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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
“早安,爷爷。”龙浩云脸上挂了个大大的笑容,和龙浩羽一起下楼。
“早,]龙易把视线自报纸头条移到两人身上:“昨晚睡得好吗?]
他的眼神,让龙浩羽知道,他知道他们两人已经一起睡过了。
龙浩羽的脸色沉了,嘴角紧紧闭着。这是正常的,龙易之前就想让她和他结婚,说不定龙浩云那样强迫她,也是龙易准许,甚至是授意的。
这个家发生了什么事,龙易不可能会不知道,能发生、会发生、可以发生,就一定是他允许了的,要是是他不允许的,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龙浩羽的手紧握,用力得连手指关节也泛白。在龙家,强者的一切暴行均是[合法]的,弱者再有道理,也不可能比他们的歪理更理直气壮。
“睡得不太好。”龙浩云打了个呵欠,神态慵懒而性感。
“小羽一直转来转去,折腾了我一晚。”语带玩笑式的指控。
龙浩羽的睑色青白交错,该强的时候,她总是不够强尤其是面对龙家男人的时候,因为龙家男人太强势。
而弱势女人面对龙家男人时,通常,只会认命。
[这么说,小羽也睡得不太好罗?”龙易笑得慈洋。“没关系,一会向学校请假,在家休息一下就好了。”他是个好爷爷、一向体贴自己的儿孙的。
龙浩云侧侧头,像在思考什么,道:“我迟些日子就会替她办退学,她去不去学校也没关系,她只需要专心念好她该念的东西就行了。]
香港中学的进度太慢,她必须在她十八岁以前把硕士学位完成,他可以,她也行。再者,白天下去上那些无聊的课,她反而有更多时间学习,说不定会比他预期的更快地完成学位。
龙家人—向善于创造奇迹,龙余可以用半年拿下个企管博士学位,身为龙余的女儿,她就必须行。
他们在谈论她吗?怎么没人询问她的意见?龙浩羽机械性地点点头,没有回话。
“今天有什么新闻,爷爷?”龙浩云开新话题。
“美国贝格尔家族派了两个年轻人来港而已。”龙易轻笑两声,当中包含了一种不屑。
贝格尔家族?龙浩羽有些疑惑,她觉得龙易在谈这个话题时,和龙浩云之间好像有种暗示存在。
“喔,那对可爱的兄妹。”龙浩云低声笑笑。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来的人是兄妹?那就是,他一早知道那个贝格尔家族会有人来港?龙浩羽直觉地皱眉,心知不妙。
可爱是愚蠢的代名词,而愚蠢就是弱,弱又等同罪,这是龙家的标准。
可是,龙浩云对她疑问的眼光只回以一笑,便开新话题结束旧话题:“爷爷,没别的更有趣的新闻了吗?]
“有,中国进行军事演习;日本声援台湾。”他吐出两句看似没什么关系的短句。
“声援啊!”龙浩云轻轻笑了起来。“自卫队总会变成军队。”
龙浩羽里看两个大人,她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知似乎是关系到家族利益的事。
“小羽不明白吗?”龙浩云像个好老师。“就是日本可能会有军队喔正确点,是日本那队没有军队之名,却有军队之实的自卫队,可能会改名为军队,那样的话,亚洲地区的国家就会很害怕,怕他的军国主义复辟,于是就会私下购入武器,我们就有饭吃了。”
龙浩羽瞪着眼看他,像他在说什么怪谈一样,被他吓坏
他,说的可是战争呀!他怎么说得如此地无关痛痒,一派不在乎,只在乎利益?他怎么如此没人性?
“有些人做事从大处着眼,所以成了一国的统治者;有些人却从小处着眼,于是成了只有妇人之仁的文学家。”龙浩云怎可能不知道地在想什么?“小羽,我记得你的作文成绩一向不错的,是吧?”他以最温和的声音去讽刺她,硬是逼她抬头看他。
龙浩羽僵硬地抬头,对上龙浩云的眼,却发现在他眼中,只看到毁减。
一个人,怀着毁灭之心看世界,难怪会要别人陪他一起试凄。
那样的一双眼,她见过,她真的见过
白芷云在失去龙余时,就曾以这样的眼神,看着龙浩澈。
下午,她无端被龙浩云拉了出去,意外地被他带回龙氏自龙浩澈走后,她便没踏足一步的龙氏。
经由特别通道,他领着她去到顶楼的会议室,却马上给里头的人头数目吓坏。
好多人龙浩羽呆望那长得过分的长桌,两旁坐满了人,空着的座位只剩一个,而且那一个显然是头头的位子。
龙浩云毫不犹豫地走向那个空位,更把什么也不知道的龙浩羽塞进那个座位,让龙浩羽成了所有人的注视目标。
龙洁羽给这种场面吓坏,她从没试过被这么多人注视看,而且对方全是大人,个个目光锐利
[抬头挺胸,你是龙家未来的女主人。”龙浩云弯下腰,在她耳边说话。
可是真的好多人
“你不会丢我的脸,是吧?”龙浩云继续以又安抚又威胁的方式命令她。“乖乖的坐直身子,自信一点。没有自信的女人最丑了,男人不会喜欢的,二哥也是男人呀。”他太清楚说什么话,会引起她何种反应了。
效果是惊人的,龙浩羽火辣辣地抬头,他为什么总是如此污蔑她和二哥的感情。
二哥疼地,很疼很疼是的,即使她爱上二哥,又干他什么事?这完全是她单向的感情,为什么他总要说成是二哥诱拐她?
像火一样的眼神果然是龙余的孩子!龙浩云满意得很。
这孩子只是因为那份不该存在的爱而被压抑惯了,只要除去那份爱,她就可以依照他的方式被改造成龙家史上第二个女强人。
龙浩羽看着围坐着会议桌的人,在众多人当中,她看到了两头醒目的金发,那是霍特斯和洁西卡,今天爷爷说的贝格尔家的年轻人就是他们。
不祥感因看到他们而扩大,他们一定是龙浩云邀来的吧?
话说回来,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她一直不敢问这个龙氏的现任负责人。
一如龙浩澄和龙浩澈,龙浩云在龙氏没有正式的身分,除非他取下了白芷云的人头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只是,没有人想到,龙浩云竟是个如此美丽的[女人”每个人也以为[龙浩云]这个名字的拥有人,一定是个男人,不然,龙余又岂会把“她”也当成遗产的继承入之一?龙家重男轻女的传统早已不是新闻,那今天肯让“她”接掌龙氏“她”的能力,就一定非一般人可以媲美的了。
总是这样的,每个人在未见到他之前,都会当他是男人,可是见到之后,就只会当他是女人。龙浩云早已自这一大堆所谓高层中、读到一模一样的信息了。
没有必要为别人解惑,他人眼拙,怪不得他,而且,用女人的身分一向容易办事,这也要拜世人总爱以外表评论别人之故。
“我不说废话了,开始吧。”龙浩云的说辞让龙浩羽几乎昏倒,他连介绍辞、序言之类的话也没有,她哪来机会探知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騒入骨,一副娇媚样,配上那懒对千夫所指的气派,足够让所有男人心底发痒。
龙浩羽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个“女”主角,视线由荧幕转到龙浩云身上,他仍在笑,笑容和广告片上的他一样地娇媚,却教龙浩羽几乎心脏病发。
“漂亮吗?]龙浩云以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发问。
漂、亮、吗?他还敢问出口?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竟然
“那是龙氏新发展的化粧品广告,爷爷指明要人家拍的。”
他摆出一副“我本来也不愿意]的表情。
“stop”女人的叫声突然响起,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那是洁西卡贝格尔的怒吼,她突兀地站起来,像着了火似的喊着要人停止广告的试放,那种愤怒的表情,让她那大波浪的长金发家会烧着一样。
“噢,好可爱的小母狮。”就是凶了点,找个男人好好操一下,该会驯服吧?龙浩云想得下流,轻声地笑起来。“小羽,别学地,龙家的主母不可以毛躁。]
“是的”还处于突发事件带来的震撼之中,龙浩羽的反应有点慢。
“你非得摆出一副来吧的表情不可吗?你是处于万年发情明吗?]洁西卡刚下飞机没多久,便被霍特斯告之龙浩云的败德史和名义上的爷爷搞上,再和亲生女儿有暧昧。
简直是冒犯!“她”的存在、根本是一种亵渎!
她不知道、不相信、同样有看贝恪尔家的高贵血统,这个混血的杂种可以下贱到这样。
这种婊子,绝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一定是爷爷搞错了!
龙浩云摆出一副“你管我]的表情,就是这种懒对千夫所指的态度,让人肝火大动!
洁西卡的话让龙洁羽更加惊愕,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大哥以外的人对龙浩云不敬,而且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龙浩云,形容得呃很贴切。
“笑什么?”龙浩云理也不理洁西卡,轻声问龙浩羽。
笑?嘎她有笑吗?龙浩羽马上伸手摸自己的脸,却意外地摸到他突然覆托她的脸的大掌,温暖而厚实。
“你笑起来很好看,为此,我可以原谅她的无礼。”他笑眯了眼,马上教龙浩羽的笑硬生生消去,快得让他怀疑,她的笑容是不是真的出现过。
“你是故意的。”她知道了,洁西卡的反应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是故意要对方失态。
可是,他为什么要让对方失态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若贝恪尔家真的是大财团,开罪了这对兄妹,并不是好事吧?
“你这个婊子!你不配做我贝格尔家的子孙!”盛怒之下,洁西卡在霍特斯阻止之前,已把不该说的也说了出来。
会议室在一秒内静了下来,静得连蚂蚁走路也可以听见、然后一声声尖锐的抽气声响起,让洁西卡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最冷静的人,通常在别人犯了他的大忌时,成了最不冷静的一个。
龙浩云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儿,等同承认了龙浩羽刚才的话:是呀!他是故意的。
[我不会道歉。]洁西卡冷冷地声明“是她不好,竟敢拍那种低贱的广告。]
“你再讨厌她,也不该搞砸这件事!]霍特斯脸色铁青,方才是龙氏企业邀请同行来看他们的新化粧品广告的会议,洁西卡的话,一定会被那些人传出去。
爷爷说了这件事是要保密的,现在想没人知道也不行!
她那句“不配做我贝格尔家的子孙”再白痴的人也知道那句话有什么意思!
“带她回去见爷爷,才会把事情搞砸!像只发情的母猫般勾引男人的女人,你说爷爷接受得了自己长久的期盼竟是这样子吗?要是认回她,我贝格尔家的睑不被丢光才怪!”洁西卡辩解。
[这不正合你意吗?”霍特斯恼了,干脆把话挑明“你比谁也更想爷爷死!”
“想爷爷死的,是你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拉拢康德叔权来对付爸爸!”洁西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爸爸、爸爸,哪种女儿会这样黏着爸爸的呀?]霍特斯恶意的说:“你说龙浩云低贱,你也好不了多少,起码龙浩羽和龙浩云一样是女的,没那么肮脏。”
洁西卡的脸色转青,然后压抑地笑了,笑中却有着掩饰不了的怒意。
“最好,你最好确定爸爸当不上主席;你最好确定分得最多遗产的,也不是爸爸。]
分得再多也没用呀!霍特斯笑得别有用心,龙浩云呀龙浩云“你”真是我的幸运女神,竟然无心地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
他正在愁着不知如何才可以把恩德贝格尔赶离美国老巢呢!
“瞧,我们的洁西卡大小姐似乎还不知道自己为她伟大的父亲大人捅出什么问题呢!”霍持斯的语气更加挑衅了,他很清楚,骄傲的人是最吃激将法这一套的。“你还没弄懂吗?你个人讨厌龙浩云是你的问题,不代表爷爷会讨厌,你现在让龙浩云回不了贝格尔家,最后难看的,会是谁啊?”
洁西卡一惊,她对龙浩云有了太多先入为主的负面感觉,但即使龙浩云再败德,爷爷没亲眼见过,是不会死心的。
她咬了咬指甲,她真的忘了这一点了。
“方才你这么一闹,她想回来也不行,你的言行,会被视为代表贝格尔家,那就是,我们不接纳她的存在,而且极度看不起她。很不巧,她正是龙家现任没有实名的掌权人,换作是你,被人如此侮辱,会如何反应?]
对家族而言,名誉比生命更重要!洁西卡当然知道。
“美国、日本在台湾背后和中国抗衡,要是龙家倒向中国,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我也知道龙家另—盘生意是什么!]嘴上是这么说,其实霍特斯并不怕龙家,在他心中,龙家不过由是一群没有凝聚力、粗鄙的暴民所组成的团体,真正有用的只是龙易,不过现在龙易老了,早就糊涂了。不糊涂,就不会把生意交给一个名义上的孙女,实际上是情妇的人打理吧!?
让女人介入家族事业,坏多于好,这是他的观念,再有用的女人,—涉及感情问题,就会变成垃圾,就像洁西卡。
“现在亚洲地区政治形势紧张,龙家因此把手上的武器卖给中国,打破了军事上的平衡,引起政治上的不稳,你知不知道我们在亚洲地区的投资回报也会下降?”他故意吓唬对亚洲地区的政治不甚了解的洁西卡。
[不要夸大事情来吓我,行不通的。”洁内卡表面镇定,可她点烟的动作已出卖了她。
别说那她根本不懂的政治问题,光是不能把龙浩云搞定,就够她烦了。
搞砸了爸爸叫她一定要做妥的事,让她心乱如麻,聪明的头脑马上成了豆腐渣。
她太冲动了洁西卡整个人也乱了,咬着指甲,心中突然闪过什么,唇再度扬起。
[你,搭上她。”搭上她,一切好办。
“哦?”霍特斯挑眉,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龙浩云是他们的血亲呀!
“对付女人,简单得很,让她爱上你,就什么也成事。]
霍特斯唇边有着残酷的笑意,问:“经验之谈吗?”
洁西卡忽略他的嘲讽“别告诉我,你不动心。”
的确,龙浩云那种懒对千夫所指的气派,还有勾人而不自知的眼神,以及那猫样性感,真的让男人心痒难耐那种猫儿,生来就是让人当宠物养的。
那擦了大红口红的菱唇,微微地张着,让人看到里头的贝齿,诱惑得让他当场有了反应那段广告片是真的让世人都看到,会有多少男人对着那广告自慰?
龙浩云的唇,吻上去的滋味—定会销魂蚀骨吧?
霍特斯在这刻才知道,杰克伦敦说的话是对的女人就是男人血液中的一团火,能震撼男人的心灵
不过,再对也不及他想的好玩,他知道,洁西卡一定会向他们伟大的父亲求救的。
他必须承认,在香港,他会比较容易[下手”
“你他们是你的亲人吧?”龙浩羽说了会议之后的第一句话。“可以相信的亲人]
龙浩云眼角邪勾,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报告书。
这是暗示,暗示她不该多言。
龙浩羽又岂会不懂,咬着下唇,犹豫着该不该说下去。
那不是她该理会的事,妈妈说过,在龙家,不要做自己本分以外的事。
才十五岁,就懂得观言察色地说话,倒真懂事,嗯,所以龙浩澈才一直不能丢下这个妹妹不管。龙浩云丢下报告书,长手一伸,便把她扯了过来,在她惊呼之前,已吻住了她。
“知道吗?在这世上,相信别人是最悲哀的一件事。”龙浩云拍拍她的脸颊,希望拍出一点血色。
“你不先相信人别人又怎么相信你?”最后,她还是说了,虽然她真的不该多言,那对兄妹死活和她无关,可是
“谁又规定我相信的人,一定想要我的信任,并且不会背叛我的信任?”他冷冷一笑。“就像,你先爱上二哥,也不见得二哥想要你的爱。”他残酷的说出真相。[二哥想要的,只是云姨的爱。”
她的脸色马上苍白起来,纤弱得让人看了,禁不住要怜爱。
龙浩云的男性感官因此被触动、眼前的女孩让他有些失控,没办法,他爱她嘛。
“不要在这里!”她慌乱地抓住他欲解开她的衣扣的手。“拜托不要]
“有什么关系。”他不接受拒绝。“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没人敢进来。]
不是进不进来的问题。而是声音会传出去呀!外面的职员和他一起工作了这么久,仍不知道他是男的,更把她当成是他的女儿,现下一对母女处于一室,却会传出那种声音,不是很奇怪吗?
“可是住手他们以为我是你的妹妹女儿”
她想义正词严地拒绝,可是他不断追着地的嘴来吻,让她把话说得断断续续。
[管它。”他满脑子只有她的身影。“我爱你、小羽。]
爱什么是爱?
什么是你要先爱别人,别人才会爱你?
她只是个弱小的女孩,小小的恶作剧都能毁掉她,她根本
[世上再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你知道吗?]
她可以怎么回答;这个人的眼伸病态得让她说不出话来。
他对她真的有种很深很深的感情,可是,她却不敢认同那种感情叫作“爱”
“小羽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地爱我]
“放手!”龙浩羽低喊,眼泪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被逼出。
突来的激烈挣扎让龙浩云吃了一惊,手不自觉地松开,让她有机会逃跑。
房门太远,她跑不过去,所以,她选择跑进他的小套房里,锁上门。
“小羽,开门。”龙浩云睑色难看极了。
龙浩羽连话也不敢回,靠着门板下滑,跌坐在地上,连哭声也发不出来,泪水却掉个不停。
“小羽,这扇门挡不住我的,开门,”他没有对门板作出任何暴力行为,只是冷声命今着房内人。
她摇着头,纵使知道他看不到,她还是摇着头。
[你怎么了嘛?不想做就算了,开门。”龙洁云的声音突然下落、透过门板,落在她耳边。“开门,乖。”他轻声哄着。
[你在哭是不是?我听到你在哭。]龙浩云采取柔情攻势,[对不起我只是很爱你。]
真的,在这世上,相信别人是最悲哀的一件事情。
龙浩羽本来不会相信他,可是他的语气是那么地诚恳,这让她那最不该出现的信任又跑了出来,于是,她怯怯地开口:“我不出来]
那边沈默了一会,让她的心脏急速地跳动起来,生怕他会破门进来。
“如果我是二哥,你会开门的,是不是?]
是可是,龙浩羽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
龙浩澈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而且、龙浩澈绝不会这样吓她,又哪来开不开门的问题?
“我就知道!”
毫无预告地,门板因为受不了重击而发出巨响“砰]声倒下,要不是外力拉扯,她绝对会被压在门板之下。
那扇实心的门他一拳就可以击倒龙浩羽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要是他打她她一抬头,就对上龙浩云盛怒的脸庞,喷火似的眼却不协调地配上他那一贯的媚笑,让她越看越惊心。
[所以我就说,你和龙浩澈,是绝不可以共存!]
跪下来了,那样心高气傲,那样疯狂的男人,竟然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龙浩羽完全不会反应,呆望着前一秒还在对她发飙的男人,竟然跪了下来,而且是双脚跪地那种,直直地跪在她面前。
“你知不知道,由你出生开始,云姨就知道会有今天,我、你、龙浩澈我们一定会有今天!”他的眼神闪动着她无法理解的疯狂。
他在说什么?她不懂龙浩羽害怕地想退后,可是他的手却突然锁抱她的大腿,让她动弹不得。
“就因为知道会这样,他才接受我的存在]这句话,龙浩云说得像在喃喃自语。
龙浩羽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一向只有毁灭的眼中,出现了她不可能不怜悯的悲伤,那是毁灭一切之后,他对世情无奈的哀愁。
也有着,她根本不能相信,不会理解的情爱。
“我早说过,不该可是她可是云姨”龙浩云轻轻地摇起头来,脸孔埋进她的大腿内,姿态可怜,绝对能勾起女人的母性。“我早该杀了她,在她出现在爸爸面前时,我早该杀了她!]下—秒,他却激动不已,悔恨万分。
感到抱着自己的人不断的颤抖,让龙浩羽也怕了起来,正常人面对不正常的人,只有恐惧和无助。
害怕让身体感官强化,腿部突然一湿,使龙浩羽—惊,怯怯往下望,见到龙浩云的脸还在她大腿上埋着,他不会是哭了吧?
[三三哥]龙浩羽叫声之中充满了犹豫和胆怯,在龙浩云仍未有反应时,便想伸手拍他,可是小小的手才伸出,便马上被抓住,龙浩云的脸同时抬起
“啊!]龙浩羽为自己所见的,倒抽一口气,沾湿她的裙子的,不是泪,而是血!
龙浩云紧紧地咬着下唇,嘴唇已经被咬破,可是他似乎未发觉,仍继续咬着,猫儿一样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眼中燃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执着。
他总是执着,当年执着杀白芷云,执着当龙家三子、执着继续龙家、执着当龙易的下属、执着爱龙浩羽,一切—切,也只因执着要报恩于龙余。
龙余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神、为了他,他可以没良心、杀尽天下人?
可是,他天地间唯一的神只已经死了,为了一个叫白芷云的女人而被毒死了。
或许,那份遗嘱不是要向下毒者报复,而是龙余要向白芷云报复,报复她带来的杀机。
谁知道是不是?只要,是为龙余好的,他都可以做。
包括,强得龙余的女儿,为龙余留后。
即使,她也是白芷云的女儿。
[三哥你流血嗯!]下一秒、她的唇已被强夺,他极快速地站了起身,把弱小的她强掳怀中。
无奈而必须,不服气也得屈服他早已认命。
她,将取代龙余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成为他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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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尊贵的人,根本不可能和[肮脏”二字扯上关系,若是如此,那他为什么要收留我?真的,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我除了身体之外,根本没有东西会是他想要的。
可是,他拒绝我,他拒绝我以身体回报他。是的,我一直痛恨男人碰我的身体,那太污秽,可是除了身体,我可以给他什么?然而,当我爬上他的床时,他却不要我。
我把所有的不情愿吞回肚中,不理自己的感受地把身体给他,他却不要。他只是用极度温柔的眼光看着我,然后叹气,一句话也没说,便披上睡袍走出房,把他的睡房让了给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要我?他收我为养子,为的不是这个吗?
他给了我全新的身分,把他的姓氏给了我,让我姓龙,还帮我起了一个新名字,使我可以摆脱往日的噩梦真的只是要我做养子?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吗?他真的不要我的回报?
然后,在我不断有疑问的时候,我见到了他的儿子们,一对和他长得好像的双胞胎。
在他们惊讶的神情中,我知道了某个让他收养我的理由,一个我宁可不知道的理由一个名唤“尚沧云”的理由。