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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思思穿了一件今年秋冬raiphlaur闪亮的斜襟衫,搭配一条黑丝长裙,gui的凉鞋,贵气逼人的她是台北上流社会交际圈的名女人,出身豪门,过著公主般的生活,唯一的目标就是找个和她同等级的老公。
丹凤眼,及腰长直发,她和华裔女星刘玉玲有点像,甚至连个性都类似,属于敢爱敢恨型的女人。
未经预约,她没有理会梅小铃的委婉阻止,大摇大摆的走进贺伟辰的办公室。
贺伟辰在经过三、四个星期的"休息"与"调适",已想起大部分的事与人,连自己和殷媛之间也开始有些模糊的印象,有时一些画面还会无预警的浮现他的脑海,他和殷媛的确曾是非常亲密的一对。
对直接闯进他办公室的颜思思,他用著好整以暇的态度决定等她先开口。
"告诉我传言不是真的!"颜思思口气骄纵,直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
"什么传言?"他反问。
"你失忆了。"
"你现在才来证实这个传言,"贺伟辰双手合十的放在自己的下巴上。"会不会晚了些?"
"我昨晚才从义大利回来,今天一早就来看你了!"她嘟著嘴。"这还不够意思吗?"
贺伟辰笑笑。"是很感人。"
"谁知那么刚好,我在你出事的第二天就出发去义大利,其间也没有人跟我说,不然我一定马上飞回来。"颜思思撒著娇。
"好巧啊!"
"我妈说你坠崖的消息并没有上报,你们集团的发言人也不肯对外证实,只是在我们这个圈子没有什么藏得住的秘密。"
"我没事了。"他不再吊她胃口。
"感谢上天!"
贺伟辰盯著眼前的她,她和殷媛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殷媛独立,个性强烈,这个女人则娇滴滴、任性骄纵,而且好像和他很熟。
"你的名字先说来听听。"
"你忘了我!"颜思思低呼一句。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名字。"
"我是思思啊!"
"思思"
"颜思思。"她绕过办公桌,来到他的办公椅边,很热情大方的往他办公椅的扶手上一坐,手也自然的搂上他的肩。"不要告诉我你记不得我,不然我会伤心难过死的。"
"你一向这么脆弱?"他话里夹带嘲讽。
"我们交情不一样啊!"
"我们是什么交情?"
"你真的不记得?"颜思思半试探他。"伟辰,我们是很好,很好的男女朋友。"
"多好?"
"一定要讲得那么明吗?"
"我不希望自己弄错了。"
颜思思不知道贺伟辰的失忆是真的还是耍耍大家,但他坠崖一事是确定的,甚至为此定期回医院复诊,可是这失忆的程度她最好还是有什么说什么,免得到时圆不了自己所说的谎。
"如果你是要问我们俩行没有上过床,"她轻笑一声,"还没有。"
"所以我们没那么好嘛!"
"伟辰,我有女性的矜持啊!"
"你真有原则。"
"我是想等当了你的妻子之后,再把自己献给你。"颜思思有如大家闺秀的话语与她此刻的表现完全不符。
"我想娶你?"贺伟辰困惑的看着她,不相信她的话,他是哪条筋没有接对,才会想要娶这类型的女人,再说,身边有殷媛那种等级的女人,他是不可能降低自己的品味和标准。"你没唬我吧?"
"伟辰,"她抗议的捶了下他的肩头。"你的嘴一向都不甜!"
"你是说我不会甜言蜜语?"
"你最讨厌了!"她嘟嘴低骂。
贺伟辰正要再讽刺她两句时,办公室的门无预警的被打开,梅小铃故作一脸无辜,手还放在门上,好像她是有敲门似的。
"对不起,总裁,澳洲的客户代表来了。"
"给我两分钟。"
"是。"梅小铃瞄了颜思思一眼,带上门离开。
"她故意的!"颜思思收回自己的手,自他的办公椅扶手上站起。"她根本没有敲门。"
"她不需要敲门,我是在上班。"
"你是说我打搅到你办公吗?"
"你没有吗?"
"我是好意来看你的。"她不高兴了,尤其想冲出去骂梅小铃一顿泄愤。"你非但没有一点点的感谢之意,还这样挖苦人家,如果你真的失忆了,我希望你恢复记忆时能多点人性。"
贺伟辰只是扬了扬眉,不作答。
"晚上请我吃饭好不好?"颜思思马上又换上一张撒娇的脸。"人家才从义大利回来,有好多的见闻和新鲜事想要和你分享。"
"我今天很忙,你也听到有个澳洲客户来。"贺伟辰连思考都没的推掉。
"那明天呢?"
"再约吧!"
"不要敷衍我!"她的眼中全是怒火。"我最恨你敷衍我了,好歹我也是名门千金,你不能把我当成是那种随便,平日只能在餐厅唱歌的女人。"
"你知道殷媛?"贺伟辰的目光变得锐利。
"谁不知道。"她偏头冷哼。
"看来你不看好我和她。"
"她不会得到你的!"颜思思的目光充满占有欲。"她配不上你,玩玩或许可以,但和她认真,你不会这么笨。"
"两分钟到了。"贺伟辰冷冷的说。
"她只能当点心,做不了正餐的。"颜思思抬头挺胸,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有一天你会了解,和你最配的人是我。"她决定先离开,不再等人赶。
在经过梅小铃的办公桌时,她用有点阴森的眼神狠瞪她一眼。
"一旦我当上总裁夫人,第一件事就是开除你!"
"前提是你要能当上。"梅小铃温柔的驳斥她。
"你给我小心点!"颜思思趾高气昂的抬起下巴走人。
"慢走啊!"梅小铃一脸的莫测高深。
。。
苏启伦有事先走一步,所以殷媛是落单的走出她今日驻唱的餐厅,见到贺伟辰的司机朝她走来,她一脸的僵硬。
"告诉你的总裁去死吧!"她没有心情应付他。
"殷小姐,拜托你,只是上个车。"
"我自己也有车。"
"请不要让我难做,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老婆又超会花钱,所以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总裁给的薪水够我养家,万一我被开除"司机使出了苦肉计。
"如果你被开除,叫你那超会花钱的老婆去找份工作,你的高堂老母则可以帮你照顾那三个嗷嗷待哺的小孩,你则再找份新工作。"殷媛口齿伶俐的提出一堆建议,不是她没有同情心,而是这司机未免太会掰了。
"殷小姐"司机苦笑着。
"我和你的总裁已无话可说。"
"一定有,你也不希望他?捶衬惆桑坎蝗绯谜獯伟鸦八登宄?强将手下无弱兵,这司机的口才也不差。"我会在车外等!"
殷媛甘拜下风,"好,我给你一个面子,但是不会再有下一次,即使你说有十个嗷嗷待哺的小孩都一样。"她走向贺伟辰的大车。
司机松了一大口气,他知道自己赚到一个大红包,总裁承诺,只要殷小姐肯上车,他的大红包绝对不会少。
待在车里的贺伟辰不知道司机这么有办法,看来自己得好好的重用他了。
殷媛臭著脸的打开车门上车,幸好车子够大,所以一人坐一边,中间还是有著距离,一坐定,她抬手看表,马上给他下马威。
"五分钟给你!"她开始计时。
"殷媛,我慢慢想起一些事。"他的态度平静、理性,少了些蛮横。
"恭喜。"
"我想问,在你的眼中,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你真想知道?"
"我的心脏承受得起。"
"你以自我为中心,眼中只有自己,自私、自大、野蛮、独占欲强,在你的字典里,只有你要的解释,全世界都得听你的。"殷媛没有半点的客气,痛快一吐心中怨气。
"而你还爱这样的我。"
"所以我要离开你,或许你真不记得,我们当时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你也快要同意分手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坠崖,我们早成陌路。"殷媛越说越激动。
和殷媛完全相反,贺伟辰是镇定而沉稳的,他略略侧身而坐,看着她。
"你难道没有想要改变我吗?"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所以是你没有给我机会。"
"如果你会改变,那么那些危害世界安全的恐怖份子也会改变。"
"你拿我和他们比?"他不禁失笑。
"你比他们更可恶。"
"殷媛,我不想再和你针锋相对、不想再和你怒目相视,你爱我"
"我是爱过你,但不表示我会一辈子无怨无侮的爱你。"她纠正他。"我现在已经学聪明了,既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心存奢望,你永远是那个唯我独尊的贺伟辰。"
"这对我很不公平。"
"你跟我讲公平!"
"殷媛,再坏的人,都有一个改过的机会。"他开始和她讲理,"我承认我有很多缺点,我更承认我自大、自私,但我并非无可救葯,你为什么不试著救救我?"
殷媛有些吃惊,怎么在他发生坠崖事件一个月之后,他才变了个人似的,这是什么无聊的诡计吗?
"你最近是不是去修了什么表演艺术的课程啊?"
"你是说我在演戏?"
"难道你是真心的?"
"殷媛,我要你!如果改变我自己能重新赢回你的心,那么我愿意尝试。"贺伟辰诚意十足的表示。
"你真的愿意?"她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了。
"既然我没有坠崖死掉,既然老天让我活了下来,我想他是有他的用意的。"
殷媛的心这会好像是在拔河般、两边的绳子一样长、一样的势钧力敌,一边叫她要放弃,别再作梦了,另一边則吶喊给他一个机会,顽石都有可能点头,更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
"殷媛,再试一次对你没有什么损失。"
"但我并不想再浪费时间。"
"起码等到我完全的恢复记忆。"他和她讨价还价。"到了那时,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分手,那我也不会罗唆。"
这个男人似乎在突然之间学会自省,但古人不是说,老狗学不会新把戏,她真的禁得起再一次的失望和打击吗?她可以吗?
"殷媛,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还有没有救。"
"我需要考虑一下。"她说完低头看表。"你的五分钟已经到了。"
"反正我还要一次机会。"他本性中的强势再现。
"你不能强迫我。"
"我是在恳求你。"
"如果还是行不通,你真的从此不再打搅我?"她也想看看他能作多大的转变。
"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好,那么我们再试一次。"她也给予干脆的回答。
。。
苏启伦得知她的决定后,反应有如火山爆发般,他不相信事情会这样发展,而且贺伟辰要改变自己,那天之骄子为了爱情要放下身段?
"殷媛,是你在'装肖仔'还是他?"他一针见血的问。
"每个人都该有一次机会改正"
"而你却连一次机会也没有给过我!"
"你这话有点"她尴尬的撇开眼。
"你真的相信贺伟辰有可能会改变?他会脱胎换骨变成一个全新的人?"苏启伦大笑两声。"是你们女人太好骗,还是你根本不在意为他所拐?"
"苏启伦"他这样她也不好受。
"你很叫我灰心,你知道吗?我看我们拆夥吧!"
"你想拆夥?"她著实一惊。
"难道你要我天天面对一个白痴女人?"
"苏启伦,你说话有必要这么毒吗?"
"那你有必要这么笨吗?"
她知道苏启伦会不能接受,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的绝、这么的狠心。"我们一向默契十足,你真的要作这种决定?"
"当你决定再给贺伟辰一次机会,要再做他的女人时,你以为他还会让你出来抛头露面的唱歌吗?"苏启伦很想动手砸店,一吐心中怒气。
"我喜欢唱歌,我还要唱。"
"你问过他没?"苏启伦问得十分风凉。
"我是我自己的主人。"
"你的主人是贺伟辰。"苏启伦的语气好像当她是条狗似的。"只要你是他的女人,你就要听他的。"
"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她抗议,他有必要这么偏激吗?
"那请你用很简单的叙述告诉我,你们是怎样的关系?"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努力和真心总会有开花结果的一天,其实他是全宇宙最笨的男人,女人只要一死心眼,那是连上帝都没辙的。
"我和他会先从朋友做起。"
"朋友!"苏启伦轻蔑的插进话。
"你以为我会马上跳上他的床?"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廉价。"
"你的意思是,你们要重新谈一次恋爱?"
"我们想再试试。"
"那你为什么一次都不肯跟我试?"苏启伦气得暴跳如雷。"没错,他是比我有钱、比我帅、比我强悍,可是我比他对你有心、比他更加珍惜你、比他更知道怎么去对待你,你看不出来吗?"
殷媛抿著唇不想回答。
"他再坏、再霸道,只要肯跟你好言几句、只要多求你两次,你就竖白旗了。"苏启伦气到连说话都像是会冒烟似的。
"对不起!"殷媛突然冒出这句话。
"你跟我对不起做什么?"
"我让你失望了。"
"你"
"我也让自己失望了。"她低垂著头,自我反省著。"我不是没有拒绝过他、抗拒过他,但是一个人诚心"
"如果哪天你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拜托,不要来找我,直接去挂精神科的门诊诊。"苏启伦很冷酷的言明在先。
"一定要弄得这么僵吗?"殷媛的声音有些哽咽。
"是我的错吗?"
"一切还是如常啊!"
"叫我每晚下台之后,眼睁睁看你投入那家伙的怀抱"苏启伦摇摇头。"谢了,我不想这么折磨自己。"
"那我只能同意了。"她放弃了,不想再说服他。
苏启伦反倒有些措手不及,话卡在喉咙出不来。
'既然我们连夥伴都不能做,我想当朋友更是天方夜谭,如果看到我、和我相处会令你这么的痛苦,那不勉强了。'人生本就是如此,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苏启伦暗忖,会走到这一步,也只能怨天、怨自己了。
'如果当时贺伟辰坠崖死了,'他注视著她问。'今天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你希望贺伟辰死?'殷媛有些颤声的反问。
'我只知道他很幸运。'
'不要对他心存敌意,其实他'
'或许他福大命大,这次才能死里逃生,但如果他不能好好的珍惜你,我还会诅咒他,'苏启伦淡然一哼。'诅咒他下地狱。'
'你不是这种人。'
'我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是哪种人了。'他话里暗藏玄机,令人摸不著边。
。。
贺伟辰并没有阻止殷媛在餐厅驻唱的想法,一来她在台上唱歌的样子极美、极性感,二来他绝不会在此时激怒她,现在的他真的想和她重新开始。
答应贺伟辰的吃饭邀约,殷媛却有点食不知味,和苏启伦拆夥的事还是有点困扰她,而且没去唱歌之后,她便失去收入来源,难道真应了苏启伦的话,她要像条狗似的给贺伟辰养?
'让我去和苏启伦谈谈如何?'贺伟辰以前不会这么'善解人意',但现在他真的有些进步了。
'你去!'殷媛张大眼。
'我是个沟通能手。'
'你看过在火上加油的情景吗?'
'有这么糟?'
'他不喜欢你。'她说得保守。
'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他不喜欢我,甚至恨我。'贺伟辰并不在意,'我和他算是情敌吧!他的心情我能了解。'
'你真能了解?'
'既然他这么喜欢你,那当我们准备分手时,他一定是乐在心里,后来我又坠崖失忆,让他以为自己胜算大增,没有想到情况逆转这心情上的起伏肯定不好受。'贺伟辰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也不要太有把握!'她当头泼了他一盆冷水。'我们只是再试著开始,结果不一定如你所愿。'
'殷媛,你爱的男人不是笨蛋。'
'那就要看你日后的表现了。'
'总之我不会再'
'贺伟辰。'杜刚由贺伟辰后方数张桌子外起身走到他们桌边,黝黑、身材魁梧的他,嘴边带著讥讽的笑意。
本来他不想来打招呼,想到自己的公司差点被贺伟辰搞垮,他就一肚子的火,不过前阵子商场上谣传他失亿,所以决定来搅局一下。
贺伟辰起身,他对这个男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无法立即叫出他的名字。
'你好。'他只能先礼貌的回应。
'原来你真的失忆了。'
'没有你想得这么严重,杜刚。'他大约猜出这个人是谁。
'你知道我?'杜刚咧嘴一笑。
'梅小铃是个好秘书。'
'是她提醒你的。'
'还有警方。'贺伟辰点到为止。
杜刚并不意外,因为警方也曾找过他问话,要他交代贺伟辰坠崖当晚他的行踪,那天他一人在家,没有人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但是警方也找不到有关他涉案的蛛丝马迹。
'贺伟辰,你以为你真的值得我动手?'
'我没把你当凶手看,是你自己这么暗示的。'
'我的公司并没有倒。'
'恭喜!'
'我签下更大的合约。'这算撇清吗?但他就是想告诉他。
'有你的!'
'所以我没必要把你推下崖,至于其他恨你的人就难说了。'杜刚在看向一旁的殷媛时,马上换上潇洒的笑脸。'难怪这家伙不想死,有这么美丽、出色的女人相伴'
'杜刚,你可以去忙你的了。'贺伟辰坐下,并没动气,为了殷媛,他不想和杜刚起冲突。
'放心,我这个人很识相。'杜刚拿出一张名片,放到殷媛面前的桌上。'等你想甩掉贺伟辰时,随时欢迎你打电话给我。'
殷媛只是笑而不答。
'杜刚,你不要太过分了。'贺伟辰有些被惹毛了。
'这个完美的女人值得一个更好的男人。'
'那不会是你!'
'难道是你?'杜刚回击他一记。
冷眼旁观的殷媛发现,这两个男人其实是差不多的型,都很霸气、很自以为是,照理说他们该惺惺相惜,可是却一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的模样,男人啊,有时也挺无聊的。
杜刚一离开,贺伟辰马上伸手去拿他放在桌上的名片,但是殷媛快了他一步。
'这名片是要给我的。'她强调。
'你想理他那种人?'
'哪种人?我不需要你来替我决定什么人可以交往,什么人不可以认识,我可不是你养的狗。'
'我从没把你当狗看过。'贺伟辰生气的驳斥。'你不必故意想挑起战火,殷媛,以前我对你真的那么差吗?'
'我不想提以前。'
'好,那么我们好好开始,既然你不唱歌了,我每个月会给你一笔生活费。'
'代价呢?'她笑笑的问。
'什么代价?'
'我需要陪你上床来赚这生活费吗?'殷媛把杜刚的名片收进皮包里,不去理会贺伟辰愤怒、讶异的目光。'告诉你,既然之前我没有让你养,现在也不会让你养。'
'这么有原则?'他没勉强她。
'我会去找工作。'
'到我公司来'
'当摆饰品吗?'她摇头。'贺伟辰,既然我们要从头来过,那么你就要面对一个全新的殷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