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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成为顶级大佬之前,不能得罪大佬。
等到自己成为大佬之上的大佬,她一定、绝对、必须……戳死丫的!
这是陆轻晚就用酒店餐厅厨房荷包蛋时,内心的OS,用如此恶毒凶残背影音乐做出的荷包蛋,想必味道格外棒,吃完格外舒服。
陆轻晚煎了两个外焦里嫩的荷包蛋,喷香扑鼻,底部有薄薄一层油水。
唯一的拿手菜,卖相和味道当然是极好的。
陆轻晚语笑嫣然的将荷包蛋端上餐桌。
“怎么样啊大神?凑合吧?”
晏河清扫了眼,似乎勉强能下咽,“凑合。”
然后,晏河清把餐盘挪近一些,独自享用。
陆轻晚:“……”
她呢?她吃什么?
“大神,荷包蛋吃不饱啊,而且成年人每天摄入的蛋黄不宜过多,会胆固醇过高的,所以我再点一些别的菜,你还想吃什么?”
陆轻晚只吃了飞机餐,这会儿早就消化的没了影儿,再不给吃饭她会暴躁。
好在,餐厅的菜品很齐全,毕竟人家的规格摆在这里,中餐西餐日料一应俱全,宣传图片上的成品色泽鲜艳,看着就特别有食欲。
晏河清瘦瘦长长的好看手指捏刀叉,吃煎蛋搞得像皇家盛宴一样有逼格,“不吃别的。”
陆轻晚怔怔的,“你能吃饱吗?饭量会不会太小?”
晏河清好歹也是身高一米八开外的大男人,早午饭只有煎蛋,减肥也不带这么操作的,不不不,他不需要减肥,他在减寿!
晏河清慵懒的眉宇从餐盘移向对面,他的眼神写着一行字:无知庸俗。
陆轻晚狠了狠心,不跟你计较,“大神你是喝露水吃云彩的,凡人得吃饭,那么我点自己的份。”
她垂涎欲滴要点餐,手里的菜单却不翼而飞,晏河清将菜单一抛,弧线往斜后方下滑,啪嗒,不知道掉到了设么地方,“不行,你的饭菜会影响我的吃饭质量。”
卧槽!
陆轻晚把本周的粗口全贡献给晏河清都不够,“我说大神,你吃你的荷包蛋,我吃我的饭,影响的着吗?”
晏河清吃饭出奇的慢,跟小鸡啄米似的,小小的荷包蛋怎么也吃不完,“串味。”
他说。
陆轻晚干巴巴的挤出很难看的一抹微笑,这特么的是在开玩笑吗?同一个餐桌吃饭,你大爷的说串味!!
晏河清又慢条斯理道,“你别说话。”
陆轻晚满肚子的话到嘴巴,准备臭骂一顿,结果人家大神说闭嘴,她真的闭上了嘴巴,“……”
眼神问:为什么?凭什么?
晏河清道:“影响空气质量。”
我踏马!!!
这种奇葩为什么是编剧?为什么人人奉为上宾的大才子?为什么有那么多女粉丝?为什么能写出畅销散文集和收视长虹的剧本?
没天理!
陆轻晚默默咬牙,拳头抵住肚子不让叫声太抢镜。
晏河清吃饭也不说话,他一口一口品尝,好像在用舌头分析食物纤维成分,看他那专业的模样,好像一口吃掉多少卡路里尽在掌握之中。
陆轻晚恨得牙痒,饿的胃疼。
咕噜!
腹腔突然鸣唱,声势浩大,在安静的就餐区更突兀。
陆轻晚把肚子压得更紧,前胸贴后背大抵如此了。
晏河清抬眸,镜片下面的眸子眯了眯,“陆轻晚。”
“在,在呢!”
“不许出声。”
啊啊啊啊!!晏河清你个神经病!
陆轻晚笑的苦逼,小脸儿皱巴巴一坨,“大神,我真的好饿。”
然后,晏河清把水杯递给她,“喝吧。”
陆轻晚看看无色无味的开白水,又看看他盘子里还有一点点的荷包蛋,“呵呵,谢谢大神不杀之恩。”
水不会串味,但是水喝不饱的好吗?
一杯水下肚,陆轻晚更饿了。
晏河清终于享用完了荷包蛋,抹了抹嘴角,“陆轻晚。”
“哦!在呢,在呢,大神你说。”
吃饱喝足,大神咱们可以聊正事了吗?
晏河清一根长长细细的手指推高眼镜框,“你叫谁大神?”
“你啊!”陆轻晚看看四周,“你觉得还有第三个人吗?”
晏河清浓墨般的眉头很不愉快的压缩,“换一个。”
陆轻晚拔腿跟上他的步伐,“你喜欢别人怎么叫你?晏先生?河清?阿清?”
晏河清平淡无波的脸像死神。
陆轻晚不敢开玩笑了,正八经道,“晏河清?直接叫你的名字显示不出我对你的崇拜啊。要不……要不……河神怎么样?既契合了你的名字,又代表着时代的精神。”
晏河清的眼角抽了抽,不愿意再搭理她。
陆轻晚单方面认为他同意了,便屁颠屁颠在他身后喊,“河神,咱们现在聊聊剧本吧?”
酒店附近三步一景,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能作为拍照点,典雅的欧式风格、简约清新的美式田园风格、繁复雍容的法式宫廷风格,云集了七大洲四大洋的精华。
可是陆轻晚没有心情欣赏。
晏河清点燃了一支烟,他手指很长很瘦,跟程墨安一样拥有艺术家般的十根手指,但他的手太瘦,没什么肉,骨节分明,配上香烟,莫名就跟颓废联系上。
晏河清上台阶,坐入法式宫廷的单人大沙发,他腿长,人陷进去,两条腿显得无处安放,很随意的大敞四开,“陆轻晚。”
陆轻晚头皮一紧,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名字具备恐怖效果,“怎么了河神?你说,你尽管说。”
玻璃观景房里有两个对面摆放的单人沙发,中间的玻璃茶几摆放了瓜果甜点,方式甜品香味浓郁,样式精巧,很有皇家御厨水准。
陆轻晚想吃极了。
“把这些处理掉,看着碍眼。”
晏河清指的是那些食物。
“好啊!交给我交给我,这些不懂事的东西脏了你的眼睛,我消灭它们就好!”
陆轻晚一屁股坐下,将崩盘碟子大包大揽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一口吞掉一枚曲奇饼干,真好吃,比以前吃的任何糕点都好吃。
晏河清又禁不住宁了下眉头,“陆……”
“我在呢!河神啊,这里就咱们俩,你不用每次说话前都叫我名字,我知道你在跟我说话,呵呵呵。”
她都怕了。
“我让你处理掉,不是让你吃,你咀嚼的声音太大。”
陆轻晚嘴巴里的东西真的很想喷他脸上!
“唔……”她依依不舍把盘子清理掉,全放地上,直线距离到晏河清最远。
晏河清弹了弹烟灰,青雾袅袅,男人的俊美莫名高贵,“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嗯?
她右手的中指上套着一枚小钻戒,程墨安送的,她戴习惯了常常会忽略,“戒指啊,代表热恋的戒指。”
晏河清又一次把眉头皱起,“摘了。”
陆轻晚捂住手背,咕嘟咽下嘴巴里的饼干,“河神,这个就不必了吧?咱们谈剧本用不着手。”
“心情不好,不想谈工作。”
MMP!!!
陆轻晚实在怄火!
“摘,摘!马上摘!”陆轻晚把戒指塞包包夹层,白皙柔软的手翻来覆去给他看,“好了吗?舒服了吗?”
竟然连戒指都介意,陆轻晚暗搓搓的开了个脑洞,这家伙怕不是暗恋她吧?
她异性缘是不错,可晏河清这一款实在不好消化。
“你在想什么?陆轻晚。”
晏河清慵懒的目光如一只孤鸿从她脸上飞过,好像窥探了她脑子里的小秘密。
“想你啊……”她话锋一转,“河神大人,你看完原著小说,难道唯一的感受只有‘不改’?本书难道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或者槽点?”
晏河清背靠沙发,烟雾弥漫他的视野,“没有。”
陆轻晚舌尖卷牙齿,齿缝里的碎屑被她打扫干净,肚子好饿,脾气好差,“在我看来,所有的创作者都值得被尊重,哪怕没有名气的萌新小透明。因为他们每一个字都是真心实意写出来的,他们为了好的创意,可以整夜不睡觉,为了写出好的文字,可以反复修改,也许在你看来,最终呈现的东西还是不够满意,但他们已经尽了力。
每个新人都需要成长的过程,再大的文学家也不会一蹴而就,大神你也是从新人做起的不是吗?”
陆轻晚其实很想骂一句:你等着,今天你看不起的人将来会让你仰望!
晏河清平静的听她发泄完心中不忿,只淡淡道,“人类历史已经有太多文学垃圾,你觉得我应该对辛辛苦苦制造垃圾的这些人表扬?”
不能忍了!
陆轻晚弯腰捡起盘子,撸起袖子,不管晏河清什么脸色,抓一大把糕点狂吃,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吃爽了才用手背抹掉碎屑,“啪”拍了一把桌子,身子蹭地站起来,
“既然说到这里,我直说了吧晏河清!你——也是个垃圾制造者!古往今来,真正称得上不朽之作的,中国有四大名著诸子百家,国外有托尔斯泰雨果莎士比亚,你写得出来《战争与和平》吗?你写的出《悲惨世界》吗?你写得出《雾都孤儿》《巴黎圣母院》《麦克白》吗?你不能!你的能力也只是谈情说爱耍矫情而已,而这位新人作者,他的文字里有热血有国家大义,有民族尊严,你有吗?我劝你善良点,回去把稿子删删改改,不要荼毒读者,实在消受不起呢。”
说完,她又捏了个饼干,嗯,真好吃!
特别、好吃!
晏河清抽烟的手悬在半空,眼镜后面的视线凉凉的,“所以,你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长的好看呗,”陆轻晚嘎吱咬碎饼干,嘎嘎嘎的咀嚼,“你呢,就是那种靠脸吃饭的家伙,虽然才华差了点,好在脸能看,所以喽!”
她把手心大的饼干吃光,拍拍手,像只小狐狸那样笑笑。
晏河清手肘打了个滑,“……”
他十四岁开始搞创作,拿下过全国青少年作文、短篇小说、长篇小说大赛的所有一等奖,写的散文集屡次重印,电影剧本改变费行业内最高,从没被人说过靠脸吃饭。
“你在故意激怒我?”晏河清的心态没那么差,不至于被说几句就红脸发脾气。
“没必要,反正我跟你说完这些,你肯定不会继续跟我合作,我这人心直口快,还是个愤青,你要是觉得我素质低呢,以后别搭理我就行,还有,我还没吃饱,等我吃饱你不说我也会滚蛋。”
宣告完毕,陆轻晚破罐子破摔的放开了吃。
晏河清这货多半是被是市场经济惯坏了,端着那么高的架子当自己玉皇大帝呢。
大不了回头找老狐狸给她开个后门,国内编剧不止他一个。
反正她不受气!
晏河清揿灭了烟蒂,单手撑左脑袋,“饼干好吃吗?”
“好吃。”
“给我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