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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焰将含月丢在卧房交由拉玛看管之后,若有所思地来到书房,他实在想不透有关任君睿所赠机器人的机密之事,黑蓓嘉居然会知道?
莫非龙承祖所设计的通讯网出现瑕疵?黑蓓嘉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渗入其中?
周时焰坐在电脑萤幕前,手撑着头面有难色地沉思,他该不该警告龙承祖呢?万一他的警告再次破黑蓓嘉发现,那岂不是自取其灸,若不设法通加龙承祖,让黑蓓嘉掌握大家的行踪,岂不更不妙
最后,他还是启动通讯网。
(原来是你,周时焰,收到任君敔的货值了吗?)龙承祖谨慎地询问。
周时焰神情严肃地看着出现在萤幕里的龙承祖“事有蹊跷。”
龙承祖随即蹙紧双眉,错愕地看着周时焰,(出什么事?货值被劫?)
“不!货值已经安然抵达,是”周时焰顿了下“此事已经曝光。”
(曝光?)龙承祖不解其意地看着周时焰。
“黑蓓嘉派人企图毁坏机器人。”周时焰神情骤变,僵硬且阴郁。
(黑蓓嘉!)龙承祖颇为讶异地紧皱起双眉,(她的消息还真灵通,居然在极短的时间内获悉此事。)他犹豫片刻,(她的目的达成了吗?)
“没有,人已逮到。”周时焰简洁地回答。
龙承祖随即冷笑了下,(我敢说她一定不会轻易放弃,有一就有二,她会不计后果前仆后继,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英雄所见略同。”周时焰冷漠的表情宛如一具没有生命的石雕像。
突地,龙承祖对他投以耐人寻味的目光,(既然你已经有心理准备,我也不想追问你接下来的作法和想法,一切由你全权处理。)
“好的,我懂你的意思。”周时焰很快地与萤幕上的龙承祖交换了一个心里有数的眼神,随后切断与龙承祖之间的连线。
周时焰倒靠在椅背上,细细思考接下来的动作,龙承祖指示他,一切由他全权处理,这岂不是也包括了含月!
含月倏然想起这个女人,周时焰的脸上出现一种复杂的表情,梢早时疯狂激动的情绪,此刻已荡然无存。
当初龙承祖在配置他们四人区域时,龙承祖曾经伤脑筋不知该派何人到这片一望无际的沙漠,只因这片沙漠地匠下,蕴藏着人人所梦寐以求、渴望的石油,也将是龙盛集团最大的收益来源。
当时他毅然决然接下这个区域,不为别的,就只因为他喜欢这片宽广的沙漠,他不喜欢文明社会的尔虞我诈,他想离开那个大染缸,过自己的日子。
来到这里之后,他发现一切和自己所想的一样,这里的人除了男人相当自负之外,带给他一份自在的感觉,他轻易地就爱上了这里,也自谢这一生的情人非沙漠莫属。
而今,傲慢的含月出现之后,她的气势绝不输沙漠的万千变化和气魄,还有那一丝若隐若现的柔情,让他的心狂乱不已,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
周时焰坐在椅子上,怀着柔情地轻笑“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所有的思绪全在这一刻偏离正常的轨道,周时焰惊觉地忍不住暗自傻笑,没想到含月的美竟然让他神魂颠倒。
他不由自主地起身,走出书房,倏然发现有几个仆人肩上扛着一个盛着水冒着热气的木桶,纷纷走进他的卧房。他不禁觉得纳闷
被五花大绑的含月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拉玛指使鱼贯走进来的仆人,将一桶又一桶的热水倒入房间正中央的澡盆里,拉玛不时卷起袖子将手伸人澡盆内试探温度。
“快!再去多提几桶水进来。”拉玛叫嚷着。
从拉玛指使其他仆人的架势看来,拉玛是这群仆人中地位较高的,只见倒完桶中热水的仆人,连忙快步走出房间,继续拉玛吩咐之事。
拉玛将一盘花办撒在澡盆里,转身笑着看向一脸错愕的含月“女人嘛,总要洗个香香的澡。”
含月忍不住露出会心的微笑“撒花办还不如喷香水来得快又有效。”
“啧、啧!那不一样。”拉玛不以为然地摇头“自然的东西总是比那些化学物品来得持久和有用。”
含月露出一抹娇笑“你说得对。”
接着,仆人又扛进来几桶水,为了不让水溅出澡盆外,小心缓慢地倒入澡盆内。
拉玛看了一眼,严肃地挥了挥手“可以了,你们都可以出去了。”
后面的仆人,转身将准备的热水扛出卧房。
拉玛谨慎地关上房门,急急地拿出一条铁链来到含月的面前“现在委屈你了。”
含月看着拉玛手上的铁链,大吃一惊“为什么要拿铁链?”
拉玛无奈地瞥了眼含月“为了保全自己的老命,但又想让你舒服一点,我只能想到这法子,我将铁链锁在你的腰上,然后解开你身上的绳子,这样一来你可以舒服地泡一个热水澡。”
含月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拉玛谢谢你的一片苦心,我会永远感激你。”
“唉!你不恨我,就是阿拉真主保佑了。”拉玛自讽的哂笑。
既然含月没有异议,拉玛立即动手为她捆上铁链并加装一个锁“不能太紧,免得你会感到不舒眼。”她一边说着、一边为她调整宽松度。
直到确定妥当,拉玛为她解开身上的粗绳,轻柔地褪去她的夜行衣,霎时拉玛发出三贸惊叹:“你的皮肤好细致、好美。”
含月登时感到羞怯,涨红了脸“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是真的,我伺候过太多女人,她们的肌肤没行一个能和你的肌肤相比。”拉玛不经意地脱口而出。
含月不禁微愣“你还要伺候其他的女人?”
在含月的感觉里,拉玛纵使只是一个女仆,但是不难看出她在仆人中的地位和权威,她还需要去伺候其他的女人?
拉玛勾起一抹微笑“都是服侍酋长的女人。”
“他?”含月霍地杏眼圆睁“他有这么多的妻妾?”
拉玛露出嘲讽的讪笑“那些女人才不是酋长的妻妾,她们只是提供肉体娱乐酋长,相对的酋长会回以丰富的报酬,所以这些女人都乐此不疲”
“哦,原来如此。”含月可以想像周时焰和那些女人之间的互动关系。
拉玛搀扶着含月,笑着催促她“快点进去澡盆泡澡,不然晚上的气温会很快让热水降温。”
含月欣然地接受拉玛的好意,在拉玛好心的搀扶下泡进撒满花办的热水里,她将头倚靠在澡盆的边缘,手轻划着水面,享受短暂的欢愉和纡解全身的酸痛。
拉玛看到含月的睑上盈满笑意,不忍打断她的愉悦“我看我还是出去再吩咐他们多烧点热水,让你多泡一会儿。”
“太好了,谢谢你拉玛。”含月的双颊因热气而酡红。
拉玛面露微笑转身走出卧房,含月则尽情地浸泡在暖呼呼的热水里,吸取啊在水面上的花办散出的自然花香。
。
在门外的周时焰悄悄地探头向里瞧,发现原来拉玛在为含月准备洗澡水,他心里不禁想笑,记得他曾经吩咐拉玛要将含月弄干净,看来她是遵照办理,但是面对含月身上的绳于,他猜不出拉玛会用什么法子帮含月洗澡,直到他亲眼目睹拉玛将铁链绑在含月的腰上,他顿时很想大笑,亏得拉玛想出这办法,能让含月舒服地泡汤又能紧紧地看住她。
紧闭的房门突地打开,拉玛缓缓地走出来。
周时焰不假思索地跳到她的背后“拉玛!”
拉玛被这道狂霸的声音吓了一下,转身面对周时焰“酋酋长。”她脸上有着明显的惊慌。
“我刚才看到仆人们扛着一桶桶热水进去。”周时焰瞟了眼紧闭的房门。
“是是,酋长,您不是吩咐我要将含月弄干净”拉玛担心自己会错意,嗫嚅地说。
周时焰双手擦在腰上,不悦地瞪着拉玛“含月是你叫的吗?”
拉玛不知所措地看着一脸愠色的周时焰“对对不起,酋长”
周时焰盛气凌人的站在拉玛面前“我说过,含月是我的妾,也就是你的主子,你怎么可以直呼主子的名宇?”
拉玛愣了愣,她没想到周时焰居然当真要纳含月为妾“我懂了,从现在起我会加上“夫人”的称呼。”
“这就对了!”周时焰终于消了气,语气逐渐温和,随即扬起一抹诡笑“我现在要进去,看看我的妾。”
周时焰转身,准备推门而人
“酋长”拉玛突然惊慌地急唤“含月夫人正在沐浴。”
周时焰回头朝拉玛露出调皮的微笑“她是我的妾,我当然可以“正大光明”欣赏美人沐浴。”
拉玛拿他没辙,无奈地甩甩头“随便您,只怕等一下很难收拾残局。”
周时焰不解地瞥了拉玛一眼“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您自己去领受,就会明白。”语毕,她从周时焰的面前离开。
周时焰不以为意地转过头,低声喃语;“我才不信,说得好像等一下我会历经世界大战似的。”
他才不信拉玛的预言,在平时女人见到他都四主动地臣服在他的脚边,他就不信驯服不了一个娇小的含月。
周时焰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迅速闪进卧房里,没想到如此细微的声音竟然也没能躲过含月的耳朵。
“拉玛,你回来了?”含月轻快悦耳的声音充满着愉悦。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含月心头一惊“是你吗?拉玛!”
她的听力不可能出问题,哪怕是一根针落在地上,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周时焰没想到她的听力如此敏锐,他不禁露出贼贼的笑容并轻咳一声,往她的面前一站“是我!”
含月惊慌得有如惊弓之鸟般,整个身子往水里一沉,只露出小小的脸蛋,张大含怒的双眼直视眼前的他“是你!”
“当然是我,这是我的卧房”他讥讽带着笑意的双眼,故意梭巡四周,—派自然地说明他的主权。
“你”含月气得咬牙切齿,尤其是他脸上那抹恶意的嘲弄、得理不饶人的德行,更令她心中的怒气更炽。
他大剌剌地走到澡盆边,含月警戒地将整个身于往下沉,幸好水面上布满了花办,不然她真的羞愧得无处可躲。
“走开!”含月进退两难又急又慌,大声地斥喝。
周时焰不理会她的惊叫,神情自若地靠近澡盆,甚至卷起袖子准备伸手探进澡盆。
含月心急地往水面用力一踢,怒不可遏地大喊:“走开”
周时焰躲避不及也万万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这一脚不偏不倚正踢中他的下颚,他闷哼一声,站直身子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你竞然敢踢我!”
含月马上又将身子瑟缩在水里:心虚地道:“是你先对我无礼。”
周时焰卷起另一边的袖子,咄咄逼人地道:“我只是好心想试试水温,你居然认为我想对你无礼,好,很好!我本来无意要对你无礼,谢谢你提醒了我。”
含月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张大了眼,心里直喊不妙!
突地,他的双手往水里一捞。
含月急得扭动身子想摆脱他,双脚又踢又踹,慌乱地叫着:“放开我!走开!”
周时焰好不容易握住她一只手、抓住她一条腿,硬是蛮横地将她拖出澡盆,含月整个人狼狈的迅速蜷缩在地上,悲愤地发出啜泣声。
周时焰这下终于明白了拉玛的预警,衣服湿涤涤地贴在身上,仿佛刚从水里游一趟上岸似的又累又喘“没想到驯服一个女人这么困难。”
他甩了甩湿答答的头发,大手拭去脸上的水珠,低头扫视地上瑟缩成一团的含月,她白嫩如冰的肌肤彷如春雪荡漾着水光,匀称修长的双腿,在在煽惑着他的心,刹那问他顿觉全身的血液在体内沸腾,燃烧着炽热的狂焰。
但见佳人低头泪垂我见犹怜。
他来到含月的身边蹲下,伸手想拉起她表示自己的善意。
她却惊吓得频频往后挪退,泪如雨下地哀求“不不要”
自诩做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的周时焰,无奈地起身,转身走向床边拉起一条毛毯,覆在她的身上“晚上天气转冷。”
她错愕地止住哭声,紧抓着身上的毛毯,抬眼看着散发狂野气势的周时焰。
周时焰看穿她眼中那抹疑惑,不自觉地冷笑自嘲“我喜欢主动的女人而不是被强迫的女人。”
对他的敌意瞬间褪去,含月以另一种质疑的目光审视着他。
周时焰低头看着浑身湿透的自己“真可媲美第二次世界大战,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要是让别人知道,一定会大吃一惊。”
“对对不起,我错怪你。”她颤抖地道,不动亦不抬头,小手紧揪着毛毯。
懊死!不可否认的,当她露出脆弱的模样时,确实该死的教人心动。
周时焰怕无法抑制她带给他感官上的冲击,最后以傲慢的态度来逃避她所造成的影响“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说句真话,我本来就不怀好意。”
含月惊慌地揪着毛毯发怔,尽管他的双唇紧抿,露出一副狂傲不驯、自大的表晴,但是她知道,是他刻意装出来吓她的,她整个人羞愧地缩进毛毯里。
周时焰瞥她一眼,冷酷地道:“我去叫拉玛回来。”他转身迈开大步定出已是一片狼藉的卧房。
含月愣愣地目视着他离去的背影,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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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表面上不露仓皇的神情,但是周时焰知道自己的一颗心快因她的美丽蹦出胸膛,他真的难以想像,刚才心脏狂跳的那一刻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仰起头倚在门上,用力地吸了一口气,以缓和狂跳的心,近乎窒息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正走过来的拉玛颇为错愕地看着周时焰狼狈的样子,神色慌张地快步来到他的面”刚“酋长,您”
周时焰低头扯了扯身上的湿衣服,自嘲地道:“刚游上岸。”
拉玛随即意会他话中的自讽,别开头掩子邙笑“可见这场战役相当精采。”
一可不是。”周时焰俏皮地耸一耸肩,随即一本正经地瞅着拉玛“你快进去,不然再过一会儿,房里会出现“活人冰柱。””
“活人冰柱?”拉玛不解地看着周时焰。
“你进去就知道了。”周时焰莞尔一笑,手指往后一指,旋即迅速离开。
拉玛马上推门而入,当她惊见覆着毛毯倒卧在地上的贪月时、焦急地冲到她的身边“你”周遭一片狼藉随即人目,她不由得惊呼一声:“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含月为了掩饰自己的疲惫,强迫自己微笑“拉玛,拜托你拉我一把好吗?”
拉玛马上伸出手扶起含月“瞧你累得好像刚做了一场生死决斗。”
含月苦笑道:“相差不远。”
拉玛扶着含月坐到床上,发现她美丽,白皙的肌肤有着明显的瘀伤,还有近乎冻伤的紫色斑点,她惊慌又心急地为她拉高毛毯“怪不得酋长说,我再不快点进来,屋里就会出现活人冰柱。”拉玛坐在床边,双手握住含月的手不停地搓揉、哈着热气,喃喃低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含月不敢置信地看着拉玛“是他叫你进来的吗?”
她依稀记得他离开时说会唤拉玛进来
“没错,是酋长催我进来的。”拉玛抬眼凝视着一脸困惑的含月“其实酋长是一个面恶心善的好男人”
含月不反对拉玛的说辞,噤声不语陷入迷乱的沉思中,他真的如拉玛所说,是个面恶心善的男人吗?
她无法彻底了解他,但是她可以确定,他下是一个会趁虚而人的小人。
拉玛见含月神情恍惚,不安地轻推她一下“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发呆?”
含月登时回过神来“没、没什么?”她注视着一脸疑惑的拉玛,不停地搓揉着双臂“拉玛,我突然觉得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是吗?”拉玛抚着她的额头,倏然睁大眼“天啊,你着凉了!”她连忙起身,找出一件黑色罩衫,掀开含月身上的毛毯“让我先帮你穿上衣服。”
含月此刻才记起自己浑身赤裸,羞赧的红晕染上了双颊“谢谢你”拉玛帮她穿上黑色罩衫后,又为她拉高毛毯“你一定是躺在地上着凉了、我马上去请酋长过来。”她忙不迭地转身离开。
含月一慌,眼明手快地抓住拉玛的手,激动的喊道:“不要!为什么要找他?”
“别担心,这种小病酋长有办法医治,他可是我们这里最棒的医生。”拉玛笑笑地挣开她的手,坚持要去见周时焰。
含月震惊得睁大眼,她想阻止拉玛,但是身上的铁链断了她的念头,她无奈且无助地倒回床上。
在刚才相处的短暂时刻里,她意外发现他那专注的眼神热切的凝视着她,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急遽地跳动,这让她警觉起来,在一片陌生的上地上,尤其还是在他的地盘,她必须敏锐地防备,因为他似乎能轻易地控制她的意识。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