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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
她都开口说了,他一个男人还能说什么?
当时,他三魂七魄全被她给勾走了,除了听她的话之外,他什么也没法子做;后来,他们是怎么分手的?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们分手是在他大学毕业之前,在他听到一些有关她的新谣言。
听说,她打从还是学生时代就是个爱情杀手,很多年轻学子的初恋就是死在她手上;又听说,她跟她的每个男人都有个约定,就是如果她到某个年纪还没嫁人,那人也还没娶的话,他们两个就要成一对。
她跟他约的是四十岁,跟另一个学长则是约三十九岁,因为,那个学长的条件比他好,第一,学长比他有钱;第二,学长年纪也比他大;而听说学长的学长,长了他好几届的那一个,则是与她约定在三十五岁。
想必,那个学长的学长条件一定比他学长还要更优了。而现在呢?想想她也已经三十三岁了,却还在玩这种游戏?
毕景谅隔山观虎斗,冷眼看着他的旧情人在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他看她轻而易举的打发掉一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想当初她甩掉他时,她应该也是摆出这种轻松如意的表情才是。
他看着她,目光变得十分锐利。
就在仁美打发了黏人的情人后,正想好好的享受一下悠闲的午后之际,她却老觉得有两道视线看得她的头皮发毛,全身上下极不舒服。
她迎面对上那人的视线。
哟一个很优质的男人。西装笔挺,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才刚走了一个旧情人,老天爷马上送来一个新的,上天果然没有亏对她。
她冲著他一笑。“我认识你吗?”
她换了个位置坐,两人虽跟刚刚一样坐在不同的桌子,却已经缩短了不少的距离。
她挑了一个离他很近的位置坐下,脸上的笑容很有亲和力。“你看起来有些眼熟。”她马上跟人家搭上了。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像是事业有成型,而一个事业愈成功的男人,代表他对感情愈放纵。她实在怕死了那些黏人的苍蝇了,她希望能遇到一个温柔多金,但却别滥情的男人。
“我们的确认识。”他笑,却未深及眼眸。
仁美一愣,她觉得这个男的对她有敌意。这虽然只是她的第六感推测,但她的第六戚却一直都很灵。
他说他们是旧识,那么哦喔不会吧!
仁美觉得头很痛,她双手揉著太阳穴,一副侮不当初的表情。“我们曾经是一对恋人吗?”
“你说得很含蓄,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你曾经甩了我。”
他说的够坦白,害得仁美一时之间只能讪笑。
“你还是不记得我是谁?”他眉头深皱。看来,她的情人还真多到不可备载的地步。
“给一点提示吧!”仁美脸皮实在有够厚的。
“你曾是我的房东。”
“嗯”她还是想不起眼前这张男人的脸。
其实,她收过很多房客,尤其是在那段她做生化研究的日子,而他究竟是其中哪一个啊?
仁美想得很用力,而毕景谅的脸则是愈来愈难看了。
他曾当她是他生命中的全部,而他的事,她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他的脸色益发的难看。
“你常常跟你的房客发生超友谊的关系吗?”他咬牙切齿地问。
“这怎么可能!”仁美赶紧撇清。“我的房客都是情侣关系,一男一女,我才不可能抢别人的男朋友;咦”她突然想到事情的不对劲处。
他说他是她的房客,又说他跟她有一腿!这“不可能啊!我从来没抢过别人的男朋友,那我们怎么可能”她一脸的疑惑。
看来,她是真的记不得他了。
“我男扮女装跟我朋友扮成一对恋人去你那租房子,你还曾经教我怎么做ài、怎么接吻,记得吗?”他一一的提醒她。
他每说一句,仁美的记忆就回来一点点。
一点点、一点点,渐渐的,她全记起来了。
是有那么一个人、是有那么一回事!她还记得那个男孩很痴情,很有傻劲,而且他还是个美少年。
是了,就是他了!难怪她一直觉得他很眼熟。她记起他了!“你现在还好吗?结婚了没?”她记得她跟他还有个四十岁的约定呢!她不禁偷看了他的手指一眼。
没带婚戒!这是不是意味著他还没结婚?
她眼露欣喜。
那是猎人见到猎物的目光,毕景谅不著痕迹的将她的反应收纳于眼底。他冷笑着,且打破她的沾沾自喜。“我结婚了,而且还有-个小孩。”其实他是在骗她。
他不想让她有种错觉,以为自己未婚是为了她。
他知道他这么大了还做这种事是有此一无聊,更何况,他从来没见她在乎过哪个男人,他不以为她会为了他结过婚而觉得失意;但是他还是很生气的说了谎,以为自己这样可以挣回一些颜面。
“可是你没带婚戒。”仁美一下子就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那是因为我离婚了。”
“离婚了!为什么?”她很直接的问,一点也不生分,像是跟人家很熟一样;她不知道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吗?
毕景谅不回答她这个问题,而仁美是个直性子的人,没有心机,她只是觉得很好奇,毕竟毕景谅不像是一个花心的男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十八、九岁的他正直而有责任感,再加上他长得不错,她不信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会不要他伹她却忘了,她自己就曾经不要他过。
“你不觉得你这问题有点交浅言深了吗?”他冷冷的回答她,脸上的表情高傲得不可一世。
哦喔他生气了。
仁美噤声,不再问这个禁忌的话题。换个话题吧!她拿著汤匙搅著咖啡问:“看你的样子似乎过得不错。”
“还好,你呢?你还在研究发明令人发情的香水吗?”
“嗯哼!”谈起自己的事业,仁美就眉开眼笑,口沫横飞的说个不停“我那研究你是亲身试验过的,真的对情欲有极大的帮助是不是?但很多代理商就是不愿意相信我。”说起这事,她就觉得好泄气。
明明是那么好的商品,怎么大家就是不识货,不懂得开发呢?“我明明可以让大家都赚钱的嘛!”她现在只需要一个金主,资助她的发明,这样她就能大发利市,当个小盎婆。
金主!
咦!
她突然想到一个好人选。
她仔细的看着他。
“干么?”她眼底的算计显而易见,他看得一清二楚。
“不如你帮我吧!”她开口。
她还真好意思呢!她也不想想当初她把他害得多惨,被她甩掉的那阵子,他足足有两、三年不肯相信任何一个女人,这全是拜她所赐,而今,她还有脸要他帮她的忙。
“哼!”他冷笑。“你我是什么交情?我干么帮你?”他说话再毒不过。
“唉不帮就不帮嘛!吧么把话说得这么绝呢?”仁美小小的抱怨他一下,但却不是真的怪他。
要他帮忙其实也是随口说说的,她并不怎么认真,毕竟,要一个被她甩掉的男人帮她,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但她还是给了他名片。她心想,或许自己可以搏一搏,或许他也有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时候。
仁美是这么痴心妄想啦!毕竟她已经走到穷途末路,这时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她把名片交给他,恰巧,他等的人正好出现,仁美不顾他的反对,就把她自己的名片放在他的口袋里。“如果有好人选介绍给我吧!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而毕景谅只是笑笑。
他知道她的一辈子只有一分钟那么长。
她走了,潇洒而帅气。
他的助理与她擦身而过。
那女人长得并不漂亮,但却令人惊艳。
“那是谁啊?”助理还转过头去看,看她的目光是恋恋难舍。
“一个老朋友。”毕景谅睑上的表情不曾因为仁美的离开而所有不同。他问助理。“他们怎么说?”
“几位董事商议著老板您的婚事,他们要你回去相亲,对象是郝商务的千金。”助理钜细靡遗的把他知道的全说了。
而毕景谅竟只是冷笑,因为,他家里那几个老头真是异想天开,竟然妄想插手管他的婚事。
哼!他冷哼一声,手指无意识的玩弄著刚拿到的那张名片,目光胶著在上头的文字
性爱专家!
他看到了,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上。
这头衔也亏她敢用!
毕景谅皱眉,一脸的不置可否。
他的助理看到老板的表情,倒是满讶异的。
因为老板一直把几位董事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每次老板跟他提起董事的事总是要加上几句冷嘲热讽的话:而这一次,老板怎么不置一词,好像对董事们的反应不怎么有兴趣似的,好像,好像他手中的那张名片比几位董事还重要。
“老板。”他唤醒毕景谅。
毕景谅这才回神,他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计划。“他们几个真的要我娶老婆?”
“十分坚决且不计任何代价。”
“是吗?”不计任何代价是吗?毕景谅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复杂了。
助理蒋畏元看不出老板的心思,倒是毕景谅一直在玩弄手中的名片。
如果他可以利用仁美,那么他的生命会变得多有趣呢?
霍地,毕景谅打了通电话给家里的人,要他们配合他演一出戏,只要大家演得够称职,那么他的结婚之日将是指日可待。
交代完事倩后,毕景谅拿著西装外套就往外跑。
“老板,你要去哪?”助理追了出去。
他还摸不清刚刚老板的那一席话。什么儿子、什么情人,什么老婆!
老板什么时候有老婆、儿子,他怎么不知道!
“你先回公司,我出去一下。”毕景谅说。
他去追仁美。
他要她为她十一年前所说过的话负起责任。
。。
他的步伐很大,一下子就追上悠闲过日子的仁美。
“等一下。”他的手搭上她的,他叫住她。
仁美回过头,看到他背著阳光的脸。三十岁的他有著一张睿智的脸,还有男孩的阳刚气:或许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吧!可以像男人又像男孩。
他真的很好看,老天爷真是厚爱他。
仁美背著手,笑望着问他。“有什么事?”
“你刚刚的提议,我接受。”
她扬了扬眉,不知道他提的是哪件事。
“我可以当你的金主,甚至你的商品也可以在我的百货公司上柜试卖只要你拿到葯品检验合格证明书的话。”他要用尽-切把她拐到他身边,让她当他的“某”
毕景谅心中得意极了,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那副死样子,一派的冷漠神态。
“我早拿到了。”
“那就没问题,但是”
“你有条件。”她帮他接下去说。
他会想要条件交换,这是可想而知的,毕竟,他刚刚可是毫不客气,二话不说的直接就拒绝她的提议,所以现在他会答应,肯定是另有所图。
“说吧!条件是什么?”她洗耳恭听著。
“我有一个孩子。”
她点头。“我知道。”他提过了。
“他缺一个妈。”他简单的提示。
而她很聪明,马上就猜到他想要的。“你要我当你的老婆。”
“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只是不想我家里那几个长辈老是拿我结不结婚、娶不娶妻的事来烦我;而且,你不用担心得太早,你不会一开始就嫁给我,他们还要看你合不合格。”
“如果我不合格的话呢?”
“那你就走人。”
“那你呢?”
“我只需要一阵子的宁静。”他说得很潇洒。
其实依他的个性,家里面那几个老的对他的威胁,他根本从来就不放在心上。他要的,是她。
这心意早在十一年前就根深柢固。是她破坏了一切,跟每一个与她有过一腿的男人都有约定;不过,他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去勾引别的男人了。
他等不到她四十岁,就想把她拐进礼堂,
“你觉得怎样?”他问她。
仁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只是一场交易,她就把它当作游戏,随兴的玩一玩就行了,不需要太认真看待的,而且,她是真的很需要一笔钱。
她游手好闲太久了,她的储蓄也几乎快被她败光,所以,毕景谅的交易来得正是时候,更何况,说真的她并不讨厌他,相反的还满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很有男人的气魄,像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有时候他眼中流露出来那股霸气,还会让她心动久久。
好啦、好啦!她承认她的确是有被虐待狂,她就是喜欢大男人怎样?
仁美几乎马上就要点头答应了,但她还是有一咪咪的理智,她比较担心的是“如果我合格了呢?那我非得嫁你不可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可就得多考虑一下了,毕竟嫁人是一辈子的事,而她从来没想过一辈子这么长远的事。
没错,她是喜欢男人;但她也讨厌被同一个男人给束缚住。
她喜欢男人,但更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这就是她迟迟找不到人嫁的原因,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既能同时给她婚姻,又能同时给她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果他们对你很满意,你也不是非嫁我不可,你有选择权。”
“如果我选择不要,那我的东西还可以在你的百货公司柜上卖吗?”
“我们的交易不变。”怎样?他对她够好了吧?
仁美正是这么觉得,她几乎是想都不想的点头说答应。
“好,成交。”她当他的假情人,去会一会他的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