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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片刻,郁雪岸仿佛很失望。没有人出手。他叹道:“你们自了吧。”其中一人咬了咬牙,还是冲了过来。手中是一柄薄如蝉翼的剑,剑如在真空中滑行,未带起一丝风声。郁雪岸现出赞赏神色。他不动。他不动如山,动如不动。剑距眉心数寸,偏首。
剑从左侧无声无息刺入虚空。虚空中幻现两指,箝住剑身,轻轻一拗“崩”拗断剑锋,自然又迅捷的划过咽喉,血标出。
那人因惯性冲前的身子刚触及郁雪岸衣衫,余势已尽,缓缓滑落。生命的结束就是如此简单,如此真实,如此残酷,又如此虚幻。多年的苦练和奋斗就只为这一刻,只等这一霎,只在瞬间都消失无踪了吗?
看到那一幕的人几乎同时在心里涌出一连串的感慨和疑问。郁雪岸也仿似有很多感触。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杀机了,此时杀人的感觉竟是落寞比心跳还强烈。没有人再出手。
狂暴的撕杀中,鲜血刺激着兽性,胜利衬托着惊喜,危机挑动着恐惧,容不得你去思考,只是在迷失中战斗,掠夺或丧失生机。可郁雪岸这一击,极度冷静而无息,勾起众人对生命的珍惜。所有人静楞当堂。郁雪岸淡淡道:“你们走吧!
今天死得人已够多了。”文同望着满地尸体,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疲倦,楼下旷野里的喊杀声渐趋微弱。他扭头看柳残艳。
柳残艳半闭双眼,斜倚楼壁一角,仿佛睡着了,嘴角犹自挂着刚才初见郁雪岸时的笑容。文同叫道:“柳公子。”柳残艳不答,眼皮也未动一下。
文同心里一惊,一乱,踉跄的扑过去,扶住他的身子。他头歪在一边,软软的垂下。文同这才发现他左侧肋下深深的创伤,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刺中的。这个冷漠的人竟始终未哼声,竟强自挺了那么久,他大概在等郁雪岸吧。他等到了。
死也就不会有遗憾了,毕竟临死前,他知道他的院主没有抛下他,尽管他未及向郁雪岸说句话,吐一个字。文同哭道:“院主,柳公子不行了。”郁雪岸跪在柳残艳身前,很久都没有起身,也没说一句话。
文同却忽然看见一滴泪落在柳残艳脸上。他心里一惊,原来院主也会留泪?他从未见郁雪岸留过泪,他还以为郁雪岸是不会哭的。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泪流满面。文同完全体会不到胜利的喜悦。院主呢?他的心很痛吧!柳公子呢?他或许反而是喜悦的吧。他的嘴角还挂着笑意。
文同看着林晚花给木然的郁雪岸包扎上药。走到自己身边时,嗅到那一股如麝如兰的馥香,有点不知所措,竟不敢抬眼看她,自己把药接了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郁雪岸俯身抱起柳残艳。文同挣扎起身。林晚花站在窗口。淡淡的斜阳沿着她的发自肩头泻下。他背对窗口,从文同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脸。她静静站着,浑身散发着一种凄迷的味道。
那一瞬间,文同有种奇异之极的错觉,觉得她仿佛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仿佛有这座楼的时候,她就站这里了,又仿佛很久以前就注定她会站在这里。这感觉熟捻之极,眼前的事,眼前的人,似乎有种年代久远的亲切。这感觉一瞬即逝。
他站起身,要迈步,却脚下虚软,心中正感奇怪,已看到郁雪岸也是一跤摔倒。郁雪岸迷惘的回头去看林晚花。他看到林晚花。她也在看她。触到她的眼神,郁雪岸只觉“忽”的一下,离她已有万里之遥,有天涯那么远。
林晚花此时竟是说不出的陌生。“为什么会是你?”郁雪岸依然很迷惘。她还是那么美,眼神却淡淡的,如夕色中的幽兰。“你不明白,是吗?你看,”他指着柳残艳的尸体说“你的兄弟死了,你很伤心,是不是,我也曾经伤心过,现在不了。”她自顾自说下去。
“我知道自己很美,从小就知道。我相信只要你见到我,就一定会要我,其实那时你何必那么小心,你甚至可以强奸我,我不会反抗,我一直等着,可是你没有。你对我很好,性子也变得柔顺起来,院子里的事也不大管了,你的兄弟一定很失望,可能还会有不少人恨我红颜祸水。”
“他们没有说错,我就是祸水。我活着就是为了不让你好过。那段日子你一定很快乐吧!快乐却总是要让人心碎。每个寒冷的夜你用体温温暖我,那时你的心里在燃着大火吧!我没有,我只有寒。哎!
你没发现你的性子变了很多,在我面前,连声咳嗽也不敢大声,我喜欢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我想你一定是很爱很爱我的吧?”郁雪岸眼里已没有迷惘,恐惧之色越来越浓,心越来越来冷,仿佛已冷到骨髓里去。
我要失去她了吗?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你对我很好,比他还好,他没有你这么有权,这么好的武功,一点也不好看,样样比不上你。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只是喜欢他,他却被你给杀了,他是个小人物,你不会记得他,从看见他冰冷的尸体那一霎,我就不想活了,可是我等了这么久才动手,只不过想多给自己点时间想他,而且,我害怕再过些日子,我就不忍心下手了。”
她看着他,眼睛里慢慢渗着柔情,突又凄然一笑:“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一种快乐的心碎,是吗?”
她的眼光越来越柔和,似乎忍不住要去抚郁雪岸的脸,雪岸看着怡香媚眼如丝地娇喘着,身子的颜色也是雪白而带点儿粉红,大小适中的乳峰随着她快速的呼吸而上下剧烈起伏着,衣服一件件地滑落,曲线纤细动人的腰身、雪白的双腿间阴毛是稀疏的一小撮,阴毛上还有露珠点点,她淫荡的样子、诱人的肉体,给他带来强烈的冲击。
雪岸上前一步,将yīn茎对准花径缝隙,缓缓地滑入她湿淋淋花径里面,她随着yīn茎的滑入,口里发出了一长声满足的声音。同样也遇到处女膜阻挡,这次雪岸不再后退,直接用guī头顶破薄膜攻进深处。
她的花径比晚花的还要紧凑,当雪岸yīn茎全部深入花径之中时,她颤抖着挺腰迎合,真像是个久旷的荡妇。
雪岸一手托着她腰,一手抓揉着她的乳房,再配合guī头去抵磨她花心嫩肉,才一会儿,她爱液就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玉臀不断左右扭动配合着雪岸,嘴里发出淫荡的呻吟声。yīn道由于有淫水的滋润,没有刚才这么紧凑了,雪岸见是时候了,屁股向后一缩,再用力向前一挺,只见晚花的双手双脚有如八爪鱼般紧紧地缠在雪岸的腰上,柳腰粉臀不住地摇摆上挺,迎合着雪岸的抽送。
看到晚花这副有如久旷的怨妇般拼命迎合着雪岸抽送的浪劲,让雪岸心理有无尽的满足感,他这时才全力进攻,实施全面性的攻击,奔腾似的耸动着臀部,快如闪电奋力抽送,一手搓揉着她小巧的乳峰,低头含着另一乳峰的乳头吸舐。
当雪岸抽送了七、八百下后,才将她推上性爱的高潮颠峰,让她整个人身心彻底被雪岸所征服。
只听晚花一声娇喊,整个身体一阵急遽的抖颤,两手死命地抓着雪岸的肩头,一双修长美腿更是紧紧地夹缠着雪岸的腰部,花径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后泄身了。
yīn道肉壁紧紧箍住yīn茎,又有一道凉意顺着yīn茎进入体内,接着晚花高潮再起,这次雪岸坐着让她跨骑在大腿上,雪岸扶住yīn茎,她掰开阴唇慢慢坐下来,当八寸长的肉棒除除进入她花径后,雪岸让她自己去套弄。
而他也可以仔细把玩面前的乳房,虽然yīn茎只能进入花径三分之二,但也足够让她爽了,一阵阵的乳波臀浪,真有一股说不出的淫糜美感。
十五分钟后晚花她再次达到高潮,这样换了三个花式、巡回了三次半之后,才将宝贵的精液全射入林晚花的体内。雪岸疲乏颓然地拥抱着她悄悄地,晚花迅雷般地挑起地上柳残艳的刀“扑”扎入郁雪岸的胸膛。
然后从袖里拔出柄小小的匕首,扭头望向窗外,微微仰起额头,似乎沉浸在快乐的往事中,嘴角带着笑意,缓缓合上了睫毛。郁雪岸咳着血,心里狂呼着“不要。”
匕首划过颈子,血溅出,如一朵枯萎的花,软软的倒在郁雪岸怀里。文同看到他垂死的院主手足无措的用大手去捂她的脖子的血,他捂不住,他怎么捂的住,血从指缝涌着,涌着。他看到他的院主无声的背嘶,无助的眼神。到最后他的院主不再动了。
只把他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搂得那么紧,像生怕她会冷着。文同看他们那样依偎着,仿似能直到永远,心头一阵茫然,只听天际雁过长空,他抬头从楼上望出去,无尽旷野尽头是一片残阳如血,正有一只孤雁伶仃飞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