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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受不了、受不了!她快憋不住、憋不住了!她要上、厕、所!马上!
“你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喔?”容少冰停下输入密码的动作,侧首看着浑身不对劲的裘轻。
“麻烦你不要再说废话了好不好?我都不计较你带我来你家,就请你快点开门好吗?我快、快快吐出来了!”憋到最高点,却又不敢说实话,否则万一又引来他的“魔手”关照,她非阵亡不可。
“好,我马上开门。”他忍笑。
咔!门一开,裘卿立即冲了进去。幸亏电脑控制的灯光设备在门扉打开的一瞬间就全部启动,否则以火车头速度摸黑乱闯的裘卿,非撞得满头包不可。
容少冰看他疯狂地找寻浴室位置,弯唇笑了起来,正准备关上大门之际,对讲机却响了起来。
“容先生,吕缨绯小姐前来拜访你,要让她上楼吗?”门房传来请示的声音。
容少冰瞳仁一冷,温暖的笑意倏地变冷。“请她上来。”
“是。”
挺厉害的,吕缨绯竟然能够准确抓住他返家的时间,想来容老太婆对他的盯楷动作是一刻也不肯放松。
而吕缨绯步步进逼的目的又是为何?
“少冰哥哥。”不一会儿,柔软的声音响起。
“请进。”容少冰道。
“谢谢。”她颔首,踩上米白色地毯,步入客厅。屋内的陈设,给人一种温馨的感受。
据她所知,这百余坪的高级住宅只有他一个人居住。他情愿独居也不愿意跟容氏家族的成员有任何瓜葛。
“少冰哥哥为什么不回老家住呢?婆婆一个人很寂寞的。”她坐下,问道。
“你最近不是常常陪伴着她?有你陪伴就够了。”容少冰倒了三杯热茶放在桌上。
她看着桌上的三杯热茶,容少冰并不介意让她知道这房子里还有第三个人。“是啊,婆婆希望我可以常常陪伴她,我就照做,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希望你能搬回别墅住。”
“婆婆一定很高兴你这么听话。”他坐上沙发,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是很听话。”她拿起热茶喝着,片刻后,直接挑明说了。“我知道你很防备我。”
“既然知道,那你又何苦一再出现在我面前,甚至跑到我家里来?”容少冰敛下眸,淡淡问道。
“我没得选择。”她平静地回答,没有被他打击到的伤感。
他笑了出来。“听起来挺哀怨的,只可惜我不是个多情人,我只知道既然腿长在你的身上,你爱往哪儿去,决定权在你,怎么会说没得选择呢?”
“你想知道原因吗?”吕缨绯试探地一问。
“不想。”他回得乾脆。“上次我允许你到公司见裘轻,是要让你看清楚真相,请你懂得知难而退,可惜我的容忍似乎是失败的,你并不想放弃我对不对?所以你今天又一次现身。”
吕缨绯静静地听着,捧杯的手渐渐冰凉。
他续道:“既然如此,我就明白地告诉你,我的生活绝对没有你介入的余地。”他把话直接挑明了说。
“少冰哥哥,你下定决心要跟裘轻先生在一起?”
他没应声。
他没有义务告诉她他的打算。
吕缨绯笑了笑,对他的冷淡全部承受,抬起头,环顾四周,又问:“裘轻呢?他不是跟你一块儿进门了?”
“他喝醉了,在浴室梳洗。”
“喔。”
话才说完,裘轻便出现。
穿着深色浴袍的裘卿走出来,她一边走还一边揉着发疼的额角。
脑袋瓜子一直沉甸甸的,怎么也清醒不了。冲进浴室小解之后,她跟着大吐特吐了起来,一身令人作恶的气味让她难受得要命,所以忍不住就直接在浴室洗澡,冲掉难闻的味道。
只是,在洗完澡后她才惊觉到根本没有衣服可换,幸亏她看见有件乾净的衬衫和浴袍就挂在穿衣间。阿弥陀佛,她二话不说,直接穿上衬衫又披上浴袍,把自己包得密密实实,这样就不会泄漏出胴体的秘密来了。
裘卿走到客厅,不期然地看见吕缨绯,当场愣住!
“你、吕小姐?”她怎么突然冒出来?惨了!她想撮合她与容少冰的计划,岂不是又被自己给破坏掉了?
吕缨绯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地看着他。“裘先生,你跟少冰哥哥的感情似乎愈来愈好了呢!”
“有吗?没有吧,吕小姐误会了。”她的头愈来愈痛了。“我喝醉了,老板只好暂时带我到这里稍微休息一下,就只是这样而已,请你不要想太多。还有,我正打算要离开。”
“不,你不能走,该走的人是我不是你。”吕缨绯苦苦一笑。
“为什么?”裘卿一愣。
“不受欢迎的人是我,是我该走。”她轻轻地道:“原本我来是想试试有没有转圜的机会,只可惜我仍然得到不许痴心妄想的答案。”
闻言,裘卿摘下眼镜,揉揉鼻梁,又甩甩头,却怎么也甩不掉脑袋里的沉、重、痛!
“你头痛吗?”容少冰只看向裘轻。
“是很痛。”已经分不清是酒醉的关系还是对自己的坏事而愤怒。她又搞砸了一切,吕缨绯似乎已经打算要退出这场争夺战。
“吕小姐,麻烦你离开吧。”容少冰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马上对她下逐客令。
呀,就这样不客气的赶人走,一点情分、面子都不留。
“是的,我该走了。”吕缨绯温驯地起身。“对不起,打搅两位了,这就是我不请自来的下场,全是我咎由自取,我会记住这教训的。”她颔首道别,一步一步地走出大门口。
看着她萎靡的背影,裘卿却无法反应,因为已被她的言论给吓着。
记得哥哥曾经提过,容少冰最不喜欢被人控制与摆布,换言之,不请自来的吕缨绯犯了他的大忌讳,所以得到如此不客气的对待。
那么,当她身为冒牌货的真相被揭穿时,她该怎么办?
一个处心积虑欺骗他的女人,又会得到什么下场?
啊!头更痛、更晕了!她好难受
容少冰走近他,轻轻道:“轻,去睡一觉吧。”温柔的磁嗓像会催眠似地,勾住裘卿涣散的魂魄。
“睡?”她已无法思考太多,只想好好地休息。“好吧,我去睡,就睡一觉,也许睡醒后一切都会没事了。”
是啊,别自己吓自己,睡醒后,自然就会雨过天晴的
“他”莫名地闯进他的世界里“他”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在来不及防备下,就被“他”给勾引进了“他”所布下的趣味游戏里,甚至得由得“他”对他耍弄心机。
包神奇的是,他对“他”充满着耐性,甚至还完全的放任。汶他惯有的处世原则,没有逼迫,只是静静地等待“他”主动把答案揭晓。
呵他的心胸愈来愈宽阔了。
容少冰侧躺在舒适的暖色大床上,以手撑着头,深邃的眼瞳静静地欣赏着睡着的“他”
“他”的眉心是蹙着的。
怎么?连在睡梦中都是那么不安稳吗?
“他”在烦恼些什么?
怕被揭发?
容少冰悠悠一笑,伸出指尖,轻轻画过裘轻粉嫩的脸颊,笑意更深了。
“他”的五官长相是属于俊秀形貌,修长的身段也让人分辨不出男女,且举手投足更是散发出强烈的中性味道来。这种似男又似女的气质,是属于“他”的独特,任谁都模仿不了,不过也就因为这份独一无二“他”跟他一样,成了许多人眷恋的目标。
这也让他愈玩愈沉溺。
睡着的裘卿突然嘤咛一声,翻转身子,也侧着身。
半梦丰醒间,怎么老是觉得前方有股好闻又熟悉的气味在飘荡着,而且久久不散,不断地飘进她的鼻端里,钻进她的脑海中
裘卿忍不住吸了吸气,这气味不就是是
她倏然睁眼,顿住,傻怔了好几秒钟!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俊美脸孔,许久后,那呆滞的眼神总算慢慢闪烁起清醒的光芒来。裘卿先是把眼珠子往下瞄去,检查自己身上的衬衫、浴袍有没有被“解开过”的迹象。
没有。遮掩胴体的衣物完完整整地穿在她的身上,就跟她昏睡过去前一样的打扮。既然完整无异,那么她需要尖叫吗?
好像不行耶!
扮哥是男人,男人跟男人一起睡觉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加上哥哥是以冷静见长,她若尖叫,岂不是会惹得容少冰心起疑窦?
所以她不能叫,绝对不能叫!
裘卿拚命压抑涌上喉咙的声音,拚命地好不容易终于吞咽下去后,她慢慢发出平静但却沙哑的嗓音。
“早、早安。”冷静、冷静!她一定要冷静!
“早安。”容少冰回道,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额头上吻了一记。
啊,裘卿又想尖叫了!
“你、你亲我?”她的声音有些抖。摄影机呢?没装!她又错失一次良机。
容少冰扯出笑容道:“轻,请你别露出一副像是被我蹂躏过的表情好吗?我知道你只是慌张,并不讨厌我的早安吻。”
裘卿一震!他竟然臆测出她的心情来!
“但你吓到我了!”她抗议,然后不着痕迹地移动身体,想要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你不会想躲我吧?”他的声音倏沉。
她一颤。
“我没有、我没有躲你,我我只是手臂麻掉了,调整姿势而已。”裘卿嗄哑地解释着。
“是吗?我还以为你打算要逃跑了呢!”
“逃?我干么逃?你想太多了,我何必逃?”
“是吗?”他道,显然不信“他”
“我只是”
“你只是又准备拿容老太婆来当挡箭牌而已。”
唔,又被他猜中了!
裘卿咽了咽唾液,他怎么把她的心思抓得这么透彻?
“我昨晚边睡边想,还是觉得你不应该赶走吕缨绯。”她不得不替吕缨绯说说情。
“你就希望她留下来当电灯泡!”他嗤声。
“她不是电灯泡,她是老夫人替你选择的结婚对象。你心里应该明白,就算我跟你结婚,我们的婚姻也是不会被承认的。”她多么希望容少冰能够“迷途知返”
容少冰却皱起眉。“我跟你的婚姻不会被承认?为什么?”他反问“他”
她脸皮一僵。这家伙在装什么傻?“你忘了,同志婚姻不被法律承认,如果我们执意结婚,可以预见未来的生活将是永无宁日。”
他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你似乎没听清楚我的说法,我要结婚的对象是你,既然是你,又怎么会不被承认呢?”
“什么?什么?”她的喉咙突然梗住。
容少冰温柔的声音再度漾来。
“放心吧,我跟你的婚姻绝对合法,任谁都没办法阻挡我们。”温暖的指尖又一次画过“他”怔愣的脸庞,裘卿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他”此刻是男人身分,男人跟男人结婚怎么会有法律效力?容少冰在胡扯些什么?她不懂、不懂
容少冰趁“他”呆愕之际慢慢地黏上“他”而陷入一片混乱的裘卿似乎毫无所觉,她只是不断地思索着他话中的涵义,却又该死地摸不出个头绪来。
容少冰的手指头已经灵活地拉开“他”的浴袍,让袍子敞开,剩下薄薄的衬衫遮蔽住“他”的身体。
见“他”仍然没有反应,容少冰不禁笑了起来。“你怎么糊涂了?你对自己的身分好像搞不太清楚,真让我怀疑你是那个聪明绝顶的裘轻吗?”
她反射性地答道:“我当然是裘卿,我没有搞不清楚自己的名字!”
“哦”他笑。手指开始解开她衬衫领口的钮扣,细嫩白净的脖子露了出来。他的指腹转而滑上她的咽喉,来回摩挲着。非常的平滑光柔,没有喉结。
“是啊,我是裘卿、是裘卿”对他的抚弄俨然迷乱的脑袋完全反应不过来,她只是不断地向他确认自己的名字。
容少冰的手指继续解开她第二颗钮扣、第三颗钮扣
一股凉意猛地窜进,她终于感觉到肩胛骨泛起凉意来。
“裘轻哪时候去做了变性手术?我怎么不知道裘轻变成女人了?”容少冰疑惑的声音终于劈进她的脑袋。
“什、什么?”虽然她的脑子明明接收了他的话语,却还是反应不过来。
下一瞬间,容少冰颀长的躯干叠到了她的上方。
裘卿僵住。
她的身体不断涌上一股火焰,熊熊大火不断地焚烧着她就在她感觉自己即将融化,当她意识到容少冰身体的重量时,一道奔雷终于炸了开来,她脑中的浑噩马上抽离!
裘卿清醒的眼睛对上容少冰挑魂的瞳仁!
“你知道!”她大叫一声。
“是啊,我知道。”他没啥大不了地回道。
“哇!”她吼,紧接着奋力抽身,连翻带滚地跌下床去。“你知道、你知道、你统统都知道!”她不敢置信地瞠看他。
“是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变性当女人了,裘轻。”他好整以暇地继续侧躺着,只用唇瓣勾勒出魅人心魂的笑容。
“怎么会这样?”裘卿忙不迭地抓回“瘫”在床褥的浴袍套上,把自己包得密密实实,好似这么做就可以阻止自己的胴体曝了光。“你怎么会知道的?怎么可能”她惊慌失措地瘫坐在地板上。
“知道你是女人很奇怪吗?”容少冰反问道。
她一震!天哪,原来他早就看出她是女人的身分,而她却一个人傻呼呼地误以为自己瞒天过海的本事很厉害。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怎么分辨得出来?怎么可能”她太震惊了!“从小到大,只要我存心冒充我哥哥,就连我父母都分辨下出来我跟我哥哥的不同处。”
“这表示你的父母一定下关心你。”裘轻果然跟她有血缘关系。
此话一出,裘卿宛如被雷劈中,脸色瞬间刷白!
是啊,她的父母是不关心她,一直以来都漠视着她的存在。
哪怕她跟裘轻是双胞胎兄妹,但她从小就尝尽案母重男轻女的苦头。
她难过的表情让容少冰闪过一抹疑惑。
“怎么,我说中了什么吗?”他追问,审视着她又马上改变神情的容颜。
“你没说中什么。”裘卿否认,表情恢复淡然平静,只是她仍旧抑制不了向外散发的警告气息警告他别追问太多。
“唉。”容少冰叹口气,诡异地道:“没想到我这么逊,居然猜不中你的心事。”他自嘲起自己来。“也对啦,敝人在下我是没啥本事,否则又怎么会被裘家兄妹给要着玩呢?”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太对劲。
他缓缓敛下眸,磁嗓变得异常温柔。“你跟裘轻不就是瞧不起我,这才敢在我面前玩起一搭一唱的顶替游戏来吗?”
“你生气了?”裘卿紧张起来,他该不会恼羞成怒了吧?“不,你不应该生气的,事情会搞得这么复杂,责任并不在我跟我哥身上,而是你自己,是你的性向引来这场大风暴。”
“噢,是我的错?”
“就是你的错!”她强调。“你喜欢同志恋情那是你的自由,可你不能把你的性向强行加诸在我哥身上。我哥不是同志,他也不想跟男人谈恋爱,可你却缠着他,让他心力交瘁。我要你知道,其实我哥那天会在容老夫人面前说他爱你,只是被情势所逼,他是为了顾全你的面子才会这么说的,那只是权宜之计,你怎么可以当真起来?”她说了一大串解释的话,希望他能听进去。
听完她一连串的指控,容少冰的表情却更加的愉悦。“你很心疼裘轻?”
“是,我是心疼我哥。我不仅心疼他,还不容许你糟蹋他!”她表现出守护兄长“贞操”的坚毅决心来。
他悠然地睇住她。“你为了不让我糟蹋他,于是冒充他,跟在我身边,那你就不怕我拿你当代替品,转而欺负你吗?”
他已经在这么做了啊!
裘卿的身体热烫了起来。“不会吧?你是同性恋者,不会对我这个女生感到有兴趣的。”
“那并不一定喔!”他诡异一笑。
“不、不一定?”没有眼镜遮掩下的水眸亮得惊人!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这个人是生冷不忌,男人和女人都可以。”容少冰像是老师般地谆谆教导她一个观念。
“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早早就揭发你的女性身分吗?”
“为、为什么?”她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他端整面容,沉肃正经地道:“因为我喜欢戏剧化的效果。”
“呃?”她呆滞!
“我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等着看真相大白时,你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唇瓣边说边弯出最绝俊的笑容来。
他的笑容好俊魅,勾引得她好想好想一拳打过去!
“很高兴我能娱乐你,这样可以抵销你的怒气吧?所以你你可不可以不再追究我扮演我哥的事情?”她沉住气跟他打商量。
容少冰眸里闪过一丝赞赏。
“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裘卿,千卿底事的卿。”她故意道。
“原来是卿卿我我的卿哪”他柔软地呢喃着,暧昧的口吻令人心颤。
“你!”她气结!自己又吃了暗亏。
“你有个好名字,只可惜可爱的名字并不能减轻你跟你哥的罪行。”他道,柔软的眼神渐渐燃起冶光。“如果你要弥补罪行,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扮演裘轻。”
她一愣。“你要我继续扮演我哥!为什么?”
“我要你以裘轻的身分跟我结婚、当我的妻子,替我解决麻烦事。”容少冰直截了当地道。
额上的青筋不禁抽动起来。
“你让我当你的妻子,好为你解决麻烦?”她成了工具?
“当然,你想拒绝也行,那就叫裘轻本人来见我,我倒要听听他怎么给我交代。”
心沉下,他摆明要找哥的麻烦,但她绝不能允许哥哥受欺负。
“你明知我是女人,却要我扮男人,你的嗜好真是让人不敢领教!”只要想起他亲口承认生冷不忌、男的女的都可以的爱情态度,她就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管我,我高兴就好。”他并不在乎她的讽言。
“是啊,我是没有资格反对。”裘卿深吸口气,发软的双腿终于有了力气站起来,一起身,她马上走到卧室门前准备开门。
“卿,你答应我的要求了?”他唤住欲走的她。
“我没能力不答应。”她丢话,这是她的悲哀。她打开门往前走,不过却突然止住了步伐。
她身上的衬衫只能遮盖到大腿处,一双莹白的长腿几乎是裸露在外,就算她还罩着浴袍,但能穿这样出门吗?
“我衣橱里的衣服可以供你使用,随你拿去穿。”看出她的窘境,容少冰大方地给予协助。
她真是输得好彻底!
但情势如此,她也只能屈服。冲回去找了件长裤,然后又“逃”到另外的房间穿上。只不过在离去前,她奋力地脱下浴袍,然后往大床上一丢,算是宣泄了满腔的怒气。
砰!大大的关门声引起容少冰一阵轻笑。他把她穿过的浴袍抓在手中,放在身边,温柔地抚摩着。浴袍散发出一缕属于裘卿的馨香,不断地飘向他的鼻尖,钻进他的、心口处,然后回绕、回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