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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你指的神奇女孩就是她?”
“是啊,少男,这就是我在电话中跟你提起的赵银瓶。”
岳扬太急着想知道银瓶真实的身份与来历,因而一开始就省略掉嘘寒问暖,将话题切入重点,并将银瓶抛绣球招亲的事情自始至终陈述一遍。
少男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镶着金边的眼镜,上下打量着银瓶。
“你你做啥一直盯着我看?”
这里的人穿着打扮都怪异无比,银瓶不禁蹙起眉头,瞪大双眼,毫不客气的回瞪着他。
刚刚赶赴少男研究所的途中,她被一路上所见的每一景、每一物深深吸引着,岳扬捺着性子一一向她解释着,在马路上快速飞驰的是汽车,它那如飞箭般的速度可把她给吓得目瞪口呆,至今还心有余悸。
“你的手能不能让我触摸一下?”少男摊开掌手,一派认真地将右手伸到她面前。
银瓶的眉头因迷惘而锁得更深了,她望了望少男,又看了看岳扬。
“照做就是了。”岳扬鼓励似的看着她。
银瓶怯生生的将手心放到少男掌心上,没触碰还不打紧,一触及他的掌心马上热得发烫。
“好烫”
她想把小手缩回来,却被他一把牢牢握住。
少男的桌上放了一颗水晶球,在这同时,水晶球逐渐亮了起来,发出七彩光芒,透明的球心出现了稀疏的银丝,并且诡异的流动着。
“你是宋朝的二公主,名为赵银瓶。”少男将所见的陈述出来。
“没错。”
银瓶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点头如捣蒜。
少男望着她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岳扬,他问道:“你信不信我?”
“当然,我从没怀疑过你。”岳扬的真诚流露于言行之间。
少男放开银瓶的手,起身踱到岳扬的面前。
“她在宋朝时的长像和西元二二年的米兰是一样的,包括眉心间的朱砂痣也生在同一个地方,换句话说,她是米兰的前世,两人因磁场相同对了,前阵子我就已察觉到天空产生了异象,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而这异象使得古老时空和现代时空产生了撞击,她们的肉体同时出现假死状况,前世与今生的灵魂在此刻不约而同的出窍了,照理说,她们的假死状况只会维持数秒钟,然后就会恢复正常气息,不过在魂魄回归时,两人的灵魂却阴错阳差的上错了肉体。”
“太荒谬了,怎会这样子?”
岳扬惊愕不已,一时失去主意,世间事千奇百怪,真是多么荒诞不经的事都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米兰的灵魂已飞去宋朝,上了赵银瓶的肉体。”
少男取下书架上的书籍,一面翻阅着。
“这怎得了?有没有办法可以将她们的灵魂再度调换回来?”
岳扬知道银瓶盼能回去宋朝,虽然他有些不舍,但她早已过惯了公主生活,再说,这里一点都不适合银瓶,她完全不懂如何在现代生活,他又要创作,又要唱歌,实在抽不出空来教她如何谋生。
“这不无可能,我正在找资料。”少男抬头望了岳扬一眼“扬,不瞒你说,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时空穿梭机,她恰巧可以做我的实验对象,如果能成功,就不枉我这几年的努力了。”
“那如果失败了呢?”岳扬只想知道失败后的后果“失败了会怎样?”
“如果是交换肉体,成功率比较高,倘若失败了也不会怎样,但”
少男犹豫片刻才道出口“因为我们并不是要做交换肉体的研究,只是做灵魂的对调,所以,在做之前我会给她服用安眠葯,注射一种会令她产生一分钟假死状态的葯剂,我必须在这一分钟内完成所有的动作,如果这一分钟内出现了任何差错,她有可能会永睡不醒,扬,这研究很伟大,你和我恰巧遇此良缘,我想她正是”
“你要把她当成白老鼠?”
岳扬应该不管银瓶死活的,管她是不是会一睡不醒,但当他忆起银瓶有可能会这么死去,他就忍不住怒火冲天,怎么都无法原谅少男的心态。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动银瓶身上一根寒毛!
“别说的这么难听。”
少男不置可否的耸着肩。
“以后都不许你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你也要把这事给忘了,不许向任何人提起,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寒毛!”话落,岳扬牵起银瓶的小手,忿忿然的离开少男的研究所。
“你适才的样子好可怕哦!”回到车上,银瓶不安的看着他。
岳扬不发一语的握着方向盘,片刻才转过头去,深沉地望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的专心开着车。
“你现在是活的好好的,却不知米兰是死是活”
岳扬才一开口,银瓶马上怒火中烧,她妒嫉的举起手掌,欲一掌朝他脸颊掴过去
“够了!你真是个标准的蛇蝎女!又歹毒、又泼辣!我真不应该心软,我应该尽快把你送走,免得夜长梦多。”岳扬反应灵敏的打掉她的手,语气深刻的吼道。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赶我走?别忘了我已是你的人,你”“闭嘴!”
岳扬一字字清晰而沉重的打断她的话“看来你这刁钻公主是被宠坏了,才会如此无法无天,动不动就想打人,我是人,可不是畜牲,而这里是现代,可不是你那个舞刀弄剑使暴力就可以压制人心的朝代,我们是文明人,讲求的是法律,如果你不肯改掉你的坏脾气,你就别想在这时代里生存!只要你说一声,我马上将你交给少男,再也不会心软。”
其实他很清楚是自己的占有欲在心中作祟,他压根儿舍不得放她走,一想起她可能会消失在这世上,他心头竟然泛起一丝痛楚与哀伤。
他承认自己确实一心想保护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寒毛。
至于是何因素改变了铁石心肠的他,又是何原因打破了他原先游戏人生的爱情规则,老实说,他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个无聊至极的问题上面。
“我听不懂你在说啥,虽然我根压儿不想嫁人,我只知道我是你的人如果你真有良心,就该对我负责,而不是闭口开口就是米兰。”银瓶说不上来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她喜欢他碰触自己时的感觉,而他占有了她,就是要娶她,否则失去贞洁的她只好悬梁自尽了。
“开什么玩笑!我岳扬不知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了,如果个个都像你这样逼婚,那我岳扬不知有多少个老婆了。”事态严重!他没道理傻到为了一株花而放弃整片森林,即使他心疼、怜惜她,但他相信这不代表什么,理智的他怎容许女人用结婚证书来束缚他的自由。
“你呜呜”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良心,银瓶哭得好不伤心。
没良心的男人就是没良心,他居然连想当驸马爷的野心都没有!
“你根本不懂,我们这个时代对性非常的开放”岳扬试着和她进行沟通。
“我管不了那么多。”
银瓶就是听不进去。
她自小就生活在封建时代里,受的是封建时代的教育,保守思想与观念早已根深蒂固,不是他人说要改变就能改变的。
“总言之,你玷辱了我的身子,就是要娶我为妻,否则你叫我以后拿啥面目出去见人?难道你真狠得下心看我悬梁自尽?”
“你这不是逼人太甚吗?”太恐怖了,和她上床就要娶她,那他真得认真算,天晓得他和几个女人上过床“居然想以死来威胁我就范?我岳扬是名扬世界的摇宾天王,有上亿个女人爱着我,你想用婚姻来约束我一生,是不可能的事情。”
“噢!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其他的女人!”她像是一个将丈夫抓奸在床的小妻子,醋海翻腾的大哭大叫著“原来你的心里不只有那个什么米兰的,还有其他的女人,你你你你这风流鬼。”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话题。”
岳扬烦躁的抹了下下脸“如果你一定非要我娶你不可,首先收敛一下你的公主脾气!至少不能动不动就想打人,你又不是野蛮人,怎可以做出如此无礼的动作,难道你不懂‘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道理?”
:“稳櫎─”银瓶正想开口抗议,却被他一个大白眼给瞪了回来。
她嘟着嘴,整个人安静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良久,她才一派认真又充满孩子气的开口问道:“是不是我不随便动手打人,你就会考虑对我负责了?”
对于她的话,岳扬略显吃惊的挑高眉,宋朝公主竟然愿意为了他改变她自己?真是不可思议啊!
“宫廷生活让原本一个弱小女子变得目无中人,我怎敢指望养尊处优的你能做多少的改变?算了吧!别太勉强自己了。”岳扬勾勒着嘴角嘲讽的冷笑着,嘴上虽这样子说,内心可不是这样子想的。
“你”翠瓶深感无辜的瘪了瘪嘴,而后狠狠地别开头,独自生着闷气“你未免太小看我了!等着瞧好了,到时你可别食言了。”
一种奇妙的感觉,忽然占领了岳扬的心头,他发觉自己竟偷偷的沾沾自喜起来,可是死爱面子的他,怎能让她看穿他的心思?
天啊!
这女人让他服下什么葯了?
竟让他产生怜惜之心,甚至对于她愿为他改进缺点而乐得飞上天。
他快不认识自己了
洗净了身子,换上岳扬帮她选焙的新衣物,银瓶怯懦的踏出浴室。
岳扬懒洋洋的倚在床上,手里捧着啊本书,在见她出浴后,手中的书随手一丢,挑高眉,饶富兴味的打量着她。
“不错,蛮适合你的。”
他看她的眼神炙热的似在爱抚她的身子,使银瓶不由自主的忆起,他曾是多么热情的对待她,不禁脸红的垂下头去。
望见自己的穿着,霎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她尴尬的用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胸前。
“好好透明的衣服”
她嗫嚅的道。
“睡衣当然透明了。”
岳扬邪魅的笑了笑,贪婪而迷恋的看着眼前的佳人“你那个朝代可有睡衣?”
“有啊,我们称之为寝袍,可是,哪有人穿这么透明的睡衣乱跑的啊!”银瓶脸红的看着他。
她的肌肤宛若凝脂般细腻透明,她的娇羞显得好不迷人,此刻的她看起来像个小女人,岳扬心醉神迷的凝视着她。
随着起伏的情绪,岳扬拼了命地压抑着想去亲吻她双唇的冲动。
片刻!,岳扬跃下床,牵起她的小手,旋身拉开房门。
“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四处乱跑的,对了,思巧已准备好消夜,在等我们了!”
“扬!等等啦!”银瓶急切的喊叫;“我不能穿这样下楼,好丢人的!”
“别害羞了。这里除了我和思巧,根本不会有其他人,别担心,思巧和你一样是女人。”岳扬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像是迭迷香正引诱着深在藏在他体内的某个细胞,他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双唇“你实在香极了。”
“女人!”这两个字教她敏感的竖起双耳,血液顿时加快窜流“怎会有女人在你的屋子里?你你你你这负心汉,尚未娶我就想纳妾了是不是?你少做梦了,我可不会让你三妻四妾的。”
她那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稀松平常的事,银瓶不由得担心起他有纳妾的心态。
“够了,你少在这里捕风捉影,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和你吵架,还有,思巧得留下来照顾我的饮食生活,少了她,我实在不知我什么时候会饿死。”岳扬不想多做解释,牵着她的手步入餐厅,他可不希望她又破坏他的好心情。
“那你和她之间”她想多问,却在见到思巧那双锐利的双眸而自动阖上双唇。
思巧眼神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将筷子摆好,随即坐定了身子。
“岳先生,请用餐,瓶儿,不用客气,也坐下用餐。”
“多谢。”
当银瓶迎视到思巧那双冷漠的眼神,竟感受到她对自己有敌意。
她不懂这敌意打哪儿来,岳扬曾告诉过她,思巧一直很担忧她在公园里受冻,当时还一直叮咛他务必赶到公园赴约,照道理讲,思巧应该是很担忧她的。
摇了摇头,银瓶暗骂自己太多心,思巧这么关心她,她或许是属于外冷内热的女人,她怎能怀疑思巧的为人呢?
这一顿饭屹的很开心,岳扬像个大孩子似的一直对她眉来眼去,银瓶顽皮的和他抢菜吃。
在这里,她可以不顾公主形象的大坑阡颐,根本没人会管她吃相好不好看,令银瓶感到无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