气氛中。"当然,只要你别踩到我的脚就好了。"
"安啦!阿b已经帮我恶补了好几天,保证不会给你丢脸。"兴致勃勃的拉着他的手返回会场,在众人窃窃私语中相拥而舞。
"我跳得不错吧?"虽然只是移动脚步,偶尔转个圈。
他故作挑剔。"马马虎虎。"
晓夏噘唇抗议。"厚!你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小气,你不晓得我们女人最爱听的就是甜言蜜语吗?"
"你真的要我说吗?"他附在她耳畔问。
"嗯"晓夏考虑片刻。"还是不要,那些话出自你口中,我会觉得很肉麻。"
"你"
乍见他扭曲的睑孔,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你的脸好像快抽筋了。"
滕昊极想摆出一贯的冷峻,可是怎么都装不出来,只好举白旗投降,遇上她,注定一切都乱了。
怎么办?
这一刹那,他并不想放她走。
"嫁给我。"他停下舞步,习惯性的挟着命令的口吻。
晓夏微微怔了一下,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速。
从他眼中看见一丝紧张,眼光不禁放柔。
"好。"她不想否认自己的感觉。
此时此刻,周遭的一切都干扰不了他们。
"各位"滕昊极高兴的搂着她的腰,大声的宣告。"容我向大家介绍我的未婚妻纪晓夏小姐,她刚才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法国香颂戛然而止。
大小不一的抽气声纷纷响起。
欧阳琳娇美的脸蛋被妒意爬满。
芳心碎了一地
。。
"嗯"在深眠中,滕昊极本能的伸臂想将怀中的人儿拥入怀中,却扑了空,让他惊坐起身。"晓夏?"
没有人回答他。
他用手抹了把脸,很快的翻身下床,随手抓起昨晚扔在地毯上的长裤套上,拉练才拉到一半,就急着找人去了。
"呵呵"
熟悉的脆亮笑声灌入他的耳膜。
她没有走?滕昊极这才放了心。
循声找到浴室,就见超大的按摩浴白内盛满了玫瑰香味的泡泡,而她纤瘦的身子全都泡在里头,只露出一张爱笑的小脸。
滕昊极倚在门框上,有些不满。'咳咳。'
'大总裁,早啊。'晓夏笑弯了眼,捧起成堆的泡泡,朝空中一吹,泡泡全都飞了起来。'你知道吗?我一直好想像这样泡一次澡,当我看见这个按摩浴白时,还以为自己在作梦,想不到真的让我美梦成真了。'
他低哼的踱了过去,在浴白边缘坐下。'所以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床上,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我是看你睡得很沉,好像很久没有好好睡了,所以才没有叫你。对不起嘛,不要生气了。'她双手合什的拜托,眼珠转了转。'我下次不会了,我啊'惊叫一声,整个身子都滑进浴白内。
'晓夏!'滕昊极脸色遽变的探出手臂,想把她从水里捞起来,一个用力竟跌进浴白,头发和脸上全是泡泡。'纪晓夏!'
洋溢着恶作剧的笑脸从水底冒了出来。'好不好玩?'
他佯作凶狠的扑了过去。'还有更好玩的。'
'不要我怕痒啦救命啊'她拚命的闪躲,就怕对方攻击自己的弱点。'大总裁,你大人有大量哇啊'
滕昊极搔着她的脚丫子。'还不快求饶?'
'我输了、我输了大人,饶命啊!'晓夏虚软的攀着他的颈项,笑得喘不过气来。'厚!好痒,人家不玩了啦。'
'这可是你起的头。'他额头抵着她的,将她抱起,回到床上。
晓夏瞅着他湿漉漉的发梢,情不自禁的在他唇上啵了一下。'大总裁,我好喜欢你喔。'
他收起开怀的笑意,深深的瞅着她,然后俯下头吻她,吻得深切,彷佛担心吻不够似的。
激情的欲浪排山倒海而来,快得令他招架不住。
什么淡漠寡欲全都抛到九霄云外,此时此地,他只想要她。
一声娇喘,晓夏敞开自己,拱臀完整的接纳他的存在,感受到他一点一滴的释放压力,在一波波的冲刺中,爱抚着他弓起的背脊
当两人的呼吸都恢复平稳,她像只爱撒娇的猫儿蜷卧在他怀中。
'我们把床都弄湿了。'晓夏饱含笑意的嗓音有些沙哑。
滕昊极枕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湿就湿了。'现在的他一点都不想动。
小手轻抚着他的湿发。'为什么想娶我?'
'你让我很快乐。'他不假思索的说道。
听见答案,菱唇不禁往上扬。
察觉到她的缄默,微湿的头颅抬高,直直的望进她的笑眸。
'你想听到其他的答案吗?譬如说爱?'他的每一任前妻都跟他索讨过这项东西,可是连滕昊极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爱人的能力。
晓夏眼神有些缥缈,然后笑着摇头。'不,我喜欢你的答案,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快乐,这样就足够了。'
'你真的很容易满足。'这让他少之又少的愧疚感冒了出来。
'容易满足的人才会快乐不是吗?'她圈住他的脖子,笑得好甜。'大总裁,我先警告你喔,你可不要把婚礼搞得太隆重,我喜欢简单一点,只要邀请几位亲朋好友来参加就可以了。'
他轻松的呈大字型平躺下来。'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没意见,不过我也有个要求,结婚之后,不准你再四处打工了,我滕昊极的妻子不需要赚钱养活自己,你只要陪着我,其他的都不必做。'
'厚!那我不就成了闲闲美黛子了。'晓夏用手肘支起上身,鼓起双颊。'大总裁,你很大男人主义喔,我要递陈情书抗议。'
滕昊极眯起黑眸。'抗议无效!'
'真的不行吗?'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大总裁,别这样子嘛人家打工又不是为了钱,只是想多交些朋友嘛好嘛唔'小嘴被封个正着,只能咿咿唔唔个不停。
厚!傍她来这套,生意人果然奸诈。
。。
座车离开了信义路,往北县行驶。
'总裁已经决定好再婚的对象了?是哪家的千金?'丁天宇没有太大的意外,因为太了解顶头上司的办事效率。
嘴角情不自禁的扯出类似笑意的弧度,让丁天宇暗地里啧啧称奇。'纪晓夏,你也见过她。'
'是她!'惊愕的下巴垮到了胸前,久久都合不拢。'怎么可能?总裁真的要娶她?'这简直就是灰姑娘的现实阪,小小的麻雀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滕昊极听出他话中的轻鄙,淡淡的斜睨他。'你对她有意见?'
'她她的身分和总裁不配。'无论是外表,家世,没有一项购得上成为滕夫人的条件。
他噙着一缕冷笑。'那要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我?胡艳云,还是程樱,或是高世芬?'她们都是他的前妻,哪个不是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结果还不是以离婚收场。
丁天宇就是觉得不妥。'可是'
'我要娶谁,不需要任何人的意见。'滕昊极冷硬的态度让他闭上了嘴,不敢再造次。'是,我会开始筹备婚礼,总裁决定好日期了吗?'
'越快越好,晓夏希望简单温馨一点,不要邀请太多不必要的人,你先把名单列出来。'交代了几样注意事项,他支着下颚沉吟。'陆家就免了,我可不希望有人在婚宴上藉酒装疯,让晓夏难堪。'所谓的陆家就是他生母的娘家,平常甚少往来。
他对纪晓夏的维护和设想,让丁天宇再次感到震愕。
'呃,是。'那个女孩究竟有什么魅力,居然能让总裁拜倒在她的裙下?
滕昊极手指在膝上轻敲着。'还有明天记得约珠宝公司的人到晓夏家里,只要是她看上的全都买下来。'
'是。'他飞快的记下。
'另外'
丁天宇抬头。'总裁还有什么吩咐?'
'去帮她安装一台冷气。'滕昊极提出最后的要求,那间屋子热得像火炉,亏她可以安之若素。
他瞠目结舌了半天,总算找回声音。'是。'
座车驶进目的地,来到巷口,由于位在黄昏市场旁边,此时正是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于耳。
'老刘,你们先回去,明天早上再来这里接我。'向司机交代完毕,滕昊极头也不回的走进狭小的巷弄中。
座车内的两人怔怔的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心中浮起同样的想法。
这次他是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