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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那般想,看到的也是彼此最黑暗的面,把对方拒绝在外。
放下已经空了的碗,清君在看了看那人,然后便低下头去,翻阅着手中纸张,不在抬头。
比起他的帮忙,他在旁做着事,她静静的看着,或者反之,清君更喜欢这种感觉,虽然各据方,却是处于及近及近的距离。
房内,烛火扑闪扑闪,两人相隔数米,各自埋首如书案之中,脸上皆是正色。看似漠然,看似相隔,看似两个个体,实则……
那偶尔传来的‘莎莎’声,偶尔奋笔疾书的‘嘶嘶’声,或是偶尔的皱眉,便是最好的联系,属于他们的。
君家的大门‘吱呀’声由内打开,门房弯腰低头,恭敬的站在侧,只墨色的锦靴和只绣鞋踏出略高的门槛,接着两抹身影走出。脚穿墨色锦靴的男子身墨衫抹袍,双手负于身后,头墨丝半数扎起,半数随意飘散,根墨绿玉钗横中插入,露出两端。墨丝下是张绝美的脸,只是脸上冷了写,紧抿着性感的唇,墨眸中寒光阵阵,让人望而生畏,贪看其绝色容颜却不敢多看眼。与之相反,男子身旁的女子张精致的脸上挂着轻柔笑意,看似温良。只是,那双清澈的眼若是眯起,收起笑,整个人便跟着改变,威严中透着丝凌厉感,让人不敢直视的高贵。却又不是那种过分的威严过分的凌厉,而是其中夹着从容,夹着默然,夹着轻柔,只是所有的综合起来,不会给人强势的感觉,却会让人无形的臣服。只是,女子甚少表现那面便是了。女子身淡色衣裙,青丝缠绕,身形窈窕,不似那种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也不是那种妖烧妩媚,女子的美就如同那画中仕女般,整个人美的精致。女子身上的首饰并不多,只是对镯子,对精致的耳饰,发髻上几朵简易珠花,个略显繁琐的金饰,若要说奇特的话,就属斜插在发髻上那支玉钗了,翠绿的颜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周身似乎撒上了层绿色光润般。
走在他们的身后还有四个人,两个护卫,两个丫鬟,脸上神色皆是各异。
尚未走至台阶,几顶软轿匆匆而至,停在台阶之下。
清君看了那几顶软轿半响,扭头对身边的君非墨说道:“我们用走的吧。”
因为君非墨难得的在府没有出门,所以她就央求他和自己起出门,说是昨晚熬了夜,出门走走看看也好。其实她是有私心的,她想送样东西给君非墨,只是不知道送什么,所以想四处看看,不坐轿子则是想和他起走走。
说起来,除了江南行那次大肆‘砸场子’,他们从未起在外面逛过,或者该说走过。
“恩?”
君非墨挑眉看她,似是不太愿意。
清君看着他,露出灿若星辰的笑。
君非墨站在原地不在走了:“给我个理由。”
美眸微闪,轻轻眨动,落在某个身影下:“灵儿最近胖了,该减减肥了。”
“啊?”小丫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着自家夫人,却看见自家庄主阴狠的视线,赶紧低下头,到喉咙的话硬生生又给压下去了,大眼中夹着两滴晶莹泪珠,无语问苍天为什么总是我。
莫渊含笑看了看她,轻拍她小小的脑袋。
小丫鬟感动的眨着晶莹的眼看着他,突然发现莫渊长的其实很好看,而且总是面带微笑,对谁说话都很温柔。
恩,真是好人。
莫渊摸了摸她那小脑袋,温柔的说道:“别难过,谁叫你最小,不欺负你就没人欺负了。”
小丫鬟蒙了蒙,裂开口银牙哧哧哧,差点扑上去开咬。
真倒霉,竟然被那脸笑给骗了。
“呵呵,好像小狗。”
“……”再默。
娇小的身子努力闪着,尽量离那笑的脸无害的人远点。
“好么?”清君佯装莫渊看见身后的举动,笑问身边人。
君非墨沉默半响后看向她,只手由身后抬起,轻晃两下,数名轿夫立刻抬走几顶软轿。
见此,清君笑了,只是,那笑却在下刻在脸上僵硬,因为软轿抬开后,张脸赫然出现在刚刚停轿的地方。清君看了那人,脸上露出疑惑,那妇人看了过来,脸上神色千变,震惊,惊讶,惊喜,错觉。本能的看君非墨,发现身边人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如同初衷,只是看见那人时好看的眉皱了皱,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清君没有想到,只是这愣神之间,那人如同发了疯般冲了上来,速度极快……
只是,个妇人在怎么快也快不过身为护卫的男子。
当两个身影稳稳的拦在妇人身前时,妇人红了眼开始叫嚣:“让开。”
妇人挣扎着想要上前,发疯了般的撕咬,乱骂,挥舞着四肢,本来凌乱的发丝到最后变的更加凌乱了。最终妇人放弃了挣扎抬起头来,视线直直的看向看了过来。
清君惊讶,这个门卫口中的‘疯婆子’怎么又来了?
只是,不等说什么,身边的人开口了:“夫人,走吧。”
“恩。”
点了点头,清君跟在君非墨身后朝着市集的方向走去。莫渊和白羽发现君非墨并没有说话后,人抓着妇人个胳膊准备吧妇人拉远点,等到主子走远在放开,却没有想到,原本安静下来的妇人看着君非墨离开,便又开始发疯,趁着两人不备时伸手,拉过由身边走过的君非墨的手臂,拽了死紧。
君非墨的绝美的脸顺便变了颜色,周身气息也跟着改变。
妇人似乎是没有发现他的变化般,直直的看着他,略带干裂的唇张了张,最终到处几个字来:“你……好像……”
墨色的脸直直看向那只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缓缓眯起:“放手。”
冷硬的语气让妇人愣了愣,后神色变了变,嘴角微扬,笑了:“你的话还是这么少。”妇人似是在回忆什么般,看着君非墨的神情甚是温柔。
妇人缓缓伸出手,准备轻碰眼前人:“不过你变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